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虽然不好走,但是莫伟楠开了不到一个小时的车便来到了稻草镇。
    这里距肖山屯已经不足十里了,稻草镇是必经之路。结合当地的派出所,熊百平已经安排人将各个路口包括上山的小路都重新设了路卡,专等谢运潮从这里经过。
    还有一部分警员在肖山屯埋伏了四五天了,即便是谢运潮能够成功穿过稻草镇,他也必将落到警方手里。
    莫伟楠带领砚司墨见过熊百平,旅途劳累,熊百平让砚司墨先去宾馆歇息。
    而砚司墨却说,她只是坐飞机坐汽车,比起弟兄们餐风宿露来算不得辛苦,她是来协助缉捕逃犯的,在这个节骨眼上若让她去休息,于心何安?
    见她如此诚挚,熊百平便不再客气,这里正需要人手,特别是像砚司墨头脑清晰主意繁多的高手更是急需。可人家毕竟是新婚,婚假都没有休完便来协助破案,虽然他是领导,也不好意思让她一下车就奔赴一线。
    莫伟楠看得出来,熊百平不过是嘴上客气罢了,可他是真的心疼砚司墨,在他的坚持下,还是带她去了宾馆,最起码要把行李先放下。
    “难道我们就在这里干等?”
    见莫伟楠并不着急奔往肖山屯,砚司墨忍不住问道。
    “肯定不是。”
    莫伟楠给砚司墨倒了杯热水,让她捧在手中先暖一暖。
    “我们初来乍到,对这里的地形地势具体细节还不清楚,所以我无法想象出下一步如何打算,也只好按令行事,暂时等待。”
    砚司墨笑道:“你不是说想带着我到山里转一转吗?何不借此机会我们出去走走,既看了山水,又侦查了地形,即兑现了你带我旅游一番的承诺,又干了工作,于公于私你都有个交代。”
    莫伟楠呵呵一笑,“看来你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喝了杯热水,暖过身子之后,两个人出了宾馆,沿山路信步走来。
    山路弯弯,只有三个岔口,那里明里暗里都有警员把守。
    交通临时管制,交警队的同志以检查车辆为名,不放过车上的任何一名旅客。
    莫伟楠看到这些,觉得这样即便是谢运潮想打这里通过,也不会从路口走的,那岂不是自投罗网?
    也就是说,明面上的盘查必将打草惊蛇,迫使谢运潮改变进村的路线,与其束手就擒,不如哪怕绕上几十里甚至上百里山路回到肖山屯。
    如果他不愿那么辛苦的话,很有可能干脆就不回村见父母了,直接跑路,那样对他来说会更安全。
    莫伟楠的担心不无道理,砚司墨表示认同。两个人遛了不到半个小时,不想欣赏这荒山了,想回去向熊百平汇报他们的想法,必须改变策略,这路口最起码不能再明着设岗明着检查了。
    见到熊百平,莫伟楠提出自己的见解。
    这守株待兔的方法虽然可以以逸代劳,但是大张旗鼓地盘查过客,势必惊扰嫌犯,还是撤了吧,重点放在肖山屯。
    这样也可以充分利用有限的警力,不必再四面出击,弄得大家很疲惫,而且还没效果。
    熊百平虚心接受了他们的建议,立即下令停止盘查,撤销所有路卡。
    莫伟楠再次建议,路卡还是要设的,改明为暗,不要再人人都查,暗中观察就是。凭着刑警队众弟兄的专业能力,纵使谢运潮千变万化也逃不过他们的火眼金睛,只要他从这里经过自然会认得出来。
    熊百平说肖山屯儿那边的警力足够,只是这几天来连续蹲守也够疲劳的,便让稻草镇这边的弟兄与他们轮流休息,轮流值班。
    大概在上午11:00的时候,熊百平接到了电话。蹲守的警员说是一位妇女去了谢家,待了十几分钟便离开了。跟踪的干警经过打听得知,那是谢运朝的姨娘,前来探视姐姐的。
    熊百平与莫伟楠和砚司墨分享了这个信息。
    类似的情况之前也接到过汇报。家里有病人,亲戚朋友自然会前来探望的,这也是人之常情。何况那是谢运潮的姨娘,姐姐病了怎么可能不去看呢?
    莫伟楠忽然说道:“在如此严峻的形势下,那谢运潮有没有可能不回家,而去了他的姨娘家,或者是其他的亲朋好友那里。我们对他们家已经采取监视措施,他肯定会想办法规避的。”
    “当然有可能。”
    砚司墨当即同意这种设想。
    熊百平一愣,赶紧叫人取来资料,与莫伟楠二人共同研究一下谢运潮的社会关系,把他的七大姑八大姨家住哪里姓字名谁一一捋清楚。
    他的诸多亲戚都在稻草镇所辖村庄,也就是说,如果他要去亲戚那里,必然要经过稻草镇的。而稻草镇四天以前就已经有刑警把守了,他从这里经过的概率非常小。
    看着一筹莫展的熊百平,莫伟楠说道:“看来弟兄们还不能休息。”
    闻听此话,熊百平知道他又有主意了。
    莫伟楠的意思,是有必要将他的这些主要的亲戚也进行监视起来,谢运潮有可能去亲戚那里,一旦出现,警方好及时介入进行抓捕。二是这些亲戚有可能会帮他把钱送到父母手里。
    “如若你说的那样,谢运潮去他的亲朋那里不是要经过稻草镇吗?要是那样的话,我们不就发现他了。你如此安排会不会多此一举?”
    莫伟楠再次提醒道:“万里有个一,我们布控的再严,或者说哪怕是暗中的弟兄把双眼瞪圆,他们也不可能看到没有经过这里的人。”
    “什么意思?”
    熊百平和砚司墨都好像没有明白莫伟楠在说什么。
    他不得不再解释道:“我是说谢运潮有可能从某个比较秘密的小路进了山,而我们没有发现。要知道他是当地人,自小在这里长大,这里的地形地势比我们熟悉。如果有这种可能的话,他到了他的亲戚那里就不足为奇了。”
    熊百平敲了敲脑袋觉得也是,便再一次下令,让刚刚休息了不大一会儿的干警两人一组,分别领了相关地址去奔赴现场进行监视。
    马上就要中午了,熊百平吩咐外出执勤的别忘了带着盒饭。
    为了表示欢迎,熊百平特意个人掏钱邀请莫伟楠和砚司墨去了一家饭店。一是为砚司墨接风洗尘;二是表示对她在新婚之际放弃度蜜月的假期前来协助破案,表示谢意;三是感谢他们一到来就帮助出了不少主意,使抓捕行动有了方向。
    既然如此,莫伟楠便不再客气,虽然砚司墨直说不必如此,但是在莫伟楠的坚持下,还是将她拉到了饭店。
    不知道熊百平是真请还是虚让,他在后面端着盒饭小声嘟囔一句,“还真去呀?”
    作为领导,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即便是他心里不想请客,也不得不破费了。
    说是请客,熊百平也不过是点了份红烧肉,要了两个素菜,外加一个汤,就着盒饭陪着莫伟楠和砚司墨吃了一顿相对其他弟兄来说比较丰盛的午餐。
    砚司墨嘴里道着谢,直说这些饭菜可以了。而莫伟楠却说怎么他遇到的领导都这么抠门啊?
    熊百平略显尴尬,厚着脸皮说,私人请客,能节俭就节俭吧,望请海函。
    饭还没有吃完,熊百平的扣机响了,有人汇报情况,他当即用饭店里的座机便回拨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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