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秦风和往事
“我现在就去把他叫来！”
彭佳禾风风火火地转身就要出门，明为期赶忙叫住了她。
“回来！你把人叫来干嘛？”
“拍电影啊？”彭佳禾脸上挂着兴奋的笑。
“现在还不确定你的这个秦风是不是我想的那个秦风。”
彭佳禾皱了皱眉：“什么你的，我的...哎呀，我把他叫过来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嘛！等我一下，很快的...”
彭佳禾又要出门，被明为期一手揪住了辫子。
彭佳禾吃痛，惊叫一声：“啊~哥你干嘛？”
“你和他很熟吗？”明为期放开辫子，问道。
“还好啦，他虽然成绩很好，但很内向，可能是因为结巴的原因吧。”
“结巴？”明为期的心跳都沉重了几分，应该是错不了了...
“嗯，他一着急，说话就结巴，在班里算是比较孤僻的那一类吧...”
这时明诗突然感到一阵好奇：“那你在学校里是哪一类的学生？”
明为期摇头：“这还用说？肯定是混世魔王，看样子，你好像和他挺熟？平时没少欺负人家吧。”
其实明为期已经有些后悔让一菲帮彭佳禾补习功课了，让这俩人混熟了，一菲见彭佳禾“骨骼精奇”，竟起了爱才之心。
现在一有空就会教彭佳禾练武，明为期还得给她们俩当陪练...
“什么混世魔王，我在学校里表现可好了，开家长会老师都夸呢。
再说了，他那么聪明，我怎么欺负得了他呀，明明是罩着他...哎呀。”
彭佳禾意识到自己说漏了，赶忙住嘴。
“你不会是早恋了吧？”明为期的脸色突然变得不善...
彭佳禾只觉周围的空气一凉，汗毛倒竖，立刻说道。
“怎么可能！他就是个闷油瓶，一天都说不出几句整话来，就是再帅我也不可能看上他！”
“我就随口一说，解释这么多干什么？难道没听过，解释就是掩饰吗？”
“我...”彭佳禾语塞，用求救目光的看向正在品茶看戏的明诗。
“青春期嘛，对人家小帅哥有好感很正常，倒是你，我亲爱的弟弟，你对那个秦风的关注，似乎有些过头了吧？”
一双美目带着玩味在明为期身上转来转去，看得他十分不自在...
本来么，对于一个素未谋面的初中生，最多问个名字就得了，可明为期刚才的表现，已经超出了陌生人的范畴的了吧。
明为期的心理素质自不消多说，两个呼吸就恢复正常，面不改色心不跳。
“不是你让我找演员么，我不多了解点信息怎么确定他符不符合我的要求。”
“那他符合嘛？”彭佳禾接过话茬，这才是她最关心的事，
明为期硬着头皮答道：“他...差不多吧。”
彭佳禾刚要激动得叫出声，明诗及时给她泼下一盆凉水：“他不是口吃嘛，念台词没问题吗？”
只见彭佳禾满脸写着焦急，满心忐忑看着明为期...
“我设想中的男主角，正好也带点口吃。”明为期只好如实道。
“这么巧？”明诗表示怀疑。
少年天才、帅、比彭佳禾高、还得是个口吃，这一连串条件都得符合的概率有多低啊...
“谁知道呢，眼见为实。”
听到这话彭佳禾眼前一亮：“哥你同意见他了！？”
“我同意有什么用，得人家同意来才行。”
“交给我吧，今天是周末，他肯定有时间...”
彭佳禾的身影很快消失，刚才的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东西。
如果秦风是“真”的，那岂不是说明“q”在这个世界里也真实存在。
虽然三部电影下来，“q”组织的最终目的依旧是个谜。
可不论行事作风也好，做的事情也好，妥妥的反派风格，绝不会是啥好人。
一群智商超群而且自命不凡的疯子，鬼知道会搞出多大麻烦来？
如果有一天被明为期撞上了...其实也没啥好担心的。
天才是么，明为期这边也有啊。
比如一菲，除了烹饪、桌游和飞镖基本全能，而且还是人类单体战斗力的天花板；
展博，计算机天才，世界顶级黑客；
在加上他自己，算是对“q”有一定的了解，并且还拥有“钞”能力...
如果在别的故事里，这就是标准的主角团啊！
就tm你叫“q”啊...
......
“就t...呸，你就是秦风？”
明为期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西瓜头少年，锐利的目光让他感到些不自然，这也算是当导演的职业病...
“我，我...”
“哥，他说话不方便，有啥事你直接问我。”
彭佳禾殷情地冲上来帮明为期倒茶捏肩，神态动作都像极了明为期“服侍”明诗的时候...
“你啥都知道？”
“当然！”彭佳禾自信满满地点了下头。
“那他的梦想是什么？”
“我...我怎么知道他的梦想是什么？”彭佳禾面色一沉，明知道明为期在耍自己，但又不敢发作...
“不知道就少说话，问你的时候再说。”
“哦...”彭佳禾小嘴一撅，站到了旁边...
“那么...你的梦想是什么？”明为期对秦风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把刚才明为期和彭佳禾的尽收眼底，秦风也没刚进来的时候那么紧张了。
想不到平日在学校里耀武扬威的彭佳禾，也能有这么乖巧的一面...
“我，我的梦想是当警察。”
“为什么？”
秦风迟疑了下，转头看了眼彭佳禾，后者一脸焦急地点头。
刚才在来的路上，她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和秦风说过一遍。
并且恳求他一定要帮这个忙，拍戏当演员是她的梦想。
这是彭佳禾第一次求他...算第二次吧，第一次是准备求秦风在考试的时候拉她一把。
不过秦风提前看出了她的想法，并且将之扼杀在了摇篮里...
但这一次秦风不知该如何拒绝，平时在学校彭佳禾对他确实挺好，就当“报恩”了。
“因为我想完成一次完美的犯罪！”
这句话一说出口，秦风能想象到会引来什么样的嘲笑，并且做好了承受的准备，默默低下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预想中的嘲讽迟迟未到，秦风重新看向明为期的脸。
“完美的犯罪？那你应该去学法律当律师啊，犯了罪再找法律漏洞脱罪，不是比当警察更好？”
明为期的话，让秦风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呸，不对！
“不是的，我说的完美犯罪是不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瞒过所有人的眼睛。
而且，我爸曾经也是警察...”
“曾经？那现在呢？”沉默许久的明诗终于出声了，她敏锐地察觉到秦风话里有话。
“他现在在监狱...”
“那你的梦想就更实现不了了，直系亲属犯罪入狱，政审那关你就过不了。”
明为期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杯子，彭佳禾立即上前添水...
“我...”
这其实一直都是秦风心里的一根刺，他也知道自己大概理过不了政审那一关，但他就是想当警察...
“不过...或许我可以帮你。”
秦风这次完全不结巴了，而且语速很快：“怎么帮？”
“佳禾没跟你说过她干妈是谁嘛，也就是我妈。”
“没，没说过。”
明为期略带惊喜地扫了彭佳禾一眼，她居然没仗着和钟副市长的关系在学校里耀武扬威？
“我妈叫钟神秀，如果你爸以前是在魔都当警察的话，说不定还是她的同事。”
“我，我，我记得这个名字...”
明为期暗笑，魔都有几个人不知道钟副市长的大名？
“我爸被抓后上了报纸，抓住我爸的就是一个叫钟神秀的人！”
“什么？！”
......
“我知道了，谢谢妈...”
经电话确认，明为期才知道这里边还有如此多的隐情。
秦风的父亲，曾经是钟副市长最得力的属下。
那些年钟副市长的破案率达到了不可思议的百分之百，秦风的父亲居功甚伟。
可是在八年前，因为秦风的母亲患上了败血症，而且日渐恶化。
那时候没有全民医保，公务员的工资很低，秦风父亲动起了歪心思...
凭借精明的大脑，以及多年来的刑侦经验，秦风父亲成为了一名神偷。
每次作案从不留下任何有用的证据和线索，令警方一筹莫展。
那时钟副市长还不是钟副市长，作为破案率百分之百的传奇，这种棘手的案子自然交到了她的手里。
起初并没有人意识到这几起偷盗案件都是一人所为，因为几乎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是钟副市长力排众议将这几起案件并案调查。
可即便是钟副市长亲自出手，案件的调查进度依旧缓慢。
越调查，钟副市长越感觉不对，这个嫌犯像是摸透了她的心思一般，处处受挫。
每找到一条线索，深挖到底就会发现又是嫌犯故意设下的局。
而且其中很多疑点，像是专门为她特意准备的一样，对方不仅对她的破案习惯了如指掌，甚至似乎连性格都一清二楚。
这让钟副市长不得不怀疑，对方是她的“熟人”。
于是钟副市长开始从身边的人下手，秘密地逐一排查...
一次普通的节日慰问，钟副市长来到了秦风家里探望他生病的妈妈。
原本被重病折磨得不似人形的秦风妈妈居然可以下床了？
但钟副市长为她感到高兴之余并没有想得太多，直至离开时，秦风妈妈指示五岁的小秦风送钟副市长下楼，顺便把垃圾倒了。
倒垃圾时，钟副市长不经意地一瞥，余光扫到几个药瓶。
瓶身印的是英语，这种时候的进口药有多少人能吃得起？
再之后，就有了钟警官再破大案，大义灭亲亲自抓捕了手下的骨干亲信...
钟副市长答应了秦风父亲，会照顾好他的家人。
可就在秦风父亲入狱后不久，秦风母亲的病情急剧恶化，药石无医，花再多的钱也无济于事。
不过这些年对秦风一家的帮助也从未停止，否则，他哪里能和彭佳禾做同学...
明为期也记起来了，难怪《唐探一》开篇，秦风能在警察学校面试。
照理说以他父亲的情况，他是根本到不了面试那一关的，原来老妈早就安排好了...
“小风在你那吗？把免提打开，我要和他说几句话。”
“哦，好。”明为期按下免提，把手机放在桌上。
“小风，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钟阿姨，你妈妈在的时候，我经常去你家看她和你。”
“钟，钟阿姨...”
刚才在明为期打电话的时候，彭佳禾已经把钟副市长的身份和秦风说过了。
原来小时候经常给自己买零食的钟阿姨来头这么大，还有她和自己父亲的关系...
“我知道，你父亲的事，给你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你是不是觉得，那天是因为你数错了人和时间，所以你的父亲才被抓住的？”
“我...”
秦风欲言又止，不过任谁都看得出，他这是承认了...
“你的父亲被抓，纯粹是因为他做错了事。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其实那天的事和你数错人数没有任何关系。你父亲从踏入银行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失败。”
“您是说...”
“没错，那间银行本就是我们设下的局，我本想等你长大一些再和你说的，不过你的聪明似乎还胜过你的父亲，现在也差不多。”
秦风沉默，八年的心理阴影陪他度过一整个童年，却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还是无病而呻？
“而且据我所知，这八年，你父亲在监狱里也并不安生。原本我是不准备告诉你这些的，但你的聪明才智让我感到担忧。
记住，一定要远离你的父亲，我对不起你的母亲，我不想...亲手把你也送进监狱...”
钟副市长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好在那边电话挂得很快。
明为期不只一次见过老妈生气的样子，就是挨揍次数也不少，可刚才...
心理素质差一些的例如彭佳禾，久久保持着倒茶的姿势没有反应，茶壶已空，水洒了一地...
“小秦，没吓到你吧，我妈就是这样，和罪恶不共戴天。”
明诗温和地走上前，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我爸是罪有应得，我从没有怪过任何人。”
“那你还想完成一场完美的犯罪吗？”明为期的目光就一直未从秦风身上离开过。
“我还想试一试，不过...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会等待时机。”
“那你可有的等了，你是不知道我干妈有多厉害，和她斗，输的一定是你。”
彭佳禾终于从震惊中清醒，小跑到秦风面前送了他一个脑瓜崩...
彭佳禾风风火火地转身就要出门，明为期赶忙叫住了她。
“回来！你把人叫来干嘛？”
“拍电影啊？”彭佳禾脸上挂着兴奋的笑。
“现在还不确定你的这个秦风是不是我想的那个秦风。”
彭佳禾皱了皱眉：“什么你的，我的...哎呀，我把他叫过来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嘛！等我一下，很快的...”
彭佳禾又要出门，被明为期一手揪住了辫子。
彭佳禾吃痛，惊叫一声：“啊~哥你干嘛？”
“你和他很熟吗？”明为期放开辫子，问道。
“还好啦，他虽然成绩很好，但很内向，可能是因为结巴的原因吧。”
“结巴？”明为期的心跳都沉重了几分，应该是错不了了...
“嗯，他一着急，说话就结巴，在班里算是比较孤僻的那一类吧...”
这时明诗突然感到一阵好奇：“那你在学校里是哪一类的学生？”
明为期摇头：“这还用说？肯定是混世魔王，看样子，你好像和他挺熟？平时没少欺负人家吧。”
其实明为期已经有些后悔让一菲帮彭佳禾补习功课了，让这俩人混熟了，一菲见彭佳禾“骨骼精奇”，竟起了爱才之心。
现在一有空就会教彭佳禾练武，明为期还得给她们俩当陪练...
“什么混世魔王，我在学校里表现可好了，开家长会老师都夸呢。
再说了，他那么聪明，我怎么欺负得了他呀，明明是罩着他...哎呀。”
彭佳禾意识到自己说漏了，赶忙住嘴。
“你不会是早恋了吧？”明为期的脸色突然变得不善...
彭佳禾只觉周围的空气一凉，汗毛倒竖，立刻说道。
“怎么可能！他就是个闷油瓶，一天都说不出几句整话来，就是再帅我也不可能看上他！”
“我就随口一说，解释这么多干什么？难道没听过，解释就是掩饰吗？”
“我...”彭佳禾语塞，用求救目光的看向正在品茶看戏的明诗。
“青春期嘛，对人家小帅哥有好感很正常，倒是你，我亲爱的弟弟，你对那个秦风的关注，似乎有些过头了吧？”
一双美目带着玩味在明为期身上转来转去，看得他十分不自在...
本来么，对于一个素未谋面的初中生，最多问个名字就得了，可明为期刚才的表现，已经超出了陌生人的范畴的了吧。
明为期的心理素质自不消多说，两个呼吸就恢复正常，面不改色心不跳。
“不是你让我找演员么，我不多了解点信息怎么确定他符不符合我的要求。”
“那他符合嘛？”彭佳禾接过话茬，这才是她最关心的事，
明为期硬着头皮答道：“他...差不多吧。”
彭佳禾刚要激动得叫出声，明诗及时给她泼下一盆凉水：“他不是口吃嘛，念台词没问题吗？”
只见彭佳禾满脸写着焦急，满心忐忑看着明为期...
“我设想中的男主角，正好也带点口吃。”明为期只好如实道。
“这么巧？”明诗表示怀疑。
少年天才、帅、比彭佳禾高、还得是个口吃，这一连串条件都得符合的概率有多低啊...
“谁知道呢，眼见为实。”
听到这话彭佳禾眼前一亮：“哥你同意见他了！？”
“我同意有什么用，得人家同意来才行。”
“交给我吧，今天是周末，他肯定有时间...”
彭佳禾的身影很快消失，刚才的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东西。
如果秦风是“真”的，那岂不是说明“q”在这个世界里也真实存在。
虽然三部电影下来，“q”组织的最终目的依旧是个谜。
可不论行事作风也好，做的事情也好，妥妥的反派风格，绝不会是啥好人。
一群智商超群而且自命不凡的疯子，鬼知道会搞出多大麻烦来？
如果有一天被明为期撞上了...其实也没啥好担心的。
天才是么，明为期这边也有啊。
比如一菲，除了烹饪、桌游和飞镖基本全能，而且还是人类单体战斗力的天花板；
展博，计算机天才，世界顶级黑客；
在加上他自己，算是对“q”有一定的了解，并且还拥有“钞”能力...
如果在别的故事里，这就是标准的主角团啊！
就tm你叫“q”啊...
......
“就t...呸，你就是秦风？”
明为期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西瓜头少年，锐利的目光让他感到些不自然，这也算是当导演的职业病...
“我，我...”
“哥，他说话不方便，有啥事你直接问我。”
彭佳禾殷情地冲上来帮明为期倒茶捏肩，神态动作都像极了明为期“服侍”明诗的时候...
“你啥都知道？”
“当然！”彭佳禾自信满满地点了下头。
“那他的梦想是什么？”
“我...我怎么知道他的梦想是什么？”彭佳禾面色一沉，明知道明为期在耍自己，但又不敢发作...
“不知道就少说话，问你的时候再说。”
“哦...”彭佳禾小嘴一撅，站到了旁边...
“那么...你的梦想是什么？”明为期对秦风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把刚才明为期和彭佳禾的尽收眼底，秦风也没刚进来的时候那么紧张了。
想不到平日在学校里耀武扬威的彭佳禾，也能有这么乖巧的一面...
“我，我的梦想是当警察。”
“为什么？”
秦风迟疑了下，转头看了眼彭佳禾，后者一脸焦急地点头。
刚才在来的路上，她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和秦风说过一遍。
并且恳求他一定要帮这个忙，拍戏当演员是她的梦想。
这是彭佳禾第一次求他...算第二次吧，第一次是准备求秦风在考试的时候拉她一把。
不过秦风提前看出了她的想法，并且将之扼杀在了摇篮里...
但这一次秦风不知该如何拒绝，平时在学校彭佳禾对他确实挺好，就当“报恩”了。
“因为我想完成一次完美的犯罪！”
这句话一说出口，秦风能想象到会引来什么样的嘲笑，并且做好了承受的准备，默默低下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预想中的嘲讽迟迟未到，秦风重新看向明为期的脸。
“完美的犯罪？那你应该去学法律当律师啊，犯了罪再找法律漏洞脱罪，不是比当警察更好？”
明为期的话，让秦风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呸，不对！
“不是的，我说的完美犯罪是不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瞒过所有人的眼睛。
而且，我爸曾经也是警察...”
“曾经？那现在呢？”沉默许久的明诗终于出声了，她敏锐地察觉到秦风话里有话。
“他现在在监狱...”
“那你的梦想就更实现不了了，直系亲属犯罪入狱，政审那关你就过不了。”
明为期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杯子，彭佳禾立即上前添水...
“我...”
这其实一直都是秦风心里的一根刺，他也知道自己大概理过不了政审那一关，但他就是想当警察...
“不过...或许我可以帮你。”
秦风这次完全不结巴了，而且语速很快：“怎么帮？”
“佳禾没跟你说过她干妈是谁嘛，也就是我妈。”
“没，没说过。”
明为期略带惊喜地扫了彭佳禾一眼，她居然没仗着和钟副市长的关系在学校里耀武扬威？
“我妈叫钟神秀，如果你爸以前是在魔都当警察的话，说不定还是她的同事。”
“我，我，我记得这个名字...”
明为期暗笑，魔都有几个人不知道钟副市长的大名？
“我爸被抓后上了报纸，抓住我爸的就是一个叫钟神秀的人！”
“什么？！”
......
“我知道了，谢谢妈...”
经电话确认，明为期才知道这里边还有如此多的隐情。
秦风的父亲，曾经是钟副市长最得力的属下。
那些年钟副市长的破案率达到了不可思议的百分之百，秦风的父亲居功甚伟。
可是在八年前，因为秦风的母亲患上了败血症，而且日渐恶化。
那时候没有全民医保，公务员的工资很低，秦风父亲动起了歪心思...
凭借精明的大脑，以及多年来的刑侦经验，秦风父亲成为了一名神偷。
每次作案从不留下任何有用的证据和线索，令警方一筹莫展。
那时钟副市长还不是钟副市长，作为破案率百分之百的传奇，这种棘手的案子自然交到了她的手里。
起初并没有人意识到这几起偷盗案件都是一人所为，因为几乎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是钟副市长力排众议将这几起案件并案调查。
可即便是钟副市长亲自出手，案件的调查进度依旧缓慢。
越调查，钟副市长越感觉不对，这个嫌犯像是摸透了她的心思一般，处处受挫。
每找到一条线索，深挖到底就会发现又是嫌犯故意设下的局。
而且其中很多疑点，像是专门为她特意准备的一样，对方不仅对她的破案习惯了如指掌，甚至似乎连性格都一清二楚。
这让钟副市长不得不怀疑，对方是她的“熟人”。
于是钟副市长开始从身边的人下手，秘密地逐一排查...
一次普通的节日慰问，钟副市长来到了秦风家里探望他生病的妈妈。
原本被重病折磨得不似人形的秦风妈妈居然可以下床了？
但钟副市长为她感到高兴之余并没有想得太多，直至离开时，秦风妈妈指示五岁的小秦风送钟副市长下楼，顺便把垃圾倒了。
倒垃圾时，钟副市长不经意地一瞥，余光扫到几个药瓶。
瓶身印的是英语，这种时候的进口药有多少人能吃得起？
再之后，就有了钟警官再破大案，大义灭亲亲自抓捕了手下的骨干亲信...
钟副市长答应了秦风父亲，会照顾好他的家人。
可就在秦风父亲入狱后不久，秦风母亲的病情急剧恶化，药石无医，花再多的钱也无济于事。
不过这些年对秦风一家的帮助也从未停止，否则，他哪里能和彭佳禾做同学...
明为期也记起来了，难怪《唐探一》开篇，秦风能在警察学校面试。
照理说以他父亲的情况，他是根本到不了面试那一关的，原来老妈早就安排好了...
“小风在你那吗？把免提打开，我要和他说几句话。”
“哦，好。”明为期按下免提，把手机放在桌上。
“小风，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钟阿姨，你妈妈在的时候，我经常去你家看她和你。”
“钟，钟阿姨...”
刚才在明为期打电话的时候，彭佳禾已经把钟副市长的身份和秦风说过了。
原来小时候经常给自己买零食的钟阿姨来头这么大，还有她和自己父亲的关系...
“我知道，你父亲的事，给你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你是不是觉得，那天是因为你数错了人和时间，所以你的父亲才被抓住的？”
“我...”
秦风欲言又止，不过任谁都看得出，他这是承认了...
“你的父亲被抓，纯粹是因为他做错了事。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其实那天的事和你数错人数没有任何关系。你父亲从踏入银行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失败。”
“您是说...”
“没错，那间银行本就是我们设下的局，我本想等你长大一些再和你说的，不过你的聪明似乎还胜过你的父亲，现在也差不多。”
秦风沉默，八年的心理阴影陪他度过一整个童年，却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还是无病而呻？
“而且据我所知，这八年，你父亲在监狱里也并不安生。原本我是不准备告诉你这些的，但你的聪明才智让我感到担忧。
记住，一定要远离你的父亲，我对不起你的母亲，我不想...亲手把你也送进监狱...”
钟副市长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好在那边电话挂得很快。
明为期不只一次见过老妈生气的样子，就是挨揍次数也不少，可刚才...
心理素质差一些的例如彭佳禾，久久保持着倒茶的姿势没有反应，茶壶已空，水洒了一地...
“小秦，没吓到你吧，我妈就是这样，和罪恶不共戴天。”
明诗温和地走上前，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我爸是罪有应得，我从没有怪过任何人。”
“那你还想完成一场完美的犯罪吗？”明为期的目光就一直未从秦风身上离开过。
“我还想试一试，不过...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会等待时机。”
“那你可有的等了，你是不知道我干妈有多厉害，和她斗，输的一定是你。”
彭佳禾终于从震惊中清醒，小跑到秦风面前送了他一个脑瓜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