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听阑暗暗握紧拳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白皙的小脸上有着视死如归的壮丽。
    “慕容炎迁,你和海芙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仿佛呆了一个世纪之久,慕容炎迁才缓缓的回过神来,深邃的眼睛里满是迷茫与不解。
    他和海芙?
    他和海芙的事情?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听阑为什么这么问?
    还有,什么是不是真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感受到他皱着眉头中的不解与质询,夜听阑哽了哽喉,心里竟然窜上一股无名的怒火。
    奶奶的!不要告诉她,府里那么多人都在争相传说的事情,他都没有听说过!不管他做了也好,没做也罢,他都不该是这副该死的表情好不好?
    尤其在她问向他,他和海芙的时候,他竟然向看一个神经病一样看向自己?!
    是啊,早知道她就不该问!省的自己问了,人家还以为她精神病来着!
    夜听阑忿忿的跺了跺脚,狠狠的白了慕容炎迁一眼后,转身向花园走去。
    “听阑,听阑你先别走。你把话说清楚,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宽厚的大手紧紧的拉住她纤细的手臂,慕容炎迁一脸疑惑的皱眉看向夜听阑,俊逸的面孔上满是困扰。
    该死的!她出去喝酒,还有跑回娘家,不搭理他这种种事迹表明,她的失常肯定和她刚刚说的话脱不了干系!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居然可以让她这么的失常。要在以往她生气的时候,早就冲上来将自己痛打胖揍一顿了,可是她现在居然不打也不骂他,反而就是不搭理他?可是偏偏就是这种陌生的疏离,让他的心里不安极了!
    这让他隐隐的感觉,这件事情,似乎不仅仅有让她生气这么简单。他竟然可以隐隐的感觉到··她的悲伤?
    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炎迁,难道府里最近在传的事情,你都没有听说过吗?你现在居然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的过来问我?你回府随便找个人问问不就得了!”
    不知怎么的,原本心里的压抑,竟然让夜听阑越说越火大起来,最后居然眼冒火光的戳着慕容炎迁的胸口,尖尖的嗓音充满了声声的指控。
    “府里传的?到底是什么事?听阑你说清楚一点,最近我都在宫里忙雪公主的婚事,真的没有留意府里在传写什么。不过回去我自会亲自修理肇事者,但是我不想听他们是怎么谣传的,我只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慕容炎迁皱起眉头,耐心的跟夜听阑解释着,其实心里早就窝火的要死。
    这几天他为宫里的事情已经忙的焦头烂额的了,没想到府里居然敢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无事生非的造谣事端,让听阑听了难过!回去他非好好的整顿一下带头闹事的人不可!不过现在,他一定要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那好。慕容炎迁。你想听我就告诉你!”
    渐渐的平息了一下满腔的怒火,夜听阑站直了身子,紧紧的看向眼前的慕容炎迁,仿佛要将他俊逸的面孔盯出个洞来一般。
    “府里的丫鬟们说,前天晚上你在书房,和海芙两个人··他们看到海芙湿着衣襟,衣衫不整的跑出来··慕容炎迁,对于这件事情,你有什么话好说?”
    听了夜听阑控诉般的指责,慕容炎迁有些愕然的呆愕了一下,随即不可自已的大笑起来。前仰后合的笑的他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慕容炎迁,你不还笑,还笑!你说,你们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你是不是早就做好要纳海芙为侧妃的准备了!”
    怒从心中起,夜听阑忿忿的扬起拳头,雨点般的砸向弯着腰的慕容炎迁的后背,黑亮的眼睛竟蓦地氤氲起一团水雾来。
    奶奶的!他慕容炎迁他不解释也就罢了,他竟然还向听笑话一样在一旁旁若无人的大笑!
    他这样笑,对得起自己这几天纠结难过的心情吗?他对得起她吗!
    “听阑,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嘛!”
    慕容炎迁一边躲闪着雨点般的拳头,一边趁空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该死的!他居然都没有注意到她眼睛中的泪水,居然还在那里一个人大笑着,他真的··很该死!这两天,她一定被这件事折磨的食不下咽,辗转反侧吧?
    难怪··她昨天会喝酒喝得那么不省人事呢!不过,也就是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来,她其实是非常非常的爱他,非常非常的在乎他,不是吗?
    “听阑,听我说。你听说的就真的只是谣言而已。我和海芙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天晚上我从宫里回来,海芙说要端鸡汤给我,可是没想到鸡汤却打翻了,弄湿了她的衣服。然后她就回房去换衣服了。后来,也就是你所听说的谣言的内容。”
    感受到怀里的人渐渐的安静下来,慕容炎迁耐心的说道。
    可是他却刻意的忽略掉了,自己当时失手推翻了鸡汤那一幕。因为他可不想等她等会反应过来,不跟他计较这件事了,倒跟他计较起烫伤她好妹妹那比债。
    毕竟,女子可是难养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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