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献给皇上您!还他一个清白!”

    皇帝摆手,意思是,下一个。

    “这第二……”

    .

    人烟寒橘,秋色老梧,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是秋天。

    锦绣的肚子已经高隆得不成样子,行动笨拙,眼看马上就要生了。

    卢信良风风光光,自然早又坐回了原来的首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帝最后把奴儿娜娜送去一家寺庙剃了发去当尼姑,当然,何守备以及其他的党羽,在卢信良出来之后,不知怎么地,犯的事儿越来越多。或许只有锦绣知道,现在的卢信良,完起权术是越来越有手段和高明了。她发现他是真的改变了不少。自从那件事之后,不管是言谈举止,还是其他,甚至,她觉得他越来越腹黑……有点小坏小坏。

    锦绣永远也忘不了她在皇帝的恳求下,去牢狱接他的那个下午。

    那么多的人,乌压压浩浩荡荡跪了那么一地的官吏内臣,锦绣一见了他,慢慢地,一步一步走进去,看着他形容憔悴、短短几日便瘦得不行的面容。

    她心疼地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相公,咱们回家吧?回家……”她语带哽咽。

    可是,手未触及他脸上的轮廓,人,已经一把被他抱搂进了怀里。

    接着,他把她是越抱越紧,就像那次被带走之前,要将自己的整个人嵌进他骨头一样,“好,你说回家,就回家……”

    当时,那么多官员内大臣,甚至皇帝站在那幽暗潮湿的牢狱边上。

    锦绣从来没有脸红过,可是那一刻,心砰砰乱跳着,跳得快要出了胸腔。

    她倒是扭捏起来了,“别,别……”意思是,别抱了,大庭广众,那么多人看着呢!

    卢信良的改变还不仅在此,一天……

    第85章 卢相的变化

    卢信良的改变还不仅在此,一天, 锦绣去探望卢信贞回来。

    卢信贞, 这个小姑子身上所发的一切不要太长太长。如果要细述, 就连锦绣也不知从何说起。

    卢信良被送往都察院进行调查那会, 锦绣问过卢信贞, “三妹妹,你,愿意为了你哥哥忍受忍受, 或者听听你二嫂我的提议吗?”

    锦绣让卢信贞装疯。卢信良的罪名有一条, 满口仁义道德, 实则家风败坏, 品行不端。是指他嘴上一套, 内里却是个伪君子。这是他家门作风的弹劾。锦绣的意思,让卢信贞装疯买傻, 大街也好,家里也好, 见了人就示意对方是个傻子。她的意思明显不过, 一个傻子,如何去勾引一个宅外男子呢?所以, 卢信贞和何守备之子何绍基之事, 就是颠倒过来, 那个男人,勾引了她。因为卢府的三小姐是个傻子,所以, 何绍基趁机引诱无知良家妇女,见色起了淫邪歹毒之心。

    卢信贞点头,“二嫂,你也知道的,这件事若认真算来,到底是我卢老三品行败坏,名声反正是早烂了,装个傻子又算什么呢?”

    京城的各大街小巷,就这样,卢府的三小姐信贞姑娘是个傻子的消息,轰动各个市井街坊。

    锦绣当时为了救卢信良,不得不想出了这样一种不是办法的方法。她为卢信贞心疼,也为自己的那份建议感到自私内疚和可耻。

    到底是一个诗礼人家的贵族小姐呐!

    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原先和卢信良一直敌对的何守备父子,尤其是何绍基,居然携了重大聘礼亲自上门来提亲。卢信良复出了!他这一复出,今非昔比,数日的牢狱之耻,官场宦海的更迭起伏,卢信良终于领悟什么,如果真的要在整个朝廷混得风生水起,那么,非离不开曾经有人提醒过的一句话。

    那个人就是他的岳丈陈国公,他说:“你看呐贤婿,这文官衣服上绣的是禽,武官衣服上绣的是兽。披上了这一身,我们哪一个不是衣冠禽兽?若不是,你认为这官能当得下去吗?”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锦绣后来才知道,原来他的父亲陈国公,竟是一个如此有大智慧的人。

    卢信良复出之后,何绍基便携了大量聘金向卢府的三姑娘卢信贞求亲。何绍基说,“卢夫人,能让何某见见令小姑吗?拜托您了!”

    锦绣想也没想,正好当时门槛边站了个马车夫,她一手夺过车夫拿着的马鞭,“啪”地一鞭子,就朝何绍基重重甩了过去。

    “好了!”

    锦绣把眉毛一挑,“还有四十九鞭子呢!何公子,何大人——想见咱们信贞,一共五十鞭,剩下的四十九鞭能挨吗?”

    言辞得意,挑明了,她这是在打狗。狗这种畜生想要见卢信贞,必须挨过这几十鞭,看你细皮嫩肉,男生女相,这么多鞭子,能挨吗?

    锦绣显然是把她爹陈国公当年对付王翰的那招套了一用,当然,就何绍基这种人,给王翰提鞋想也不配。

    何绍基气得就真像条疯狗,他指着锦绣:“卢夫人!好……好……”

    “好什么好?”锦绣又挑眉。

    “你好……你好……”青筋暴跳,他是想说,好你个叶锦绣!你好!你行!不枉本公子曾经还追求过你呢!

    “啊呸!”锦绣便骂,“你那双狗眼睛给盯上,我还真得该去多弄些柚子水往身上洗洗呢!”

    何绍基就这样狗夹尾巴仓惶而走。

    “二嫂!二嫂!”

    卢信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怎么就这么赶他走了啊?你怎么就这样赶他走了?”

    锦绣一愣,敢情这卢老三……?

    卢信贞又道:“你那几鞭子算什么!是我,我非剥了皮!抽了他的筋!”她眼眸血红,目露狠光。

    卢信贞后来没有把那孩子给打掉,当然,也没有选择自尽这种蠢方式来解决问题。她要把那孩子生下来。

    那天,卢老太太给闺女卢信贞配了一副药,药端到了卢信贞手里,可是,就在准备将药碗里的堕/胎药一股一股往喉咙里倒,哐当一声,药碗掉在了地上。卢信良泪眼滚滚,猛地扑倒在卢老太太裙下,把她拉着拽着扯着不断求她,“我下不了手!娘!我下不了手!”

    锦绣当时就站在边上默默地看着。

    卢信贞的眼泪像汹涌澎拜的河流。西厢房的梳妆台上,点着一盏遍体腊结的牛油灯。昏黄灯火仓惶抖动,尖尖的火苗上,挑着一缕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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