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必须浪,可是骆千帆愣是被胡菲菲给浪了!
    就在服装店收银台后面黑漆漆的库房里,中间还有几位客人进店,其中一个人站在吧台边问了好几声:“有人吗?有人吗?”
    那个时候,胡菲菲双腿锁着骆千帆的腰,骆千帆把她顶在墙上,两个人大气都不敢喘,只透过门缝看着外面的顾客,直到他们悻悻然离去,两个人才重新恢复动作!
    唉,骆千帆内心呼喊着造孽,却享受着非一般快感。
    的确,这个浪女……真是与众不同。
    ……
    离开胡菲菲的服装店,骆千帆闻了闻,身上全是胡菲菲身上的香水味。
    大冷的天,把汽车的窗户全打开,对着吹,没把骆千帆给冻死。
    回到家,取了自己备用的香水,回到车里一顿喷,遮盖胡菲菲的香水味。以防蒙蕾坐车的时候有所察觉。
    所有外穿的衣服都挂到阳台上,也喷上自己的香水。内穿的衣服全都扔进洗衣机。
    全身上下洗个澡,热水冲下来,冲不掉满脑子在库房里乱战的情景,还有胡菲菲一遍一遍压抑着声音浪叫的样子。
    罪过啊,我他妈都做了什么!
    该死!!
    洗完澡,躺在床上,手机里好几条短信,是不同的人发过来的。
    有胡菲菲发来的:“骆叔叔,你真棒!爱死你了!”
    “滚!”骆千帆回复骂道。
    胡菲菲回了一串“哈哈哈……”像占了便宜的女流氓。
    蒙蕾发过来好几条短信,抱怨最近太忙,都没时间逛街。还撒娇说骆千帆也没时间陪她。
    骆千帆好惭愧,我对不起蒙蕾啊。
    于是赶紧回复,约定明天下午陪她逛街,给她买过年的新衣服,买好多好多。
    就像哄一个盼着过年的孩子。
    这边安顿好蒙蕾,又收到一条来自苏文静的短信,只有一个字:“唉……”
    这是高手啊,只是一个字,就让人联想到他满心的委屈与不甘。
    换成一般男人,肯定会发一条短信过去。或者问“怎么了?”或者安慰道:“别放在心上!”
    或者干脆拿自己跟黄杨作比较,我比黄杨强多了……
    可是骆千帆更是高手,回了两个字:“唉……烦!”然后不管苏文静回什么,他都不再理会。
    还有一条短信是虹城大学邱雨露发来的,是一条求助短信:“哥,今天我陪左青竹去火车站排队买票,但是没买到,你能帮她吗?”
    骆千帆皱了皱眉头。
    从虹城去西北的车很少,一个没有关系、没有经验的学生靠排队买票,买不到很正常。如果寒假与春运交叠,就更买不到。
    可是这个傻丫头,她为什么不自己联系我呢?怕给我添麻烦?
    骆千帆回复道:“没问题,你让她跟我联系。”
    不大会儿,左青竹发来一条短信:“骆老师,你能帮我买到寒假回老家的车票吗?”
    这个丫头,上次都亲过了,还喊我“骆老师”,难道要喊一辈子“骆老师”吗?
    看看时间,已经快晚上11点,宿舍快熄灯了。
    骆千帆不管,电话直接打过去,电话接通,那边原本喧闹的宿舍瞬间安静下来,隐约听到邱雨露的声音,“一定是骆老师打给青竹的。”
    好家伙,我们的爱情备受关注啊。
    左青竹的声音很小,像蒙在被子里打电话:“骆,骆老师。”
    骆千帆也压低声音问道:“你睡了吗?”
    “嗯,睡下了。”
    “说话方便吗?”
    “可以的,我蒙着被子呢?”
    “邱雨露说你今天去买火车票了?”
    “是的,没买到。”
    骆千帆哼了一声,翻脸斥责道:“为什么你的事情,我要通过邱雨露才知道?你有困难为什么不直接找我?”
    “我……”听骆千帆的声音很生气,左青竹顿时觉得自己犯了很大的错误,又觉得委屈,解释道:“对不起,我怕你太忙,不想给你添麻烦。”
    骆千帆叹口气:“你呀你呀,什么事都自己扛,可是你扛得动吗?现在好了,没买到回家的票,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我,明天是周六,没有课,我再去早一些排队……”
    骆千帆说:“今天排队买不到,明天就能买到?”
    左青竹沉默不语了。
    骆千帆说:“好了好了,别灰心,明天早上我陪你一起去,早上8点,你在学校西门口等我,我们吃个早饭一起过去。”
    “8点啊?那不是晚了?我今天7点去都没有买到。”
    骆千帆说:“放心吧,我运气一向很好。你先发一条短信给我,把回家的日期、起始站都告诉我……”
    ……
    转过天来,说好的8点见面,8点30分,骆千帆的奔驰车才姗姗赶到,左青竹赶紧小跑过来。
    她已经很着急了,可是他在骆千帆面前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
    骆千帆却一点都不着急,下车之后看看她:“你来多久了?”
    左青竹摇摇头:“没多久。”
    “就一直站在这里等着吗?”
    左青竹点点头。
    骆千帆埋怨道说:“你个呆瓜,你不会找个小店坐下来,暖暖和和地等我?”
    “我怕你来了看不到我?”
    “看不到你我不会打电话?”
    “哦!”
    “唉”,骆千帆摸摸她的头,关心地问道:“冷吗?”
    “还好。”
    “还好?瞧你,小脸都冻红了。”骆千帆埋怨着,伸出温暖的双手捂住她的小脸,給她暖一暖。
    而后,又抓住她的两只小手,“瞧瞧,手也冻得冰凉”,拉到嘴边哈气取暖。
    觉得力道不够,直接把她的双手扯进敞开的羽绒服里,夹在腋下暖着。
    看上去,像是左青竹钻进骆千帆的怀里抱住了他。
    如此暧昧而又亲昵的举动,看得过往的同学们羡慕嫉妒恨!
    左青竹的脸通红,虽然上次被夺了初吻,但那是在无人的冰雪之夜,不像今天在众目睽睽之下。
    好难为情,也好幸福。
    好一会儿,骆千帆问道:“还冷吗?”
    “不冷了。”左青竹小声说道。
    骆千帆说:“我们去吃早饭吧,吃完早饭再去火车站买票。”
    左青竹仗着胆子说道:“那个,我怕时间来不及,去晚了又买不到票。”
    骆千帆说:“放心吧,我运气好,跟我在一起的人也都有好运气,一定可以买到票的!”
    骆千帆拉着左青竹的手,去到一家永和豆浆店。吃油条、喝豆浆,慢慢吞吞、舒舒服服吃了一顿早餐,9点多才出发去火车站。
    可是左青竹一点都没吃好,心不在焉,人在早餐店,心在火车站。
    虹大校园距离火车站路途遥远,骆千帆开着车又花了很多时间才赶到。
    售票大厅里满满登登的,排了好多条长龙。
    左青竹连忙选了一条看上去人稍微少一些的长龙后面排队,焦急地等待着。
    骆千帆就乐呵呵站在他的身旁,不关心排队的情况,只像个傻子一样盯着左青竹看,目光肆无忌惮,比流氓还流氓。
    看得左青竹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又无可奈何。
    半个多小时才排到最前面,一问,票早卖光了。
    左青竹一下子很无助,回头委屈地望着骆千帆:“骆老师,没票了……”
    骆千帆故意逗她,无所谓地说:“没票就没票呗,寒假不用回老家了,留下来陪我过年。”
    “不行的……”左青竹说,“妈妈的身体不好,我要回家看她。”
    “可是没有票怎么回?买个自行车,骑回家吧,就当锻炼身体了。”
    “不行!三千多公里呢,太远了……”
    骆千帆说:“这要是不行的话,我还有一个办法,找一辆往西北去跑长途的货车,送煤的、运土的,都行,你坐在煤堆上,一路就把你送回酒泉。
    “不过,大冬天的,路上一定很冷,你得穿厚点。
    “还有啊,跑长途的货车司机很多脾气都不好,你不能激怒他们,要不然你一个小姑娘,他们把你扔在戈壁滩上可不得了,戈壁滩上有狼……”
    左青竹越听越惊恐,都快哭了。
    骆千帆察言观色,突然大笑起来:“逗你玩呢,哈哈。拿着,票早给你准备好了,还是软卧!”
    骆千帆像变魔术一样变出一张火车票来,在左青竹面前晃了晃。左青竹不敢置信,迟疑着接过来,“呀……”大喜。
    又反复看了看,的确是回家的车票,不禁鼻子一抽,眼泪滑落……
    “哎哟哟,怎么还哭了,不用坐煤车回家不该高兴吗?”
    “高兴……”左青竹抽泣着,一下子抱住了骆千帆,引得汹涌的人潮纷纷注目。
    这是左青竹第一次主动拥抱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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