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甫从体验室走出一脸怀疑人生的凄惨模样,娄部长脸色有些遗憾,摇了摇头然后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告诉他要做心理准备了吧……虽然是暗示。”
    皇甫此时的状态,有些无神,没注意到娄部长的小声嘀咕。
    等他走到娄部长面前时,看到的已经是一位面带微笑和蔼的领导。
    皇甫走路的时候略显腿软身体不自然都晃动了两下,幅度并不算大,却很清楚。
    “皇甫?你这是冷的?”娄部长的目光中充满了和善,紧接着接了一句:“现在还没有入冬,应该也不至于这么冷吧?”
    皇甫其实还好,虽然的确是一次不一样的体验,但这个场景要说多吓人,的确不至于,但是……微微有亿点点刺激。
    他的神情看起来还算正常,就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直到娄部长用手在他面前晃来回晃了几下,他才有所反应。
    “看来皇甫平时没怎么看过恐怖片……其实也没那么恐怖,就是估计平时接触的不多,心里预设比较少。”娄部长想了想。
    皇甫经历了短暂的行尸走肉一样的状态后终于又慢慢变得正常起来。
    他把身体摆正,直视着娄部长问道:“您说……这卡牌是用来驱蚊的?”
    其实娄部长误会了,皇甫刚才行尸走肉的样子,并不是被吓的。
    虽说刺激,但其实回神回的也挺快。
    就在刚才,皇甫在脑子里把和他有仇的所有人都过了一遍。
    嗯。
    他想要以德报怨。
    冤冤相报何时了。
    他认为和谐的社会,总有人要选择退一步,毕竟退一步海阔天空。
    不过……
    仔细想想,他老婆好像也学着很多人说什么,秋天的第一杯奶茶。
    皇甫清纯突然觉得……50多块钱的奶茶,根本显示不出来自己真正的诚意。
    这个世界什么事让人感觉到惊喜的?什么是昂贵的?什么是珍贵的?
    卡牌啊!
    那种迷幻仙气飘散着粉色的恋爱幻境卡牌。
    那种特别惊喜的武器卡……美丽的空间属性耀眼的戒指武器卡,不仅好看,还好用。
    简直完美。
    而且自己的老婆,也不知道是什么血型的,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细皮嫩肉?
    夏天那么招蚊子,蚊子飞在他们两人旁边都不咬自己专咬自己的老婆。
    所以……
    皇甫想起来自己可爱的老婆,内心升腾起一种温馨,他的妻子可是恐怖爱好者。
    从高中的时候就喜欢看《男生女生的快乐》……
    别听这本杂志的名字这么和谐。
    里面不是人消失被吃了,就是日在诚哥的凄惨……不过真说多恐怖,也不至于就是可以解闷。
    所以,自己真的没有任何的坏心思,毕竟对于自己老婆而言,这种卡牌不仅能保护她,在夏天免受蚊虫困扰,更能让她好好的快乐一下。
    好吧,他撑死只有一点开玩笑的心思,毕竟在某次大半夜的。他受不了客厅恐怖片的声音,但妻子却兴致勃勃,她可是说过:“越恐怖的我越喜欢。”
    皇甫刚刚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所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过真的没有一点点惊魂未定吗?
    其实也有,但在皇甫自己的心里占比不重。
    “怎么样?和他合作吗?”看着皇甫的神色正常起来,娄部长开口问道。
    “嗯。”皇甫目光中满是坚定,认真的点了点头,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竟然没有丝毫的犹豫。
    看着态度皇甫这么快速的转变,娄部长微愣,紧接着目光有些怪异,但也有些迟疑,他不相信一个人转变的会这么快。
    可是想了想娄部长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他的声音微顿,然后试探着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什么?”
    “吓人……”
    “对,挺有意思的。”皇甫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
    娄部长紧了紧手里的保温杯,神色稍微变得有些不好看,别把一个全才给带成了偏才。
    他想了想张口劝说道:“皇甫,你可千万不要把自己局限在某个类型上,你要知道……”
    “……嗯……知道了部长,那个我去找孟制卡师问问这项目……我还不知道这项目是想干啥的。”娄部长的话还没有说太多,然后皇甫青春就急匆匆地打断。他显得稍微的有些迫不及待。
    “……”
    看着已经离去的身影,楼部长握着保温杯的手紧了紧,有些懵,我不是刚说到,你要知道吗,你知道啥了?
    事情我还没咋劝……你这?
    害……
    现在,这些年轻人一个个都毛毛躁躁的,摇了摇头,他有些无语的打开了保温杯,喝了口水。
    ……
    “咳咳。”
    洛城。
    昏黄的灯光下一个老人咳嗽着。
    “嘭,嘭……”
    这里十分老旧,而老人敲击的是一个极其破旧的公寓楼。
    楼上根本没有几家住户,从亮起的灯看来不过四五户人家,楼道里面也脏得不成样子,依稀可见,然在地上的狗便便干枯后留下的印记。
    气味显得也有些难闻,声控灯几乎没用,全部都已经损坏。楼道里也没有任何人打扫楼道拐角处窗户的玻璃也已经掉了一大块。
    人厌狗嫌的地方。
    “谁啊?”
    有道年轻的声音问了句,这里住的都是无业游民,其实在这个时代手脚健全愿意去跑快递,愿意顶着烈日在城市里奔跑,愿意在工地里搬个砖,生活都是不用愁的。
    需求很多,甚至练练化妆去当人体艺术品,或者其实可以捡捡垃圾,挣顿饭钱总归是做得到的。
    但……
    门的样式非常老旧,有门纸贴在上面,平日里根本不会有人往这里走也不会有谁闲着没事儿,这样敲他家的门。
    年轻的声音有些不耐,他是那种人,打一会儿工赚够个一年的生活费就宅在家里,也不出去继续干活,直到把钱花完再出去挣。
    没有因为自己的境遇报复社会,但也丝毫没有奋斗的欲望。
    这样的他平时连个朋友都没有,所以猛然听见这样的敲门声他好奇中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他的门样式十分老旧是个木门,上面是过年时贴的一张福字,倒着贴的福,但或许是前些日子的风把几个角的胶带给吹开。
    吴诚志朝着门点上方的通气窗朝外看去,那是木门上方的玻璃窗,这种老房子也没有个猫眼,很多人朝外看的时候都是踩个凳子站在上面,然后从门上的玻璃窗往外看去。
    可这种看法其实是有限制的,从暗的地方向亮的地方看非常清晰,从亮的地方下暗的地方看,极为模糊。
    刚好在此时。路上的昏黄灯光隐隐透过楼梯拐角的窗户照入。站在上面,如果外面有人的话应该是可以看到一个人影的大概轮廓。
    “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或许是因为敲击的节奏不同,声音产生了少许的变换。
    虽然是一个独居的青年人,但吴诚志还是非常小心的,毕竟这荒郊野外的万一有人想要报复社会咋办?。
    虽然说天网能够坚持到一切,但真要是自个儿死了,就算警方能破案,能把凶手给抓住,可是关自己毛事儿?
    就像新闻上的惨案。
    人行过道,而且本身就是行人可以走的时候,一大波的人流过马路,直接被一个报复社会的车给撞飞。
    有监控。
    有车牌号。
    肇事司机跑得了吗?
    根本跑不了一定会被抓住,可是对于逝去的人而言,命没了。
    一个道理,所以吴诚志也比较小心,毕竟是一个人独居。
    “奇怪,也没什么人啊。”
    借助昏黄的灯光,他努力的想要看清,他的眼睛在夜间的视力倒也不算差,一般来讲,真有什么人敲门儿,他也是看得到的,虽然距离上一次有人敲门儿时间已经过去了很。
    “汪!”
    突然狗叫声响起。
    这是家里捡的一小只流浪狗。
    毕竟吃的不多,而且什么都吃,好养。
    本身好像安顺静静地趴在那儿睡觉,或许是听到了敲门声,或许是因为别的一些原因,它如临大敌,四爪抓地浑身的毛发都像立起来一样,眼睛直直的盯着木门。
    好像那里有什么让它感觉到讨厌的东西,让它感觉不舒服的气息。
    “小七,别叫了。”吴诚志有些无奈的命令了一句。
    可是今天的小七却不像往常一样的听话依然在那里疯狂的嚎叫,甚至发出了返祖的“啊呜”之声。
    好像它非常急切,死死的盯着木门,然后提醒着主人。
    吴诚志已经变得敏锐起来,那敲门声再度传来,节奏显得怪异。缓慢而又绵长一下下拖长了尾音的敲门声在黑夜中响起。
    他面色有些不自然,周围也没有个可以商量的,只能对着他自己的小七,压着嗓子,嘀咕了句:“小七,你说是不是有谁遇到危险了,用摩尔码再给我传递消息……这事儿想想还挺刺激的。”
    然后他有些苦着脸道:“可是……关键问题是我也不懂摩尔玛呀?不过,按照逻辑讲的话,一个陌生人突然给一个人传递摩尔玛,一般说来就是求救吧?”
    他自言自语地推测着,然后又想了,想把自己给逗乐了:“总不可能是楼道里拉粑粑没带纸吧?”
    想想也觉得不太可能。
    不过真说不准,毕竟现实里电梯里拉粑粑的人都有。
    “算了,先开开门,再问吧。不过刚刚,准备给他开门的时候他去哪儿了,去楼道里躲我的视线?那这样看来不是我的哥们儿就是我的朋友想要逗我玩儿……无聊。”
    他缓缓的走了过去准备开门。
    但出于谨慎,他再次走上了刚刚放在那里的小板凳。
    把自己的头一在门窗上的瞬间,外面再次没有了声音。
    “恶作剧吗?”
    他变得稍微有些烦了,下了凳子转身准备离开,刚走了一步门口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而这次他像是早有准备,直接回首将门拉开,微凉的夜风瞬间从门口灌入,与之相伴的还有淡红色的关。
    淡红色?
    吴诚志略微有些发呆。
    为数不多的生活经验告诉他红光非常少见,或者说只有红色的灯光,这种情况显得比较少见。
    当然,指的不是那些门牌上的光或者一些五颜六色大厦里面的红光。
    如果外面是一些节日淡红色的光灯光是非常正常的,比如说节日里到处都有的大红灯笼。
    可是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是非常偏僻的地方,没有那么潮的店铺儿,现在也不是什么节日。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
    没有半个人影,外面只有黑暗和冷风。
    不远处,一公里左右的地方。
    一辆黑色的武装车辆里,一群人静静的坐在那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他们的目光看向了中间那位明显显得有些不正常的老人。
    此刻,这位老人被羞耻的捆绑着。
    然后他们又把目光投向了坐在最后面,一脸无辜的年轻人。
    柳清影沉默着,眼睛不自主地朝着孟墨撇了几眼,又低下头核对了几下资料,最终红唇轻启:“确定了,是圣灵会的寿老……他把一只五级梦魇鬼封在体内,有五级梦魇的实力,根据调查,他大概率是来查探圣灵会丢失邪灵的位置。”
    事情发生的很快。
    因为和孟墨有关,他收服那只邪灵的事情,让一些人看见了,所幸看见的人都是自己人,所以梦魇师协会知道这件事情。
    但不巧……这些邪灵好像是圣灵会非常重要的实验品,然后游走于死亡多人寿命的寿老就出现在华国境内。
    在这秋高气爽的天气,却显得十分清冷的天气里。
    寿老感觉就像度假一样,作为一只五级的梦魇,或者另类的梦魇师,一般的御卡师很难打赢他,而高级的御卡师或者六级制卡师说实话数量都不太多。
    而且讲道理,那些地位尊贵的人一般都住在市中心,或者是繁华地带,富人小区。
    于是他特地寻找了一处郊区。
    准备杀个人愉快一下。
    不是他想杀,而是体内的梦魇。
    到时候这案件被发现,然后天网对他进行追踪估计自己也走了。
    不过这梦魇有个限制,进其他人的房间必须得到他人允许。
    奇怪的设定,像是梦魇鬼自身的精神洁癖。
    这根本没什么大问题敲那么多的门,总有一个会给他开的。
    可谁知道他第一次敲门,杀念沸腾,他已经感觉到里面是一个气血旺盛的小伙子。
    而且小伙子如果看见自己是个老人很大,可能会给自己开个门。
    然后他就可以成功满足梦魇的杀欲,让它在安静一阵子。
    可是……万万没想到。
    在他准备品尝胜利果实前,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红袖把他的腰身缠住,狠狠的往后一带关键还把他带出了这栋楼。
    所幸第一次红袖的力量真的不大。
    等他挣脱的过程也显得有些麻烦,好不容易挣脱了,再次进入大楼敲了敲门。
    这次等的时间还可以。
    面前气血丰盛的青年人,杀了的话一定可以满足自己体内梦魇的需要。
    他怀着期待。
    怀着渴望。
    静静的听这年轻人朝他走来的脚步声,内心无比的激动。
    可是……
    刷。
    一股强大的力道狠狠的把他拽了出去。
    但他知道年轻人该开门了,而且这次的力道也挺一般的。
    鼓足了全身的力气他挣扎着克制着自己被拉走的感觉,仅仅被拉到楼道旁边,他就往回快速走。
    之所以这么有动力完全是他看见了年轻人又在门窗上观察。
    寿老很迫切。
    他必须杀人。
    如果十天内不杀一个人,自己体内的梦魇鬼就会让自己成为死人。
    于是他挣扎着再次接近那个门儿。
    但克服危险的路途不是一帆风顺,在寿老有些绝望的目光中。年轻人又再次把门关上。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出现到这个黑色的车里。
    他清晰的感觉到好象有什么危险在注视着他。
    他开始慌了。
    在这一瞬间脑海里想了很多。
    比如……为什么完全一样的东西几次力道差距这么大。
    坐在车里寿老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
    首先,为了争取这趟华国游,他还真是费了点劲,想着不过是个小任务,而且特地调查了是洛城洛城的梦魇是公会最猛的就是一位五级梦魇师……
    但……
    刚刚那种感觉像是一个四级的,可是她的是红色长袖上却有一种让人几乎无法反抗的其他能量。
    不过这些事情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来华国究竟是为了什么?
    酒店也没敢住,距离市中心太近的地方也没敢去,坐一个公交到城市的边缘,然后一直在走路。
    在一个破败的楼道敲了敲门……就落网了?
    这个节奏不太对啊。
    最起码落网也要轰轰烈烈才行吧?
    可是现在?
    难道我来华国只是为了敲敲门?
    寿老被羞耻的捆绑在那里,像是准备烧烤的烤全羊,可羞耻不羞耻的他压根儿不想管。
    现在他陷入了怀疑,人生当中。
    内心产生了巨大的疑惑。
    甚至,他开始回忆华国的法律……自己的任务压根还没有开始执行。
    然后也只是准备杀人,应该只能算个杀人未遂吧……
    寿老没有理会周围人看向他的怪异目光,心里细细的思量着。
    同时,他心里也有很大的疑惑,就是红袖的力道……进步的这么快,还是本身就没使全力?
    他并不知道,孟墨试了一下,感觉拽动了点但没有完全拽动,于是贡献了1万的恐惧值让九儿吸收……分了两次,第一次加了5000 发现竟然还能被克服。
    恐惧值对他来讲还是开启微型恐怖世界的宝贝,战略性物资,弥足珍贵。
    但……毕竟涉及到了自己。
    之所以这么大方。
    完全是因为名为寿老的御怪师是来查“圣灵”的。
    “圣灵会……圣灵?那个邪灵,竟也是圣灵?”
    孟墨感觉有些神奇,它的出现就像是小喽罗一样,根本不耐打。
    但……一位五级的梦魇是被抓,好像突然间就显示出了圣人的不寻常。
    对了,那只圣灵据说是顺着网线过来的?
    孟墨隐隐的觉得什么东西好像隐隐间串起来,他现在的状态是好像懂了但又没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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