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喜想了一路都想不明白,回到别墅问沈初念。
    “小姐,今天我们明明控制了局面,怎么不一举拿下?”
    “饭要一口口的吃,仇要一点点的报,今天想给他们整点开胃菜,明天上正餐。”沈初念回到房间探了一下凉以谦的额头。
    好烫,果然发烧了,用物理降温帮他退了烧七手八脚的爬上床睡死过去。
    金喜很快就知道了正餐是什么,让保镖去解家最易碎的公司打砸,古董行,服装店,家具店,凡是解家的产业一个都没放过。
    解家人等到花儿都谢了,才等到警局来人,得到私人恩怨,建议私下解决这么个结果。
    解家人敢怒不敢言。
    解老太太起来后得知情况,把凉家祖宗十八代都从祖坟里拉出来诅咒……
    ……
    凉家保镖回去后个个有些忐忑,今天他们砸得兴起,好像表现过头了。
    尤其是那几个心里窝着气,锻炼时间不够的。
    谁知道金喜对他们的破坏行为进行了高度赞扬和肯定,并且颁发了沈初念赞助的破坏之王大奖。
    第一名,奖金一万块。
    第二名,奖金五千块。
    第三名,奖一盘芦花鸡鸡肉。
    保镖们喜出望外大受鼓舞,领到奖的第一名第二名齐刷刷的看着第三名,羡慕得发芽。
    等金喜走后,两人靠近第三名,想拿自己的奖金换,奖金随时能挣,小姐的芦花鸡不可多得。
    第三名果断拒绝,捂着盘子把自己想想成奋力骑着三轮车躲避城管追击的地铁口卖瓜大叔,家里上有八十岁中风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媳妇还有精神病,那一车西瓜就是他所有的希望。
    登出个生天,躲过地铁,逃过追捕,关上房门徒手抓了一块鸡肉塞进嘴里。
    这味道简直绝了,吃一块都要成仙。
    晚上十一点沈初念打完今天的工,带着金喜出发前往解家。
    据说今天解家拉了一火车皮垃圾出去,搬进了新的家具。
    沈初念闻到新东西的味道双眼放光,大手一挥,“兄弟们,跟我上!”
    一群人像潮水一般冲进解家见东西就砸,上砸空调,下砸地,中间砸空气。
    为了争表现差点打起来,鸡肉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正在熬夜开会的解老夫人听到这动静心里哆嗦了一下,表面依然维持着端庄。
    那帮畜生又来了!
    “报警,马上报警!”
    几个儿媳妇无动于衷,砸呗反正不是他们花钱置办新的。
    解老夫人的儿子摇头,不能报警。
    今天凉家放话了,如果他们敢报警,他们的下场比现在惨一百倍。
    那个不按派理出牌的女人的话他们不敢不信。
    昨天柱子被拔掉塌房子的阴影如影随形,那真是心有多大,阴影面积就有多大。
    解老夫人猛咳起来,该睡觉的她顶着长皱纹的风险熬夜在开会,几个媳妇冷漠对抗她的命令,几个儿子公开反对她的命令,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一口气没上来,气得晕了过去。
    解家上下七手八脚的忙起来,哭的哭,扶的父,请医生的请医生。
    这边的小插曲,完全没有影响到沈初念,以及她带去的人。
    两伙人,各干各的,十分和谐。
    沈初念打砸三遍,家里凡是立着的都倒在了垃圾堆里,她就带着人马离开了。
    今天没有表演倒拔大柱子行为大赏。
    当谁是傻的,那些柱子都拿水泥封上了。
    解家传来暴风式哭泣,哭出了像冰水里捞出来的锥子捅胸口里的痛苦,以及看不到头的黑暗绝望。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凉家太嚣张,那个女人太嚣张。
    可是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都怪谢米璐,好好地回来干什么啊?
    沈初念撇撇嘴,省点力气吧,这才开始呢,以后有你们哭的时候。
    一夜无话。
    天亮后换了一批保镖出去打(出)砸(气)解家店铺工厂一天,精神抖擞的回去依然举行了简单的颁奖仪式,今天第三名奖励的是一杯奶茶,沈初念出品。
    现场气氛顿时变了,亲密的战友变成了现成的敌人。
    获奖的人在群敌环伺的情况下没有逃走,仰头吨吨吨喝奶茶。
    跑是跑不掉的,还不如喝给他们看。
    事情没有让他失望,没喝两口奶茶就被抢走了。
    现场充满了欢快的空气,以及奶茶的香味儿。
    晚上依然有保留节目去解家操练。
    解家养出解米璐这样的人间害虫,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必须接受再教育。
    不过今天沈初念没去,这几天她也没去坐班,身边这个秃然的挂件让她被迫待在家里营业,围剿韦氏,拿到赌牌的计划也暂时搁浅了。
    没时间腾出手来去找袁莺,公司的事情一大堆,白天她很忙,都会让凉以谦睡上几个小时。
    今天睡得有点多,晚上他不困,直勾勾的盯着她。
    盯得邪乎,灵魂都要被拔出来那种。
    一个颜值逆天的年轻男人大半夜拿无辜的眼神看着你,这谁顶得住?
    沈初念第n次在睡觉的边缘试探,凉以谦无动于衷。
    她只好给他催眠。
    办法总是有的,她不想这么粗暴而已。
    凉以谦这次犯病,不是换了个人种,是换了个性格。
    以前她觉得凉以谦和小智长得不像,现在发现他们是亲兄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每次她被缠得烦的时候,他就像小智那样拿湿漉漉的大眼睛盯着你,你要生气都觉得自己不是人。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高冷睿智和软萌无辜两种性格间自由切换的。
    沈初念拿起大板砖电话呼叫金喜赶去凉家。
    凉以谦的保镖还没查到袁莺的下落,她想去老宅碰碰运气。
    他们摸黑到了禁地附近,金喜一把拉住她,“小姐,咱,咱们还是回去吧。”
    这里是凉家的禁忌,任何人不许踏进半步,以前有人不听闯进去,再也没有出来过。
    沈初念看了他一眼,撒腿往禁忌之门那边飞奔,“你要是怕了,可以在外面等着,我一个人进去。”
    哎哟,我的祖宗哎,金喜拍拍脑瓜连忙跟上。
    小姐是少爷痊愈的希望,他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把小姐平安送进去,平安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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