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总之,季岩在杜沅的各种花式下,觉得自己已经越来越破廉耻。嗯,感觉自己和杜沅拿错了剧本。
    沐浴之后,俩人自当初季岩出事以来的这许多天来,完成了第一次河蟹。总之就是,小别胜新婚。
    吃过午饭,中午杜沅睡了会儿午觉,就看书。然后她看到了古人所制的玫瑰清露,就想要自己做一做,便查了查所需工具以及制作工序,自己研究了一番,得到具体步骤,就去找季岩,让季岩帮他弄一套工具来,自己则提了篮子去府里的花园里摘花。
    她是先把花朵剪了下来,然后回到房里再扯开挑选。季岩特别喜欢和杜沅做这样的一些事情,便和她一起。
    杜沅尤其喜欢那季岩修长的手指扯花瓣的模样,红与白的对比,再加上手指形状优美,简直好看到爆。
    她坐在季岩身边,小小的一团儿,她摘着摘着,突然起了玩兴,便将花枝比较长的一枝小心地除了刺,拿在手里跳下了柔软的坐垫,在地上对着季岩原地转了一圈儿,又开始疯魔了。
    她原地起舞,踩着舞步,纤细的手臂拿着那枝花儿,往前舞了一下,像是甩着水袖,指着季岩,捏着87版红楼梦里黛玉说话的腔调唱道:“卖花担上。”
    她原地转了一个柔美的圈儿,窗外有风进来,汉服改良版的交领广袖及膝小睡裙衣袂翩跹,娇艳欲滴的玫瑰被她拿在手里轻轻一嗅,眼眸微阖:“买得一枝春欲放。”
    她腰肢款摆,舞姿柔媚,自然而言地带着玫瑰在眼际轻扫,含情脉脉地看着季岩:“泪染轻匀,犹带彤霞晓露痕。”
    季岩抿着唇,看着杜沅,肩膀直颤。
    手里扯花瓣的动作也停了。
    杜沅转了两圈儿,转到季岩身边,广袖在他身侧拂过,季岩抬眼,便看到了她白皙细腻的肌肤以及性感的锁骨、修长的脖颈,舞姿是魅惑的。
    水袖在他的脸侧拂过时,她虚揽住了他的脖颈,徐徐地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轻声唱道:“怕郎猜道。”
    季岩肩膀颤得更厉害。
    杜沅又转了两个圈儿,挥着广袖退开,自得地起舞,将身子弯成了弯月,抬脚,偏头看着季岩:“奴面不如花面好。”
    她做了一个收势的动作,正了身子,右腿往后一退,身子微微下蹲,做了一个极为优美的动作将花插戴在耳际,手托香腮:“徒要教郎比并看。”
    她一唱完,季岩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舞姿确然是优美的,杜沅也确实跳得好美腻好诱惑,然了一个大而,她五音不全。但那不全的五音配上柔媚的舞姿,有一种奇异的反差萌,偏偏杜沅还很陶醉,季岩整个人都笑了,笑得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
    杜沅瞪眼看季岩,季岩握拳,轻声咳了咳,说:“嗯,你比较好看。”
    杜沅直直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笑?”
    季岩:“……”
    怎么回答?在线等,急!
    杜沅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的表情萌萌的:“我知道你在嘲笑我。”
    她偏了头,这模样,让季岩感觉自己真有些十恶不赦了。他收了笑,虎摸杜沅的背脊,她的肩膀一颤一颤地,他更心疼了:“我没有,你跳得很好看。”
    杜沅肩膀颤得更厉害了。她的声音里满是委屈:“岩岩,我没想到,你不仅嘲笑我,还对我说谎。”
    季岩登时愣住了,哑口无言。
    怎么哄?在线等,挺急的。
    然了一个更大的而,就在季岩绞尽脑汁怎么哄他家小姑娘的时候,他家的小姑娘的肩膀也颤动了起来,俨然也爆笑了。
    她揉季岩的脸,亲他:“岩岩,你怎么能这么萌。”
    每次都上当。
    季岩瞟了杜沅一眼,不搭理她,在她欲起身离开时,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一用力,便拉着她使她坐在了他怀里:“好玩儿么?嗯?”
    ☆、第183章 造新的传统?
    他尾音上扬,说得杜沅心里麻酥酥的。
    杜沅点头:“挺好玩儿的。”
    季岩就亲她的耳根子,咬她的耳垂,然后各种花式亲了她一遍,才放开她。
    杜沅感觉好高兴的。
    这些日子以来,虽然生活的日常已经让她逐渐找到了昔日的感觉,已经跳出了入戏过深的圈子,但情绪低迷是肯定的。但今天这么一闹,她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她起身,退开,拿了那枝玫瑰花,又把刚刚的舞重跳了一遍,只是这一次,她用的不再是她五音不全的唱腔,而是八七版红楼梦里黛玉吟诗的腔调吟诵。
    舞姿与词的完美结合,形成一场美的盛宴。
    美的盛宴之后,是一场花事。是字面上的意思,做和花有关的事儿——扯散花瓣,然后进行挑选。
    如果是一个人做,这事儿便有些枯燥无聊,但是两个人一起,就变得风雅起来。
    季岩定的那套蒸馏工具以及储存工具很快就被送到了山口,是由季岩高薪聘请的管家让人去拿回来的。
    然后,接下来的几天,杜沅和季岩做了很多尝试,有玫瑰清露、木樨清露,还有花露拌饭。总地来说,成果还不错。
    尽管是七月份,但已经有桂花开了花。于是,杜沅和季岩又会在早晚比较凉爽的时候采摘桂花,然后一起自制桂花酿。
    如此修身养性,季岩养身,杜沅养情绪,二人的状态都是一天比一天好。约莫十多天过去,杜沅基本上已经从低迷的情绪中走了出来。而这时,她的假期也已经结束。但之后的几天,仍然没排行程,远在B市的许佑也挺担心杜沅,一直都很关注她的治疗进展。
    于是,在八月初,季岩和杜沅便邀请他来凌波园做客。
    在凌波园,不管是顾温书俞诗蓝许佑还是周璇陈叙,杜沅和季岩都给他们特意准备了单独的房间,一直有让人打扫。但凡是他们来,就能入住的。这天,许佑过来,先在浴池里享受了一番,才换上崭新的家居服在杜沅和季岩对面坐下。杜沅就给三人沏茶。
    许佑轻抿了抿,夸了夸茶,然后又问了问杜沅的状态,确定她没问题后,才开始说起了工作上的事儿:“《完美实验品》已经定档八月二十号。”
    许佑这话一出,季岩和杜沅便皱了眉。
    杜沅双目微垂,抿唇道:“那就只有半个多月的宣传期了。”
    许佑点头:“确实是这样。这部电影由我们和华夏联合宣发,我们这边派人过去和他们一起跑院线,他们也会派遣代表过来和我们一起商量宣传的事儿。”
    许佑没说,杜沅也知道,她和季岩俩人,一个精神上出了问题,一个身体上出了问题。之前的八个月,都不太可能去跑院线,即使去跑了,也无法有一个好的状态来工作。如此,许佑索性为季岩和杜沅挡了这一茬儿。
    但如今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再不宣传,黄花菜都凉了。
    杜沅垂眸思考着,季岩心里已经有了谱了,他了然道:“能推掉路演,你肯定会有一个更优的方案。”
    许佑赞赏地点头:“确实是这样,什么都瞒不过你。之前你和杜沅都适合去路演,我就在想,为什么我们一定要一家城市一家城市地跑路演?”
    杜沅客观地说:“路演,或者说明星跑院线宣传,是从五年前的一部草根电影《油饼侠》开始兴起的。这部电影不管是导演还是演员的卡司都跟不上,但据说主演们分成几波,短短二三十天内跑了二十六个城市,最后大家都能看到的是,《油饼侠》的票房相对于它的投资和卡司而言,算是取得了成功的一个典型案例。在这之后,片方开始纷纷效仿,兴起了跑院线的活动。”
    许佑后背往椅子上一靠,很闲适很轻松地说:“但是,这只是宣传方在瞎搞。《油饼侠》的导演这么弄,是因为他和演员都没什么名气,需要这么弄。这是他开创的一个模式,被后来的宣传方所继承发扬,形成新的传统。然而,每一次跑院线都要花费不少的人力物力,当演员或者导演本身就很出名的时候,这种花费就是多用的力。”
    许佑一如既往地自信,但因为是在居家的环境,倒是少了几分在办公室的凌厉:“比如说你和季岩,你们本来就有庞大的粉丝群,如果你们要去路演,去的肯定都是你们的粉丝,能吸引到的新观众很有限。但演员会有自己的保镖、化妆师、助理、经纪人等等,一场路演只去三两个演员,动的是十几个人,这样一来衣食住行以及院线举办活动的预算会是一笔庞大的开支。而这些开支都是一种浪费。在《油饼侠》之前的有些电影,没跑院线和路演,票房一样很好。”
    他唇边浮现出一抹舍我其谁的笑容:“路演的曝光很有限,这是一种很笨重的宣传方法。现在是新时代,我们应该利用一切新的手段来宣传。在占尽天时地利与人和的情况下,我们现在要趁机会打破这个传统。”
    许佑这话说得很吊胃口。但杜沅和季岩都是聪明人:杜沅已经在圈子里混了快三年,基本上算是已经入行,行内各种有形的无形的规则摸得门儿清。季岩虽然是演艺圈里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但同时,对圈内的各种门道和规则他也是一根了如指掌的老油条。
    许佑这么一讲,他们就秒懂了。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无非就是杜沅和季岩二人如今都当红炸子鸡,自带高人气,自带话题度。尤其是二人之前公布恋情的余温犹在,现在她和季岩的各种数据仍然居高不下,只要他俩一起出席几个活动,弄几个采访,参加几个节目,再在微博上秀一秀恩爱,热度很快就会再度攀升。
    到时候,各种热搜以及浏览器关联推荐、再和各种游戏联合合作,以《完美实验品》的名义发放奖励,再在各大门户网站上弄到预告片的首推,演员上节目宣传,演员发微博……如此一连串的事儿弄下来,线上线下一条龙,基本上热度也就够了。
    至于杜沅和季岩以及电影的主创们,除开参加节目以外,只需出席首映式即可。
    杜雨猜想着许佑特意讲这些的原因,说:“但是,我们这边提出的方案华夏并不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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