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想找个代步的,它有好多地方想去,但是若用它现在这四只爪子,估计要跑到死了。

    不过,这种事,直说会不会不太好

    安知眼睛一转,明白了些许,一把抱起小狐狸朝外走:说吧,想去哪儿,姐今天豁出来了,就陪你疯一天。

    毛毛把我把你大好么默默吞回肚子里,转而吐出三个字:南屏山。

    安知快跑了几步,拔地而起,灵动的在空中翻转跳跃,还有余力发问:你不是谢叔叔刚从南屏山带回来的么?

    出了点岔子,正事儿还没干。

    我要灭了浩气盟!

    哈啊!?

    听说少爷忽然来到伴江村,而且光是阴沉着脸坐着又不说话,差点把驻守的赵新宇吓出羊癫疯。顾沾衣被急招回来,一只脚刚踏进门口就听到这么一句,惊得他差点绊了自己一个跟头。

    本来背对着大门站着的莫雨缓缓转过身,对着顾沾衣又来了一句:有几分胜算?

    书生打扮的文艺青年拾起袖口,装模作样地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少爷,说话不要大喘气好不好啊。

    回答。

    顾沾衣的笑脸一僵,他正了正色并且顺手理了下衣裳。

    零。他毫不畏惧的直视着莫雨,面不改色的回答。

    莫雨也不生气,又坐回去,弹了弹袖口。不过那几乎要喷火的眼睛,似乎还是泄漏了点什么。

    少爷你瞪我也没用啊。顾沾衣一脸无辜。

    如果准备充足,莫雨抬起右手在自己下巴处摩挲:兵力调遣完毕,粮草满仓

    那也是零。顾沾衣毫不畏惧的打断了莫雨天时地利人和的春秋大梦,他轻声叹了口气:因为少爷根本不想这么做。

    浩气盟和恶人谷打到这份上,前有朝廷后有九天,与前有狼后有虎无异,除了共存已经没有其它活路。这一点,很多人虽然了然在胸却无可奈何。

    莫雨当然也明白,但他就是气不过。

    那么,莫雨咬牙:偷袭望北村这种?

    顾沾衣轻笑:偷袭当然可以,少爷等着,我去准备。

    慢。莫雨伸手制止了他的行动:这种事交给你岂不大材小用?语毕扬声唤道:赵新宇,给我进来!

    少少爷。赵新宇被吓的劲儿还没过,这会儿在莫雨面前简直无所适从,直到看到顾沾衣安抚性的眼神才渐渐平静下来。

    少爷有何吩咐?

    莫雨从座位上起身,潇洒的一撩袍袖就朝外走,边走边漫不经心的吩咐道:秘密准备,三日后,奇袭望北村。

    顾沾衣跟在莫雨身后离开,笑得那叫一个宠辱不惊。

    只剩赵新宇呆站在原地,内心里一个巨大的啥!?简直要吼破天际。

    ☆、(八)谢盟主决定来一场说办就办的晚宴

    谢渊将小狐狸朝上托了托:你们看,毛毛可不可爱?

    (八)谢盟主决定来一场说办就办的晚宴

    南屏山地处险要,长江贯穿而过,将南屏山分割成南北两半,南岸归浩气盟管辖,北岸则是恶人谷势力横行。

    南屏山仗地势天险,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此番作为浩气盟大本营的屏障,更成了浩气与恶人相争的摇篮。

    莫雨站在长江北岸,举目南望。江风很大,扑面而来,却与昆仑永远如刀割般的冷风不同。江南的东西,总是即便凌厉也暗藏着一股温婉。

    江面甚宽,饶得是莫雨目力极好,也不可能辨清一草一木,江岸上走着的马匹,不仔细的话都只能看出个轮廓。

    站在这儿又有何用?他望穿秋水,也看不见山林掩映的落雁城,看不到他的毛毛。

    不过,浩气盟还真是恶趣味。莫雨望着长江对岸,默默在心里吐槽。

    马是统一的照夜白也就算了,马上的人也是一身白,还抱着个白色的团子。这么一大团白沿着江岸移动,简直碍眼。

    等等,抱着个白团子!?

    莫少爷心里一激动,脚下生风,差点就冲天而起。

    结果被人一把拽回平地。

    少爷顾沾衣无奈。

    那是毛毛!莫雨瞪眼。

    我知道,顾沾衣抬手指着江对岸,广袖随风扬起:你再看看它身边的是谁。

    莫雨眯起眼睛,认真的看了半晌,才道安知。

    顾沾衣一挑眉:难得少爷还记得她。

    莫雨怎么可能记得,就算记得,相隔这么远,这么不熟的人他怎么可能认出来。他不过是从顾沾衣的反应中猜出来的而已。

    怎么了,毛毛?

    怀里的小狐狸忽然不安分的扒着她的左臂,努力伸着脑袋不知道在看什么,惹得安知也不由得侧了侧头。

    江对岸两个模糊的人影映入眼帘。

    好像是莫雨哥哥。毛毛歪着脑袋答道。

    啊,是顾师兄!安知惊喜的叫着。

    毛毛:= =|||

    他们的重点好像压根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顾、师、兄!安知右手松开缰绳,在唇边摆成个喇叭状,当然这么远的距离,喇叭也没用。

    但是灌注了内力的喊声,还是很有穿透力的直达江对岸。

    顾沾衣捂了捂耳朵,望着对面大力挥着手的姑娘简直无语,然而他的手却完全不受控制的朝对岸摆了摆。

    反应过来的顾沾衣有些无奈的苦笑:我现在装作不认识她还来得及么?

    莫雨拍拍他的肩聊作安慰:沾衣,你也努努力,把安知拐来恶人谷吧。

    说起来浩气盟也挺邪门的。一个甘霖瑞雪跟着恶人谷的楚小妹跑了,一个少盟主现在被他拐走了,这要是再加上安知

    莫雨摸摸下巴。谢老头得气成什么样啊,真是想想就带感。

    少爷。顾沾衣哭笑不得:别说我压根就没那个能耐,就算有,也得先被某个人追杀个十七八遍吧。

    穆玄英的母亲逝去时是魂飞魄散,偌大世间再无她的一丝痕迹,因而父亲的墓地对毛毛来说意义重大,这里埋葬的是它最后的家人,它唯一的血亲。它总是在想,若是母亲散去的魂魄尚有哪怕一丝丝的意识,它们一定会选择停留在父亲这里吧。

    毛毛虔诚的拜了父母,又蹲在墓前一个人絮絮叨叨的将近一年的事儿交待个遍,末了还顺便展望了一下它想象中的未来。

    直到日薄西山,安知才上山来接它。

    晚饭是和大名鼎鼎的浩气七星一起。不过很明显,其余的六个人对谢盟主忽然的邀约有些莫名。

    酒菜满桌,谢渊热情的招待大家动筷。剩余六星互相交换了下眼色,方有些懵懵懂懂。

    满满一桌饭菜,竟都是玄英钟爱的!今日,莫不是玄英的祭日?张桎辕

    虽然大家都已知晓穆玄英不在人世的事实,但他最后的日子是和恶人谷的小疯子莫雨一起度过,小疯子又不曾向他们报备过玄英的死期月弄痕

    据说莫雨今日莫名其妙到了南屏,而谢盟主恰好同时去看了穆天磊。影

    两个人莫不是,碰上了?司空仲平

    可人

    不过谢盟主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奇怪?怎么好像,有点高兴的样子。

    翟季真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在心里为真相了的自己默默点了个赞。

    来来来,谢某在这里敬各位一杯,谢渊端着酒杯起身:这些年来真是多亏各位对,咳,总之,大家都辛苦了。

    他双手持杯,对着站起身的六星一一示意:那么,谢某先干为敬!

    六星回着:不敢当。也一一将酒饮尽。

    迷糊就迷糊吧,老大说喝,那大家就喝呗。

    不过这只狐狸是怎么个情况?

    盟主就介绍了一句这是毛毛就没下文了。抱着只狐狸上桌他们就不吐槽了,但是就开头招呼了他们一下,然后就全心全力的喂狐狸是闹哪样啊。

    挑鱼刺挑得这么细致,弄得他们一群人瞠目结舌,还以为盟主受了什么刺激。不过看他转手就喂给小狐狸果然还是受刺激了吧= =

    这都第五只虾了啊。

    最肥的螃蟹腿都

    啪的一声,司空仲平撂下了筷子。他接受着众人的注目礼,面无表情道:盟主若无事,在下就先告辞了。

    众人默默转回头看谢渊。

    他们也想。

    哪知谢渊完全不以为杵,他拿过一旁的布巾将手上的油擦干净,然后又将小狐狸朝上托了托:你们看,毛毛可不可爱?

    六星:= =|||

    咳咳。张桎辕掩唇虚咳了两声:那个盟主,我忽然想到下月的预算还没做,这个事关生计,我得赶紧

    其实他想说的是:盟主,药不能停啊。

    谢渊放下毛毛,低低一叹:我刚刚那杯酒,是代玄英敬诸位。

    六星停止小动作,瞬间归位,正襟危坐。

    谢渊抬头一一望过去:玄英那孩子不懂事,临走都不知道和众位长辈告个别。

    小狐狸扒着桌面的爪子顿了顿,心头一酸,几乎落下泪来。

    这里是养育他的浩气盟,这些人将他从小照顾到大,而他竟然,不经意间做出了这样伤人之事。

    玄英还年轻,考虑不到长辈们的心思,我代他向众位赔罪了。谢渊放下小狐狸,从座位上站起,对着六星郑重的鞠了一躬。

    坐在近旁的张桎辕和翟季真急忙一左一右的将谢渊扶起,剩下的几个小辈也都离席站起。

    盟主这是哪里话?月弄痕开口道:那孩子,我们从小看到大,从来只希望他好就好了。

    只要孩子高兴,长辈们其实并没有其他的渴求了。既然那个孩子希望在莫雨身边入眠他们,他们怎会罔顾孩子最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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