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自拔。

    陆父严肃道:“你们说的关于席然的情况,我考虑了一下。既然你们决定把人带过来照顾,那就不能是过家家式玩玩而已,要认真对待他的病,请专门的医生指导,缓解病情,教会他独立生活。一味依赖别人是完全不可取的,万一哪天陆奕出差呢,留下他面对一个陌生的护工,出意外怎么办?”

    听着父亲的话,陆奕的眉头越皱越紧,心里产生了一个非常不好的预感。父亲生于军人家庭,脾气从来都不软,做事一板一眼,很有自己的想法,一旦决定了什么事,别人也无法阻拦。

    陆奕反驳:“我可以带他一起去。”

    “陆奕你多少岁了,说话能过一下脑子吗?!”陆父的声音不大,却气势十足。

    陆奕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旁边的陆子涵拉住了,使眼色摇了摇头。

    她很了解自家老爸的倔脾气,现在逆着来说话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而且,按照长辈的立场,考虑到这一层也很正常。所以,他们只能看着陆父折腾,还不能否决。

    甚至在经过靠院子的窗口时,陆子涵微抬下巴,示意陆奕看一眼外面,原本是空地的一角多了个秋千,精致的藤条形木架,和绿意盎然的院子十分融洽。

    “卧槽居然还有这个,太夸张了吧。”

    就连一开始出这个计划的陆子涵都有点傻眼了。

    显然事情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控制,但陆子涵还很好心情地笑道:“看这状况,等你有了孙子,真不知道老爸他会折腾成什么劲。”

    陆奕眸光微沉:“不会有孩子的。”

    陆子涵转头看他,眼里浮现些许冷意:“就真非他不可了?连继承人也不想要?”

    陆奕辩解:“对,但不能说就是他的原因,你也知道,我本来就不喜欢小孩。”

    陆子涵微嗤:“这么护着他,还怕我找他麻烦啊?你要不是我弟,我才懒得管你。”

    接下来几天,除了席然固定得难以改变的时间表,其他空余时候,陆父给他安排了课程,有专门的老师教他弹钢琴下棋,还有擅长这类病症的医生和他聊天。席然一下就忙了起来,反倒是某人,情绪越来越不好了。

    陆父很不客气地吼他:“这到底是谁依赖谁?天天黏在一块迟早要出事!”

    一下就把对面某人被训得厉害,连驳嘴的机会都没了。

    席然站在陆父身后,大概真觉得有人能让陆奕吃瘪实在太稀奇有趣了,忍不住就偷偷朝陆奕弯唇笑了一下,满满的幸灾乐祸。

    陆奕当然看到了,噎了一下,有点无奈。

    陆父顿时瞪眼:“你摆着副我不讲道理的样子给谁看?!”

    陆奕立刻放软态度,低声下气,努力平复陆父的怒气。陆子涵早就再三叮嘱他了,家里的陛下必须顺毛摸,吃软不吃硬的。于是他抑制着心里的暴躁不满,在旁像个跟踪狂一样,故作不经意走到附近,直盯盯观察着席然的状况,才没多久,他就越发不淡定了。

    这得说到为席然请来的那个医生,是个刚结婚不久的女人,不漂亮,但自带一种温婉柔和的气质,让人倍感亲近,轻声和病人说话时,效果更是显著。

    医生和席然待在一个专门用来和客人闲聊的房间,席然抱着自己的那杯饮料,慢慢喝着,视眼前人于无物。但医生经验丰富,耐心十足,从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逐步入手。

    “你很喜欢喝橙汁吗?带有果粒的,酸酸甜甜,我也觉得很不错,尤其是自己榨出来的……”

    问了他平时喜欢做的事,爱好特长,一步步引导他说话,有时还故意只说一半,说错的,等着席然来反驳她。

    虽然说十句都不一定能得到一句回应,但效果还是有一些的,至少先让对方适应她,知道她是温和可接近的人。

    临走时,医生像上次那样,提出握手说再见。

    席然微微皱眉,有些迟疑地慢慢伸出手,摊开的掌心,手指白皙修长。

    医生微笑着握住,很自然的,就像和普通人相处那样,两秒之后就放开,还表扬着说他进步很大。但今天,她打算尝试进一步的接触。

    她问:“为表友谊,可以拥抱一下吗?就碰一下很快分开的。”

    席然一下僵住,微微颤抖着想要往后退。

    医生却没有就这样顺着他放弃,而是有点强硬地试探着往前张开双臂,轻轻地环抱住他,十分轻微的触碰,隔着毛衣几乎感觉不到多少温度。

    席然浑身都僵住了。

    更要命的是,这一幕被陆奕看到了,低沉冰冷的声音骤然出现在空荡的房间,一下惊住了两人。

    “你在做什么?!放开他!”

    医生一怔,条件反射地转头看向门口,正好对上陆奕恐怖的眼神,像是被人按住头死死按进冰冷的水潭里,不寒而栗,不由得退开几步,额角甚至渗出了冷汗。凭着作为医生的多年经验,一下就看出了这人的精神状况很不稳定,比起身旁自闭的席然,他才是更严重的病患。

    为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她迅速解释了自己的治疗计划,在陆奕发作之前撤离。当病患出现,医生有责任去治疗,但眼前的状况根本不容得她多停留一秒,因为很显然问题就在于她,离开才是最优选择,并在临走前将情况告知雇主。

    按理来说,陆奕是不该表现得如此看重席然的,可他偏就是魔怔了一般,死死地盯着席然不放,简直就怕陆父怀疑得不够早一样。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两人一前一后下楼。席然表面淡漠,心中却在长叹,明明自己才是装孩子的那个,为什么还要天天顺某熊孩子的毛?而陆奕跟在身后,冷冰冰的气场,却愣是透出了一丝不可思议的委屈气息。

    餐桌上,席然低头安静地吃着饭,忽的好似想起了什么一样,动作顿住,视线不安定地瞟着桌面的菜。

    今天那个医生给了他一个任务,跟对自己好的人说一句谢谢。

    他踌躇了好一会,其他人都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余光不自觉落到他身上,静静观察着他要做什么。

    终于,席然动作僵硬的伸手用公筷夹起一块排骨,身体微微前倾,艰难地放进了陆父的碗里,同样动作的,又夹了一块给陆子涵,最后才坐下来,低垂着头,轻声地说了句谢谢。

    陆父和陆子涵皆是一愣,然后,才微微一笑。

    但餐桌上的某人非常不高兴了,“为什么不夹给我?”

    陆子涵笑了:“他是在道谢。老爸教他下棋,我教他弹钢琴,你做了什么?一早上都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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