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素以“药都”和“天下第一药市”享誉海内外,享有“草到安国方成药,药经祁州始生香”的美誉,至今已有1000年历史了。
    在清朝,更是北方最主要的药材聚散地。每年的中药材交易额达到三千多万两白银。
    清政府在这儿设置了药司衙门对其进行专门管理。
    看着牌楼上硕大的“药都”两个金字,宝玉(燃小石)意气风发地对身旁的扫红说道:“俺们一共有一百八十一家店铺,俺会用它对牡丹社展开全面攻击,放出话,把人参、鹿茸、田七等名贵中药材的价格提升三成,一百八十一家店铺,分成三拨,对名贵中药材进行依次加价……俺要把牡丹社拖进真正的价格战泥塘里……”
    “二爷,这是不是又一场在东阿时的驴胶价格战的翻版?经过那场驴胶价格战,恐怕这次牡丹社学狡猾了,不会轻易上当的。”
    “这你就说错了。往往最简单方法最有效。在东阿,俺们让牡丹社上了一当,在这儿,俺同样有办法让它再上一当,他们绝对想不到,同样的方法,俺会再用一次。”
    “二爷高明。”
    “哈哈哈……低价收,高价卖出,俺最喜欢这种模式了。这一转手,就是大把大把的银子……扫红,你知道么?赚钱会上瘾的……俺有的是钱,也不在乎这些银两……俺就是玩……”
    特么怪怪的,平时二爷好像从来不说这些,他讲究的“闷声大发财”,今儿是怎么啦?
    在清朝药材价格实行的是“唱价”形式。
    在市场最中央的高台上,一个唱价人每隔一刻钟高唱出各种大宗药材买卖的价格。
    这时候正未时一刻,买卖交易最红火的时候。
    “养生堂五号店,收东北长白山老参十八一株,十万三千两白银;养生堂二号店,收东北长白山老参九株,十一万八千七百两白银;仁和堂一号店,收上好鹿茸一百斤,二十二万两白银……”
    到未时三刻时达到白热化。
    由于牡丹社的“大养生堂”和“大仁合堂”的火热加入,人参、鹿茸、虎骨等贵重药材的价格直飞冲天,翻了三倍还要多。
    到最后,干脆是“养生堂”和“大养生堂”间的大比拼,你刚唱罢我登场,人参、鹿茸、虎骨、虫草、藏红花等价格翻着跟头往上涨。
    但是陈皮、薏仁、山药、玫瑰花、小茴香、胡椒、桂皮、生姜、大枣、桂圆……等普通中药材并没有跟风往上涨,反而出现小幅度的回落……
    到傍晚,随着“唱价人”有气无力的一声“小柴胡,养生堂五千斤,作价五十两……”,这一天的“大买卖”就算过去了。
    小柴胡是大宗的普通中药材,按以往的行现在应该是几十万斤的大交易出来……还有更多的普通中药材……今年都只有几千来斤的交易。
    好像所有的银子钱都被名贵中药材“吸走”一般,而普通药材根本就没有多少人购买……
    市面上反而涌现出了大量普通药材无人问津……
    看着冷冷清清的街面,“柳如是二号”和“柳如是三号”站在临街的一个小木楼上,都在沉默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柳如是二号”才说道:“今年药材市场太怪了。按理说,大宗普通的中药材才是主力,但是,你看,人参鹿茸虫草现在火得不得了……都冲上天了……银子都在上面打转……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让这么多银钱滚进名贵中药材里,养生堂到底想干什么呢?他想把我们再一次拖入价格战……没有理由啊,同样的方法再使用一次?”
    “恐怕这次他真的会成功,因为上面来了一个新的指令,需要最好的老山参八万斤,而且是三天之内必须拿下……一看这架式,对方是知道我们的底细啊。”
    “没有理由啊,前天,我们刚接到扬州的指令,对方反应这么迅速么?”
    “还有更怪的,昨天我去接东北的三个参客时,到了住店,却发现那个死宝玉早早就和他们在一块儿了,而且还聊得特别高兴,你说怪不怪?”
    “柳如是三号”听到这儿,娇躯一震,因为昨天的事情“二姐”只跟她一个人说过,而且是在出发前一个时辰说的。
    但是,自己的确并没有出卖“二姐”,真的好奇怪。
    看着“二姐”似笑非笑的眼神,“柳如是三号”说道:“你不会是在怀疑我吧?”
    “那倒没有……如果是真的怀疑,我就不会站在这儿跟你说话了。”
    “一定又是那个该死的宝玉在玩什么阴谋诡计!”
    “在东阿的时候,他身边的独臂将军茗烟被他毒杀了。”
    “……”
    “那两天你真的和茗烟联系着的?”
    “是的。是他主动找上门来……说他跟了他的二爷这么多年,直到现在,什么好处都没捞着,还损失了一条胳膊……”
    “他的条件是……”
    “两百万两银子……外加上……我,他要拿着这笔银和我私奔,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
    “扬州那边传来消息,按茗烟传给我们的信息,当时的确有二十个人想冲进扬州东城的牡丹社分堂……这二十个人都被我们护卫组的人清理干净……但是,事后调查发现,这二十个人都是扬州街面十恶不作的地痞流氓,他们都该死……”
    “二姐,你怀疑,茗烟之死也是一个局?”
    “很让人怀疑。”
    “你安排在养生堂的内线传回的消息不是说了么,茗烟的确是死了。”
    “仍然是怪怪的……按宝玉的小心眼性格,跟着他十多年的茗烟,因为你背叛了他,他一定会迁怒于我们,一定会疯狂报复的,但是,现在实在是太平静了。平静得一点儿道理都没有……”
    “也许,他本身就认为茗烟背叛了他,该死呢?”
    “让我好好想一想……”
    “二姐,我们把银子都用在老山参上,我们的另一个计划还实不实行?”
    听到这儿,“柳如是二号”身躯一震,“宝玉啊宝玉,原来你的局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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