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也不是。”神女的声音带着一丝哀婉。
    顾野皱眉,不太懂这个回答,他继续追问,“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一直都是你,从未变过,永生不灭,没有转世一说,只是记忆是否解封而已。”神女静静地看着顾野。
    虽然帝主和顾野内核是同一个人,但她总觉得,面对顾野,也更轻松一些。
    顾野又问,“那小狐狸呢?小狐狸就是你吗?”
    “我的灵魂在很多年前已经灭了……”神女的眼底划过一抹失落。
    顾野也觉得心里抽了一下。
    之后,神女继续说道,“我的本体是能量石,在能量石碎裂的同时,也带走了我一部分的能量,飘荡在宇宙各处。
    如果你想把那个小姑娘当成我,也是可以的。
    当年我原本以为自己肯定不复存在,没想到就是那一粒粒能量石的尘埃、碎块,经过上万年的积累,又让我得到了一丝新生。”
    顾野只是看着对方,没有说话。
    他担心这位神女的新生,会以牺牲小狐狸为代价。
    而神女在看到了顾野的表情后,忍不住感叹一声,“看来我留下的那个系统做得很好,你改变了很多,开始真正学会去爱一个人了。”
    “小狐狸身上的系统,是你留下的?”顾野神色惊讶。
    神女道,“是我留下的,我还特意将它隐藏,植入你的记忆里,想让你自己去制造。
    而那部分记忆,在你分化成的君主身上,所以从名义上说,系统的主人也是你。”
    顾野闻言,眼眶微红。
    因为系统的事,他还怨过小狐狸。
    觉得对方所做的一切,都别有用心,抱有另外的目的。
    可现在,绕了一大圈,发现设置系统的人,就是小狐狸的前世。
    而小狐狸又是为了他,才制造这样一个系统。
    顾野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
    如果真正的小狐狸就在他面前,他一定会好好地抱住她,和她说一声对不起。
    他要出去!
    要立刻找到小狐狸!
    “我该怎么出去?”顾野询问神女。
    他猜测对方突然出现,绝不是平白无故的。
    神女闻言,继续说道,“你现在开启记忆融合,等你和帝主融为一体后,自然就可以出去。”
    “融为一体?我要变成他?!”顾野显然不愿意。
    神女微微一笑,朗声道,“不对,是他要变成你,不过,你要再强大一点,学会去压制他。”
    顾野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件事很麻烦。
    可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他闭上眼睛,开始按照神女的办法开始控制心境。
    他试着将那些遥远的记忆,全部汇集在他脑海里,慢慢地吸收。
    他开始自我催眠。
    帝主即是他,他即是帝主。
    -
    与此同时,另一边。
    黎叶同样在修炼。
    她在绝对安全的空间内,将自己和能量石融为一体。
    她原本以为这件事会很难,毕竟她是人,能量石是石头。
    没想到开始操纵后,事情也没有那么难。
    她无比轻松地控制能量石,一次又一次地在强大的威压下,控制呼吸。
    而借着这块能量石,她似乎看见了遥远的过去。
    神女和帝主的过去。
    她看着帝主如何创造了神女,又如何发展文明,然后又暴戾地想要摧毁一切。
    最后,神女用自己的生命去阻止,才防止宇宙毁灭。
    再然后,是神女化作能量石碎片,在宇宙中漂浮。
    黎叶觉得自己仿佛和神女融为了一体,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等到这个梦醒来,已经是两个月以后。
    天气彻底入秋了。
    她睁开眼,一眼就看见苏景玉守护在她旁边,正深深地望着她。
    黎叶的提前睁眼,让苏景玉非常惊喜。
    苏景玉原本以为,至少还有一个月。
    毕竟黎叶进入融合前,给他说的是三个月。
    他赶紧转移视线,朗声问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黎叶勾唇一笑,朗声道,“非常好。”
    随后,黎叶下床活动身体。
    可她刚坐起来,就发现肚子不太对劲。
    好像比她闭关前,大了一圈。
    她忍不住摸了摸,小声吐槽道,“不会吧,睡觉也能长胖?”
    “不是胖了,是怀孕了,两个月身孕,叶叔叔派医生来检查过,是双胞胎呢。
    幸好你体质不错,即使这段时间一直睡着,两个小家伙也没事。”
    苏景玉是真的替黎叶感到高兴。
    更何况,他曾经见过小思叶,那是个冰雪聪明的小女孩,像黎叶一样可爱。
    他很期待这两个孩子能出生。
    此刻,黎叶脸上笑开了花,她恨不得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顾野!
    她立刻问道,“帝主和君主最近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君主在乌鸦组织闭关,好像要搞什么大动作,乌鸦组织所有事情全都交给蓝毅在管理。
    至于帝主,现在还没有消息,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儿。”苏景玉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给黎叶。
    黎叶听完,神色忍不住担忧起来,刚才的喜悦也消散了大半。
    如果阿野不在了,这一切都会变得毫无意义。
    不过,她现在没有太多时间去悲伤这个。
    她觉得以顾野的本事,肯定还活着!
    “那顾氏集团最近怎么样?其他人都还好吧?”黎叶又继续询问。
    “一切都稳定,大家都很好,就连君主都只顾着闭关,没有出来投毒,黛西的家族也搬来华国了,经常找叶叔叔打听你的情况。”
    “那她自己过得好不好?宫爵那渣男没有再来骚扰她吧?”黎叶着急追问。
    苏景玉道,“黛西一切安好,就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比之前健康,宫爵是想来把黛西抢走。
    不过黛西手里好像有宫爵的把柄,对方不敢把黛西怎么样。
    倒是你,你刚醒来,胎儿也两个月了,稳妥起见,要不要去医院做一个全面的体检?”
    苏景玉这话说到黎叶心坎上了!
    现在天大地大,孩子最大,是得再去检查一下。
    “好,你帮我预约一下,我这就去。”黎叶朗声答应。
    苏景玉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和黎叶才是一家人,顾野是个意外。
    不过很快,苏景玉就打碎了这场幻想。
    因为黎叶的手机响了。
    来电之人,正是顾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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