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几个人走了,外面没有了一点动静,韩莞出去把水璃球拿进空间,换了一个摄像头。
    录像里的多吉布神僧真的是下午在仙姑殿看到的那个番僧。
    韩莞也不担心小姑娘了。他们知道血月是假的,在找到真的之前,不会打她们的主意。和王府也没有血月,多吉布不可能有收获。
    虽然多了一个貌似敌人的番僧,可韩莞的心情比之前轻松得多。不过,为了知道章家和多吉布的下一步打算,韩莞决定每天过去监视他们。
    第二天起,韩莞以身体不好要歇息为由,除了三顿饭,基本上都是开着空间去章家等消息。怕有人找自己,叫不答应破门而入,她就让翠翠呆在卧房里。若有人叫她,让翠翠唤她回来。
    这天,多吉布去和王府外转了半天,没有任何收获。
    章老头失望得不行,不死心,又说和王跟太后、谢家、文家走的近,会不会想让他们那里的人重生而放在了那里。
    次日多吉布又去这两家外面转了一圈,还在离慈宁宫最近的宫墙外转了一阵,也没感应到不一样的血气。
    二月初五晚上八点过,在章家外书房里,多吉布怒气冲冲进来,他恼羞成怒,觉得自己被耍了。
    因为血月是假的,章老头气病了,也无心朝事,在家里泡病号。为了第一时间知道多吉布的消息,都是在外书房里歇息。
    他气得眼泪都包起了,想了这么多天的好事,却原来是假的。他给多吉布赔着不是,“是本官失察,让大师跑了这么远的路……”
    韩莞听得入神,笑的开心,突然感觉到翠翠在呼唤她,赶紧往家赶去。
    多吉布摇摇头,闭着眼睛感受周边氛围。许久,他才睁开眼睛说道,“不对,老纳一走近上京城,就是觉得不太一样……你再好好想想,不要有遗漏。”
    章老头抠破了脑袋,突然说道,“哦,我想起来了,赵磻跟仙姑殿的青山元君关系亲近……”
    多吉布问道,“是供奉狐仙的那个仙姑殿?”
    章老头点头道,“正是。那个仙姑殿还是赵磻和谢家出钱建的,青山元君也是赵磻请过去的。”
    多吉布一掌把旁边的茶几拍碎,吼道,“你为何不早说?”又自言自语道,“贫僧就说嘛,在那里怎么会有种不一样的感受,原来是血气……血月肯定在那里,错不了。”
    他起身说道,“贫僧现在就去。”
    章老头忙道,“现在城门已关,大师出不去。既然已经知道东西在那里,也不急于一时,明天一早再去。不过,那个青山元君虽然是一个病秧子,仙姑殿周围有不少暗卫,大师要小心行事。”
    他捋了捋长胡子,强压住兴奋之情。老天还是眷顾五皇子和他们章家的,任凭赵磻机关算尽,把东西藏在老病秧子那里,照样会落入自己手里。
    韩莞回到家里,还没出空间,就春嬷嬷和蜜蜡在边拍门边哭喊,还让人去把春大叔叫过来把门砸开。
    她们叫了半天门姑奶奶都没出声,觉得姑奶奶肯定是病情严重昏过去了。
    韩莞赶紧出去把门打开,笑道,“我睡迷糊了,才听到。”
    春嬷嬷拉着韩莞上下看看,确实无事,才放了心。又瞪眼嗔怪着跟出来的翠翠,“都说你聪明得成了精,哪里成精了。你就在屋里,也不说把姑奶奶叫醒。”
    翠翠翻了个白眼,再一昂脑袋,没理她。
    韩莞问道,“这么着急,有事吗?”
    春嬷嬷道,“老奴正想回家,就看到李大山进来送信,说谢世子派人给姑奶奶的。”
    她笑眯了眼。谢世子几天不见姑奶奶,就想得让人往这里送信,应该好事将近了。
    韩莞接过信。信里写着,章家请来一个番僧,似对我方不利,让韩莞注意安全,不要随意外出。
    韩莞暗中好笑,自己比他们知道的还清楚。等见到谢明承了,正好可以提醒他注意,防着章家利用番僧放出不利于和王的传言来。
    她跟春嬷嬷几人说了一阵话,春嬷嬷又亲自服侍她喝了一碗苦药汤。等到那些人走了,韩莞再次去了章家,没有说话声,只隐隐听到章老头睡在另一间屋的呼噜声。
    她蜷缩着身子出空间,房里空无一人,门窗关的紧紧的。章老头睡在东屋,呼噜声大,这间屋都能听见。好像侧屋还有值夜的人,韩莞不敢弄出一点动静。
    她轻轻地把水璃球拿进空间换了摄像头,又轻轻地把水璃球放回原位。看到录像里的章老头和多布吉先是愁眉不展,又突然高兴起来,咧着嘴笑。
    韩莞心里一沉,难道他们有了什么新发现?
    听不到声音,又没有特写看清他们的嘴唇,想猜测他们说了什么都不行。她后悔得不行,早知道今天他们有事,就该放个手机进去。之前她想过放手机,怕被发现一直没敢放。
    她失望地回了家,想着明天一早再去听听。
    闹钟六点就响了,她去了章家。听到章老头穿衣、走动、吃饭等一系列没有作用的声音,韩莞正想回家,又听到章老头一句自言自语的话,“快马加鞭,应该快到了。”
    还好谢明承等人也在注意多吉布,谢明承还有望远镜。
    该吃早饭了,韩莞回了家。
    小姑娘还在睡觉,韩莞一个人吃早饭。
    想到章老头和多吉布的笑,韩莞总是不踏实。之前觉得小姑娘不会有事,现在又不确定起来。她拿出两粒小药丸,这是她自制的,吃了可以让人快速发烧。
    这种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之前只给小姑娘吃了一点点,让她们发低烧。今天初六,离初八只有两天,又有了不确定因素,韩莞决定给她们多吃一点。
    她把药揉碎放进小姑娘的汤药里。等她们醒了,会先给她们喝治“风寒”的汤药。
    突然,汪婶来报,仙姑殿的小道姑求见。
    韩莞挺纳闷,自己前两天才给了十丸药,还够吃几天。
    快到了!多吉布吗,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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