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人在你旁边吭哧吭哧搞的话。

    “操他妈的你俩不热啊!”实在恨得牙痒痒,我很无耻地做了破坏人家风月的恶徒。

    周铖正被翻来覆去摧残着,没力气理我,好半天,才听金大福骂了句:“去你妈的!”

    我翻身改成侧躺,让接触湿漉漉床单的皮肉面积小一点,也就舒服一点:“我说,明天就比赛了你攒着点儿精力好不好?”

    等半天,再没等来金大福回应。估计是折腾到了关键时刻,不宜分心。于是淡淡月光的屋里,就看我一人妖娆地横卧于床榻,傻子兮兮地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差不多了。”

    “别啊,再来一次呗。”

    “你明儿还想上场不?”

    “越干越他妈有劲儿!”

    “……”

    我很鄙视金大福,并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句,禽兽!然后一只手伸进裤衩,开始安慰可怜兮兮的小冯一路。谁让你单身呢,我安慰它,再忍忍,等出了狱,会有大把大把的美女等着你宠幸,你会性福的,相信哥。

    不知道是不是许久没弄的缘故,小冯一路特精神,烫如烙铁,且金枪不倒。我一边撸着一边闭上眼,想入非非。啊,神仙姐姐。啊,彩蝶姑娘。啊,貂蝉。啊,西施。啊,紫霞仙子……

    有人戳我胳膊。

    不重,依感觉应该是用指尖。

    一下,两下,三下……尼玛你买肉试弹性呢啊!

    猛地睁开眼,一人头映入眼帘,妈的我吓了一声冷汗,半天才看清楚,是花花。

    “有事儿?”我想抓狂,但我不能,因为小冯一路还在手里。

    花花轻轻点头。

    我无力地叹口气,好说好商量:“能让你哥把手头上的事儿先弄完么?”

    花花的视线下移,定睛凝望。

    我莫名就立起了汗毛,感觉自己像头待宰的猪,等着屠夫手起刀落。

    终于,花花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我,再一次轻轻点头。

    我长舒口气,重新撸起来……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五分钟。

    ……

    好吧,花花就是个杀虫剂!

    感受着精虫回流,小冯一路慢慢低下了高傲的头,我认命地把爪子从裤衩里拿出来:“有啥事儿你说吧。”

    花花缓缓低下头。

    我黑线,明知道隔着裤衩他看不着啥,还是别扭:“瞅什么瞅,你自个儿没有啊!”

    花花乐了下,我发誓,他肯定乐了下!哪怕再抬头的时候这家伙面如死水一派坦然。

    【花露水借我。】

    “就这事儿?”费劲巴拉在迷蒙的月光里识别出这白纸黑字,我哭的心都有,“你有手有脚直接过去拿不就行了!”

    花花抿紧嘴唇,不语。

    好吧,我当他识大体懂礼……等等!

    “你不是不招蚊子吗?”

    一只胳膊伸到我眼前,手腕割脉常用的那个地方赫然三个小红点儿。

    得,横竖都是人家有理,我也想明白了,这是老天暗示呢,今儿不宜思淫欲,咱也就别跟命运较劲了。

    “就在桌子抽屉里,自己拿。”

    花花得令,果断起身离去,下一秒,就听见抽屉发出格拉格拉的奇怪声响。

    我想告诉他那抽屉滑轮锈住了,有时候不太好拉开,得用巧劲儿,结果刚张开嘴,就听见一声巨响,啪——

    得,百分百是这孩子用力过猛给人直接扯出来掉地上了。

    叹口气,我想得亏是金大福和周铖刚折腾过,所以这会儿就是有噪音俩人也不好意思生气,结果没等想完,某人崩溃的嚎叫便响彻十七号:

    “操你妈我忍你们很久了还有完没完啊——”

    有时候想想,咳,其实小疯子真挺可怜的。

    第二天比赛,大金子真如他所说,英勇堪比奥尼尔,那铁壁铜墙防得对手几近崩溃。小疯子和花花也打得很开,比分一路领先。我们这些围观群众也很兴奋,因为没人管,所以我时不时就吼上两句,花花加油!弄得大金子直冲我翻白眼,小疯子更是冲我嚷嚷,你是他媳妇儿啊光给他当拉拉队,这还俩大活人呢没看见?!于是为了显示哥是无私博爱的,后面每给花花加油两次,就给十七号加油一次,公正公平,童叟无欺。

    整个夏天,便在这种亢奋的状态下划过,以至于秋天什么时候来的,毫无知觉。

    九月中旬,下了一场雨,持续了好几日,活活把天给下凉了,早晚温差拉大,偶尔清晨起风,会让人忍不住打哆嗦。然后三鹿就在这瑟瑟秋风里,成了毒奶粉的代言人。看新闻的时候我们都挺感慨,说虽然监狱伙食烂,起码都是在咱眼皮子底下种的,绝对绿色无公害。

    金大福的儿子最近在闹阑尾炎,据说是老毛病,因为天气凉以及饮食没调整好,犯了。鉴于是慢性的,所以孩子只是在医院挂吊瓶消炎,医生建议做个手术一劳永逸,但孩子妈舍不得,于是三天两头到监狱来和孩子爹商量。

    做还是不做,其实不是啥问题,所以我们也没多关心,毕竟是人家家的事情。只是看见人家总有亲人来探视,不免心情复杂。

    周铖还好,因为周姐依然雷打不动地按时前来,花花也没什么,因为他从来就没人探监,我年纪一大把,心理承受能力强,不来就不来了,反正我也不想看见某张哀怨的娘们儿脸,唯独小疯子,整个人就蔫儿了似的,演算也不做了,嘴巴也不讲话了,消沉的像个小老头儿。

    我掐指算算,他同学快一年没露面儿了。

    小疯子很少有能让我心疼的时候,但这一次,多少有点儿。

    我试图宽慰他:“人家也够意思了,对不对,坚持了好几年,说不定现在调动工作了,到别的城市了……”

    “人就这样,”小疯子打断我,故作不在乎,“信什么不如信钱,信自己,信别的都是傻子。”

    我黑线,想踹他,却又下不去腿。

    后来我斟酌再三,豁出去了:“没人要你我要你。”

    容恺一脸莫名其妙:“啊?”

    我说:“你也认我当哥啊,我肯定不抛弃你。”

    容恺黑线。

    我豪气干云地拍拍他肩膀:“不过你得做老二,老大是花花,哈哈哈……”

    小疯子镇定地把我的手拿下来,后退两步:“神经病会传染的,你离我远点儿……”

    第39章

    国庆的时候周铖姐来探望,留下一张照片,那是他姐姐的全家福,姐姐,姐夫,还有他的小外甥。周铖时不时会拿出来端详,每到这时,他淡漠的眸子里都会透出不一样的光,像淡淡的烛火,不烈,却久久摇曳。

    我知道他想出去,这里的每个人都想出去。

    “这是你姐家孩子?脸好像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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