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确定这样可以吗?”
    慕容炎迁倚靠在门边,有些日日的看向正在对着铜镜忙碌夜听阑。
    “嗨,夜听阑出品,质量保证!”
    夜听阑笑嘻嘻的从镜子里抬起头来,一张原本白皙的小脸被手中的画笔描绘的有些不忍目睹起来。首先,大大的眼睛旁一个乌黑发青的的印记,红润的朱唇被涂的发白起来,活似大病一场般,朱唇旁的嘴角又是一个青紫的印记,还隐隐的留着血。整张脸仿佛被狠狠的毒打过一样。
    哼哼,没错,她就是要这种惨不忍睹的感觉!到时南宫雪来了以后,她才会知道身为一个王妃,以后嫁过来将要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夜听阑,我有种预感,我的一世英名就要即将被你给毁了。如果你就这个样子跑出去的话,我敢打赌,反正以后我走过的地方,绝对人见人躲,花见花谢,狗见狗咬。”
    慕容炎迁说着抱起双臂,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亏她那个古灵精怪的脑瓜能想出这么个··特别的办法来。虽然这个办法也不是不好,但是它真的很绝耶,他敢发誓,除了她以外任何人绝对打死他们,他们也想不到这个方法。只是,只要这个方法一实施,他恐怕就变成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大混蛋了,就真像外界所传的那样——冷酷凶残的阎王!
    “哎呦,炎迁,瞧你愁眉苦脸的样子,你这次为咱们的共同大计英勇献身,党和人民都会永远的记得你的!要是有人看到你敢躲的话,我就把那人拉回来给他讲个三天三夜;要是哪朵花看见你敢谢的话,我就让它这辈子再开不出花来;要是那只狗敢咬你的话,我就替你咬回去!”
    夜听阑满意的放下手中的铜镜,转身扑倒慕容炎迁怀里轻声细语的撒着娇。(某作:某女真是强悍,说着这么凶残的话还能一脸温柔的撒着娇,果然是有求于人时的模样,佩服佩服啊!)
    “党是谁?”
    慕容炎迁挑挑眉毛,疑惑的问道。
    人民他是知道的,可是党是谁?为什么党要记得他?他是为了他和听阑才英勇献身的,这和党有什么关系?
    “党就是··哎呦,就是头头的意思啦!领头人的意思!就是类似于皇上那种意思啦!”
    夜听阑懊恼地跺跺脚。
    晕啊,她怎么会刚刚一情急就把现代的术语给说出来了呢?炎迁听了肯定郁闷死!不过她还是真的没有办法来给他具体讲解‘党’这个字眼的概念,因为··他连毛泽东都不知道呢!
    “我不需要别的谁来记得,那些都跟我没有关系。我只要你记得就好。今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听阑。”
    慕容炎迁一脸认真的说道,望向她那微微呆愕而轻启的朱唇,不由自主的俯下身子··
    “王爷,王妃!来了来了!雪公主来了!”
    丫鬟急匆匆的提起裙摆跑进屋里,急急的进门对慕容炎迁和夜听阑禀告着。
    来的还真快!听阑一把将揽着她腰肢的慕容炎迁推开,不动声色和他对视了一下。
    昨天她还托人告诉南宫雪,自己知道了皇上要赐婚的事情很高兴,希望她今天能来一下,他们姐妹俩好好的谈谈婚礼的事宜。没想到,她还当真急不可耐的来了。既然她已经来了,那他们就为她奉上一场辛辛苦苦排演的大戏吧。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在嘹亮的屋子里响起,夜听阑被看似强大的力道猛的掌捆在地,单薄的身影如同断翅的蝴蝶一般艰难的从地上爬起。
    正好走到门栏出,一脸兴致勃勃的南宫雪看到眼前的景象立刻呆住了,一张娇艳的小脸霎时变得苍白起来。
    一漠凶狠的慕容炎迁冷眼的看着地上慢慢爬起的夜听阑,眼神轻蔑的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而地上费力爬起的夜听阑··白皙的脸上居然布满了到处青紫的瘀伤,一张朱唇也变得毫无血色,殷红的血迹顺着她的嘴角一点一滴的流淌下来,黑亮的大眼里满是凄楚。
    炎王··炎王他怎么会是如此凶残的一个人··他明明··他明明对听阑姐很好的啊!
    南宫雪紧紧的咬着嘴唇,努力的让自己站直身子,不发出一丁点声响。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要这么对我!”
    夜听阑一脸悲愤的从地上爬起,巴掌大的小脸上泪水血水混合在一起,让人的心狠狠的揪在一起。
    “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夜听阑,你该不会以为在皇兄面前我对你的虚情假意是真的吧?你真是太天真了!你只不过就是我的暖床工具而已,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啧啧,真是可怜啊,我的王妃。”
    慕容炎迁啧啧叹息的伸出大手,看似怜惜的抚摸着夜听阑的小脸,眼神却邪恶的像看一块即将被丢弃的垃圾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
    “啊,我差点要忘记了,再过不了多久,等皇上赐婚以后,你就不是王妃了呢!对于被我玩够了的女人,要做个什么好呢?小妾?烧火丫头?还是端尿壶的?”
    慕容炎迁假装苦恼的皱起眉头,语气森冷的犹如地狱地爬出的阎王一般,让人听了不禁浑身颤抖起来。
    眼前的这个人··眼前的这个人原来是这种人··原来对一个真心付出的女子,玩够了以后可以毫不留情的像条狗一样抛弃··
    南宫雪紧紧的攒起拳头,纤细的身子轻轻的颤抖起来,为夜听阑的命运和自己的命运感到深深的担忧着。
    “炎迁,你真的要娶雪公主吗?我不介意你另外娶妃纳妾,也不介意她来代替我做正妃娘娘,我只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赶我走好不好··炎迁··”
    夜听阑单薄的身子慢慢滑落下来,瘦弱无骨的小手紧紧的拽着慕容炎迁的华服,声俱泪下的哀求着。
    “公主是何等娇贵,也是你等贱妇可以拿来相提并论的!夜听阑,你不过只是丞相之女而已,南宫雪可是贵为邻国的公主,一但皇上赐婚了,我就是邻国的驸马,到时还会是邻国的国君,到时千军万马都归我一个所支配,我只要不开心就可以灭了燕国,到时两国都是我的天下,这么好的事情,我何乐而不为呢!”
    慕容炎迁一脸狠绝的踹开夜听阑的身子,得意洋洋的大笑起来。
    原来··原来他的真正的目的就是想独霸两国··原来即使他同意娶自己,自己也只不过是和听阑姐一样,是他的暖床的工具,到时一但等他玩腻掉了,她的命运就会像听阑姐一样···沦为一个弃妇··
    原来··慕容炎迁是这种人,自己还满怀希翼的想要嫁给他,原来她想嫁的人居然是这种人!
    南宫雪一脸满不置信的猛摇头,如同活见鬼了一般。
    “好了,我没时间跟你磨叽这么多了,皇上召我进宫要商量我跟雪公主的婚事呢,给我用最贵最好的药把你脸上的伤治好,如果让雪公主看到你这副模样,或者你敢跟她多说什么的话··我会杀了你!”
    慕容炎迁深邃的眼眸霎时闪过一丝狠厉,转身狠狠的拂袖向门口走来。
    望着他马上就要走过来的身影,南宫雪惊恐的不断倒退着,转身提起衣裙向回廊飞奔出去。
    望着她惊恐的背影,慕容炎迁眼底散发出一丝狡黠的光芒。
    “听阑,你还好吧?”慕容炎迁皱着眉头疼惜的扶起地上的听阑。老天,他刚刚那一巴掌是不是打疼她啦?有没有下手很重?
    “天啊,炎迁,你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演员的,你刚刚演的实在是太牛了!”
    夜听阑拨开脸上凌乱的头发,脸上的淤青经过泪水的洗刷变得像只小花猫一般,黑亮的眼睛散发着崇拜的光芒,刚刚的委屈和痛苦随即烟消云散。
    “你演的岂不更好?那么声俱泪下的好像真的被抛弃了似地,连我都被你感动了呢!”
    慕容炎迁宠溺的刮刮夜听阑的鼻子,轻笑道。
    “好了,现在你就等着进宫去等待着雪公主的好消息吧!”
    夜听阑调皮的眨眨眼睛,一脸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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