过不多时,卫子风已将那个黑色巨剑的全身灵力都吸了个干干净净。黑色巨剑脸上的神色,一开始是嚣张和愤怒,渐渐变成惊惶和恐惧,到了此时,已经是精气神全失,整个人的身子都已经软了下来,目中满是哀求和怨恨之色。
    卫子风也不理他,吸干他的灵力后,这才放开他,像提一只小鸡般将他提在手里。那黑色巨剑浑身已然软若无骨,被卫子风这么随手提着,脑袋和双腿向两侧软软垂下,就跟一个泄了气的大皮球差不多。
    秦若峰迎上前来,笑道:“恭喜小师叔又得了一份功力!这般搞法,过不了多久,你就要超过你师父了!真是令人羡慕嫉妒恨啊!”
    卫子风摇头道:“哪有这么快的。师父创造了这门功法,却也只是停留在第八层,没突破到第九层。从第七层开始往上,那是越来越艰难的了。好啦,不说这个,你们有没受伤?”
    秦若峰道:“也就是花姑娘受了点轻伤。我还好。嘿,这伙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们正在追寻着狼王的踪迹,这三个黑衣人就突然冒了出来,二话不说就向我们发起攻击,根本不容我们分说。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们恐怕就要被掩埋在黄沙之下了。话说,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有危险的呢?”
    卫子风叹了口气道:“不是你们被伏击而已,落雁谷那三人也被伏击了,全被打成了重伤。我在尼雅绿洲的时候听到外面喧闹,出去一看是他们三个受了重伤,赶到那里求救,告诉我说是因为追寻狼王踪迹而被黑衣人伏击。我一想你们也是追寻狼王踪迹,别也被伏击了,就心急火燎赶来了。谢天谢地,刚好来得及。要是晚来一步……”说着脸上肌肉跳了几跳,心下颇有余悸。
    秦若峰叹道:“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缘法啊!若不是我们曾经遇到过他们三个,你也不认识他们,也就不知道狼王的事情,而他们被打成重伤也未必能告诉你到底怎么回事。嘿嘿,果然做人还是大度一些好。”
    花满撇了撇嘴:“哼!我还是看见他们就会来气。我倒是觉得,若不是曾经遇到过他们,我们也就不知道狼王的事情,也就不会追寻什么狼王的踪迹了。因果也不是你那么解法的啊!”
    秦若峰笑了笑,问了落雁谷那三人的伤势情况,沉吟道:“我猜的还是对了,落雁谷三人果然是想自己偷偷追寻狼王和圣城,不想让你知道和参与。难道他们来大漠要办的就是这件事?”
    卫子风道:“我更好奇了,这个大漠里的狼王圣城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秘密?为什么连落雁谷都被牵涉了进来?”
    秦若峰指了指他手里提着的黑色巨剑:“问问他吧!他肯定知道不少。嘿,我现在只希望我们的门派不要被牵涉进来。我可不想看见师门中人。”看了花满一眼,又道:“我也不希望你们大光明宫的人被牵涉进来。”
    卫子风听他突然说起大光明宫,还是故意当着这黑色巨剑的面,心下不由一愣,但随即心想秦若峰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便沉默不语,斜着眼角看着那个被他抓住的黑衣人,只觉他身子微微一震,却没抬起头来。
    花满却没听出秦若峰话里隐含的意思,恼道:“你又是什么意思?好好的把我们大光明宫扯上干嘛?”
    秦若峰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们大光明宫就在西荒这边,如果这件事你们大光明宫不知道不牵涉其中,那可就太过奇怪了。”
    花满道:“哼!就算是,那也不会是坏事。我师父那么仁慈温和的人,比起你们来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在我心中,他就像是我的慈父和神仙一般,不准你们在我面前说他的坏话,不然我要翻脸的!”
    秦若峰笑道:“好好好,不说就不说。喂,这位被人家拎在手里的朋友,你是哪里的门下?谁派你们来的?让你们在这干什么?”
    那黑色巨剑微微抬起头,闷声道:“小子,嘴巴在我身上,我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不愿意说的话,你们也管不着。看你们能奈我何?哼,小子,会使点化功大法就了不起啦?”
    秦若峰嘻嘻笑道:“这个嘛,当然是随便你怎么说的。不过呢,手长在我们身上,我们想怎么样,你也管不着。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不要等到后悔莫及的时候才来求饶,到那时苦头都已经吃过了。”
    那黑色巨剑身子又是一震:“你们想严刑逼供?哼!想也别想!我们……都是铁骨铮铮的英雄好汉,绝不会被一点小小的刑罚所征服!”
    卫子风冷冷的道:“我劝你还是爽快点说出来。你到底是谁?受了谁的指使?到底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伏击他们?”
    黑色巨剑努力昂起头,神色傲然,嘿嘿笑道:“小子,不怕吓死你们!老子是天华派掌门步虚真人座下,来这里拦截一切企图回归大光明宫的魔教妖人……啊!!!!”
    原来是卫子风听得他满嘴谎言,不耐烦听下去,直接一指点在他的大椎穴上,将一股热气透了进去。那人只觉浑身如遭火焚,周身经脉痛苦难当,火辣辣地疼,却又无法抵抗,浑身不住地扭曲,就像濒死的蛇在使劲扭曲一般。
    卫子风冷冷地注视着他,脸上没有什么喜怒之色。自己以前被人家欺负得那么狠,都是因为太过和善和软弱。现在,对于这种恶徒,那是没有任何必要心慈手软的了,出手的时候早已到了。若不是自己来得及时,恐怕现在见到的只是秦若峰两人的尸体。对这种想要自己朋友性命的恶人,那么客气做什么?
    那人性子倒也是倔强得紧,死命咬住牙,就是不松口。直到最后忍受不住,翻白着双眼晕死过去,也始终不肯松口。
    卫子风嘿了一声,在他大椎穴上再点了一点,收了指力,右手食指指尖凝出冰块,点在他的额头上。虽说他全身都是三昧真火,凝聚点小冰块还是能做到的。
    那人悠悠醒转。卫子风又问道:“说不说?”
    那人仍然傲然道:“爷爷不说,孙子你来折磨爷爷啊!来呀!谁怕谁啊!反正你们就是我孙子!孙子折磨爷爷,大逆不道!迟早被雷劈死!”
    卫子风嘿嘿一笑,看了一眼秦若峰。秦若峰微微一笑,靠上前去,右手食指凝出冰锥,在那人的大椎穴上刺了一下。
    这一番的滋味又和刚才不同。之前是烈焰焚身般的痛苦,这次却是浑身赤裸着坠入千年冰窟冻得死去活来一般的痛苦。那人已经全然没有灵力,,完全无法抵抗,浑身拼命抖着,就像十几条大汉抬着一个巨大的笸箩疯狂地筛米一般,手足痉挛一般地四下乱抖。
    然而,他就是不说。
    卫子风两人毫不手软,继续反复折磨他。花满都看不过去了,皱眉道:“你们非要这样子折磨一条可怜虫吗?”
    卫子风道:“嘿!可怜虫?刚才若不是我赶来,你估计都被他们抓去……”
    秦若峰咳嗽道:“总之,你可怜他是不对的。这种人是不懂得感激你的,你要是看不过眼你可以不看。喂,小师叔,要不我们干脆来个狠一点的?”
    卫子风问道:“怎么个狠一点法?”
    秦若峰笑道:“简单啊!把他全身的衣服扒光,绑在沙丘顶上,白天太阳曝晒,晚上又冻死他,让他又热又冷又饿又渴,最后在无尽的痛苦中死去。你知道吗?活活饿死和活活渴死,还要经受太阳的曝晒,这是非常难受的死法之一。据说在西荒的有些地方,有些心理特别阴暗的人就喜欢这样把人整死。”
    花满皱眉道:“真恶心!”
    那人则脸色大变,嘶声道:“孙子,你们敢?你们不是自居名门正派吗?”
    秦若峰笑道:“我们为什么不敢?你以为我们不敢的事情,我们偏偏做得很开心。说吧,你以前是不是也曾经这么对待过别人,所以深有体会?”
    那人身子微微颤抖:“没错,以前我们曾经抓到过一个自称名门正派的人,把他扒光了衣服绑在沙丘顶上,看着他又热又冷又饿又渴地*了五天才死。死的时候,已经被晒成黑不溜秋浑身龟裂的萝卜干了。”
    秦若峰笑道:“所以呢,你想变成萝卜干吗?”
    花满又皱了皱眉,向他们歪了歪嘴,做了个嫌恶的神情:“萝卜干……我怎么觉得好怪……”
    那人看了一眼花满,脸上神色连变了几变,最后牙一咬:“罢了!给爷爷一个爽快的,不要这般折磨爷爷。自然会有人找你们为我报仇!”
    卫子风冷冷的道:“你先考虑好你自己吧!说,还是不说?”
    那人吸了口气道:“爷爷可以说,但是你们这些孙子得给爷爷一个痛快的!爷爷现在又饿又渴,赶紧的,给爷爷弄点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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