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一片寂静。
    熹微的清晨阳光透过明净的宽大落地窗纷纷扬扬落在地板上,稍稍减轻了无人屋内的冷清。
    叶音揉了揉额头,疲惫地换了拖鞋,把手包放在沙发上,随后微微俯身在桌上精致漂亮的抽纸盒里取了一张纸巾,坐在沙发上静静擦拭起眼泪还未干涸的眼角来。
    许久,一道人影缓缓落在了她的头顶,不同于窗外温暖阳光的微冷视线,使得叶音惊觉地抬起头来。
    宁羡穿着她昨天为他搭配的那套深蓝西装,一只手插进西裤里,一瞬不瞬地定定看着她。
    好看的剑眉紧皱,帅气深邃的眼睛里盛满了无数让叶音竟一时分辨不清的复杂神色。
    莫名的,两人就这样以一个坐,一个站的姿势,突兀地一动不动对视着。
    许久,叶音听见自己哑声开口道,“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也许是顺利说出了第一句话,为原本忐忑不安的内心鼓足了勇气,使得接下来的出声也变得越渐流畅起来。
    “吃早饭了吗?”
    “用不用给你做点粥,昨晚你喝酒了吧……”
    耳旁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柔美动听,每句问话里都盛装着她对自己的关心与在意。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宁羡压制住心底正不断翻滚着的浓烈情绪告诉自己,可能是他最近太忙,一时多想了。
    然而,尽管如此,宁羡却依旧仿若控制不了地一般伸出手来,把这个他已然重视在意到永远放不了手的女人拥进自己的怀里,低头,喃喃问她,“音音,你是爱我的,是吗?”
    倏然被宁羡紧紧抱在怀里,叶音一时难免有些不适应,下一瞬又陡然听到这句问话,更是怔愣无比。
    宁羡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自己?
    难道……他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是了,他突然像只幽灵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明显就是知道了什么的样子……
    可尽管如此,叶音终究也还是想为自己博一把——
    毕竟如今,并不是和宁羡摊牌离婚的最好时机。
    白皙漂亮的脸上一点点浮现出宁夫人特有的温婉甜美微笑,叶音缓缓抬起头来,定定看着他认真道,“我当然爱你,不然,我为什么要嫁给你。”
    或许是戴上了宁夫人那张漂亮假面,她渐渐放松了下来,轻抚男人俊美脸庞的动作自然得仿若行云流水,吐气幽兰,“怎么突然这样问,原来宁总也有害怕自己比不过别人的时候吗?”
    果然,这句意有所指的打趣仿若一剂良药,霎时解除了彼此之间心口不宣的那份波诡云谲,春风入境,宁羡眼里的雪雾随之渐渐消散退去,嘴角轻轻勾出一个好看至极的笑,他低头亲吻上她的唇。
    叶音迷蒙着双眼,无力地接受着宁羡仿佛是要将她整个人吞吃入腹般的热吻。
    在他不停用舌尖勾着自己的,并不断用这种唇舌相接,津液交换的紧密方式借以试图挑逗出她内心的情欲时,叶音就只突然想起一件事。
    今早她还不曾刷过牙。
    所幸这样的尴尬没让自己持续过久,宁羡将她的全身脱得精光后,便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叶音明白,他是要自己趴在旁边的沙发上。
    不过知道宁羡喜欢后入是一回事,可是就这样趴在沙发上让他后入,叶音忍不住想,会不会有点过于刺激了……
    也不知道这是宁羡跟外面哪个女人解锁出来的新方法……
    叶音在心里稍稍腹诽,但还是噙着温婉的笑乖乖趴在了沙发上。
    然后,循着以往那样,主动把臀部翘高,准备承受身后男人接下来一举贯穿的插入。
    比起沙发上已然赤裸白皙得一丝不挂的叶音,宁羡的全身衣物却是齐整得可怕。
    修长好看的手微微解开自己的西裤,不过一会儿,那根仍有些微微粉嫩,却是粗长异常,仿若小儿手臂般的阴茎便猛地弹跳出来。
    随后,直直挺立戳进了叶音的臀缝。
    “啊……”
    纵然早有准备,但叶音仍旧被这突然而来的刺激弄得全身发麻,忍不住酥软地轻声吟叫。
    然而没想下一瞬,宁羡竟又是一鼓作气地全根没入。
    “啊——”
    里面好紧,好热。
    宁羡用虎口扣着叶音的腰,大得出奇的两个精囊把她柔嫩圆润的臀部拍得啪啪作响。
    而且好湿,好滑。
    她总是这般敏感,每次几乎不需要做什么前戏,她就能自己湿透。
    真是个欠肏的娇娃娃。
    想到这里,宁羡眼里凝聚的欲色越发浓郁,大力地挺动腰部,使得每一次的挺进都一定会没根全入,让自己敏感至极的龟头顶部能够一次又一次不停撞击到叶音阴道深处的子宫入口。
    “音音,我和你真是天生一对,或许只有你才能这样承受住我……”
    微微颤着声说完,已然达至极限的宁羡猛地挺腰,将粗长肿胀的阴茎狠狠入进女人狭窄至极的子宫口,随后精关大开,在里面射出了又热又烫的浓浓精液。
    “啊……”
    叶音一边颤抖着全身接受他突然而至的汹涌灌精,一边忍不住开始阵阵痉挛,最终仿若失禁喷尿一般,对着底下沙发猛地喷射出一股晶亮的水液来。
    她潮吹了。
    叶音无力地睁着双眼,有些神色复杂地看向底下沙发上那道再明显不过的水液痕迹。
    宁羡总是有这个本事,能把自己肏得不是失禁就是潮吹。
    这也是他天生的资本,能把所有女人都肏得死去活来,恨不得死在他那根大屌上才好。
    但是他说错了。
    在被宁羡肏过后,自己一般要好好休息一整个白天才能接得住他在夜晚的又一次猛肏狠弄。
    然而,她记得宁羡之前的那个情人,田可心,她可是能够在被宁羡如此热烈地激吻了全身狠肏过,还能生龙活虎地站在自己面前,讥笑着讽刺她的。
    所以根本就没有天生一对,只不过,说着好听而已。
    “这次出差是要去半个月吗?”
    许久之后,叶音用柔软的纸巾替宁羡轻轻擦拭清理他的身下,一边缓缓拉上西裤拉链,一边轻声问道。
    “嗯。”
    宁羡满足地伸手摸了摸女人犹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光滑柔嫩至极的脸,笑着道,“等我这次回来,就为你的后穴开苞。”
    闻言,叶音猛地一僵。
    说实话,她有点不太明白宁羡为什么会如此执着于这件事,毕竟在这之前,他也有意无意地提过好几次。
    难道他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不知道他那根大东西进菊穴可能会弄死人吗……
    “宁羡,要不你找别人吧,我……”真的很怕痛。
    思来想去,叶音还是选择了弱声开口。
    既然你这么想要,找别人行不行?
    我的小穴就已经够艰难的了……
    所以,放过我吧……
    几乎是在她话音刚落的刹那,叶音看见宁羡的神情倏然一变,嘴角略带戏谑的好看微笑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再认真不过的郑重神色。
    “为什么要我去找别人?难道在我每次都跟你报备了行程动向后,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音音,你以为我是外面的那些人吗?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没有,你只是钟爱于办公室恋情,爱吃窝边草而已。
    叶音脸上挂着宁夫人标准的温婉微笑,视线却是漫不经心地投射到了阳光明媚的窗外。
    说不定,宁羡最为喜欢的后入姿势,都是和他的各位秘书在办公室的落地窗上练出来的。
    不然,为什么会这样钟爱到仿佛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每次做爱都必然会这样。
    然而,叶音接下来却清晰地听见宁羡仿若保证一般,喃喃出声道,“不会有别人的,我和你之间从来就没有别人。我的初夜是你的,你的初夜是我的,以后我们还会一直互相拥有对方的所有第一次,以及之后的每一次……”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叶音恍然大悟。
    互相拥有对方的第一次和之后的每一次?
    这话骗骗他自己还行,毕竟他那根东西本身颜色就淡,洗一洗还能拿出去唬人。
    可她已经不是那个被他一句话伤到,能够好几天都吃不下饭的叶音了,而且感动这种让人一时根本控制不住的可怕情绪,她也已经在另一个人身上用光了。
    其实,想到这里,叶音还是有着些许遗憾的。
    当年,她就不该那样一往无前,义无反顾地在自己十八岁成人那天把初夜给了宁羡。
    尽管宁羡当时是她的未婚夫,也是她认定会与自己白头偕老一生的人。
    她该等一等的。
    等到谢湛终于忍不下去,来找自己表白,然后对着她撕下他那小白兔一样单纯无害的伪装,再狠狠无情地占有了她。
    这样,就能补全只是她取走了谢湛的初夜,而自己已然不再是初次的遗憾。
    真是遗憾呐……
    因为那个时候,她和谢湛都是真心爱着对方的。
    否则后来,也就不会出现那场仿若逃命鸳鸯一样的私奔了。
    私奔去美国,这或许是她和谢湛这段为人不齿的禁忌之恋的最好开场,可最终,却又成为了他们堪称生死爱恋的永久祭奠。
    祭奠,她和他这场终将会逝去的爱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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