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的一个周末的上午,杨少君还闷在被窝里睡大觉,一个电话把他吵醒了。他迷瞪着眼伸手在床头柜上乱,到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人是苏维。

    “喂……”杨少君带着浓浓的困意按下接听键:“阿维啊,有事吗?”

    苏维说:“少君,你有空吗?有些事情想请你帮忙。”

    杨少君看了看钟,早晨九点钟。他昨天临时有事加班到凌晨六点才回来,眼下正困着呢,着实不想出门。他犹豫了一下,问道:“什么事啊?”

    苏维说:“大黄想养条狗,因为你是警察,应该养过警犬,所以他想请你帮忙参考一下养什么好。”

    杨少君天不怕地不怕,大不怕老虎小不怕昆虫,偏偏小时候被狗追过,落下了怕狗的毛病。后来到了警队里是迫于无奈才不得不跟警犬打交道,他现在除了警队里那两条狗,对于外面的所有犬科动物,尤其是大型犬,都是一见到就浑身僵硬。

    他想想狗市里的情形,在电话里都生生打了个寒颤,打着哈气说:“不好意思,我对警犬也不熟悉,我今天有点事,没有时间。”

    苏维说:“啊,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你继续睡吧。”

    杨少君嗯了两声就把电话挂了,手机一丢蒙头继续睡。事情当然是没有的,只是他不想出门的一个借口而已。

    过了半小时,《致爱丽丝》的音乐又响了。杨少君本来不想接,偏偏铃声不气馁地响个没完,他气恼地坐起来,把床单掀了个乱七八糟,终于找出手机。打过来的电话因为太长时间没人接已经挂断了,杨少君看了眼通话记录,未接来电显示的姓名是“宝贝儿”,顿时火气消了一半,抓抓乱糟糟的头发,回拨了过去。

    苏黔问他:“你在干什么,怎么不接电话?”

    杨少君伸着懒腰说:“刚睡醒。怎么啦?”

    苏黔说:“你有空吗?能出来一趟吗?”

    杨少君揉揉太阳,驱走睡意,强打起神:“有啊,什么时候,到哪?”

    苏黔报了个地点,让他赶紧过来,就把电话挂了。

    杨少君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换好衣服,驾着他最爱的宾利出门了。苏黔说的地方不远,驱车大约20来分钟就到了,杨少君下了车,在距离苏黔所说的路牌20米处看见了令他毛骨悚然的一块招牌,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块招牌是——萌萌狗市。

    过了一会儿,苏黔的车到了。他从车上下来,看到杨少君一脸忧郁地站在那里,向他招了招手,果不其然地带着他往狗市里走。

    杨少君硬着头皮问他:“你要买狗?”

    苏黔说:“是啊,刚才我跟阿维通电话,他说他想买条狗,我想我们家也买一条好了,平时可以陪孟叔玩,所以就打了个电话叫你过来一起挑。你是警察,接触过不少警犬,你应该很会挑狗。”

    杨少君的头皮一阵阵发麻。妈了个巴子的,真不愧都是苏家人,一个两个怎么都想到狗就想到警察?凭啥警察就会挑狗?这算哪门子联想啊!老子要抗议!

    当然,他只是在心里抱怨几句,表面上却是一派楚楚可怜的样子跟苏黔商量:“那个啥,帮阿维挑狗可以,但是我们自己就别养了吧?”

    苏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

    杨少君说:“唔,狗会拉屎,很臭的。”

    苏黔白他:“你也会拉……咳。不要太看不起狗,我小时候养过,狗很聪明的。”

    杨少君支支吾吾地又说:“我们工作都很忙,没人照顾狗啊。”

    苏黔说:“我买狗就是陪孟叔的啊,他平时在别墅里也没什么事情做,最近天天抱着电视看韩国电视剧,每天把眼睛哭得像桃子一样。”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拍拍额头:“买条狗陪他,让他改邪归正。”

    杨少君恍然大悟:难怪最近下班回家看到孟叔的时候都觉得他眼睛肿肿的,还以为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怕戳人痛处还一直不敢问,闹了半天居然是这个理由。靠!

    但是一想到日后要跟一条狗共处一室,一股酥麻的感觉就从脚底直灌脑门。他继续找理由:“可是……可是狗很吵啊,一直叫怎么办?而且你不是有洁癖啊,狗会掉毛的,还喜欢乱咬东西……”

    苏黔停下脚步,转过身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杨少君立刻噤声了。

    “你不喜欢狗?”苏黔问他。

    杨少君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怕狗,事实上他也不觉得这叫怕,他只不过觉得狗是自己的冤家,自己的脑电波频率和狗吠声恰好形成共振,所以一听狗叫身上就发麻。他说:“是有点……不太喜欢。”

    苏黔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说:“都来了,还是看看吧。”

    杨少君无奈,只好跟着他继续往里走。

    这是一个很大的狗市,很快,一片巨大的场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场地里陈列着无数排笼子,大狗小狗的吠声响成一片,杨少君的耳朵里仿佛有无数铜锣皮鼓一起在敲,眼前一阵阵发花。一两条警犬他还勉强应付的了,可这里有这么多狗,他顿时想象出一幅画面,几百条狗把他围起来,他满身都是狗黏黏的唾,嘴里似乎塞满了狗毛,一阵阵难受晕眩。

    苏黔一眼望过去,就看见了站在狗市另一端的苏维等人。他推了推杨少君,开步向苏维走去。

    除了苏维和大黄,居然苏颐和李夭夭也在这里。原来是苏维和苏颐商量好了一起来买狗,半路上苏黔打了个电话过来听说了,临时起意也要来看看。

    二苏李黄的意见很不统一,已经在这里犹豫争执了快一个小时了。犹豫的是大黄,他又想养只威风的,又想养只乖巧的,又觉得只养一只狗孤苦伶仃太可怜,又怕养多了狗狗之间互相争宠或是太调皮了主人招架不住,而苏维则是什么意见也无;争执个没完的是苏颐和李夭夭这一对。

    李夭夭说:“藏獒!要养就养藏獒!老子是人中赤兔马中吕布,养狗也要养狗王!”

    苏维在一旁凉嗖嗖地纠正:“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苏颐温言劝道:“藏獒这种狗格太悍,不适合当宠物养,养在城市里也不好。万一他伤人了怎么办?”

    李夭夭不屑道:“老子是谁,一只小狗儿我还治不住吗!想当年凤凰山的狮子都被我训的服服帖帖的!这世上万物生灵,都听我的!”

    大黄突然指着角落叫了一声:“啊,蜘蛛。”

    只听“咻”的一声,李夭夭用了零点零一秒蹿到苏颐身上,手脚并用地扒着他,目光惊恐地盯着角落里那只无辜的蜘蛛。

    几秒钟后,李夭夭炸着毛从苏颐身上跳了下来,怒道:“买藏獒!我训不好就让我师父训!还能带下墓开道,逮神咬神,逮佛咬佛!”

    苏颐继续好脾气地哄他:“那就更不行啦,你想想,藏獒那么大,你还要带着他到处跑,目标多大呀?带它出入城市都要登记的。而且这么大个家伙从墓道里拱进去,不把墓道都拱塌了?再说,万一他欺负四牛和老鹰二号怎么办?”

    李夭夭想了想,态度终于不那么强硬了:“对哦,万一他把四牛和二号吃了怎么办?”

    苏黔和浑身僵硬的杨少君走过来,苏黔一看到李夭夭就拉长了张脸,看到装成一副含羞带怯模样的大黄又硬生生挤出个笑脸,跟两个弟弟打招呼的时候眼睛里才真正有了点笑意。

    苏维很和善地对杨少君笑了笑,杨少君也只好尴尬地对他笑了笑,心里真真是欲哭无泪。

    大黄问杨少君:“杨警官,一般什么狗能当警犬啊?你给我们介绍一下不同狗的职能吧。”

    杨少君抽着脸说:“对不起,我在警队里不负责养狗,就看你需要什么功能了。”

    大黄想了想,问他:“哈士奇怎么样?他有什么强项?”

    杨少君说:“捣乱。”

    大黄又问:“那,金毛呢?”

    杨少君说:“捣乱。”

    大黄说:“呃……那萨摩耶……”

    杨少君满怀沧桑,目光深沉地看着他:“很会捣乱。”

    大黄:“……”

    苏维对于狗没有什么热衷,是因为他和大黄已经决定要回到国内定居,大黄说既然要定下来,那就养只狗吧,当孩子一样养,有了牵挂才更安定更温馨,等过几年一切稳定,再认养个孩子,使他们更像一个完满的家庭。他的想法是大黄喜欢什么就养什么,而他则会养什么就喜欢什么。硬要说的话,他更倾向于养一只安静一点的狗,毕竟他生喜静。大黄犹豫不决,看杨少君也帮不上忙的样子,就拉着苏维到另一面去晃了。

    李夭夭力旺盛,在狗市里上蹿下跳,比那些狗看起来还灵活。苏颐被他拉着到处跑,已经是晕头转向了。李夭夭指着一只哈士奇说:“这个怎么样!看起来就很机灵,能在地面上望风!”苏颐犹豫着说:“看起来很机灵吗?我怎么觉得他看起来很二……”

    李夭夭又跑到一只金毛面前:“那这个!看起来很灵活,能当前哨!”苏颐说:“可是他张大了以后个子也很大啊,带进带出不方便。”

    李夭夭又跑到一只德国黑背面前,这次不等苏颐说话,他自己先否定了:“靠,一副王霸之气要侧漏的样子!跟二号肯定处不好,不要!”

    其他人都跑了,苏黔和杨少君缓缓在狗市里漫步。其实苏黔也不太喜欢养狗,一则就像杨少君说的,他素有洁癖,狗经常掉毛还流哈喇子,这都是他的忌讳;二则他小时候养过牧羊犬,后来牧羊犬老死了,他虽然没有表露出来,可其实非常的伤心,自那以后他就觉得养宠物是自寻烦恼的一件事,是以这么多年都没有再养过任何宠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和杨少君和好之后,他突然有了养宠物的想法,这大约冥冥之中代表着一种安定的思想。他也确实觉得如果给老孟找个伴他的生活会有聊很多,而且苏小囝也表现出对养狗兴致勃勃的样子,他这才来逛这狗市了。

    苏黔对杨少君说:“其实我比较偏好古牧,养大了能有好几百斤,养着比较有成就感,而且情又温顺。你喜欢哪种呢?”

    想到一只好几百斤的大胖狗压在自己身上,杨少君顿时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一股电流从他头顶直窜脊梁骨。他沉默了一下,问道:“你真的想听我说吗?”

    苏黔莫名地看了他一眼:“说啊。”

    杨少君哆哆嗦嗦地抬起胳膊,指了指一旁桌子上的袖珍小笼子:“我喜欢那个。”

    ——那是一只拳头大的茶杯犬。

    苏黔:“……”

    最后,苏维和大黄买了只银狐,李夭夭居然对一只皱着脸的癞皮狗一见倾心爱不释手,而苏黔和杨少君在巨大的古牧和娇小的茶杯犬之间找了个平衡点,买了条拉布拉多。打好疫苗办好狗证,三对狗男男开开心心地抱着狗狗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当天晚上,苏黔文件整理到一半,被杨少君连哄带骗地从桌子前拖走,塞进浴室洗了个鸳鸯浴。热水澡泡的正晕头晕脑的,还没醒过神就被杨少君压在床上啃的一脖子口水了。

    他嫌恶地推搡杨少君,杨少君一脸委屈地从他脖颈里仰起脑袋:“都一个礼拜没做了。”手下动作却片刻没停,已经开始灵巧地逗弄苏黔的小兄弟,“今晚一定要。”

    苏黔咬着牙对他伸出滑腻腻的手:“你头发上洗发水没洗干净,还有泡沫,快去重洗!”

    杨少君嘴角抽了抽。箭在弦上,谁理这个死洁癖的臭毛病,他随手抓过一条枕巾把头发擦了擦,埋头继续苦干。

    “喂!你!”苏黔气的直瞪眼。

    杨少君咬着他的|尖,口齿含糊地说:“反正等会还要再洗,一块洗了。”苏黔向来坚持事前事后都要洗澡,不然要么不给做要么不给睡觉。

    苏黔已经被他磨软了,咽下一声呜咽,闭上眼不再抗议。

    杨少君从他口一路吻至小腹,不急不躁,全是满含深情的吻。他原本在|事上就是比较温柔的,他并不将这种事情当成是征服或是屈辱,而是一种享受。既然是享受,那么就应该是双向的,所以以前他再爱跟苏黔过不去,在床上也总是把苏黔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舒服到苏黔自己都不愿承认有那么舒服的地步。而和好之后,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他在此事上就显得愈发温柔细心了,生怕苏黔有半点不如意要把他踹下床去。

    前戏进行了足有半个小时之久,到了后来耐不住的反而是苏黔。这种情况他当然不会说,而是皱着眉头故作不满地拨开杨少君的手,似乎是抗拒了,实则却是欲拒还迎。杨少君对他这点反应再清楚不过,得意的凑上去吻他,在一个柔情蜜意的吻中,缓缓进入他的身体。

    苏黔做|爱时喜欢使用侧入式,毕竟他心理上还是觉得自己被男人弄是件很奇怪的事,这种姿势能淡化他的心理不适感。杨少君则喜欢背入式,只有在把苏黔灌醉的时候他才敢这么做,不过在动情时分,趁着苏黔被干的神智不清,不知不觉换个姿势什么的,可行也是有的。

    苏黔侧躺在床上,杨少君在后面紧紧搂住他,不住亲吻他碎发下的脖颈和肩膀,身下时而大抽大弄,时而辗转研磨,深刻贯彻九浅一深的弄法,直把苏黔弄得浑身的皮肤泛红,身体不住打颤,却始终咬着牙不肯发出一个声来。

    杨少君对他这点执拗很是头疼。他可不喜欢和一个哑巴**,他也不觉得呻吟是女人的专权,情到深处,他也会忍不住哼哼几声,从不刻意压制。如果说苏黔是叫不出来,那么个人的体质不同,他也不会强求苏黔假装愉悦的呻吟,可偏偏苏黔明明细碎的声音都满的要从嗓子里溢出来了,他却硬是憋回去,这就让杨少君很不爽了。但他深刻了解苏黔的秉,知道这种事情急不来,只能循序渐进地让他习惯,让他放开。

    苏黔憋劲的时候,肩膀以上的肌都是僵硬的。杨少君故意用力咬了口他紧绷的肌,扳过他的脸吻他。苏黔的牙关硬是被他柔软的舌尖撬开,嘴里的空气都被抽走,由于残存的一点意识都关注去了下半身的感觉,他竟是傻傻的忘记了呼吸。不得不说,苏黔在这方面还是个菜鸟,虽然儿子都已经不只是会打酱油的程度了,可他从来中规中矩地将**当成一件完成繁衍后代的使命,本就不会在上面花些不一样的心思,以至于他身上所有的敏感带几乎全是由杨少君开发出来的,他每一次做|爱之后都会不敢相信身体器官竟然能给人带来如此大的快感和满足,高|潮居然可以到达令人昏厥数秒的程度。

    杨少君吻的他快要窒息才放开他,抽|的动作一深一浅,手里抓着他昂扬的家伙来回套弄。他看得出苏黔已经彻底的迷乱,连瞳孔的焦距都涣散了,于是自己先满足地哼哼起来,作为抛砖引玉之举,勾出积压在苏黔嗓子里的那点屈服。

    “嗯!”苏黔被他重重一顶,终于守不住,溢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杨少君高兴极了,身下的速度愈发加快起来,感觉苏黔的家伙在他手里隐隐有些胀大,情知他快要到达极限了,抱着他的胯转身跪起来,换成后入式,苏黔果然没有力提出抗议。杨少君捏紧他的家伙,不让他出,一下一下重重地顶,俯到他背上,咬着他的耳朵暧昧地说:“你喜欢我吗?喜欢吗?”

    杨少君曾经用肯定的语气对苏黔说过“你喜欢我”,苏黔没有反驳的默认了。但他从来没有正面说过这句话。杨少君想听他说。

    “唔……!啊……!”苏黔的身后又麻又痒又舒服,快感不断堆积,已濒临极限。他的前端却被杨少君死死扣着,找不到发泄口,又爽又苦,真是难以形容。他已经控制不住,发出一声声听起来仿佛很痛苦的呻吟,然而这痛苦中的愉悦,也只有他和杨少君清楚了。

    杨少君坚持不懈地问他:“喜不喜欢?喜不喜欢?”

    苏黔的手紧紧抓着床单,上半身俯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滚!”

    杨少君听出他的声音里仿佛带着点哭腔,惊讶极了,松开了箍住他关的手,去扳他的头。苏黔猝不及防被他转过来,关一开,立刻冲向**,于是他愉悦和惊慌的表情组合在一起撞进杨少君眼中,同时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是快乐的泪水。

    杨少君吻去他的眼泪,不再逼问他的答案,而是奉上自己的热忱:“我爱你,苏黔。”

    释放之后的苏黔脱力地趴在床上,杨少君知道他已经餍足,于是也加快了冲刺的步伐,让自己也快点达到极点,免得令他乏味。

    他正专心做最后冲刺的时候,突听门外响起一阵乱七八糟的脚步声,然后是老孟一声大喝:“不许动!给我站住!”

    杨少君浑身一哆嗦。

    “汪!汪汪汪汪汪!”拉布拉多的乱吠声。

    杨少君全身一软。

    苏黔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意料之中的热流,反而渐渐没了感觉,身后杵着的东西怎么好像出去了?

    他满心茫然地转过身,只见杨少君一脸沮丧地坐着,下身已经疲软了。

    苏黔惊讶地张着嘴,半晌才道:“你……怕狗?”

    杨少君翻了个身,跟他刚才一样把脸埋进被子里,用一模一样幽怨的语气道:“滚!”

    “呵……”苏黔乐了。

    怕狗啊……这倒是件可以发挥的好事呢……苏黔看着一旁赤条条的爱人,忽觉心情大好。呵呵,这可真是一个真心愉悦的夜晚啊。

    这是第一个番外,一共大概有三四个番外,写完以后我把错别字校对完并把前面的一些段落重新调整后会开定制印刷,定制番外中会有网络上没有的番外(关于杨少君最初是如何把苏黔磨到手的)。封面如下,感谢声久不息(三炷香)画的q版,感谢沦陷帮忙p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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