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云笙有点不高兴:“我要爹地跟我听电话,我不要你这个坏女人跟我说话。”
    林妙人一想到她坐牢吃苦的这些年,安小七都跟战西爵有了孩子,就愤恨不已。
    她在战云笙话音落下后,就对她道:
    “都说了,阿姨在跟你爹地玩成人游戏,他现在不方便。等结束后,我叫他给你打过去。”顿了下,“你妈呢?”
    战云笙不高兴的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林妙人轻笑:“因为我跟你妈是旧相识啊,多年不见,所以想见一见呢。”
    说完,就把战云笙电话给挂了。
    电话被挂断后,安小七恰在这时从浴室走了出来。
    战云笙眼睛红红的看着她,跑过去告状道:
    “妈咪,刚刚笙笙给爹地打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她是个坏女人,她说她在跟爹地玩成人游戏,还乱叫,一会唔,一会啊的,我叫爹地,爹地都没有理笙笙……,爹地是不是有新欢不要我们了?”
    此话一出,安小七面色就难看起来。
    但,她抱起战云笙,在她面颊上亲了亲,道:
    “你爹地不会不要我们,乖,你先到床上睡觉觉去,妈咪等下就打电话帮你叫人找爹地,嗯?”
    战云笙还是不开心,眼泪汪汪的:
    “伯伯说,男女成年游戏会搞出小妹妹或者小弟弟,爹地跟那个女人玩这种游戏,也会生出小弟弟小妹妹的,到时候爹地有了新的宝宝那就不爱笙笙了,呜呜……,笙笙好不容易才有了亲亲爹地……”
    安小被她的话说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她将战云笙抱到床上,安抚了她一会儿,问道:“哪个混账伯伯跟你说的这些?”
    “夏琛伯伯。”
    安小七气的咬牙,原地静了静,对战云笙道:
    “乖,你现在就乖乖的睡觉,等天一亮,你睁开眼,就能看到爹地,嗯?”
    战云笙撇嘴:“那你保证!”
    安小七:“妈咪向你保证,你明天睁开眼就一定能看到爹地!”
    她这么说,战云笙情绪才稳定下来。
    小孩子都是说睡就睡的,不多时,战云笙就沉沉的睡着了。
    安小七在这之后,拿出手机走出卧房,来到酒店宽大的落地窗前。
    她拨了战西爵的电话,打不通,关机了。
    安小七眯了眯眸,给江淮打了个电话过去:
    “虽然是大年初二还这么晚给你打电话,但,无论你现在在做什么,也请你把手上的事情放一放,现在就去找战西爵。”
    闻言,江淮就连忙回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安小七波澜不惊的口吻:
    “他应该被女人下了套。”顿了下,话锋倏尔一转,“江特助,你现在就去找人吧。找到人后,把那个女人也给我一并带来。”
    闻言,江淮便问:“那您现在在哪里?”
    安小七给他发了一个地理坐标后,就挂断了电话。
    江淮是一点都不敢怠慢的。
    挂断电话后,他就连忙吩咐手下人去找人。
    因为手底下的人手多,各个区域都有他部署的人,三分钟后就传来了战西爵的下落,说是在浮生居喝酒。
    战西爵确定他的位置后,就连忙给浮生居夜场总经理打电话,告诉他,让他务必去包厢把战西爵弄出来,他一刻钟后就到。
    吩咐完毕后,江淮就带着人骑上摩托车直奔浮生居。
    只是,他们到的时候,总经理一脸为难的对他道:“江特助,您来晚了一步,战少已经打车离开了。”
    此话一出,江淮就头大了,冷声问:“他是一个人?还是跟什么女人?”
    总经理道:“是被我们这里推销酒水的女服务生送上的出租车,那个女服务生我没看清脸……”
    话都没说完,江淮就沉声打断:“你是死人?监控不会看的?”
    两分钟,总经理看完监控,对江淮回道:“查清楚了,那个女服务生叫林妙人,家住在港湾大街……,先前车子开出去的方向也是那边,车牌号是盛京gw37……”
    有了车牌号,就很好追踪了。
    江淮迅速带人追赶上去。
    港湾大街,是盛京居住环境最复杂的地段。
    有高档小洋楼,也有待拆迁的民房……
    总之,港湾大街好找,但住在里面的人不少找,就算根据具体地址找人都是要花一些时间的。
    ……
    总之,当江淮追到出租车下车地点,又根据浮生居提供的林妙人的地址找到时,都是十分钟以后了。
    是一个城中村,林妙人租的一套房子,有单独的院子。
    江淮带人强闯进去时,林妙人身上都脱的只剩下身上三角布料了。
    而战西爵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虽衣服没怎么脱,但重要的地方,拉链是开的。
    江淮心想,要是他再来晚一步,这怕是孩子都怀上了。
    江淮一个头两个大,叫人将醉的像一滩烂泥的战西爵给扶起来后,就对林妙人嘲讽道:“狗改不了吃屎,下贱!”
    林妙人早已经不是几年前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了,她在监狱里什么人什么鬼没见过?
    还在乎这个?
    她慢条斯理的将衣服穿回去后,走到江淮面前,“好久不见啊,江特助。”
    说着,身体就要朝江淮身上靠过去时,江淮对着她的脸就呸了一口吐沫,“不要脸!”
    林妙人才不在意这个,她抬手擦了一下脸,冷笑道:
    “就这?我在监狱里连尿都喝过,还在乎你喷的这口水?”
    顿了下,话锋一转,笑道:
    “是安小七那个女人叫你来抓奸的吧?哈哈哈,你以为这是第一现场么?浮生居的包厢才是第一现场呢。啧,战总果然是威风不减当年,真是叫人……”
    “拍——”
    江淮忍无可忍,对着她的脸就给了一耳光,随即对身后的属下吩咐道:“带走。”
    ……
    一小时后,盛京机场附近档次最高的大酒店。
    安小七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林妙人,有一种反应相当迟钝的疑惑——时隔多年,为什么这个女人还能恶心到自己呢?
    她拉过一把椅子,看着被摁跪在地上的林妙人,“出狱了昂?最近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吧?”
    林妙人扯唇:
    “那当然,我可是接受过深度改造的。”顿了下,“当然,你要是觉得我勾引你男人也算是违法乱纪的,那我就是犯错了的。”
    安小七挑眉,轻笑:“林妙人,你真的挺叫我刮目相看的。”
    林妙人扬起头,“那岂不是倍感荣幸?毕竟,你可是身份显赫的詹姆斯小姐,而我却是个有前科的下贱胚呢。”
    安小七一听她这说话的口气,已经料定了林妙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胆小怕事的林妙人了,她现在就是个脸皮厚到刀枪不入的无赖。
    而对付无赖,好像会很困难?
    “我看林小姐如今这气势,好像无所畏惧什么都不在乎的。我想要从你身上出一口恶气的话,好像也就只能动一下武力了。”
    顿了下,“比如,划破你的脸,或比如,直接给你注射什么艾滋病毒什么的……”
    此话一出,林妙人脸色骤然就是一变,但很快她就要镇定下来,说道:
    “安小祁,你贱不贱啊?你说你,天下男人那么多,为什么非得战总不可呢?战西爵他有什么好的?跟他有过暧昧纠纷的女人那么多,
    高贵如你,你就一点都不膈应?非得死活要跟他在一起啊?还偷偷的给他生孩子,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下贱胚!”
    “拍——”
    林妙人被扇的嘴巴瞬间就出血了。
    她擦了下嘴角,恶狠狠的瞪着安小七:
    “安小七,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么?我的前途全都毁在了你的手上。打我蹲监狱以来,我恨不能天天都能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但,我知道我们实力悬殊,我根本没有办法对你怎么样。于是我就想啊,我伤不了你,那至少能恶心你,那也是极好的。
    所以,安小七,就算是被你弄死,只要能恶心到你,我也无话可说。你不是贱的非战西爵不可吗?我告诉你,在浮生居包厢的时候,我就已经……”
    后面的话,安小七没让她再说下去,她直接往她嘴里塞了团东西,随后吩咐江淮:
    “找个妇科医生给她检验,看看她有没有……”深吸一口气,“有没有发生过关系。”顿了下,“给战西爵也一块做下吧。”
    她这样说完,人就起身站了起来,目光穿过落地窗,看向远处遥远的星空,只觉得一颗心无比的空荡,“另外,在查一查战西爵的血检情况,看看有没有被下料。”
    ……
    检查结果是在一小时以后出来的。
    江淮把报告交到安小七的身上,说道:“在他们各自的身上没有检查到异于自己身体的分泌物,另外,长公子的血液报告也是好的。”
    闻言,安小七就眯深了眸:“那他为什么到现在没有苏醒的迹象?”
    江淮道:“医生说,应该是长公子喝酒的酒精度数太高了,他醉的太深了。”
    安小七抿唇,“是么?”顿了下,眯眸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有的违禁品是检测不出来的呢?”
    江淮怔了一下,“有,但很少见。”
    安小七嗯了一声,对他道:
    “既然血检不出来,那就从别的地方入手,比如,林妙人的住所是否藏有非法违禁品……”顿了顿,意味深长的道,“总之,这种社会脓瘤,可千万不能再出现在社会上为非作歹了,明白么?”
    江淮秒懂安小七的潜台词,就是林妙人的住所没有违禁品那也得创造出她私藏了这种东西。
    只不过是,后来江淮带着人跟警方一块搜寻林妙人住所的时候,确实搜到了不少克数的违禁品,那个克数足够林妙人将牢底坐穿的。
    当林妙人得知自己租的房子被查出问题后,她就疯了。
    她猛的挣开绑住她的保镖以后,一下就冲进酒店的卧房,一把将睡的很熟的战云笙给捞了起来。
    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就摸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弹簧刀抵触在战云笙的脖子上。
    战云笙被吓到了,但又没有哭,只是眼泪汪汪的看着安小七的方向。
    安小七担心林妙人狗急跳墙伤到战云笙,只得让身后的保镖都退下去,对林妙人说道:
    “你恨的人是我,放了孩子,我做你的人质?”
    林妙人面目狰狞的大笑,冲安小七低吼道:“你这么担心这个小杂种啊?反正我大概是活不了了,不然这样好了,我来玩个新花样,怎么样?”
    安小七拧深眉头:“你说。”
    林妙人将手上的弹簧刀往战云笙白嫩的脖子里抵进了一寸,瞬间战云笙因为疼痛而哭出声来,跟着鲜血就流淌了出来。
    她对强做镇定的安小七道:“你现在就给我脱,从头到脚脱的一丝不挂,否则,我现在就宰了她,然后我自己跳楼。”
    音落,不等安小七语,在浴室泡了一个多小时冷水的战西爵在这时走了出来。
    他浑身都是湿漉漉的,高大的身形包裹在湿透的衣服下,使得他整个人又禁又欲。
    林妙人看到他,就情绪激动的对他大叫:“战西爵,你还记得我吧?”
    战西爵视线掠了她一眼,最后定格在她那只持刀抵着战云笙的手上,眸色冷了冷,“我跟你有仇?”
    林妙人诡异的笑道:“当然。”说着,就对他厉声吼道,“你不许过来,否则我就一刀刺穿这小杂种的喉骨,叫你们一辈子都痛不欲生。”
    战西爵在这时抬起手,捏了捏发胀的眉心,轻描淡写的冷笑道:“是么?”
    他说完,不等林妙人做出任何的反应,眨眼睛捞起茶几上一只玻璃杯就精准无比的朝她那只持刀的手臂砸了过去。
    林妙人吃痛,手上一松,那把弹簧刀就坠落在地上。
    跟着不等任何人反应过来,他两步就走到她的跟前,揪住她的衣领就摁着她的脑袋朝玻璃茶几反复撞击过去,直至她头破血流眩晕不止,他才收了手。
    此时,江淮带着警方也到了。
    战西爵在让警方将她抓走之前,他揪住她的头发拽着她来到抱着战云笙的安小七面前,冷声道:
    “如果你还想余生能在监狱里痛快的活着,现在就给她们母女道歉。说,谁是狗杂碎?说的不好,老子就叫你变成狗杂碎,嗯?”
    许是战西爵身上的戾气太重,也许是骨子里就是个怂的,林妙人终于知道害怕了。
    她哆哆嗦嗦的道:“对不起……”
    安小七直接给了她一巴掌,“滚——,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林妙人被警方带走后,江淮就把这里他的属下全部都带了下去。
    因此,整个总统套房就只剩下安小七和战西爵一家三口。
    好在战云笙伤的不深,她胆子也是个野的,倒也没受多少惊吓。
    安小七给她的伤口处理好后,小家伙就窝在安小七的怀里,眼睛黑漆漆的望着浑身湿哒哒的战西爵。
    小嘴巴抿了会儿,问了自己最关心的一个问题:“爹地,刚刚那个坏女人说,她跟你一起做了成人游戏,你是不是不要妈咪和笙笙了?”
    战西爵现在都要懊悔死了。
    他真是千不该万不该的去喝这个酒,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给算计成这个样子,还伤了孩子。
    “爹地,你怎么不说话?你身上为什么都是湿哒哒的?你冷不冷?”
    战西爵半蹲下去,目光落在她缠着纱布的脖颈,上面隐约印出点血印,“不冷。”
    顿了下,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爹地不会不要你们。”嗓音有些沙哑,目光因深邃而显得温情,“先前有没有被吓着,伤口疼不疼?”
    战云笙一听爹地没有不要和抛弃她们,眼睛一下就弯弯的了。
    她翘起唇边,脆脆的道:“笙笙不怕。爹地是超级英雄,一下就把那个坏女人给制服了呢。”
    说着,就从安小七怀里滑了下来,原本想要蹭进战西爵的怀里,被战西爵给制止了,“乖,爹地身上湿的,抱不了。等爹地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抱你,嗯?”
    音落,战云笙便撅起小嘴巴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然后道:“好。”
    战西爵起身,打了个电话叫人送来一套干净的衣服。
    等他换好衣服再回到卧室时,战云笙已经耐不住困倦睡着了。
    安小七给她盖好被子后,便朝战西爵走过去,面无表情的道:“我们到外面谈谈吧。”
    战西爵本就不好的脸色一下就又沉了下去。
    因为对过去记忆的空白,他根本就想不起先前那个疯女人是谁,更无从得知他跟那个疯女人从前存在着怎样的纠葛。
    他不禁想,会不会又是一个跟温淑宁存在的那种招安小七恶心的女人?
    如果是……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客厅。
    女人落座后,视线就淡淡的朝他看来,嗓音也是淡的,淡的没有任何温度,“知道刚刚那个疯了的女人是谁么?”
    她说着,就浓浓讥讽的笑了出来:
    “也是,你脑子不好,怎么可能知道那么一个恶心的垃圾。
    几年前,我跟你闹的很僵的时候,她曾是你用来恶心我的一颗棋子。
    你给她弟弟治病,她为了报恩一心想以身相许来着。
    我记得有次,你将她带回古堡庄园,让她当着我的面开始脱……,
    那时候我就在想,这个说爱我的男人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他究竟有没有想过,他如此恶劣的举动会让我很不高兴甚至是难过?”
    说到后面,嗓音越发的轻描淡写了,
    “说起来,你们还真是蛮有缘分的。回回你被她算计的时候都是在浮生居,
    回回你们差点就搞到一起的……,啧,有时候,我都不禁替林妙人感到惋惜。
    她总是差了那么一点运气就能攀上你这颗高枝了,你说,可不可惜?”
    战西爵等她说完,目光专注的深望着她的眼睛,沉声道:“所以呢?你跟我铺垫那么一大堆,究竟想给我判个什么刑?”
    安小七视线从他脸上移开,嗓音像是要融入这静寂无声的夜色里:
    “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一下吧。”顿了下,补充解释道,“朱老汉的死,想必对你打击很大。而我,总是觉得跟失去记忆的你在一起时差了很多意思,我想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
    战西爵没说话了。
    他在这时站了起来,无声的看着冷静而又淡漠的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光晕的错觉,他这一瞬间,觉得她是那么冰冷,也那么陌生。
    静了会儿,他喉骨滚动了两下,说道:“先分开一段时间,一段时间是多久的时间?几天?几个月?还是几年?”
    安小七抬起头,目光看向他,轻笑道:“没准还会是一辈子呢。”
    战西爵觉得没有交谈下去的必要了。
    他觉得自己若是在跟她这么僵持下去,他会发火,而她必然是要跟他反目。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惹她不快,将她推的更远。
    他好一会儿没说话,走到落地窗前看了会儿窗外的夜色,良久,他道:
    “太晚了,你去睡吧,我睡客厅。你有什么想法,等明天天亮了以后再跟我说吧。”
    安小七在他话音落下后,就淡声道:“我没什么要说的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战西爵在这时转过身,深看了她片刻,“你要非是这么一个态度的话,那就暂时分开吧。”
    他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总统套房。
    安小七坐在沙发上坐了许久,直至身上传来后知后觉的寒意后,她才起身回到了卧室。
    可能是因为太疲倦了,躺下后很快就睡了过去。
    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醒来后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但周身却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遗憾,好像是在梦里错过了什么,就像是她连孩子都有了三个却直到如今都没有披上过婚纱那么遗憾。
    翌日晌午,安小七便搭乘了飞往加州城的飞机离开了盛京。
    那时,战西爵在做什么呢?
    他坐在奢华贵气的老板椅上,看着今天早上江淮递到他面前的财务报表。
    他整个人气场都是不好的,江淮汇报完以后,犹豫了好久,才战战兢兢的对他说道:“长公子,七七小姐带着孩子已经离开了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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