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华侨城的新窝楼下，姚远停稳了车，手心浸出了汗水。
这一段路对于他来说，太过紧张。
“秋名山车神？”陈璐咯咯笑着。
姚远下车点了根烟：“考完驾照没开过几次，能把你安全带来，知足吧。”
“别急着让我知足啊，还有辆车等你开呢。”陈璐说着再一次挽住了姚远的胳膊。
姚远立马抽出了胳膊：“大庭广众，影响不好。”
“啧啧……洁身自好了？”
“……”
“我是小姐，你是嫖客，还是白嫖客，不装正人君子行不？”陈璐瞪了他一眼，再次挽住了胳膊。
姚远抽了口烟。
妖精，真是妖精。
刚进电梯，陈璐突然灵光一闪，整个人贴近姚远：“客官，你觉得在这办事儿怎么样？”
姚远眼中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神情，看向陈璐：“你别犯病。”
陈璐委屈的像只小狐狸，摇了摇头：“等不及……”
作势，便抬头咬向姚远的耳垂。
那股热风一吹，姚远浑身都麻了一下，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了。
嘶~
姚远赶忙一个侧身，躲开了这魅惑一击：“电梯里就发疯？”
“咯咯咯~”陈璐一把抱住姚远，下巴抵在姚远胸口，抬起头望着他。
“恩，疯了，想你想疯了。”
干！
这女人是在玩火！
姚远不再说话，等到电梯门一开，便一把抱起陈璐。
把陈璐扔床上分几步？
三步。
第一步，单手开门；第二步，后勾脚关房门；第三部，把陈璐扔床上。
被姚远暴力扔到大床上的陈璐仍是咯咯笑个不停：“我知道了。”
姚远吐着粗气问：“知道什么？”
“你看起来像条家犬，其实是条的野狗，狂野的野。”
姚远一巴掌拍在那翘臀：“我是野狗，你是什么？”
陈璐也不说话，冲着姚远勾了勾手指。
嗷呜！
野狗扑食！
被按在身下的陈璐笑着闭上了眼睛。
纤细白皙的双手轻拂着姚远的脸，把自己想成了出嫁的新娘。
婊子和新娘，多么令人羞耻的对比……
她的双颊浮起一抹醉人的绯红，然后是耳根、脖颈、前胸……直至全身。
这是个癫狂的夜。
男人不知疲倦，女人索要无度。
床上、沙发、窗前……再到床上……
当攀上巅峰的那一刻，姚远的双肩被陈璐的指甲抓出了几道口子。
鲜血和陈璐的眼泪一同落下。
听着女人的哭声，姚远不知她是源于幸福，还是痛苦。
陈璐绯红带雨的咬着嘴唇，把指甲上的血抹在了姚远脸上：“你觉得我们的组合叫‘野狗和婊子’好些，还是‘狗男女’好些？”
姚远看着她的眼泪，似乎明白了她为什么哭：“心思敏感的人偏要装没心没肺，有病？”
陈璐恨恨的瞪了姚远一眼，呲牙道：“你既然知道我和邹伟的事儿，就应该知道我是个婊子。”
“你要咬人啊？”姚远没在婊子的问题上纠结，反而随口开了个玩笑。
吭哧！
原本就添了数道抓痕的肩膀，瞬间又添了两排牙印。
姚远一把推开了陈璐：“别来劲啊！”
“快说，我是婊子还是女神？”陈璐笑道。
“神经病我也见过一些，但像你这么严重还不自知的，倒是头一个。”姚远揉着肩膀不客气道。
陈璐胡乱抹了把连，露出个灿如阳光的笑容：“就当好话听了。”
姚远翻身躺在了床上，也顾不上肩膀的血会不会蹭脏床单：“唉~树不要皮必死无疑……”
“骂就骂吧，我又不立牌坊。”陈璐把头藏进了姚远的臂弯。
两人无言，沉默良久。
“野狗？”陈璐喊了一声。
姚远盯着天花板，心中如梦如幻。
陈璐见他装聋作哑，作势又要下口。
姚远赶紧道：“我不是聋子，听着呢……”
“怎么突然搬狗窝了，以前那地方破是破了点，但好歹像个窝，和你也算搭，这地儿不像个窝，倒像是客栈。”
姚远没好气道：“我就不能换个新窝？”
“人家别的野狗都没窝……”
“滚！”
“你大学时那个女朋友长什么样？”陈璐再次闭上了眼睛，轻声问道。
姚远则瞪着眼回忆起来：“长……什么样？”
过了近一分钟，他颓然道：“可爱型的吧，具体什么样……我想不起来了。”
“还真是狼心狗肺，初恋长什么样都忘了。”
“是啊，忘了。”
姚远本以为自己能够想起来一副无比清晰的画面，可刚才却发现，越想反而越模糊。
直到最后完全就变成了一种感觉，而不是画面。
陈璐又问：“你每天跟着婊子鬼混，不怕找不到女朋友？”
“怕啊，所以这是最后一次。”
陈璐突然反客为主，骑在了姚远身上，贴着赤裸的胸前划了个弧：“你觉得我漂亮么？”
“分跟谁比……”
要是半个月前陈璐问这个问题，姚远的回答肯定不是这样。
那时候他认识的美女实在有限，除了电视上那些女明星，也就王可可和陈璐这么两个。
可现在……
单是一个裴蓓，在硬件上就足够全方位碾压陈璐了。
“呵呵，看来是见过大鱼大肉，嫌弃我这粗惨淡饭了。”陈璐索然无味的躺了回去。
姚远不置可否，他不想和陈璐纠结在这些问题上。
又是一阵沉默，这次是姚远先开了口。
“我想……去拜访老客户，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就为这个才答应我的？”
姚远被问的有些赧颜：“也……不全是。”
陈璐赌气似的说道：“拜访老客户简单啊，带着我去就够了，男的我跟他睡，女的你跟她睡，睡服比说服好用的多。”
“没闹。”
“谁跟你闹了？”
“算了，算了……我去煮点面，饿了。”姚远挠了挠头，他实在是没法跟陈璐这个神经病沟通。
陈璐裹着被子跟了过去：“我也要。”
二十分钟后，两碗热气腾腾的素面出锅了。
陈璐吸溜吸溜的吃着，口齿不清道：“野狗先生的厨艺还真不错呢……”
上次的螃蟹，这次的素面，都非常吻合陈璐的口味。
姚远没搭理她，掐起一瓣儿生蒜剥了皮扔进了碗里。
陈璐嚷着：“我也要！”
姚远嘬了口面：“想吃自己剥。”
陈璐出手极快。
一伸筷子就把姚远碗里的蒜瓣夹到了自己碗里。
然后还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看着姚远：“哼哼，我就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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