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甜蜜回忆
组织一旦做大自强之后，就可以多线开战了。
即便在国内团团科技和熊厂打仗打得如火如荼，双方不断开启口水战，私底下更是阴招频频，但这不妨碍抖音国际版的上线和火爆。
修齐远抽空去看了一眼，原本真的只是想看一眼就走，体现董事长大人对下属工作的支持，可这一眼就看了足足半个多小时，实在挪不动道，要不是不断有电话打进来，修董都准备住在抖音研发部了。
怎么说呢。
国外的未成年显然不需要保护，他们可以接受任何视觉冲击。
当国内的孩子们还盯着短视频里大姐姐们的黑丝美腿流口水的时候，国外的同龄人已经可以文明观球了。
“洋妞真是粗鄙不堪，除了大一点以外毫无美感。”
在仔细审视了半个小时国外敌对分子的短视频之后，修齐远正义凛然的看向张楚友：“防火墙一定要做好，严防祖国的花朵被这些坏女人荼毒了，听见了没？”
“明白，修董。”
张楚友拍着胸脯保证道：“您要吃独食这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修齐远缓缓起身，看向张楚友，张楚友忙不断的自扇耳光，可惜毫无力道可言。
离开研发部，修齐远掏出手机看了眼，是江大三屌丝中的姜文治打来的。
“喂，小姜啊，不是做哥哥的教训你，你也应该知道哥哥我不是寻常人，平时日理万机忙得很呐。”
姜文治的声音很轻，像是身边有别人：“远哥，你能来一趟江传吗，我这里遇上了点麻烦。”
修齐远疑惑问：“江传，你什么时候转的学？”
电话那头的姜文治苦笑道：“远哥别开玩笑了，我是来找林若若的，昨天就约了一起看电影，可明明是她主动找的我，等到了之后这姑娘却食言了，说得陪竺欣颖一起测试app脱不开身。”
修齐远翘起二郎腿：“然后呢？”
姜文治有些难为情，十分不要意思的说：“我本来都准备回学校了，可林若若在微信了骂了我一通，然后当面说，小姜啊，你这个白痴，为什么不能找个人来替换我呢？”
姜文治得意起来，言语中满满都是为自己的机智感到自豪：“这话倒是惊醒我了，我立刻就想到了远哥你。”
修齐远沉默了会，随即语重心长的对姜文治说道：“老幺，虽然我对你和林若若之间能否碰撞出爱情火花不抱希望，但是万一，我说万一啊，万一若若哪天吃辣椒吃得脑子坏掉选择了你，今后家里大小事都让她做主吧。”
姜文治不解：“这又是为何，我挺聪明的。”
“你不聪明，王予安才叫真正的聪明，你要有他一半能耐，林若若早就送你火锅调料了，知道吗，对于川渝妹子来说，送火锅调料就等于私定终身啊。”
“王予安是谁，远哥你有新的好兄弟了吗？”
不好意思，你们才是新的，而且还不能算好兄弟，充其量是我在江大的小助手而已，修齐远挂了电话，喊来方怡旻：“小方，跟我去趟江传。”
果然还是若若靠谱，要是这孩子毕业了无处容身只能回家啃老的话，就把她带到身边培养，以后说不定真能有所成就。
进办公室的却是徐婉莹：“修董，小方今天请假了，说是昨晚太累实在撑不住了，必须歇一天。”
说到这，徐婉莹古怪无比的看向修齐远：“修董，我不会以后得称呼小方为老板娘了吧？”
修齐远：......
妈的，老子名声何时变得如此不堪了？
“莹莹啊，你迟早会因为言论不当被发配西北分公司，我说的。”修齐远一边往外走，一边威胁，“我明天就让人事部门招新的秘书，看见你就烦。”
徐婉莹嘟着嘴，贼委屈的跟在修齐远屁股后头走进电梯，一边还说：“修董，晚上您还要参加一个公开座谈会呢，不能乱跑。”
“时间就像晏锦的胸，挤一挤终归还是会有的。”修齐远双手放进裤兜，微笑起来，“下午的事下午再说，初恋情人比较重要。”
在竹子得知自己头顶一片草原，领着修齐远去找卓奈摊牌之后，修齐远偶尔也会想一个问题，自己为什么对竺欣颖的感情如此特殊？
这个问题到也不难，刚重生回到高三那会，修齐远只想着潇洒快活的过日子，任性洒脱些，顺便做点好人好事，左顾右盼之下，哟呵，身边不就有个被渣男伤到遍体鳞伤的班花。
于是修齐远主动承担竹子的课业辅导，果断介入她的感情生活，当发现自己对这个娇俏可人的小丫头感情逐渐变质后，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毕竟这种极品妹妹，便宜渣男不如便宜自己。
可最后当得知苦苦寻觅的渣男竟是我自己之后，修齐远就不可不承认，竺欣颖对他而言就完全不一样了。
无论是前一世偏执，只知道埋头钻营往上爬的修处，还是现在这个风流成性的修董，竹子喜欢的永远都是修齐远。
很难不偏爱。
轻车熟路的走进那间竹子的专属创业教室，就看见竹子正孤零零一个人在那摆弄电脑，小姑娘撑着下颚，白皙的脸庞在阳光的照射下透着红晕，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时不时发出银铃般悦耳的笑声，笑得明媚欢喜，还不忘抓一把瓜子嗑起来。
小日子过得不错的竹子....
修齐远倚在后门看了会，直到竹子发现他之后，才把手里的两杯奶茶提起来晃了晃，明知故问道：“其他人呢？”
竹子站了起来，有些无措，可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惊喜瞒不过修齐远。
“若若和小姜看电影去了，应该在外面吃了晚饭再回来。”竹子抿了抿嘴，上下看了看修齐远，突然疑惑问，“你不是被叔叔揍得很惨吗，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修齐远笑着走到桌子前放下奶茶，招呼竹子坐下：“老东西给面子没打脸，身上可全是伤，要不我脱了衣服你给看看？”
“大可不必。”竹子摆摆手，见修齐远如此自来熟，也只能无奈的跟着坐下。
笔记本电脑正在播放一部甜宠网剧，贼无脑的那种，修齐远挠挠头：“不是在调试app吗？”
竹子俏脸微微发红，摁了暂停后振振有词道：“我从吃过午饭开始到现在就一直忙，看看剧放松放松怎么了，这你也要管呀？”
修齐远批了眼电视剧的集数，恍然大悟：“放松了五集啊，那你这放松的时间是挺短的，确实短。”
骤然被拆穿，竹子恼怒修齐远眼尖的同时依然在努力辩解：“我都是快进着看的，五集也就用了一个多小时。”
修齐远毫不留情的拆穿：“现在是首都时间十三时二十六分，你今天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时候是十一时三十五分，从教室走到食堂十分钟，你吃饭大概需要二十分钟，结束用餐后再走到这里需要十五分钟，综上所述你从坐下来开始就在刷剧。”
竹子听得目瞪口呆。
修齐远腼腆一笑，拆穿美女的谎言可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呢：“不好意思，理科生嘛，都是很严谨的。”
“我也是理科生，我怎么就没你这么烦！”竹子气得不停跺脚。
修齐远干笑几声，将奶茶推到竹子面前：“理科生和理科生是不一样的，懂就好，懂就好。”
“修齐远！！”
竹子咆哮起来：“你又跟以前一样了，又和以前辅导我功课时候一模一样了，每天就是挤兑我，不停挤兑我！！”
“除了欺负我，还是欺负我，就不干人事！”
修齐远忙假惺惺安慰道：“哎呀，这都是美好的青春回忆啊，等咱们老了是可以拿出来和孙子孙女说的，我这是帮你巩固知识点，怕你忘了。”
“我没忘！”竹子气得发抖，“那些苦难的日子，我永远都不会忘！”
修齐远笑了起来：“那就好，属于咱们两个的美好记忆怎么也不可能说忘就忘嘛。”
见竹子气得胸膛起伏，修齐远把奶茶推到她面前：“消消气，喝点奶茶看看网剧，挺好的，我也是怕你孤单，过来烘托一下气氛。”
竹子用力的将吸管插进奶茶，嘬了一大口后呜呜道：“谁让你烘托气氛，烦死了。”
说归说，竹子宝宝还是重新点开那部甜宠剧看了起来，有意思的是这部剧是律卓传媒出品，里面的女主角就是那位师范学院毕业，被修齐远扔到山里当乡村教师体验生活的女孩。
这部剧在北极熊视频热播，大家还没彻底撕破脸皮，保持着最后的风度，所以熊厂方面还没有将律卓传媒的剧下线。
修齐远原本对这种烂俗的古装甜宠剧是没有兴趣的，可竹子看得津津有味，他也只能跟着在一旁瞄几眼，可瞄着瞄着，就开始聚精会神，看了一集之后干脆挤到了竹子身边。
“你干嘛？”竹子瞪了眼修齐远。
修齐远头也不抬：“看剧啊，还挺有意思的，你不知道吧，这个女主角是我那家娱乐公司的艺人。”
竹子闷闷不乐道：“别跟我提你那家娱乐公司，真是晦气。”
“晦气你还看？”
“看剧归看剧，不要上升到艺人和剧本身，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竹子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只是单纯的喜欢这部剧而已，和别的无关，也不会代入个人感情。”
修齐远果断质问：“我被揍了你为啥不来探望，连通电话都不打？”
竹子看了眼修齐远，顿觉无语：“你这话题跳跃的也太快了吧？”
见修齐远凝视自己不说话，竹子刚撇过头不再看他，把心思重新放回电视剧上：“我那天晚上睡在宿舍，第二天回家的时候才听爸爸说的，修大董事长这么忙，我可不敢随随便便打扰您。”
“这话说的，以前更忙的时候，你一天八通电话。”
“那时候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
“明知故问。”竹子懒得搭理修齐远，心无旁骛继续看剧，“反正你也没事啊，我有什么资格关心你，我拿什么身份关心你，关心你的人多了去了，不差我一个。”
真不愧是江传播音主持专业的高材生，顺口溜说的修齐远一愣一愣脑阔疼。
不过话又说回来，竹子既然这么说，想必是还没有和竺蔚然摊牌两人的关系，在父母眼里，自家闺女和修齐远还是一对，只是因为闹别扭处于冷战状态。
修齐远叹了口气，悠悠说道：“我可一直都在等你电话，昨晚都没睡着过，白天眼睛刚睁开就看手机，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失落。”
竹子冷笑：“你肯定也不知道我当初有多难过。”
“又说气话。”
“是实话。”
“好了，看剧。”
啪！
竹子用力将笔记本电脑合上，恼火的看向修齐远：“你到底想干嘛啊，我不来招惹你，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也不行，你到底想怎样？”
修齐远吸了口奶茶，笑盈盈道：“我来看看你创业进展，给你一点建议。”
竹子皱眉：“看完就走？”
“谁能赶我走，全凭心情。”修齐远优哉游哉的翘起二郎腿，像极了无赖，“宝，江传对我来说就跟家一样，来去自如啊，你知道吗，你们副院长的儿子如今就在我手底下实习呢。”
说着，修齐远恶狠狠道：“你再赶我走，林若若就别想要毕业证了。”
竹子一愣，奇怪问：“为啥是若若没有毕业证，跟她有什么关系？”
“害，我怎么能威胁你呢，看竹子宝宝委屈我可是会心疼的。”修齐远打了个哈哈，摆手道，“所以就欺负一下若若吧，反正那孩子也没认真学习，不给毕业证也算自食苦果。”
恍惚间，竹子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高三。
那时候每逢休息日，修齐远就会准时登门，蹭一顿早饭，然后开始辅导自己功课，过程不说冷嘲热讽吧，也算得上鸡飞狗跳，可那时候竹子感觉自己真的很开心。
暗恋了整整三年的人直到高三了，才突然脑子开窍对自己有了兴趣，怎么能不让人欣喜？
竹子原本以为自己对修齐远的喜欢会埋藏很久很久，就像现在这样，她又要把对眼前这个男孩的喜欢重新深藏心底了。
“想什么呢？”修齐远打断了竹子的思绪。
“没，没什么。”
竹子回过神，重新打开笔记本电脑，看向修齐远有些不信任问：“看完就走吗？”
“别废话，赶紧打开。”
“你敢凶我？”
“我还敢做更过分的事情，你又不是没体验过。”
即便在国内团团科技和熊厂打仗打得如火如荼，双方不断开启口水战，私底下更是阴招频频，但这不妨碍抖音国际版的上线和火爆。
修齐远抽空去看了一眼，原本真的只是想看一眼就走，体现董事长大人对下属工作的支持，可这一眼就看了足足半个多小时，实在挪不动道，要不是不断有电话打进来，修董都准备住在抖音研发部了。
怎么说呢。
国外的未成年显然不需要保护，他们可以接受任何视觉冲击。
当国内的孩子们还盯着短视频里大姐姐们的黑丝美腿流口水的时候，国外的同龄人已经可以文明观球了。
“洋妞真是粗鄙不堪，除了大一点以外毫无美感。”
在仔细审视了半个小时国外敌对分子的短视频之后，修齐远正义凛然的看向张楚友：“防火墙一定要做好，严防祖国的花朵被这些坏女人荼毒了，听见了没？”
“明白，修董。”
张楚友拍着胸脯保证道：“您要吃独食这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修齐远缓缓起身，看向张楚友，张楚友忙不断的自扇耳光，可惜毫无力道可言。
离开研发部，修齐远掏出手机看了眼，是江大三屌丝中的姜文治打来的。
“喂，小姜啊，不是做哥哥的教训你，你也应该知道哥哥我不是寻常人，平时日理万机忙得很呐。”
姜文治的声音很轻，像是身边有别人：“远哥，你能来一趟江传吗，我这里遇上了点麻烦。”
修齐远疑惑问：“江传，你什么时候转的学？”
电话那头的姜文治苦笑道：“远哥别开玩笑了，我是来找林若若的，昨天就约了一起看电影，可明明是她主动找的我，等到了之后这姑娘却食言了，说得陪竺欣颖一起测试app脱不开身。”
修齐远翘起二郎腿：“然后呢？”
姜文治有些难为情，十分不要意思的说：“我本来都准备回学校了，可林若若在微信了骂了我一通，然后当面说，小姜啊，你这个白痴，为什么不能找个人来替换我呢？”
姜文治得意起来，言语中满满都是为自己的机智感到自豪：“这话倒是惊醒我了，我立刻就想到了远哥你。”
修齐远沉默了会，随即语重心长的对姜文治说道：“老幺，虽然我对你和林若若之间能否碰撞出爱情火花不抱希望，但是万一，我说万一啊，万一若若哪天吃辣椒吃得脑子坏掉选择了你，今后家里大小事都让她做主吧。”
姜文治不解：“这又是为何，我挺聪明的。”
“你不聪明，王予安才叫真正的聪明，你要有他一半能耐，林若若早就送你火锅调料了，知道吗，对于川渝妹子来说，送火锅调料就等于私定终身啊。”
“王予安是谁，远哥你有新的好兄弟了吗？”
不好意思，你们才是新的，而且还不能算好兄弟，充其量是我在江大的小助手而已，修齐远挂了电话，喊来方怡旻：“小方，跟我去趟江传。”
果然还是若若靠谱，要是这孩子毕业了无处容身只能回家啃老的话，就把她带到身边培养，以后说不定真能有所成就。
进办公室的却是徐婉莹：“修董，小方今天请假了，说是昨晚太累实在撑不住了，必须歇一天。”
说到这，徐婉莹古怪无比的看向修齐远：“修董，我不会以后得称呼小方为老板娘了吧？”
修齐远：......
妈的，老子名声何时变得如此不堪了？
“莹莹啊，你迟早会因为言论不当被发配西北分公司，我说的。”修齐远一边往外走，一边威胁，“我明天就让人事部门招新的秘书，看见你就烦。”
徐婉莹嘟着嘴，贼委屈的跟在修齐远屁股后头走进电梯，一边还说：“修董，晚上您还要参加一个公开座谈会呢，不能乱跑。”
“时间就像晏锦的胸，挤一挤终归还是会有的。”修齐远双手放进裤兜，微笑起来，“下午的事下午再说，初恋情人比较重要。”
在竹子得知自己头顶一片草原，领着修齐远去找卓奈摊牌之后，修齐远偶尔也会想一个问题，自己为什么对竺欣颖的感情如此特殊？
这个问题到也不难，刚重生回到高三那会，修齐远只想着潇洒快活的过日子，任性洒脱些，顺便做点好人好事，左顾右盼之下，哟呵，身边不就有个被渣男伤到遍体鳞伤的班花。
于是修齐远主动承担竹子的课业辅导，果断介入她的感情生活，当发现自己对这个娇俏可人的小丫头感情逐渐变质后，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毕竟这种极品妹妹，便宜渣男不如便宜自己。
可最后当得知苦苦寻觅的渣男竟是我自己之后，修齐远就不可不承认，竺欣颖对他而言就完全不一样了。
无论是前一世偏执，只知道埋头钻营往上爬的修处，还是现在这个风流成性的修董，竹子喜欢的永远都是修齐远。
很难不偏爱。
轻车熟路的走进那间竹子的专属创业教室，就看见竹子正孤零零一个人在那摆弄电脑，小姑娘撑着下颚，白皙的脸庞在阳光的照射下透着红晕，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时不时发出银铃般悦耳的笑声，笑得明媚欢喜，还不忘抓一把瓜子嗑起来。
小日子过得不错的竹子....
修齐远倚在后门看了会，直到竹子发现他之后，才把手里的两杯奶茶提起来晃了晃，明知故问道：“其他人呢？”
竹子站了起来，有些无措，可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惊喜瞒不过修齐远。
“若若和小姜看电影去了，应该在外面吃了晚饭再回来。”竹子抿了抿嘴，上下看了看修齐远，突然疑惑问，“你不是被叔叔揍得很惨吗，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修齐远笑着走到桌子前放下奶茶，招呼竹子坐下：“老东西给面子没打脸，身上可全是伤，要不我脱了衣服你给看看？”
“大可不必。”竹子摆摆手，见修齐远如此自来熟，也只能无奈的跟着坐下。
笔记本电脑正在播放一部甜宠网剧，贼无脑的那种，修齐远挠挠头：“不是在调试app吗？”
竹子俏脸微微发红，摁了暂停后振振有词道：“我从吃过午饭开始到现在就一直忙，看看剧放松放松怎么了，这你也要管呀？”
修齐远批了眼电视剧的集数，恍然大悟：“放松了五集啊，那你这放松的时间是挺短的，确实短。”
骤然被拆穿，竹子恼怒修齐远眼尖的同时依然在努力辩解：“我都是快进着看的，五集也就用了一个多小时。”
修齐远毫不留情的拆穿：“现在是首都时间十三时二十六分，你今天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时候是十一时三十五分，从教室走到食堂十分钟，你吃饭大概需要二十分钟，结束用餐后再走到这里需要十五分钟，综上所述你从坐下来开始就在刷剧。”
竹子听得目瞪口呆。
修齐远腼腆一笑，拆穿美女的谎言可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呢：“不好意思，理科生嘛，都是很严谨的。”
“我也是理科生，我怎么就没你这么烦！”竹子气得不停跺脚。
修齐远干笑几声，将奶茶推到竹子面前：“理科生和理科生是不一样的，懂就好，懂就好。”
“修齐远！！”
竹子咆哮起来：“你又跟以前一样了，又和以前辅导我功课时候一模一样了，每天就是挤兑我，不停挤兑我！！”
“除了欺负我，还是欺负我，就不干人事！”
修齐远忙假惺惺安慰道：“哎呀，这都是美好的青春回忆啊，等咱们老了是可以拿出来和孙子孙女说的，我这是帮你巩固知识点，怕你忘了。”
“我没忘！”竹子气得发抖，“那些苦难的日子，我永远都不会忘！”
修齐远笑了起来：“那就好，属于咱们两个的美好记忆怎么也不可能说忘就忘嘛。”
见竹子气得胸膛起伏，修齐远把奶茶推到她面前：“消消气，喝点奶茶看看网剧，挺好的，我也是怕你孤单，过来烘托一下气氛。”
竹子用力的将吸管插进奶茶，嘬了一大口后呜呜道：“谁让你烘托气氛，烦死了。”
说归说，竹子宝宝还是重新点开那部甜宠剧看了起来，有意思的是这部剧是律卓传媒出品，里面的女主角就是那位师范学院毕业，被修齐远扔到山里当乡村教师体验生活的女孩。
这部剧在北极熊视频热播，大家还没彻底撕破脸皮，保持着最后的风度，所以熊厂方面还没有将律卓传媒的剧下线。
修齐远原本对这种烂俗的古装甜宠剧是没有兴趣的，可竹子看得津津有味，他也只能跟着在一旁瞄几眼，可瞄着瞄着，就开始聚精会神，看了一集之后干脆挤到了竹子身边。
“你干嘛？”竹子瞪了眼修齐远。
修齐远头也不抬：“看剧啊，还挺有意思的，你不知道吧，这个女主角是我那家娱乐公司的艺人。”
竹子闷闷不乐道：“别跟我提你那家娱乐公司，真是晦气。”
“晦气你还看？”
“看剧归看剧，不要上升到艺人和剧本身，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竹子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只是单纯的喜欢这部剧而已，和别的无关，也不会代入个人感情。”
修齐远果断质问：“我被揍了你为啥不来探望，连通电话都不打？”
竹子看了眼修齐远，顿觉无语：“你这话题跳跃的也太快了吧？”
见修齐远凝视自己不说话，竹子刚撇过头不再看他，把心思重新放回电视剧上：“我那天晚上睡在宿舍，第二天回家的时候才听爸爸说的，修大董事长这么忙，我可不敢随随便便打扰您。”
“这话说的，以前更忙的时候，你一天八通电话。”
“那时候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
“明知故问。”竹子懒得搭理修齐远，心无旁骛继续看剧，“反正你也没事啊，我有什么资格关心你，我拿什么身份关心你，关心你的人多了去了，不差我一个。”
真不愧是江传播音主持专业的高材生，顺口溜说的修齐远一愣一愣脑阔疼。
不过话又说回来，竹子既然这么说，想必是还没有和竺蔚然摊牌两人的关系，在父母眼里，自家闺女和修齐远还是一对，只是因为闹别扭处于冷战状态。
修齐远叹了口气，悠悠说道：“我可一直都在等你电话，昨晚都没睡着过，白天眼睛刚睁开就看手机，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失落。”
竹子冷笑：“你肯定也不知道我当初有多难过。”
“又说气话。”
“是实话。”
“好了，看剧。”
啪！
竹子用力将笔记本电脑合上，恼火的看向修齐远：“你到底想干嘛啊，我不来招惹你，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也不行，你到底想怎样？”
修齐远吸了口奶茶，笑盈盈道：“我来看看你创业进展，给你一点建议。”
竹子皱眉：“看完就走？”
“谁能赶我走，全凭心情。”修齐远优哉游哉的翘起二郎腿，像极了无赖，“宝，江传对我来说就跟家一样，来去自如啊，你知道吗，你们副院长的儿子如今就在我手底下实习呢。”
说着，修齐远恶狠狠道：“你再赶我走，林若若就别想要毕业证了。”
竹子一愣，奇怪问：“为啥是若若没有毕业证，跟她有什么关系？”
“害，我怎么能威胁你呢，看竹子宝宝委屈我可是会心疼的。”修齐远打了个哈哈，摆手道，“所以就欺负一下若若吧，反正那孩子也没认真学习，不给毕业证也算自食苦果。”
恍惚间，竹子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高三。
那时候每逢休息日，修齐远就会准时登门，蹭一顿早饭，然后开始辅导自己功课，过程不说冷嘲热讽吧，也算得上鸡飞狗跳，可那时候竹子感觉自己真的很开心。
暗恋了整整三年的人直到高三了，才突然脑子开窍对自己有了兴趣，怎么能不让人欣喜？
竹子原本以为自己对修齐远的喜欢会埋藏很久很久，就像现在这样，她又要把对眼前这个男孩的喜欢重新深藏心底了。
“想什么呢？”修齐远打断了竹子的思绪。
“没，没什么。”
竹子回过神，重新打开笔记本电脑，看向修齐远有些不信任问：“看完就走吗？”
“别废话，赶紧打开。”
“你敢凶我？”
“我还敢做更过分的事情，你又不是没体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