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瞒着自己想质问的,结果楚惊鸿的反应让孙清怀疑自己难道是想多了?顿时觉得很有些窘迫。
    眼瞅着孙清窘的脖子都红了,出惊鸿赶紧走过去揽着孙清的肩膀开口安慰:“是我不好,没能及时发现你情绪不对。你应该早跟我说的,也不至于纠结这么久。”看到孙清抬起头来直视自己,才接着说:“当时那种情况,我虽然心疼你,但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那是你的家人。要是在那会儿直接出柜,你家里怕是要把整个医院都掀了。”
    “你净瞎说,哪儿至于的。”孙清想了一下当时出柜会有的场景,也觉得挺逗的,心情好了不少,“楚哥,我知道你当时的想法,也知道你是想先替我爸治病。我也不是非要翻旧账,就是想找个切入点我们沟通一下,你从来也不跟我说你的想法包括你以前的事情,我想多了解你,我不想因为沟通不畅而让我们之间产生误会。”
    “小朋友,你的坦诚总让我无地自容。”楚惊鸿苦笑了一下,蹲下身来仰视着孙清,看得孙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才像下定决心一样缓缓地开口:“小朋友,我一直闭口不谈我以前的事,主要是因为以前的我太混蛋了,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
    孙清本来觉得楚惊鸿又在胡扯,但看着对方少见严肃的表情,又联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于是很好奇楚惊鸿接下来要说的内容。
    楚惊鸿揽着孙清坐到沙发上,自己坐在地上牵着孙清的手摩挲着,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小朋友,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但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实在是不怎么美好,虽然当时我就对你动了心,但我始终觉得我这样的人,是配不上你的。”
    听着这段话,孙清心里有些酸楚,握紧了楚惊鸿摩挲着自己的手,想开口打断:“楚哥,你不能这么说”
    “让我说完,不然我以后就没勇气说了。”楚惊鸿深吸一口气,接着刚才的话继续:“我这个人,向往长久稳定的关系,但又对感情没有信心,在和你之前的感情里,我总是不自觉地想考验对方对我的感情,进而做了许多坦白说挺过分也挺幼稚的事,导致最后的收场都很难看。”
    说完这些楚惊鸿少见得有些胆怯,不敢抬头看孙清的表情。没想到头顶却传来了孙清的轻笑声:“为什么我完全不觉得意外呢楚哥?你这个人啊,确实挺恶劣的。”说完孙清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楚惊鸿坐过来,调整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楚惊鸿,让对方继续说下去。
    “感情稳定的话,出柜是必然的。我和父母几乎已经断绝联系了,自然不用发愁出柜的事情。但不是所有人都能这样毫不在意家人和朋友感受的公开的。”
    “所以你所谓得过分的事难道是逼你的交往对象出柜?”孙清很快地反应过来问道。
    “对。”楚惊鸿再次捂脸无语,这次还混杂着尴尬。
    “那楚哥你怎么没逼我出柜呢?反而还和我一起想办法瞒着。”孙清的眼睛亮晶晶的、笑得弯弯的,注视着楚惊鸿。
    “因为我害怕你生我得气、对我失望、甚至可能完全失去你”楚惊鸿的语气里透露着挣扎,和盘托出自己恶劣一面的感觉很复杂。同时又因为整个人处于“我随时都会失去孙清”的恐慌里,完全没注意到孙清的表情和语气。
    “这说明在你心里我是特别的啊楚哥,我很开心。”
    楚惊鸿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就只是看着孙清,一时语塞了。
    “楚哥,你平时挺聪明的啊,怎么到自己身上反而犯傻了?你的表现正好说明了你很重视我啊,我为什么要生气?”孙清依然是笑着回答,语气十分轻松,甚至带着愉悦。
    “可是我之前那么过分,包括对你也是,你为什么会不生气呢?”以前的自己多混蛋啊,用感情去逼迫对方这种事情幼稚又伤人,为什么孙清不生气呢?明明两人相遇时自己也很过分。
    “楚哥,我们认识的方式确实不寻常,但我也是从和你的相处中找到了自己,也下定决心为自己之前疲惫不堪的生活做些改变。事实证明,和你在一起我确实感受到了尊重和爱护,无论之前的你是怎样的,但和我在一起的你,很好。”
    楚惊鸿震惊于孙清的回应,这是自己从来没想过的一种角度。一直以来,楚惊鸿都认为自己被小朋友的温柔、坦诚和勇敢深深地吸引着,感受着小朋友付出的、专属于自己的美好,整个人都被前所未有的安心感包围着。却从来都不敢想,自己也能给小朋友带来正面的影响,所以才那么害怕失去。此刻楚惊鸿陷入了巨大的困惑中:凭什么呢,凭什么我这样的人能获得幸福呢?
    看楚惊鸿还是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孙清觉得又心疼又有些好笑,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揽过在沙发上发呆的楚惊鸿,让对方的双手环腰抱住自己,同时轻抚着楚惊鸿的头,轻声说:“楚哥,你要相信你自己也相信我。你真的做得很好,我完全没有勉强,我爱着你啊。”
    楚惊鸿一时没有说出话来,只是静静地抱着孙清,感受着回荡在两个人胸口满满的爱意。心满意足地深吸一口气后开口:“小朋友,我一定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才会遇见你。”楚惊鸿的脸埋在孙清温暖又柔软的小腹上,声音闷闷的,但能听出来很开心:“我爱你,小朋友。”
    孙清缓缓抚摸着楚惊鸿的头发,想着:难得能有楚哥窝在自己怀里的时候。虽然会有压力,但自己果然还是很喜欢被人依赖的感觉。有两人的感情作为基础互相支撑,是否和身边的人出柜并没那么重要,自己之前只是不清楚对方的想法,才会有不安。了解之后孙清坚信,如果楚哥需要被承认的安全感的话,自己完全愿意和父母以及身边的朋友公开两人的关系,无论过程是否艰难。
    不知道站了多久,孙清的腿都有些酸了,刚想活动一下就感觉整个人被摔在了沙发上,一时有些懵,只听见楚惊鸿低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坏笑着:“小朋友,现在我心情好了,但还有个地方你要再帮我安抚一下。”同时用下半身蹭了蹭孙清,“你要一视同仁啊。”
    “楚哥!”
    孙清觉得自己刚才就不应该心疼这个大尾巴狼!刚才的温情一定都是假的。
    近几个月,随着孙清父亲的身体逐渐恢复,孙清母亲的心态也发生了不小的转变:自己和老伴儿都年近半百了,孩子们都长大根本不用自己操心了,这段时间也越发觉得自己力不从心,这次生病,所有事情的都是孩子们办的,尤其是小清的那个姓楚的朋友帮了大忙,两人最近一直都同进同出的,老伴儿又想起之前小朗说的小清和楚惊鸿的关系,想让自己劝劝。
    “咱俩啊,就别那么操心了。孩子们都大了,这次你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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