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是火铃。

    作者有话要说:

    年少不识爱恨一生最心动!

    哇地大哭,师父父怎么这么苦,糊糊怎么这么苦!

    祈求天地放过一双恋人?,123唱!

    ps感恩来来同学的地雷!没枉费我半夜喝早茶!

    pps(其实她是我的托儿)

    第28章 入魔

    陆僭一个字都不曾说,但司空斛已经明白过来。

    四歌是灵兽白鹿,体质原因,他和那块黑铁最擅长的就是压抑魔气。

    火铃是龙鳞精怪,自有本体,隅康只是寓居,她所能做的是收纳大部分司空斛自己难以自控的魔气。

    如此一来,谁都不会发觉司空斛身上有天生的魔气,这副属于蒙青童的魂魄就可以和足以杀人的

    魔气和谐共生。

    然后就是陆僭找到了千秋镇,千秋山,白头崖,撑起一方巨大结界,将自己和司空斛两人圈在其中,夏月春阳,话本一般自在悠游。

    而“陆僭”这个名字就此隐于仙侠传奇背后,直到他被迫带着仙佛茫茫两未成的隐忍重新回到蜀山。

    他曾经仗着七尺青锋一步步踏上至尊的吾仙坛,也曾经用高绝技艺搅浑漫天沉浮妖魔,最后也只是回到蜀山丹青崖,永远守着这座洒遍蒙青童鲜血的山峰。

    当年天作之合,如今尘世飞灰。

    陆僭一生都如此孤独,更如此孤勇。

    梦境就此戛然而止,但司空斛不愿醒来,更不愿去想一个简单的真相。

    这个梦境中的记忆碎片根本不是挂在陆僭身上——司空斛的隅康被蛟龙魔气引出龙鳞的前缘,正如魔气互相牵引,司空斛在梦境中其实一直都是被蒙青童拽着走的。

    蛟龙看着龙鳞化成的隅康弩,就像它曾经看着龙角化成的掷火万里刀一样无动于衷。

    所以十七年前蒙青童那一刀掷火万里下去,蛟龙压根没有想要反抗;十七年后,司空斛不会被魔气缠成的火焰烫伤,更不会被魔气烧沸的滚水杀死,他甚至不会被蛟龙当做“外物”。

    魔气在他身上,就像每一个妖魔一样与生俱来。

    身体在滚烫水体中浮浮沉沉,那个念头就随着剧烈的疼痛爆裂而出。

    “师父把我当做蒙青童的转世。”

    司空斛脊背一痛,是隅康的尖头戳入皮肉,大概是因为自己沉到了水底。

    他猛然睁开眼睛。

    腥臭水幕滚烫以至于浮出气泡,隔着半透明的水幕,看得到一轮明月挂在中天。

    一场黄粱梦过,人间还是人间。

    漆黑蛟龙犹在对水底的人跃跃欲试地好奇,而毓飞正目眦尽裂地拿着断剑弯下腰来,大喊:“司空!上来!”

    司空斛没有一丝犹豫,神情沉稳如同冰水中捞出一般,猛然起身抬手,稳稳抓住了那截断剑!

    毓飞一愣,眼看着司空斛借势飞身而起,踩着龙吻跃出半空,握着龙角坐在了龙脊之上。

    司空斛信手摸了一把滚烫龙鳞,像是又要发疯送死。

    毓飞连忙大声喊:“司空,你到底怎么了?!”

    魔气蒸腾,相互缠绕,类似某种与生俱来的本能。

    司空斛没有回头,手下的龙鳞滚烫而且温顺,他心底莫名生出一点十七年来暌违的、近乎血脉相连的亲近感,以及另外一丝斩杀世间万物供奉祭坛的邪佞冲动。

    毓飞看着通身湿透的司空斛缓缓回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那张秀气清稚的脸孔被水浸得黑白红三色鲜明,眼底竟然是一片邪气摇荡的血红!

    毓飞脱口叫道:“司空!”

    阿太和球球御剑跟不上陆僭,在后面大喊:“大师伯,当心——”

    陆僭耳边全是呼呼风声,哪里听得到人说话,眼里只有远方那一片熊熊火光。

    走得近了,渐渐摸得到纯烈魔气滔天而起,陆僭更觉得不妙。等到听到一声熟悉的龙嗥时,陆僭短暂地停下了脚步。

    阿太终于追上,看见陆僭一脸古怪地呆立云中,天马行空地脱口问:“大师伯,怎么了?总不能是龙吧?”

    陆僭猛然回头,语调近乎严厉,“不准跟过来。”

    太微剑化作一线流光,转瞬就没了踪影。

    飞火流晶和腾腾热气笼罩整个村庄,陆僭只嫌御剑太慢,恨不得转瞬就到司空斛面前。

    龙焰破天而起,风马呼啸狂奔天涯,席卷晶亮火星冲上夜空。陆僭再不犹豫,拔剑一跃而出,冲着那盘踞沸水中的蛟龙大喊一声:“阿斛!”

    又一片火海扑面而来,陆僭决不停脚,太微剑指向前,笔直劈开烈火,从灼热中穿身而过,方才想起用四方伞撑开一方清凉。

    陆僭径直逼到龙身之前,直到可以听到蛟龙细微的喘息声。

    陆僭四顾一遍,又吼一声:“阿斛!”

    沸水散发出蒸汽,陆僭神色一肃,反手压下一道清气,满地沸水顿时变作清凉。

    随即只见眼前蛟龙忽而长啸一声,由盘踞姿态变成扶摇向上,倏忽之间抻直漫长龙身游向天空。

    烈火倏然重新爆裂开,龙尾轻轻弹开水幕。

    水幕之后,是一个人从龙脊上顺畅滑下,裹挟着一身烈火,还驾着另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

    那个人“嗵”地落入水中,神情却不见丝毫波澜,反手拉紧了背上的毓飞,抬起脸来。

    少年人满脸污血飞灰,掩不住眼底澄明如镜,那是司空斛。

    陆僭松了一口气,胸腔里顿时空空荡荡,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司空斛就站在齐腰的水中,神色莫测地注视着几步开外的陆僭。

    隔了半晌,司空斛才轻轻叫了一声:“师父。”

    陆僭这才发觉,司空斛看着他的目光里,一分熟悉一分陌生,剩下的八分干干脆脆泾渭分明,全是犹疑莫测。

    陆僭猛然之间听见自己的心跳如同擂鼓,喉舌之间像被堵了一只铁球一般沉钝得说不出话。

    他一把挥开四方伞,淌着水艰难走向水中央,慌乱地摸上司空斛的颈项血管。

    指腹下的脉搏稳稳跳动,一切完好。

    司空斛看见了陆僭被烈火烤出的满脸细汗,看见了陆僭被汗水打湿的碎发。发尾一颗水珠将落未落摇摇晃晃,折射缤纷火光寂静明月,司空斛还看见了陆僭望着自己的目光。

    那道目光死死跟随着司空斛,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就像他一眨眼,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就像十七年前那个月圆之夜,他眼睁睁看着金冠红衣翻滚下一片虚空。就像十七年后,一眨眼一错身,他就会再一次和蒙青童擦肩而过。

    司空斛被陆僭一把拥入怀中。陆僭用力奇大,像要把他就这样按进自己的胸膛。

    司空斛的肩膀被太微剑剑柄撞得生疼,他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暌违一个多月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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