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恢复了一点感觉,捂住胸口艰难地翻了个身,可就是这麽简单的动作,绞得他心口一阵剧痛,差一点就昏迷过去。

    “阿哲,弟弟!”视线正对上祈哲的瞬间,祈逆顿时大力地挣扎了几下,但在张思远的全力压制下,毫无用处。

    “哥,我说过无论怎麽样,你都不可以伤害他,你到最後都没有听我的。”看着祈逆双目中缓缓流下的液体,祈哲叹了口气,努力压制着喉头正大力往上漫的腥甜。

    “哲...哲...”小小的旧仓房,溢满了祈逆的哀伤和痛。

    避开了祈逆伤心的眼神,祈哲将手艰难地移到满是猩红的胸口上,从粘稠发湿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把钥匙,那是一把解开手铐的钥匙。

    将钥匙轻轻放在地上,祈哲第一次将视线移到了韩诚的方向,用力。

    小小的钥匙克服与粗糙地面的摩擦,发出一阵细微的声音准确无误地停在了肖楠和韩诚触手可及的地方。

    短小的钥匙进入自己视线的那一刻,韩诚原本倾注在肖楠身上的温柔眼神变了一变。

    他想起了祈逆怒气冲冲揪着他衣领的那个晚上。

    “我弟弟毛躁,你可知道他为什麽这麽直接就放了肖楠走?肖楠和你是什麽关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所有人当中,他也是最清楚肖楠於你而言,於我们而言,於我们这场角逐而言的重要性,可他还是放走了他,你知道为什麽吗?”

    “你不知道!你怎麽会知道!你这样一味只会索取,只会霸占,只会夺取的人,怎麽会知道等待的滋味,怎麽会知道什麽叫做默默无声?”

    眼前带血的手铐钥匙,祈逆的愤怒,以及祈哲刚才虚弱的那麽一句,“无论怎麽样,你都不可以伤害他”,三者串连起来,激得韩诚心头一颤。

    “楠儿,帮我把手铐打开。”即使心里已经掀起了巨浪,韩诚出口的声音还是一如的平稳。

    “哢哒”一声,手铐解开了。

    “主人。”韩诚放开自己的时候,肖楠本能地揪住了韩诚的衣袖,有些慌张。

    “乖,没事。”韩诚顿了一下,反手拍了拍肖楠的抓住他衣袖的手,温柔地说道。

    韩诚放开了肖楠,朝着祈哲走了过去。

    看着祈哲压在胸膛上的五指缝中不断涌出的鲜红,韩诚努力在脑海里搜寻着对於祈哲的所有记忆,可惜全部都是模糊的轮廓,好像自从他遇上祁家这两兄弟以来,和他打交道的都只要那边被张思远压制着、已经流了一脸泪的祈逆。

    “有必要这麽秀恩爱?”韩诚脑海里终於闪过这麽一句话,那是他带着肖楠在“金舞银蛇”大门前初见祈哲时,祈哲对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你这样一味只会索取,只会霸占,只会夺取的人,怎麽会知道等待的滋味,怎麽会知道什麽叫做默默无声?”

    祈逆的话在这一刻不断回荡在脑海里,不顾祈哲被血浸透了的衬衫,韩诚弯身小心地扶起了祈哲,这是祈哲第一次感受到韩诚的温度。

    轻轻地移开祈哲用力压在胸口上的手,在看清衬衫上那红得明显深於其他任何一个地方的小洞时,韩诚用自己的手代替祈哲的手覆了上去,粘稠的血液立刻包围了那只手。

    这麽滚烫的血液,是为自己流的?韩诚不相信,他这麽一个霸道、自私、狂傲的人,竟会被一个人这麽长久真诚地喜欢着、爱着,默默无声...

    韩诚一句话也没说地就这样将祈哲放在自己的怀里,五指压在祈哲的胸膛上,整个室内,没有一个人发出一点声音。

    什麽是默默无声,就是这样的,默默、无声...

    “你可以放了祈逆吗?”无声之中,祈哲用放在身後的左手轻轻地放在了韩诚的背上,淡笑着开口,他知道韩诚会答应的,祁家两兄弟,死一个就够了。

    韩诚点头。

    韩诚点头的瞬间,祈哲喉咙忍了多时的淤血终於不再受到主人的压制,慢慢地从嘴角流出。

    “肖楠,我爱韩诚,所以可以在他有危险的时候扑身而上,他爱你,所有可以在你有危险的时候扑身而上,你呢,你会在他有危险的时候扑身而上吗?”

    走出仓库大门的时候,肖楠想起了祈哲对他说的最後一句话,想到的时候,肖楠悄悄地低头看了一眼环在他腰间的手。

    是啊,自己会在他有危险的时候扑身而上吗?会,还是不会?

    抬头看了一眼明媚的天空,肖楠想了想,如果韩诚的手能够这麽环在他腰间一辈子,一辈子都不放手,也许他会的。

    此乃番外,父债子偿(上)

    gay吧,a市最大的声色交易场所,长期为众多官商名流不为人知的丑恶欲望输送着发泄品,而这些发泄品中大多是经过就职於gay吧的调教师调教成功的性奴隶。最近,一则爆炸性的新闻更是让这些官商名流笑得合不拢嘴,那就是仅仅次於韩氏集团的安氏财团的小公子,界内首屈一指的着名调教师安源正式与gay吧签订了劳务合同,这也就标明着经过安源调教的奴隶终於可以流入市场了。

    “为我们的第一次合作干杯。”gay吧二楼的一间贵宾室内,幕後大老板,gay吧真正的东家韩诚很是高兴地将手中的红酒递给旗下新加入的调教师,笑得阴险。

    相比韩诚的愉悦,坐在韩诚身边的安源举起酒杯显得很是无奈,“要不是我家那个老不死的缴了我瑞士银行的金卡,我至於沦落到为你打工吗?”

    “好吧。”韩诚狡黠地微笑,只是接下来的话里幸灾乐祸的味道非常明显,“既然那麽漂亮的金发女郎你不要,就只有委屈你在我这打工赚点生活费了。”

    “这都什麽年代了,那老头子还想着逼婚呢,再说他知不知道我喜欢的是男人啊,给我个妞,再漂亮有屁用,能让我那根东西站起来吗?”安源郁闷地灌下一大口红酒,双手靠在身後的沙发上,一派很痛苦的模样。

    韩诚接着笑,就在这时,韩诚身後的保镖接了个电话附耳到韩诚身边说道,“少爷,那个人带来了,只是...”

    “哦?”听完保镖的话,韩诚脸上的笑意更甚,有手肘碰了碰还在一旁暗自叹惋自己悲剧人生的安大公子,“好戏开锣,有没有兴趣?”

    见安源瞬间坐正身子,韩诚换了个姿势,对着门前的保镖一挥手。

    不到一分锺,一名神情颓败的被蒙着眼中年男子便被押了进来,安源见状挑眉,看了看那人的现状,想也不用想这人肯定是在韩诚的场子里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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