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今天以身相许了吗?》捌
    云深口中的小袖月与灵蛇真君前些日子还热衷着去龙宫找碴,其原因居然与小狐狸云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袖月原先不知,直到她脱险又误入大圻山诛仙阵才知晓一切缘由。
    袖月与龙太子结仇是前世之事,龙太子在天帝寿宴杀了灵蛇真君,而袖月在灵蛇死后才觉悟她喜欢的人是灵蛇。
    她自十二年前觉醒前世记忆之后,不断地到龙宫找碴。一开始龙太子对她手下留情,后来见她冥顽不灵,手段逐渐狠辣,直至这次闯龙宫,为了对付袖月居然派出了尸兵尸将。
    袖月前世为天帝第叁子,拥有龙脉,最害怕污秽之气沾染,除此之外,她的法宝怀星月仅可以控制活人,不能控制死人。
    龙太子拿死去的虾兵蟹将炼尸,正好是袖月的罩门,挑衅的人是袖月,应战的人却成了灵蛇真君,此战亦让灵蛇真君叫苦不迭,他与袖月的罩门略同,他的鞭击蕴含音律,对付的人成了死尸,他的攻击顿时少了一半的功效,只能以力拚力。
    然而无论灵蛇真君如何对敌,敌人却像永远不会减少一样,他不欲毁人尸骨,只会力竭而亡。到了后来他的鞭子越发凌厉,却始终杀不完几万人的尸兵尸将,他一边应敌一边带着袖月逃跑。
    跑出龙宫之后,却在龙宫近郊遇上龙太子早就佈置好的巨石阵,巨石轰隆隆落下,近郊的土地却犹如一个巨大的棋盘,巨石像棋子,巨石落棋盘啟动机关,几次袖月两人差点被巨石打中,不然就是仓惶躲避机关。
    灵蛇真君为救袖月让龙太子折断手臂,眼见两人即将被抓获,居然出现了一名带着银面具的男人,他以六层妖塔收走棋盘,又让带来的尸侍者布网拦阻巨石,另有尸侍者带着两人逃跑。而他本人与龙太子过了几招,见袖月灵蛇逃跑,不恋战,且战且退。
    袖月与灵蛇离开龙宫之后误入了大圻山诛仙阵,恰逢诛仙阵发作最剧之际,袖月啟动怀星月抗拒诛仙阵,然而不知怎么回事,诛仙阵解了。
    她与灵蛇正欲休息之际抓获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以怀星月搜魂才知他是袖月二哥的手下,正忙着取出诛仙阵阵脚。
    搜魂之际她问诛仙阵由来,又问她二哥布诛仙阵为对付谁,出现了令她意想不到的答案。
    那人说,诛仙阵是二皇子十二年前佈下,目的是为了杀时茜。十二年前的碧湖与大圻山其实有法阵相连,二皇子害怕时茜脱去神骨偽装凡人脱逃,于是将诛仙阵设定为无论是凡人亦或仙人入阵者诛。
    袖月声音颤抖着,眼神却凌厉非常,她又问为什么杀时茜?
    那人答,二皇子的心上人面临死劫,他杀时茜以此暴露袖月的行踪,让睚眥必报的龙太子紧追袖月不放,藉此改换云霜的姻缘,让云霜与容大河双宿双飞。待时间面临二皇子心上人的死劫,他可以以此要求容大河救他的心上人。
    袖月听到此终于明白这十二年的恩怨仇杀为何而来,气得浑身颤抖。
    十二年前时茜被杀,仅馀她与灵蛇相依为命,她一边带着灵蛇躲避,一边犹伺机还击。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二哥斯年搞得鬼,为了救他的心上人,白送给别人一段姻缘,再令她被龙太子追杀,好得很,这笔仇她记下来了,总有一天会报。
    袖月在搜魂时见了小狐狸云霜的模样,那副天真浪漫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他是让人娇宠着长大,不像她一直活在颠沛流离的追杀生涯之中。
    袖月的个性受不得气,几次要去找她二哥算帐都让灵蛇真君拦下来,阿然,别去。二皇子能杀时茜,他的心机法力皆深不可测,不妨静待时机。
    灵蛇真君在时茜身边长大,最知道时茜的实力,能杀她的人绝非泛泛之辈,否则蛇神大人怎么会选择她託孤小殿下!
    袖月顺势窝进灵蛇真君的怀里,晶莹的泪水滑落她异常精緻的面容,哥哥,我好恨,这么多人算计我们,而我们只有挨打的份。
    袖月的眼泪绵软的身子让灵蛇真君浑身僵硬,只道,一切都会好起来。
    ***
    云霜走出书肆还没过街,便见一台马车急驶而来,他勉为其难闪身,这时才看见一个总角小儿仍在路中间嚎啕大哭,想要救他已经太迟。
    突然一阵凌厉的风刮过,云霜细眼一看,一阵鞭影如入无人之境,马车未至,鞭已至,捲起啼哭的小儿一把拉入街旁。
    总角小儿的母亲连忙向前谢过救他的人,救他的是一名少年,面貌清秀笑容和煦,捂着流血的手臂跟那总角小儿的母亲说不要紧,他旁边站了一个黑衣少女,冶艳的相貌性子泠洌,看着对街的云霜似笑非笑。
    待那个母亲带着小儿离去,容貌艳丽的少女方啟檀口,哥哥为何勉强救人?不过是伤上加伤。她拉起因为救人迸裂伤口血流如柱的少年。
    见到了,就帮一把,我不救他没人能救他。少年拉了一块乾净的布,勉强固定伤口。
    怎么没人能救他呢?对街不就一个,修仙者有通天之能,人家也不过是冷眼旁观吧,就你强出风头。把自己弄残废了,真行啊!
    云霜莫名其妙被点名,觉得那个少女有病,修仙者并非无所不能,若要到行动如鞭影般变幻莫测,至少要是金丹以上修为,他十二年前开始修行,直到今年才化出人身,满打满算不过是筑基修为,灵狐长老已经觉得他修行神速,此子不凡。
    云霜懒得理他们,正要离开,发现自己在一阵威压之下动弹不得,冷汗涔涔。
    和你说话呢,不应话就想走?好大的威风,这是你对上面的人该有的态度吗?
    容貌艳丽的少女罕见的笑了,笑容彷彿能够融冰化雪,沁人心脾。她的笑不达眼底,皮笑肉不笑,光是皮相之美已臻化境,令人无法移开目光。
    云霜已经忘了最初的不悦,汗流浹背。他们一家子狐狸精,那个不妖?那个不美?个个都是出尘绝俗的美人,一顰一笑皆是风情,美人早就看得麻木的他居然会对少女移不开眼,云霜细思极恐。能以威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境界至少高出他两个境界,也就是说少女年纪轻轻境界已达元婴之境,或者是少女身上有特殊的法宝,能够控制他人,不管是那一项对云霜而言都不太妙。
    云霜在少女的威压之下勉强开口,你想做什么?
    小狐狸,上面的人想做什么是你该管的事吗?你对我而言不过是螻蚁一般的存在,我叫你应话了吗?
    少女走到云霜面前,脚踩住云霜伏地的手,残忍地重重地碾过,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咯躂声,云霜痛得哀嚎着,恨不得满地打滚。
    你让我的人伤上加伤,我取你一隻手当作教训。少女残忍地笑着,笑容冶丽灿烂。
    小狐狸,你懂得什么叫做天地不仁万物为芻狗吗?你懂了就会知道并非是我折辱于你,而是我大发善心教会你一个道理。
    阿然,别欺负小孩子。受伤的少年瞬息之间已经闪身到了云霜面前,他在云霜面前蹲了下来,捧起云霜被踩碎无力的手。他聚起一阵柔光凝于云霜的受伤的手上,不过一会儿,云霜的手已经恢復如初。
    少年见云霜泪眼汪汪的模样,温柔的摸摸云霜的头,不要害怕,你的手好了。
    容貌艳丽的少女不耐烦道,要不是因为他是小孩子,我早就杀了他。
    温柔的少年摇摇头,阿然,你的脾气要改改。
    改什么改,改得像你这样不求回报跟圣人一样吗?要我善待苍生,上天何曾怜悯过我?少女的嘴皮利索得很,怕是任那温柔的少年说破了嘴也不会改自己的脾气。
    回家吧,下次见了阿然闪远点,别再傻傻往前靠。温柔少年拉起云霜,帮他拍拍身上的灰。
    云霜佇立在街上,没有去听戏,没多久容大河走出书肆拉住他,见云霜一抖,不明所以,他令云霜面向自己,才看见云霜已经哭红的双眼。
    云霜,怎么了?
    容哥,我好害怕。云霜窝进容大河怀里,一开始是无声的啜泣,后来慢慢越哭越大声,越哭越伤心。
    云霜因为大惊一场,月信提早来了,他本来要回温柔乡,容大河放心不下,用旧布缝了个长条形袋子,自己烧好了草木灰
    又剪了一件自己不常穿料子极好的衣服在长条形袋子外面又套了一层。做好后,腆着顏交给云霜。
    云霜一脸懨懨,接过月事带也没去细究月事带来由便用上了。
    在寂静的夜里,云霜慢慢地吐出缘由,容大河气得眼眶红了,他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不在云霜身边居然让素昧平生的陌生人欺负了去。
    是我没用。容大河气得站了起来,以拳击墙,一拳接着一拳,直到两个拳头因为击墙而沾满了血。云霜从背后紧紧抱着容大河,容哥,你不要这样。
    温热的液体落在云霜搂着容大河的手上,云霜有所感,哽咽道,容哥,你看看我,我好好的,没有那里不好。
    容大河不再以拳击壁,让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背着云霜流泪。
    容哥,我肚子疼。
    容大河怕自己身体冷惊着云霜,给云霜披着被子,自己隔着被子抱他,用瓷碗泡了蜂蜜水给云霜。
    好甜。云霜喝着暖暖的蜂蜜水,心满意足的瞇起了眼。
    是吗?
    容哥,你吃吃看。云霜放下瓷碗,吻上容大河的唇。
    在容大河眼前出现了娇嫩欲滴的唇瓣,泛着桃花的粉色,像是担着晨露的鲜花,不经意间已经印了上来。
    容大河一惊,瓷碗的蜂蜜水打翻在他的裤襠上。
    云霜的吻像是一块柔软的糖块,带着蜂蜜水的甜味和鲜花的娇嫩,似乎还有一股清新的香气随着吻鑽入容大河的口鼻,不断地放大容大河的五感,娇嫩的唇舌只会轻轻的舔舐,像是把他的唇舌当成糖葫芦吃般,有时舔得深了,有时又舔得太浅,像个游戏人间的小妖精,不食人间烟火,却又带着妖精最原始的美丽跟诱惑,令他欲罢不能。
    容大河主动加深了这个吻,吻出了滋滋声,添了几丝难分难捨,云霜因为这个吻双颊泛着红霞久久不能消退,云霜的呼吸变得粗重急促,眼角挤出了泪痕,容大河这时才发现云霜喘不过气来,连忙放开他。喘不过气了怎么不说?
    你吻住我怎么说。云霜气得嗔了他一眼,自觉摆了个最丑的表情,没料到落在容大河的眼里却是娇俏顽皮的可爱模样。
    容大河倒是好脾气,摸摸云霜的小手,这双小爪子是摆饰吗?
    当摆饰有什么不好?总好过你不拿自己的手当一回事,还痛吗?云霜伸出手来打在容大河受伤的手上。
    不痛。
    你骗鬼吧!
    云霜从床边的柜子翻出了乾净的布条,又盛了半盆井水进房里。帮容大河整理好手上伤口,又拿了一块乾净的布要帮他擦裤襠上的蜂蜜水渍。
    不用。容大河难得的脸红了起来,闪闪躲躲着云霜手里那块布。
    容哥,乖,我擦擦。不知不觉换成云霜调戏起容大河来,见容大河不听话,也不恼,反而兴致盎然。容哥让你挑,我帮你擦,或者我脱衣服。
    我自己擦。容大河不上当,选了第叁条路。没料到云霜哼了一声,开始脱起衣服来。
    谁说你可以这样选?好吧,你擦吧,等你擦好了,我衣服大概也脱得差不多了吧?云霜解下月白色绣银丝的外衣,正往着里衣脱去。
    容大河不上当,闭起眼睛,专心擦着自己的裤襠,擦完了把布丢在旁边打算明天再收拾。他就不信他不张眼,云霜再努力还能脱出花来。
    容大河觉得裤襠处一片湿濡,开始不耐烦起来,以为是自己心神不寧起了贪慾,才会让孽根鼎立,后来发现不是,真的有个湿湿软软的东西隔着褻裤蹭着他,他连忙睁眼,看见一个发涡埋首在自己的档间。
    云霜!
    云霜抬头,两腮嫣红凝在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双眼低垂瞇着泪光,他放下了叁千青丝如瀑,几綹青丝从光洁的肩头滑落,洁白晶莹的肌肤再无一丝遮蔽,隐隐可见两颗立于雪原的鲜红果实,让几綹发丝隐隐盖住,两条藕般洁白修长的腿跪在地上,同样大剌剌地不加遮掩,隐约可见细腻的毛发后藏着一个精巧的物件。
    云霜听见容大河叫他,惊得睁开大眼,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来。见容大河看见自己的裸体也不惊慌,反而伸出手来将发丝綹到背后,好好地让容大河看个够。
    云霜,快把衣服穿上。容大河忍不住满脸通红,又不敢闭了眼睛像刚才那样,再来一次他不确定自己忍不忍得住,他只能儘量不去看云霜的裸身。
    我说了我会脱衣服还记得吗?云霜坐到容大河的腿上,双手自然地环住容大河的颈,做小鸟依人状。
    容大河忍不住反驳,你只说了会脱衣服。
    脱了衣服怎么可能不做些什么!容哥,你太天真。云霜亲了容大河红得密密麻麻的脸颊,笑声如银铃般悦耳。
    容哥,你不想做些什么?把我搂进怀里,把玩我的胸脯或者舔舐我的乳尖?还是想要摸摸我那处。
    云霜每说一句,他便带着容大河的手游移到他说的那一处,抚摸过他白皙如雪的酥胸,划过直挺挺俏生生红樱般的乳尖,游移向下,一路摸过白皙纤瘦的腹部,最后落在那精巧白嫩的软物上。
    你再不对我做些什么,我可要对你做些什么了。
    云霜俯在容大河的腿间,褪去褻裤,露出紫红色蓬勃的性器来,他将之吸吮至口中,用丁香小舌轻轻舔着圆润的伞状物,最后舔进了伞状物唯一一处凹陷处。
    啊。容大河忍不住呻吟,喷发而出的是浓厚深重的嘶吼,他满眼充满血丝,青筋浮现在额间。
    云霜发现了容大河的异状,更加认真的舔弄那处摺痕,没多久,浓厚的白浊衝入他的喉咙,云霜错愕间呛了一下,后来瞇着闪闪泪光将那股白浊吞下。
    云霜不要。
    容哥,太迟了,我吃下去了。
    云霜娇嫩的唇瓣边还有一些没吞下的白液,跟他清丽稚嫩的脸庞成了一个极大的视觉对比,容大河忍不住心里的盪漾,吻尽云霜唇边的白浊,再度以舌餵入云霜的嘴中,让云霜吃尽自己的白液。
    容哥,你占过我便宜,别忘记了。一阵浊腥味的舌吻之后,云霜满脸红云,唇瓣也让容大河吻得要肿起来了,原先粉嫩的唇现在充满血色。
    嗯。容大河温柔地把云霜搂进怀里,他帮云霜披了一件中衣,掩去一室旖旎的春光。
    要娶我,知道吗?
    好。
    意思是没占到便宜就不娶是吗?云霜捏了容大河的脸。
    会的。
    不知道那个会的,指得是会占到便宜,还是会娶云霜。
    你就不能多说一个字吗?
    好。
    两个字。
    好的。
    叁个字。云霜像是跟容大河较劲上了。
    我娶你。容大河忍不住失笑。
    四个字。云霜终于听到想听的,小嘴掩着笑。
    等我娶你。
    五个字。云霜被撩得心花怒放。
    云霜别玩了。
    那夜他们又胡闹了会儿,只差没有真枪实弹来一遭,闹得云霜一身像丝绸白嫩光滑的肌肤印满吻痕。
    后来的岁月里,云霜总是来来去去,不是赶着回温柔乡,而是赶着回雪原认真修练,容大河的神色逐渐沉重落寞,他始终没有对云霜说什么,直到一次云霜从雪原赶回,大圻山被烧尽,容家在灰烬中什么都不剩,容大河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在大火烧山之中,总之,等到云霜察觉,他的爱人,他的家只剩一片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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