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七懒得听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推开他,就转身推开卧室的门,进去后就把门给反锁上了。
    战西爵挑眉,看了会儿紧闭的实木门,随后倚靠着身后的墙壁,无声的看了会儿天花板,随后低头看了眼裤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道:真是没出息啊,又得冲冷水澡。
    因为睡的晚,所以睡得就沉。
    安小七拥着战云笙很快就进入了梦想。
    战西爵冲完冷水澡回来后,就看到母女俩相依相偎睡的香甜的样子。
    他将手上那串备用钥匙搁在床头柜上以后,就掀开被子,厚颜无耻的上了床。
    上床以后,便情不自禁的想将身旁的安小七拥进怀里,但又怕这样吵醒她跟孩子,于是就忍了。
    他侧着身体,看着面前一大一小的人儿,有一种很新奇的感受。
    这是他的女人和他的孩子,这样的感受真好。
    如果没有坠机,没有失忆,他会不会就不会错过孩子的出生,也不会错过孩子的成长,更不会辜负她的心呢?
    细想起来,他的确是蛮混账的。
    战西爵不禁想,他从前没有失忆时,他爱她或者她爱他时,那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光景呢?
    如果没有失忆,会不会一切都变的不一样了,她会不会就更爱他多一点呢?
    ……
    **
    翌日,安小七是被在一阵绵密的窒息中惊醒的。
    她因为突如其来的缺氧,导致大脑有片刻的空白,乃至于醒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张嘴大口呼吸,因此就便宜了图谋不轨的战西爵。
    他一下就探到了最深,等安小七反应过来什么时,她衣服都快没了。
    她心惊肉跳的推他,但战西爵浑身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将她抬起的手给禁锢住了,并腾空对她道:
    “叫你都叫不醒,只能用这个法子喊你起床了。”
    安小七气急,“战西爵,你到底能不能有点人样?你能不能有点分寸?笙笙还在呢……”
    战西爵截住她后面的话,道:“宝贝,都十点了,嗯?笙笙早野的没影了。”
    安小七皱眉:“她昨晚才发的病,身体正虚着,你怎么都不好好好看着她,又让她疯哪去了?”
    战西爵看着身下气鼓鼓的女人,忍俊不禁的道:
    “小孩子精力旺盛,大清早就爬起来吵着要见三爷爷,说三爷爷那有七彩棒棒糖,她跑去找三叔了,三叔想让她在婚礼上给新娘子提花篮,带她出门去选小礼服了。”
    安小七:“……”
    战西爵的话还在继续,只是嗓音里蓄着浓浓的哑意以及说不上来的低低蛊惑:“连三叔都修成正果了,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呢?”
    说话间,鼻端呼出的热气就散落在了安小七脖颈四处,若即若离的噌着,
    “宝贝,你告诉我,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愿意给我点甜头?”
    安小七是被迫闹醒的,起床气本来就大,这会儿被迫置于男人身下,态度自然是不好的。
    她抬手,推开男人落在她脖子里的脑袋,可下一秒当目光落进男人那如嗜血的瞳眸深处时,心口莫名又是狠狠一颤。
    她手指蜷缩了起来,一时间要说的话就梗在了喉骨深处,恰是这时,战西爵再次袭向她,且是完全不容置喙的霸道。
    这种事,女人都是后知后觉的反应,男人是先天性的主导者,再加之战西爵许久不曾有过,从一上来就蛮急躁的。
    因此,安小七起初体验并不好,但架不住战西爵后来技巧成熟的主导……
    总之,一场酣畅淋漓的鱼水之欢以后,安小七不知道是羞耻于自己的反应还是本来就气恼战西爵一惯的霸道和粗野,事后她对战西爵的态度可以说是相当的冷淡。
    但,战西爵却浑然不觉他已经彻底将她给得罪了。
    直至,她洗漱完毕,连口热水都不肯在古堡庄园喝上一口时,他才隐约意识到因为他一时的急色而把她给得罪了。
    他拽住就要夺门而出的女人,眸色幽深的望着她的眼睛,低声道:“你要去哪?”
    安小七试图甩开他钳制她手腕的手,冷淡的道:“松开,我要回去了。”
    闻言,战西爵的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安小七,你非得惹得彼此都很不痛快么?”
    音落,安小七就浓烈的讽刺道:“战西爵,你是不是觉得强迫跟我上个床,我们的关系就可以突飞猛进了?”
    战西爵潜意识里就是这么想的,他盯着女人冷冰冰的一张脸,波澜不惊的道:
    “我明明记得,你被弄的很舒服。享受的是你,为什么偏偏一副被狗啃了的样子,你就这么委屈?”
    安小七都想甩他一巴掌。
    但,这股冲动被她给强烈的摁了下去。
    她甩开他,目光冷淡的望着他:“战西爵,你非得跟我吵这个架么?”
    战西爵在她话音落下,撤回了落在她手腕上的手:“对不起,先前我不应该那样对你,是我不好。”
    顿了顿,“你因为这个气恼的话,可以生气可以冲我发脾气,但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要跟我冷战,甚至又要离开我?”
    安小七有点难过。
    就是一种瞬间就涌上心头的难过,绞着她的心,痛到四肢百骸。
    她微微垂下眼皮,嗓音很低,“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也不想对任何人任何事发脾气,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可以吗?”
    战西爵想说不可以,因为他已经领略到了这女人带给他的冷暴力有多叫他难以忍受。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着胸腔里的懊恼,静了片刻,自认为已经是很妥协的口吻:
    “好,你不想看到我,那我就不在你面前出现,但你能不能留下来,嗯?”
    “不能。”
    战西爵薄唇冷了冷:
    “如果这里实在是叫你无法忍受,那你告诉我,这次又要打算冷我多久?从你答应跟我复合谈恋爱以来,我们在一起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闹别扭……”
    顿了顿,“安小七,你这么乐此不疲,你不累我也会累的,嗯?”
    此话一出,安小七眉头就皱了起来,她怒极反笑:“是么?我让你这么累么?那还是算了!”
    说完,就扭头要走。
    战西爵面色瞬间就冷到了冰点。
    他在她转身离开的一瞬,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强势拽到身前,“把话说清楚,算了是什么意思?”
    安小七觉得这男人简直霸道的不可理喻。
    她唇上溢出讽刺的薄笑,“你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战西爵看着她脸上讽刺的笑意,只觉得心里烦躁透顶。
    他用舌尖将腮帮顶出一个包来,深吸一口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安小七在这时甩开他,淡到凉漠的笑道:
    “我听着就是这个意思。觉得跟我在一起总是一直像舔狗似的舔着我捧着我你很辛苦你很累,你甚至觉得自己都快失去自我了,所以想分手,不是吗?”
    战西爵抬手捏了捏突突乱跳的眉心,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没有那么大的戾气。
    他客观而事实的说道:
    “难道不累么?为了能在身份上衬得上你这个詹姆斯家族的大小姐,我放弃了在加州城朱石的身份选择回国。
    回国后,我既要忙于公司上的业务又要分出精力去了解我们从前的过去……,刚回国那阵子,我总是整夜整夜的想,
    我跟安小七这个女人究竟有着怎么样的过去?我想跟你在一起的心意很强烈,但你给我的感觉永远都是很被动。
    那么,只能是我主动。你讨厌我养父一家老小,我便答应你,将他们遣送回兰城老家不再让他们干扰到你。
    你讨厌朱娇娇,我便不再跟她联系,现在她已经死了,就连给我第二次生命的养父他也死了……,
    两条人命面前,我想要跟你在一起的心意未曾减少,可你还是要跟我不停的闹,我难道不累么?”
    战西爵说完,空气足足安静了长达半分钟之久。
    安小七只觉得心口像是被塞了一块湿重的海绵,又像是喉骨被塞了一块浸透的棉花,她窒息的呼吸都像是变的闷促了起来。
    长久,她漠然的望着面前男人因为情绪激涌而红着的双眸,淡淡的:“所以,你觉得朱老汉和朱娇娇的死,跟我有关?”
    战西爵面色沉了沉,想上前试图抱起因为激动而眼睛都湿红起来的女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要碰到我。”
    女人突然厉声道,抬手在空气当中将就要靠近的他拉开一段距离,嗓音清冷的说道,
    “老实说,当我得知朱老汉卧轨自杀后,当时我内心是有一些起伏的。毕竟,在我的内心,我觉得如果没有朱老汉一家就没有我孩子父亲的今天,
    他们老朱家的本来善举却落得如今这样的结局,听起来就叫人觉得十分惋惜。我能理解你心理上的压抑和愧疚无比的心情,但我万万没想到你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因我造成的。”
    说到这,顿了顿,
    “要说因果关系,好像他们的死确实跟我有些关系。毕竟,朱娇娇是因为嫉妒我抢走了她心目中的未婚夫才走上一条不归路的,毕竟朱老汉是因为痛失爱女而卧轨自杀的……,
    这么看,你也没错。是我害的你养父他们一家家破人亡……,所以,你是不是还要我给他们立个牌位给他们披麻戴孝啊?”
    话只会越说越犀利,越犀利越难听,越难听越伤人。
    战西爵眸色幽深而复杂的望着她,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调平静:
    “客观事实而言,他们的死是他们自己的选择,甚至是他们咎由自取,跟你无关,更不存在所谓的因果关系。
    而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高尚,会因为他们的死而愧疚的连自己的幸福都不要了。
    想必,我这个人在你的心目中功利性极强,自私又自利,关于这一点,你没有看错。
    我就是个自私又自利的人,我想要的女人和想要的商业帝国那必须要弄到手。
    我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这两个目标,你可以因为先前上床的事跟我吵跟我闹,我也给你时间去平复自己糟糕的情绪,但……”
    顿了顿,
    “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牺牲了那么多的精力和时间,又有两条人命在前面铺垫,我绝不会就这么放手的,更不可能跟你分这个手,你想都不要想了。”
    战西爵一口气说完,安小七就凉凉的笑了一下:
    “战西爵,你真是永远都不了解我的心,更不知道我在乎的是什么。你真是跟从前一样恶劣,自私自利又自负,霸道到毫无人性,你就这么笃定,你不想分手我就分不了这个手吗?”
    说着,眼底便浮出一团浊气,
    “你那么笃定的原因,是因为什么呢?因为孩子吗?觉得我连孩子都跟你有了三个,又跟你上了床,我就必须只能跟你在一起?
    在大部分人眼里,孩子的成长少不了父亲的陪伴,更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就算是为了孩子,我也应该牺牲一下自己而跟你在一起踏踏实实的过一辈子。但……”
    深吸一口气,
    “但,战西爵,我已经很努力在尝试接纳现在的你了,可是一次又一次我都那么觉得,我跟你在一起的每一次都是那么窒息,
    你一次又一次的让我那么失望,而我也明明那么努力了,可是为什么还会这么痛苦?我真的,真的受够了,我不知道跟你在一起还有什么意义,难道只是为了让自己这么痛苦吗?”
    此话一出,战西爵周身神经就是蓦然一僵,眸色一下就寒到了极限,嗓音也是异常冷冽:
    “跟我在一起,就让你这么痛苦?难道就没有一丝丝的欢喜或者是甜蜜?”
    “说实话,从始至终你带给我的痛苦永远都是大于甜蜜的。噢,这么说,还不够贴切,应该说,比起你带给我的痛苦,那点甜蜜就十分微不足道了。
    你从来都是一味的霸道,一味的索取或者是给予,从来就没有尊重过我的意愿,凡事都凭自己的意愿,怎么想就怎么做,你真的就像是个强取豪夺的恶霸,
    我对你来说更像是个笼子里的私宠,只配被你禁锢在笼子里,我心里的想法于你而言,从来都是最无关紧要的,不是吗?”
    兴许是安小七最后这一番话让战西爵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因此,他这次没有再拦着安小七离开古堡庄园。
    他不仅没有拦,还派人送她离开。
    只是在她上车离开前,他对她道:“你说的这些,我以后都会慢慢改,但你不能不理我,嗯?”
    那时,安小七则淡淡的看着他,没有任何情绪的嗓音对他轻笑道:
    “刻在骨子里的恶习是改不掉的。不然,等你哪天恢复记忆了,兴许我在你身上还能看到我从前深爱着的男人身影时,我们再和好吧。”
    顿了顿,“毕竟,相较于现在的你,我更能容忍从前的你。”
    经过这么一闹,安小七为了规避跟战西爵见面,她连季暖跟战九枭的婚礼都没有出席。
    她没有亲临婚礼现场,但该随的礼都随了。
    除了份子钱,她还亲手绣了一块婚书婊起来送了过去。
    战九枭跟季暖大婚,算得上是近几年以来最隆重而盛大的婚礼。
    婚礼当天来了不少圈中贵族,就连帝都那边也来了不少人。
    据说,许久不曾露面的郁少南也来了。
    除了郁少南,温家那边的温时遇也出席了婚礼。
    总之,这场婚礼,办得声势浩大,震惊了整个帝国商业圈。
    安小七看着电视荧屏上婚礼现场的报道,一身圣洁婚纱的季暖出现在镜头前时,是发自真心的祝福。
    她觉得,女人最美的样子大概是披着婚纱奔赴爱情的样子。
    看着好友披上婚纱奔赴爱情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羡慕,甚至是失落。
    她思绪飘的有些遥远,眼前的视线也变的有些模糊,一个人看着电视发了许久的呆,直至窗外天色渐黑,她才恍然惊觉她竟然保持同一个姿势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腿有点麻,起身后,险些都站不稳,偏在这时,搁在茶几上的手机疯狂的震动。
    来电显示是战云笙。
    安小七担心这小祖宗又闯祸,还没有缓过腿上的麻木感就跑去拿手机。
    结果,不小心撞到茶几拐角,膝盖瞬间就青了一大块,痛的她眉心都拧了起来。
    她顾不上膝盖上的疼,连忙将手机接通,结果电话传来的却不是战云笙的声音,而是蒋孝霖的:
    “安姨,小小姐又闯祸了……,她被南家大公子南少衍给抓走了,婚礼现场人太多我找不到战叔,只能先打电话给您,您快过来一趟吧。”
    此话一出安小七就头疼的捏着眉心,一边上楼一边问道:“她怎么会招惹到南少衍那个痞子?”
    手机那端的蒋孝霖目光清冽的盯着面前已经朝他撞击过来的一辆黑色布加迪,面不改色的道:
    “具体情况不知道,只说小小姐冲撞了南少衍的前妻,他前妻出现了先兆性流产,南少衍震怒就强行把小小姐提上了车。我现在人就挡在他的车前……”
    蒋孝霖话都没说完,安小七就听到手机那头传来砰的一声撞击声,跟着就是车子因紧急刹车而发出震耳欲聋的摩擦声。
    安小七心惊肉跳,从楼上拿上包和车钥匙,就一边匆匆跑下楼一边焦急的叫手机那端的蒋孝霖,“孝霖,孝霖……”
    叫了差不多五六声,手机那头才传来蒋孝霖稍显闷促的声音,“安姨,我在……”
    安小七在这时开门上车,边发动车子引擎,边担忧的问道:“南少衍那混蛋,该不会撞了你?”
    蒋孝霖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血珠,“只是擦了一下,没事。”顿了下,“我没能拦住他的车,小小姐还是被带走了。”
    “孝霖,你听安姨说,如果你现在受伤了就先处理好身上的伤,南少衍他不会真的对笙笙怎么样,这痞子抓了笙笙,大概是有别的原因。”
    音落,手机那端的少年就淡声嗯了一声,并挂了她的电话。
    安小七在电话挂断后,就给南少衍打了过去。
    估计对方就是在等她的电话,所以电话秒接。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南少衍波澜不惊的声音:
    “我不管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又用什么办法,请你现在联系到南向晚,把她给老子带到小南国来,否则……,你教育不好的女儿就由我来替你教育好了。”
    南少衍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掐断了安小七的电话。
    安小七琢磨着南少衍这句话的深意,猜测着八成是南向晚躲着南少衍,南少衍找不到她的人,正好战云笙触到了他的眉头,
    他便临时起意用战云笙要挟她,让她帮他把南向晚给找出来并给他送过去。
    这么想着,安小七情绪便有些烦躁。
    她给战西爵打电话,电话打不通,心情就越发不好了。
    她心里免不得要责怪战西爵这个当父亲的,明明他人就在婚礼现场,却看不好孩子,现在孩子都被人给掠走了,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找不到人?
    安小七打不通战西爵电话,便翻出南向晚的手机号开始拨打。
    如她所料,南向晚的手机关机,也打不通。
    安小七打不通南向晚的,只能从她身边比较亲近的人开始联系。
    她第一个打的就是南乔,通过南乔这条线索,兜兜转转问了好几拨人,才找到南向晚现在的下落。
    最后,安小七是在城南松鹤公墓找到的南向晚。
    南向晚的亲生母亲葬在这里,她跟南少衍冷战的这几天就一直住在松鹤公墓附近。
    安小七见到南向晚,就把事情前因后果跟南向晚交代了一遍后,开门见山的道:
    “所以,现在无论你有多讨厌见南少衍这个人,还是要请你跟我走一趟的。”
    南向晚倒是不在意的。
    她觉得,没有安小七,只要南少衍真的想找她的人,就算是掘地三尺他也能找到她。
    她道:“他早晚都是要把我找回去的。”顿了下,说道,“上回你说南少衍可能有精神病,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我确实发现他在看心理医生……,也在吃药。”
    说话间,南向晚就上了安小七的车。
    闻言,安小七便问道:“那慕南枝知道这件事吗?”
    “不确定。”南向晚不知道慕南枝知不知道此事,但却可以肯定另外一件事,“不过,我可以确定慕南枝的前前夫是个心理医生,至今都跟慕南枝保持着联系。”
    闻言,安小七便挑起眉头,问道:“保持联系?只是电话或者社交软件联系,还是私底下会面?”
    “最近见过一次,是在那男人的诊所,说是去看抑郁症的。”顿了顿,“这件事,南少衍知道。”
    安小七眯了眯眸,道:“那个男人叫什么?”
    “蒋成风。海城蒋家的大少爷。弃商从医,履历光鲜,没什么不良嗜好。现任妻子是海城那边的大家闺秀……”
    安小七等她说完,道:
    “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可以帮你去调查一下蒋成风跟慕南枝的过去,我总觉得,他们俩都不是个好东西,没准慕南枝肚子里的种都是蒋成风的。”
    南向晚点头:“好。”
    ……
    **
    一个小时后,安小七跟南向晚抵达小南国别苑。
    她们从车上下来时,南少衍正在院子当中杖打一个黑衣男人。
    那男人被捆去了手脚,头摁在鹅卵石地面上,脸被南少衍一只尖头皮鞋踩得异常红肿。
    但,饶是如此,那黑衣男人丝毫未溢出半点痛苦的调子。
    倒是南向晚见此状,心惊肉跳的一把冲到他的面前,对着南少衍就要扇出去一巴掌,“南少衍,你真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她那一巴掌被南少衍给扣在了空气当中。
    南少衍目光冰冷的睨着她,冷笑道:
    “不知廉耻的东西,我早该知道你跟这个狗杂碎关系不简单的,南枝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现在我倒是看出来了,怎么,你这么心疼他?说,你们是不是背着老子已经搞上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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