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行径,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管。”
    说到这里,定闲师太也是脸色一红,倒是颇有几分别样的风味。
    因为她也是一下子想起了,自己说是要改一下袁初的性子,但她刚才和天门道长,两个人联手对付袁初,却还一直被袁初给压着打。
    这要是单打独斗的话,她和天门怕是早就输了,这哪是改袁初性子,分明就是他们两个人,上去找揍。
    “笑话!余矮子一介奸佞小人,算什么正道人物,不止说他是人是污辱了人这个字,说他是狗都是辱侮了狗。”
    “福威镖局是被何人所灭,林家一家三口又是何人所抓,自福威镖局出事以来,包括福威镖局总局在内,福威镖局死伤的镖师,何止上百人。”
    “而且有几间镖局,被人放火烧掉时,不止烧死了里面的,十几个镖师,而且还火势蔓延,整整烧掉了附近十来间铺子。”
    “造成了不下二十多个百姓死伤,这一桩桩惨案,也配算正道中人。”
    “定闲师太!还有天门道人,你们两个既然如此正义,那为什么不找余矮子,把这件事情问个清楚,反而一直在这里,向袁某挑衅,莫非以为我们同为五岳剑派之人,袁某就会对你们手下留情。”
    “你们可不是北三水,还有内斗无敌光环加持。”
    袁初所说的这些话,并不是他看笑傲江湖小说的时候看到的,也并不是他自己打听到的,毕竟他今天,才刚到这笑傲世界。
    而且他才刚刚过来,就忙着处理刘正风和曲洋的破事,自然是没这个时间能耐,把福威镖局的情况打探的这么清楚了。
    袁初刚才所说的这些事情,都是从刘正风这里打听来的。
    刘正风自从遇见曲洋之后,一颗心便全部寄托在了曲洋身上,对其余任何事情,都不怎么上心了。
    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刘正风都对,林家的情况知之甚详,袁初不相信对于这一点,做为其他两岳的泰山派和恒山派,会不知道这一点。
    但他们却全然没有,为林平之一家主持公道的意思,包括一向以性烈如火,疾恶如仇著称的定闲师太。
    这其中原因,自然是青城派实力不弱,余沧海本人也是江湖上,数得着的高手,定闲还有天门,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都不想为了,已经不知道死活的,林平之一家人,跟青城派对上。
    而袁初话落,天门还有定闲师太,一时之间也有些无言以对,他们两人都还算正派。
    听了袁初这一番话,自然不好意思说,他们之所以没管这件事,是因为当年长青长,跟林家先祖林远图一战后,就郁郁而终了。
    余沧海这么做,也是为了替师父报仇,没有违反江湖道义。
    虽然他们没有找余沧海麻烦,的确是有这方面的原因,余沧海在这件事情上,的确是做的过份了一些,但真的说起来,余沧海也不算违背了江湖规矩。
    哪怕因为这件事情,还连累了不少无辜的镖师,乃至是平头百姓,他们也知道这一点。
    但他们也没有确实证据,自然不能为了这些捕风捉影之事,去随便质问余沧海,这位青城观的观主,正道排行前十位的高手了。
    总的来说他们没有为林家出头,还是因为余沧海,和他背后的青城观,不是什么任人揉捏的软柿子,袁初这翻话,也没有说错。
    当然他们会对袁初动手,也不是因为袁初,比余沧海还有青城观好对付,只不过袁初终究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动手殴打余沧海,这位他们正道的高手,他们自然不好不管。
    而且他们几次劝阻袁初无果,也的确是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但现在被袁初,压着打了一顿,在加上林家这件事,和袁初后面这句话,他们自然就不好意思了。
    他们虽然不知道北三水是什么人,但从袁初之前那一翻内斗无敌的话来看,他们哪里还能不知道袁初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余沧海也站了起来:“阁下虽然武功高强,我余沧海,乃至这周遭的所有英雄豪杰,只怕单打独之下,恐怕都不是阁下对手。”
    “但阁下今日,想要指鹿为马,颠倒是非黑白,也是绝不可能。”
    “林家害死我青城观长青真人在先,我余沧海准备替师报仇,又有何错之有。”
    “在说我最开始,也并没有想对林家做什么,只是想跟林镇南,正大光明的打上一场,看看他们林家的辟邪剑法,到底有什么精妙之处,能胜过我师父长青真人。”
    “让我儿人彦,恭恭敬敬的去向福威镖局递上拜贴,谁知道却在一家小酒馆里面,跟福威镖局的林平之起了冲突。”
    “那林平之自视他们林家的辟邪剑法精妙无比,他们林家的林远图,又击败过我师长青子,便对我青城派百般羞辱。”
    “我儿余人彦,也是逼不得已才会和林平之打起来,谁曾想这小子,不止仗着自己是福镖局少总镖头,就狂妄无礼,而且还卑鄙无耻。”
    “本来林平之根本不是我儿余人彦的对手,但他竟然趁着我儿心善放他一马的时候,无耻偷袭!一刀扎在了我儿子余人彦身上,这才杀了我儿子。”
    “林镇南得知此事之后,不但没有把他儿子,带到我青城山来请罪,反而还纵子行凶,竟然派人给我青城派,送了一大批金银珠宝,妄图用金银买我儿子的性命。”
    “如此深仇大恨,我青城派岂可不报,如此奇耻大辱,我青城派又岂能不雪。”
    “
    至于这些镖师,拳脚无眼,刀剑无情,江湖争斗有所死伤,是在所难免的事情,我们青城派也不想伤他们,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们既然受福威镖局,养活一家老小,自然得为福威镖局拼命,我们一时误伤误杀,那也是逼不得已。”
    “至于放火烧镖局,还扯连十几条无辜的命,那就是无稽之谈了,当今太平盛世,圣上更是贤明无比,我青城派又岂敢当今行凶,真要是这样的话,官府早就找上门儿来了,我余沧海今日又如何能够站在这里?。”
    袁初摇了摇头。
    “林平之嚣张跋扈?可是据我所知,林平之虽然武功平平无奇,但在福州一带,却是素有侠名,福州不少人都受过他恩慧。”
    “福威镖局也经常,修桥铺路,赠粥送药,倒是你们青城派,在巴蜀一带风评就极为不好,尤其是你儿子余人彦,更是一大祸害,说实在话这种人,活在这世上也是浪费粮食,他的命更是一文不值,福威镖局肯给你们青城派,送去大量真金白银,已经是起了菩萨心肠了。”
    “而且事情的起因,也是因为你儿子余人彦,调戏良家妇女,林少镖头才会出手,不管怎么说,你儿子都是死有余辜。”
    “
    你师父长青子之死,就更加是扯淡了,江湖争斗本来就有输有赢,当年你师父与林远图交手,林远图又没有下重手,你师父自己气量狭小气不过把自己生生气死,与林家又有什么关系?。”
    “而且你师父长青子当年,可不是只输了一招半式,而是连三十招都没走过,就被直接打败了,这跟林家就更不可能有什么关系了。“
    “你们青城派这几年,一直都在演练林家的辟邪剑法,偷学别人的武功,那可是大忌,我看你们青城派报仇是假,想抢剑谱才是真的,你儿子死了,说不定你心里,还高兴得很。”
    “不过熟是熟非,我们两人也讲不清楚,还是请林少镖头你出来,把这件事情说个清楚吧!”
    听袁初这么一说,余沧海也是陡然一惊,没想到林平之也来了这刘府,要是往日里余沧海肯定会十分高兴,但今天余沧海,就高兴不起来了。
    他们青城派的武功,对比于不知道什么原因,把原本精妙无比的辟邪剑法,练成这副样子的林家,自然是显得精妙无比。
    不要说他本人,就是他手下四个弟子,随便一个也能灭了林家,在林平之这些人看来,他们青城派的武功简直可怕。
    但自家人知自家事,余沧海自然知道,他们青城派的武功,其实根本算不上什么,否则他们也不用谋夺林家的辟邪剑法了。
    别的不说,单是在场众人里面,余沧海没把握应付的,便至少超过五指以上,此时林平之现身的话,他肯定是保不住的。
    而且也有了,让袁初这个煞星,继续对自己动手的借口,虽然余沧海不信,袁初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自己这个青城派观主下手,但被人给暴打一顿,始终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一个呼吸,两个呼吸,整整十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去,余沧海也没见这周围有什么动静,整个人也松了一口气,正要说些什么。
    却听一阵满怀恨意的,大喊之声传来。
    “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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