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队等着了。

    “最近这几天秦市闹得挺厉害的,你刚回来吧?没关注吗?”司机大哥问了好几个问题,却没有让俞然回答的意思,继续道,“也是,看你这脸色估计在外面出差累的都不行了,肯定没关注……哎,我们出租这么辛苦,天天挣的钱没涨,份子钱倒是一直在涨,这不就闹罢工了嘛……”

    听到这儿,俞然摸着兜里仅有的一百块钱心里一惊,弱弱插话:“师傅,你打表了的吧?咱们是按表走的没错吧?”

    司机没想到俞然这么问,愣了下,下意识看了眼表:“打了啊……”说完他看了眼车内后视镜,一跟俞然对视上,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哦”了一声:“你别误会!我就是随口说说!放心!肯定是按平时收费来的,不诳你!”

    俞然还是不太放心:艾玛,我对机场这条路不怎么熟啊,绕路骗我咋办?我就只有100块!

    司机大哥也很心塞:“你别不信我啊!”

    又开了一会儿,司机大哥叹了口气:“哎!本来还想等咱们多聊会儿再说的……跟你直说吧,我今天没跟着他们罢工是为了给我女儿找对象,我老婆说了,‘你少跑一天就错过了多少未来的女婿候选人’,这才出来的……”说完他拿了张小卡片——跟名片似的,不过上面印了彩色头像——从隔断空隙塞给俞然。

    俞然接过来一看,有点懵逼:这是传说中的相亲个人资料吗?

    只见卡片上印着一张姑娘的彩照,相当清晰,旁边是姓名、年龄、学历、工作、好恶等等信息,能看出来制作者挺用心的,这张名片大小的卡片上,几乎都是干货。

    俞然看到后视镜里司机大哥尴尬地笑了下,然后道:“哎,这是我老婆印的,我都没敢跟我女儿说……她还让我每天至少发5张出去……”

    俞然拿着小卡片,有点不知所措:“这……”

    司机大哥维持着刚刚的表情,看到俞然的反应,有点心塞道:“那什么,帅哥,你要是不感兴趣的话就算了……”

    看到对方没提要收回,俞然本想递还卡片的手只好缩了回去,胡乱点了点头,没说话。虽然他觉得对方的行为不大恰当,但是自认没多管闲事到教育人家家长的程度:别人家的事情,最后还是只能关着门在家解决。现在想想,自己父母还挺好的。

    恩,之前的相亲也不错。

    司机大哥估计因为刚刚介绍女儿失败受到一点打击,之后除了跟俞然确定路线的时候说了几句话外,基本全程安静。俞然终于得以安稳的闭目养神。

    确实如司机所说的,没有坑他,一百块花出去了,还收回来了零钱。俞然站在小区门口,手里拿着零钱和那张卡片,看着绝尘而去的出租车,心情复杂:好想找姜运文槽一下。

    拖着行李箱往单元楼走,俞然才突然想起来自己的钥匙跟备用手机都掉在山里了。手机丢了虽然心疼,好在有卡的那张还在,对日常生活没多大影响;但是钥匙不在了,这就很悲伤了:这个点爸妈很可能不在家!

    因为自己两支手机外形差不多,他竟然现在才反应过来钥匙跟手机都丢了一个的事实。

    付了出租车钱之后,俞然没剩多少钱,担心有意外情况,就没舍得花钱充话费,便用小区超市的付费电话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当他得知二老都在家,这才松了口气:舅舅一家出门旅游了,要是爸妈不在,自己身上这点钱都不够去茶馆坐会儿的。

    进了单元门,俞然在电梯门口整了整衣服,确认纱布没有露出来,这才按了电梯按钮。

    按往常出差情况来看,他妈一般会先表达一下对儿子离家好几天都没回来的思念情绪:“哦,你回来了。”然后他爸会说:“带特产了没?”

    恩,这次果然还是一样的情形。俞然料对了。还好织品厂老板送了他们一人一幅布画,他才可以完美交差。

    孟青大略看了眼,颔首:“这次带的东西还行,刚好我们卧室缺个挂画,我拿过去了。”

    孟青这话完全听不出商量语气,当然,俞然也不敢有所反对,只谄媚地笑笑:“嘿嘿,妈,这就是给您买的。”

    还好爸妈没发现自己身上的伤。俞然偷偷舒了口气,然后拖着行李箱进了屋。

    一连上wifi,他整个人重新焕发了生机——晕车后遗症也不明显了,胳膊腿好像也不疼了。

    之前下飞机发的那条消息旁的小圆圈终于缓慢地转动起来,然后成功发送了出去:

    “我在y省出差竟然遇到了袁誓,他还救了我一命。”

    “卧槽求深8!”姜运文从这句话里脑补了一千字剧情。

    俞然简要讲了自己昨天的经历,尽量削减自己吓得差点崩溃的情节内容,把重点放在了“竟然是袁誓救了自己”这点上。至于伤情,因为自己受伤不太严重,他没提。最后还感慨了下刚刚在出租车上的奇妙经历。

    姜运文回复很快,也很简洁有力:一张猥琐偷笑表情。

    一切尽在不言中。

    很显然,某人拉不下脸讲的某些情节,姜运文已经全部脑补了出来:包括某人的丢脸程度和对袁誓的奇妙情感。

    嗯,不得不说姜运文是俞然死党,看透了他的心,连俞然自己都没好意思想太深的都脑补到了:他确实对袁誓有好感,但是程度不深,他保证。

    至于这个保证力度嘛,不言中,不言中。

    俞然想了半天,打了好几行反驳的话,突然发现人家姜运文也没有直说什么,只是发了个表情而已。他只好全选文字删除,另外发了个无关的卖萌图片,准备蒙混过去。

    “你准备怎么办?关于袁誓。”姜运文认为自己作为好友,有时候还是很有必要戳穿对方那层脆弱的伪装气泡。

    俞然还没想好,姜运文接着又发了条消息:

    “听你的转述,人家袁誓颜正声美有人品,你要是不抓紧,万一再遇到个跟刚刚出租车大哥似的强烈推销自家儿子女儿的,跟人家搭上了,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俞然想说点什么,但是又没说:他觉得姜运文这段话很有道理,就没顾得上反驳说“自己并没有对袁誓有意思”。

    不过他这反应在姜运文看来,显然是默认了。

    俞然最后自暴自弃地发了条语音:“那我也没办法,隔了大半个中国,他还在部队,我咋过去啊?”

    姜运文同样没啥办法,只好发了一个对手指的表情。

    五一整个假期,俞然除了偷偷去医院上药之外,就没出过门,在家呢就是窝在房间玩游戏;要不是姜运文知道他受伤,强行劝(杀)下线,估计要连着在电脑前面坐上一整天不止。

    收假第一天,俞然还没从五一的轻松气氛中缓过来,工作效率极低,一上午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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