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秀子走后,萧云溪道:“看得出,她喜欢你。”南宫玉苦笑了一声。萧云溪道:“她的人并不坏。忍者杀人也是不得不为,她本身并非无情之人。”南宫玉叹道:“现在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萧云溪笑道:“凡是真实的情感都有意义,南宫兄只是不愿深想罢了。就好像我和晴儿,如果我真的错过,现在不知会后悔成什么样子。”南宫玉道:“我现在只想离开东瀛,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我是不会想的。”
    萧云溪道:“那好吧,等新选组来了,我们一起上吧。”南宫玉道:“我先自己来,请萧兄为我压阵。”萧云溪失笑道:“那我来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南宫玉笑道:“意义大了,有萧兄在后面支持我,我什么都不怕,大可放手一战。”萧云溪尊重他的决定,道:“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你有危险,我会立即拔剑。”南宫玉道:“我需要帮助时自会求救萧兄,之前还请萧兄不要轻举妄动。”萧云溪道:“你要是被杀死仍不求救呢?”南宫玉道:“萧兄信我就是了。”萧云溪道:“我更信自己的判断,到时我自有决定。”
    两人正说着,忽听外面马蹄声响,酒肆门口停下了二十匹健马,马上一色的青衣武士,仅看那份沉稳不迫的气度就知是高手。
    “新选组来了!”观众一阵喧哗,纷纷给他们让出地方。南宫玉端坐不动,他们既不进来,为何自己要主动出去?这时从马上跳来一位青衣老者,身材消瘦,脸型狭长,看了眼门外的纸条后独自进了酒肆,锐利的眼光落在了南宫玉身上,用生硬的汉语道:“南宫玉,扰乱治安,恶意杀人,不敬日出之国,新选组代表京都治安所向你问罪。”
    南宫玉道:“丰臣将军说过,凡是两人自愿拔刀,就是一场认可的决斗,任何人无权干涉,不知我法犯哪条?杀错了何人?”青衣老者冷笑道:“法律治不了你的罪,新选组却可以,我们认为你有罪,你就该死。”南宫玉笑道:“要是我死不了呢?”青衣老者手握长刀,瞳孔收缩,道:“等你死不了再狂不迟,出来吧。”
    南宫玉笑了笑,跟他走了出来。二十匹健马上又下来九人,都是年纪不小的老者,将南宫玉围在当中。其他人则牵马远远走开,都在半条街外远远看着。
    南宫玉扫视了一圈这十名老者,道:“就算要动手,也该先通报名姓吧。”十名老者分别道出流派和姓名,其中只有三人会说汉语,那是一番组长冲田总司,二番组长永仓新八和三番组长斋藤一。斋藤一就是刚才进酒肆的老者。其他人的名字和流派南宫玉都没记住,但心知秀子没有夸大,这十人中的每一人都至少具有丹羽长藤的实力,而前三番的组长更远在其上,随便一人都不好对付,何况同时迎战十人。南宫玉见萧云溪握剑立于门口,轻轻对他摇了摇头后,突然暗运真气,“嘭”一声,身上冒起了火焰,可额头上的龙炎却没有出现。他根本无法控制龙炎,它的出现与否完全没有规律,现在只能以真正的实力作战。
    十位番长都是从战国时期过来的老人,每人都有“百人斩”的经历,而斋藤一更是“千人斩”的大刽子手,见多了腥风血雨和各种惨烈的场面,面对再强大的敌人也能够从容不怕。南宫玉身上的火焰没让他们感到一丝惊讶,同时摆出了各自流派的架势,严阵以待。
    斋藤一首先发难,他的流派是“天然理心流”,擅长的是刺突。东瀛远没有中土武学的招式复杂,很多武士都将一招练得精益求精,返璞归真。这招刺突丹羽长藤也使用过,可比起斋藤一来的境界就差了许多。斋藤一的刺突取名为‘牙突’,凶猛如饿狼的利齿,攻击前又毫无征兆,眨眼及至。
    南宫玉的身法已经够快,还是被‘牙突’刺破了衣服。他还没站住,身后五番长大喝一声,劈头砍下。他刚想用手指去弹,左右两侧的七番和九番长同时刺刀了过来,眨眼间陷入危机。南宫玉赶忙使出“花田醉月步”,身法歪歪斜斜的走了开去,却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十番长的身侧,指风点向腰眼。他的战术是利用身法各个击破,没想到还没点出就被一番长冲田总司挥刀截下,二番长永仓新八的武士刀化作一片寒芒,猛劈下来,他侧身躲过突然只觉背心一寒,虽然扭腰躲闪,但肋下还是被斋藤一的“牙突”刺入两寸。
    所有人一下都静止不动,手持武士道将圈子渐渐缩小。南宫玉肋下生疼,滴滴答答的流着鲜血,心中却生出强大的斗志,身上的火焰更盛,突然手指连弹,向他们每人都弹出一点火星。气劲的力道虽威胁不大,但火星却是碰衣就着,谁都不敢大意,用武士刀挑开。南宫玉趁机冲到十番长身前,瞬间攻出了二十三指。其他人刚要来救,南宫玉又弹出一圈火星,逼的他们向后退去,接着强攻十番长。十番长的年纪较大,武功也是最弱的一位,终于抵挡不住,肩头被一指点中,入肉三分,衣服“腾”一声冒起火来。
    他惊叫着滚了出去,赶忙脱掉了衣服,这才没被烧着,但肩头受伤,已连刀都提不起来了。南宫玉来不及追击,四周刀风又起,而这时他的酒劲儿有些上来了,用出花田醉月步,轻轻松松的闪了过去。
    他忽然想起周子通在传授步伐时也是喝的大醉,莫非用这套步法时是越醉越好?斋藤一和永仓新八同时刺来,他找了一下醉意,竟然一下子变出了七道虚影,一下子就躲了过去,他心中暗喜,退到了酒肆边上,道:“萧兄,给我拿坛酒来。”萧云溪不明所以,但还是扔给了他一坛酒。他拍开封泥,“咕咚咕咚”的喝下去半坛,大喝道:“痛快!”四番长道:“喝饱了好上路。”说着跑跳上前两步,跃起两丈狂劈而下。南宫玉蹲身陀螺般一转,就从他脚下转了过去,同时伸出一根指头点向涌泉穴。
    四番长吓了一跳,赶忙再空中屈膝藏腿,落地时只能就地一滚。南宫玉刚起身就在密集的剑风中窜来窜去,红色的虚影让人眼花缭乱,就像一个喝醉的醉汉,看似脚步蹒跚,东倒西歪,却在剑气纵横,人影交错间毫发无伤,还能抽空来吃一口酒,果然喝的越醉,步法就越变化莫测。新选组虽然在联手攻击,但攻防时都是各自为战,如果他们会用中土武林的剑阵,南宫玉的身法再好也支持不了多久。
    冲田总司也看出了问题所在,用东瀛话低沉的说了一声后,四名番长从四个方向同时夹击,不给他闪躲的空间。南宫玉醉步蹒跚的化作一道红光,身形一转躲了开去。谁知又有四柄长剑从空隙处刺来,将他的去路完全封死,再精妙的步法也逃脱不开。南宫玉心中一动,用出“夹”字诀,夹住了一人的刀锋,人随刀转,绕到那人身后,虽然脱险,但身上也被斋藤一和永仓新八武士刀划破了两道长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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