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在山上受伤,然后和他偶遇什么的,却没想到这么简单,不过是喝了点酒去找他,让他有机会把我送回来,趁机说了些话,他就那么轻易地说了。呵!真是个傻子!”

    “想不到你在来a大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那是不是说不管你有没有和我打赌,你都会进行下去?“

    “对,即使没有和你打赌,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不过那天看你那么坚决地说如果我不和你在一起你就要追他,居然还要我帮你,除非你和我打个赌,否则不把他追到手就不罢休,是你先用了这个激将法,我才顺水推舟地说可以和你打这个赌,看他会对谁说喜欢。“

    高毅沉默良久说:“康乐,他说的不是喜欢,他说的是爱,他说他爱你。“

    “这有什么区别吗?反正他说了。“

    “爱比喜欢付出的感情要深得多。“高毅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康乐,你太残忍,爱上你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康乐低声笑了起来:“那你是喜欢我还是爱我?”

    高毅隔了好一会儿才说话:“你说呢,有苏离做我的榜样,你说我还敢喜欢你吗?”

    康乐又低沉地笑了起来:“你们是不同的,我恨他,却不恨你,而且你知道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他却是个死心眼,明知道不可能还是会一门心思要到底,直到自己彻底死心,你比他识时务。”

    亲吻声响起,高毅的喘息声越来越重,突然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不,高毅,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男人,你早就知道的。“康乐柔声说。

    “你喜欢他吗?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真相,一定会很痛苦,你宠了他这么多年,就算是养只小狗也该有感情了,看他痛苦你不觉得心疼吗?“

    康乐这次沉默的时间比任何时候都长,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听到他说:“不,我不心疼,为了让他心里只有我一个人,为了看他为我失魂落魄,痛不欲生,我筹划了那么多年,连我爸安排我最想去的德国我都抗着没去,现在马上就要看到了,我怎么会心疼?我想我会很高兴。“

    “为什么,康乐,为什么恨他,为什么这么对他?他那么单纯善良,我从没见过比他更干净的人,更干净的眼睛,他是真心喜欢你的。“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康乐会恨我,我从不记得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能让他对我有这么深的仇恨,居然让他费尽了心机,用尽了手段,花了将近十年的时间筹划实施,只为让我痛苦。我屏住呼吸等康乐的答案,他却直到我疲累得再也撑不开双眼的时候也没说一句话,在陷入沉睡的前一刻,我突然想起小凯说过的话,他说康乐整起人来就会往死里整,他说的果然没错,康乐用他的聪明才智,深沉心机把我逼到了绝境,即使如此我心里却还是只为他着想,明知道他和高毅的赌约不过是我的一句喜欢,却还是帮了他,如了他的愿。现在看来这句喜欢也不是那么珍贵,不过是帮他赢来了和高毅的一夕鱼水之欢。

    康乐,你既然恨我又为什么悉心照顾我那么多年,那些年的快乐彷徨欣喜痛苦无不由你而生,由你而灭,几乎占据了我的整个青葱岁月,让我恨你都恨不起来,如果我恨你,我又怎么能为自己二十年的生命做个交代?难道要我对自己说其实自己一直都生活在谎言里吗?不,我不能。

    恨,恨不起来,爱,不敢再爱,苏离,你真可怜。

    第一百零二

    我试着把康乐的胳膊拉开,他却搂得更紧,我低声说:“康乐,你先放开,我上厕所。”他睁开眼看了看我,松开了手,翻身又睡去。我在洗手间里待了很长时间才出来,估摸着康乐已经睡着了便走到床边,每走一步后面就会因摩擦而疼痛不已,却仍是勉强自己穿上衣服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经过一张床时发现高毅的鞋子不见了,想来是他和康乐“交流”完去了别的房间睡。

    农家院的大门已经开了,我走出去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十分,小路上却已经有行人走过,三三两两地打着呵欠往山脚的方向走,想来是要去看日出的。

    我步履蹒跚地走回旅馆,农家老板已经起床为看日出的人开门,他见我走过来上前一步说:“你可回来了,和你住一个屋的你同学绕着村里找了三四遍没找着你,都快急死了。”

    我朝他一笑,也没解释就往楼上走去。

    我刚一推来门张聪就冲了过来紧紧抱住我,声音急切地说:“你去哪儿了?也不说一声,要不是我半夜起来上厕所还不知道你没在屋里,找你没找着,打电话也没人接,天一亮你要是还不回来我就要报警了。”

    “我刚从康乐哪儿回来。”

    张聪的身体瞬间僵硬,我推开他慢慢地朝里走:“方大利和沈毕辉不知道我不在屋里的事吧?”

    “不……不知道,我没敲他们的门。”

    “那就好,要是让方大利知道了还得麻烦。”

    我走到床边,疲惫不堪地躺了上去。“我不去看日出了,等会儿他们来喊的时候你就说我还没醒,让他们先去。我有点累,想歇会儿。”说完翻了个身,正准备睡觉就听得张聪一阵惊呼,冲到我面前看着床上惊慌地说:“苏离,你流血了!”

    我半抬起头朝下看了看,床单上赫然有块血迹,在白色的映衬下显得异样的鲜艳。我苦笑着摇头说:“看来咱们得先回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康少打你了?”张聪蹲下身和我平视着小心问道。

    我轻声笑了起来说:“张聪,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这么晚从康乐哪儿回来当然是和他上床了。处女有落红,男人用后面的时候也会有,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张聪一下红了脸,嗫嚅着说:“我……我……”

    我又看了床单上的血迹一眼:“不过这不是我的第一次,第一次的时候比这还惨,头两天得垫卫生纸,后来伤口长好了些就不用了,但每次大便都会带出来一些血丝,走路磨得都疼,我还得装作若无其事地去街上,就怕被别人发现自己走路和平常不一样,绷紧了腿不让它们岔开……自己不敢去买药,就死撑着……”

    “别说了,苏离。”张聪颤抖着声音打断我,“康少怎么这么不小心?没用润滑吗?”

    “血不就是最好的润滑剂吗?以后用得着它润滑的时候还多着呢。”我继续笑着说。

    “苏离,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可别吓我。”张聪抓住我的胳膊惊慌地问道,又猛地站起来转身就要走,“我去找康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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