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交谈
这王室内幕是不可以讨论的，他哪敢跟白寒殿下说下去，再说了他也不清楚。
白寒看了他一眼，“你先下去吧。”
星落那边不好解决呢。
白寒吩咐下去后就站在城墙上，心城高高而黑色的城墙上能看见白光，那是白天的象征。
可惜，这些光照不进心城，更照不进魔族。光对人族是希望，对魔族就未必了。
他的内心出现少许的烦躁。
他总觉得今天的自己很奇怪，明明不需要做这些多余的事情，偏偏他还做了。
哎，他沉思了一下，发现他情绪不受控制。
很奇怪啊。
他联想到了双生子羁绊。不对劲啊，祖父可是在五年前就帮他除掉了，为何他情绪还很奇怪呢？
这答案是白寒想不明白的。
他懒得去多想，把这归咎于未知就行了。
白寒行动极快，不到半日就已制定好了去人族的计划。当然，他心思再慎密也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他的一举一动瞒不过那些老狐狸。
于是当天晚上白寒就被叫到了魔神宫里。
枫秀一脸平淡地望着他，眼眸里掺杂着复杂的情绪，“你要去人族边境那边，是为了什么？”
“是星魔族的那个丫头还是别的？”
他的语气很平淡，可了解他的白寒清楚这是暴风雨到来前的安宁。
越是平静的样子，心里就越是不平静，没准在心里想着别的。
“不全是为了星落，是我想要了解人族，从而战胜人族。我去过战场，按理来说人族和魔族的战斗不应该持续几千年还不停止，毕竟人族和魔族的战力悬殊太大了。”白寒绷紧一张脸，认真地说着。
他早就发现了战场上的规则。
现在说出来就是为了表态，他对这些事情的看法。
从五岁起，他就知晓祖父有意培养自己。
祖父想要的继承人不是是非不分，或者毫无自身特点的那种，所以他知道表明出这些会让祖父更加开心。
在雄才大略和毫无特点之间，他肯定选择前者。
“哦？那你说说看。”枫秀俊美无俦的脸上是好奇，这个孩子带给他太多的惊喜。
他的心中出现了窃喜。
幸好这个孩子一出生就是魔族形态，而不是人族形态，能够让魔神柱感应到他的血脉，不然这孩子置身于人族阵营，那么魔族很有可能会毁在他的手上。
越是看着白寒的成长，枫秀就越觉得天才的可怕。十岁的他竟然已到了八阶，甚至还隐约要到九阶。枫秀记得当初他三百岁才到了九阶，这样子的自己都是魔族当时的第一天才了。
这十岁就快要到九阶的天赋，就算是在他们那还未毁灭的文化中也是绝顶天才啊。
有些东西是不能比较，因为一旦对比就显出优秀和劣质的根本区别。
他原先还觉得阿宝很不错，堪当魔族大任，现在看来觉得阿宝差了太多。
白寒才是他心目中最完美的人选。
“魔族比人族强大很多，数量也占据了优势。现在的人族早已不强大了。经过了六千年的战争，人族逐渐式微，终有一日会沦为魔族的附属。但是在人族式微的情况下时，我们没有选择步步逼近，而是给人族发展的机会，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群豢养的羔羊在我们画着的舒适圈里生活着。”
白寒神色如常，他不觉得人族跟自己有任何关系。从血脉洗涤后，他就是纯血魔族。
他的体内还流传着魔族皇室血统，自然是不可能把自己当成人族来看待。
“你分析的很到位，我们不对人族下狠手，却给人族发展的机会，不是因为人族那边有让我们忌惮的东西，而是魔族不会生产。”
枫秀满意地点点头，声音也柔和了起来，“你知道魔族的属性是黑暗，我们不生产东西，不是因为我们懒惰，是根本就不能。”
“我们一靠近，那黑暗的属性就能把这些东西都给破坏掉。这也是人族说我们魔族是行走的破坏者的原因。因为体质的缘故，就算是用半魔来种植食物，也是不够偌大魔族的生存所需要的。所以，我们必须留着人类，从他们的手上获取食物和那些物资。换句话来说，人族一旦灭亡了，我们魔族也活不了多久。”
一说到正事，枫秀的神色也严肃起来，他开口道：“你认为半魔和魔族区别在哪？”
枫秀就是想弄清楚白寒的底细，看看他对这些了解多深。
“半魔比纯血魔族的力量差很多，但他们体内存在两种属性。大部分半魔是不能修炼，毕竟半魔修行只能舍弃光明，但人族那边的半魔是不可能舍弃光明，所以这些不能修炼的半魔就源于人族。”
人族和魔族的仇恨不共戴天，但是依旧还是有很多的半魔出生。
魔族的数量庞大。一些偏远的村镇是很难得到人族六大圣殿的庇护，所以就造成了一些惨案。
人族女性是极其脆弱的存在。在战争失败后，受苦的往往是女性。因此才会有数量庞大的半魔诞生了，就源于战争。
他的情绪未明，很难判断这场战争是否正确。
只要是战争就必然有伤亡。他现在能安然站在这里就是源于魔族的强大。
“舍弃了光明元素的半魔，本质上是和魔族没区别，可他们的力量太弱了。对魔族来说，这半魔起到的作用太少了，魔族的强壮体魄，大多数半魔是继承不到，反而因为两种元素存在于体内，他们过的比纯人族和纯魔族要痛苦的多。尽管我曾经也是半魔，但我也认为半魔在弱小到极致后会诞生出强者来，就像人族那般。在人族的辉煌时代结束后，进入到黑暗时代以来，每当强者陨落后，人族势必就出现新的强者，周而复始，生生不息，这也是人族能屹立圣魔大陆几万年还不衰减的原因。”白寒冷静地分析起来，他结合自身的数据来讲述这件事。
他总觉得枫秀提起这事的目的并不单纯。
他现在猜不到，就只能顺着祖父的意思讲下去了。
“我先前所说的是魔族和人族普遍对半魔的看法，我认为这种看法太过于片面了。半魔是否强大，源于那结合的人族和魔族血脉。就拿我和弟弟来说，我们体内流着逆天魔龙族的血脉和人族强者的血脉，所以两者的先天血脉都不一样。在没有洗涤血脉之前，这少许的人族血脉也没有对我造成困扰，甚至就连所谓的光明元素都很难被我吸收。这按理来说不是半魔的范畴了，但只要有人族血脉就都是半魔，所以我觉得我们对半魔的看法就得改变了。”
白寒的语气一变，冷静之中带着点认真。
大部分半魔的确是弱小的，但少部分是强大的，因为他们的魔族血脉和人族血脉非同寻常。
“半魔只要继承的血统能够压制到人族或魔族的血统，那么他自身就会以人族或魔族来生活，就比如我。”
他屡次拿自己举例子就是为了让枫秀明白半魔血统的不稳定性，从而说服枫秀。
白寒很清楚枫秀是逆天魔龙族的族长，是魔族的魔神皇。只要他同意，那么在魔族里半魔的地位会比之前高，半魔的日子也好过一些。
半魔是人族和魔族的混血，可两个种族的人都不太能接受他们。
魔族这边崇敬强者，弱小的半魔常常被他们当成炮灰。人族那边还好，他们有着同情怜悯之心，半魔在受到限制后还能在六大圣殿所属的边境生活。
就是不能太靠近人类所在的中心地带和偏远地区。
“你分析的很对。”枫秀蓝色的眼眸闪过一抹亮光，“那你说月魔族的公主，号称为月魔族的第一天才，具有月魔族月相之称的月夜如何呢？”
枫秀的神情比先前还要凝重，这个孩子出乎他的意料呢。
阿宝喜欢月夜，这件事早就在高阶魔族之中传开了。白寒不是第一次听说她的名字了。
“祖父，您是要问我对她个人的看法还是对她血脉的看法呢？”
白寒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看你的理解，想到就说，我听着呢。”
枫秀还是淡淡地应着，面无表情地看着白寒，心里在思考这孩子的可塑性。
就是惊喜太多了，他才更要慎重地培养好白寒。
“月夜，我跟她不熟，自然不清楚她这个人。但是，说起血统，月夜能够成为月魔族的第一天才，具有月相之称就是因为人魔混血。有时候纯血的魔族不一定人魔混血的对手，就拿月夜来说，月魔族那么多天才都比不上她！这就是人魔混血的优势。”
白寒的语气再次一变，眼眸闪过复杂的情绪，“祖父，魔族的变化躲不过您的眼睛。”
“六千年来，人族的确不能够跟魔族抗衡，但人族的强者为人族争取了这少许的生机，人族起初就是弱小的代名词，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会蜕变，会变的比魔族还要强大，这也是人族能够坚持几千年的主要原因。没有绝对的实力，就算魔族放水，人族也会成为魔族的附属。他们先天弱小，不代表一辈子都弱小。这跟魔族就是相反的了，魔族先天强大，但后续的进展比人族还要慢好几百倍。就拿月夜来举例，她起初连一个魔族幼崽都打不过，可在天赋觉醒后，她成为了月魔族当之无愧的第一天才。”
白寒放松下来，他知道枫秀明白这些道理，还是要再说一遍。
他为的是魔族未来的发展。
与其一辈子待在魔族，看不到世界的变化，不如趁这个机会去往人族，看看人族的强大。
早在五年前的战场上，白寒就对人族产生了异样的情绪。他想要征服战场，换句话说就是改写这一切，让这个战争结束。
“人族虽然弱小，但是他们后天强大；魔族先天强大，可后续很难进展一二，这就是两个种族的劣势，是种族的弊端。整个圣魔大陆要统一的话就只能是两族出现一个绝世强者，打败了对方的全部强者。”
“你理解这些事情的思绪很好，比阿宝要强太多了。”枫秀叹气一声，他终究明白阿宝不如白寒的原因了。
这份透彻的理解就是阿宝一辈子都拥有不了啊。
不光能冷静地分析事情的来龙去脉，还能发表出自己的看法，阿宝就做不到这点啊……
这一刻不是枫秀嫌弃自己儿子，是他表现的太差了。
“你去人族，是否准备好那些东西了？”枫秀柔和地问着。
这话就代表他的态度，他允许白寒去往人族那边。
“我能收敛所有魔气，再配上改变发色和眸色的药水，我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白寒把自己的计划都说了出来，为的就是枫秀放心。他不想让长辈们为自己担心。
他不是小孩子了，早就把自己当成一个大人了。
“就你一个人去？”
枫秀微微挑眉，俊美无俦脸上毫无情绪。
“月痕和星默陪我一块，还有星落。”
枫秀听完他的话，开口道：“你不带上冷筱一块去？等她知道你就没好果子吃。”
冷筱很黏着白寒，一天不见到白寒就觉得生活缺少乐趣。这丫头若是知道白寒去玩不带她，那等白寒回来……
白寒脸色一变，震惊地看着枫秀，不禁苦笑一声，“是哦。”
“那我晚点去喊她。”
“带上秋绯，有她在你身边我才放心。”枫秀严肃叮嘱着，“除了月痕和星默，还有月魔族和星魔族的世子也带上。”
在白寒略显疑惑的眼神中，枫秀冷静的声音再次响起。
“没准他们会是你的左膀右臂。”
魔族的世子之位更迭很快，谁也不能保证现在的世子能成为日后的魔神。
每一个魔神的陨落对魔族都是一大损失。
白寒懵了一下，随后明白他的意思。这是明确自己为第一继承人，这才把属于阿宝的东西都给自己。
“去人族，你就得去一个地方。”
枫秀神色一变，声音带着点无奈，“圣殿联盟南部边境皓月城里的奥丁镇。”
“那里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白寒明白他未说出来的话。
白寒看了他一眼，“你先下去吧。”
星落那边不好解决呢。
白寒吩咐下去后就站在城墙上，心城高高而黑色的城墙上能看见白光，那是白天的象征。
可惜，这些光照不进心城，更照不进魔族。光对人族是希望，对魔族就未必了。
他的内心出现少许的烦躁。
他总觉得今天的自己很奇怪，明明不需要做这些多余的事情，偏偏他还做了。
哎，他沉思了一下，发现他情绪不受控制。
很奇怪啊。
他联想到了双生子羁绊。不对劲啊，祖父可是在五年前就帮他除掉了，为何他情绪还很奇怪呢？
这答案是白寒想不明白的。
他懒得去多想，把这归咎于未知就行了。
白寒行动极快，不到半日就已制定好了去人族的计划。当然，他心思再慎密也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他的一举一动瞒不过那些老狐狸。
于是当天晚上白寒就被叫到了魔神宫里。
枫秀一脸平淡地望着他，眼眸里掺杂着复杂的情绪，“你要去人族边境那边，是为了什么？”
“是星魔族的那个丫头还是别的？”
他的语气很平淡，可了解他的白寒清楚这是暴风雨到来前的安宁。
越是平静的样子，心里就越是不平静，没准在心里想着别的。
“不全是为了星落，是我想要了解人族，从而战胜人族。我去过战场，按理来说人族和魔族的战斗不应该持续几千年还不停止，毕竟人族和魔族的战力悬殊太大了。”白寒绷紧一张脸，认真地说着。
他早就发现了战场上的规则。
现在说出来就是为了表态，他对这些事情的看法。
从五岁起，他就知晓祖父有意培养自己。
祖父想要的继承人不是是非不分，或者毫无自身特点的那种，所以他知道表明出这些会让祖父更加开心。
在雄才大略和毫无特点之间，他肯定选择前者。
“哦？那你说说看。”枫秀俊美无俦的脸上是好奇，这个孩子带给他太多的惊喜。
他的心中出现了窃喜。
幸好这个孩子一出生就是魔族形态，而不是人族形态，能够让魔神柱感应到他的血脉，不然这孩子置身于人族阵营，那么魔族很有可能会毁在他的手上。
越是看着白寒的成长，枫秀就越觉得天才的可怕。十岁的他竟然已到了八阶，甚至还隐约要到九阶。枫秀记得当初他三百岁才到了九阶，这样子的自己都是魔族当时的第一天才了。
这十岁就快要到九阶的天赋，就算是在他们那还未毁灭的文化中也是绝顶天才啊。
有些东西是不能比较，因为一旦对比就显出优秀和劣质的根本区别。
他原先还觉得阿宝很不错，堪当魔族大任，现在看来觉得阿宝差了太多。
白寒才是他心目中最完美的人选。
“魔族比人族强大很多，数量也占据了优势。现在的人族早已不强大了。经过了六千年的战争，人族逐渐式微，终有一日会沦为魔族的附属。但是在人族式微的情况下时，我们没有选择步步逼近，而是给人族发展的机会，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群豢养的羔羊在我们画着的舒适圈里生活着。”
白寒神色如常，他不觉得人族跟自己有任何关系。从血脉洗涤后，他就是纯血魔族。
他的体内还流传着魔族皇室血统，自然是不可能把自己当成人族来看待。
“你分析的很到位，我们不对人族下狠手，却给人族发展的机会，不是因为人族那边有让我们忌惮的东西，而是魔族不会生产。”
枫秀满意地点点头，声音也柔和了起来，“你知道魔族的属性是黑暗，我们不生产东西，不是因为我们懒惰，是根本就不能。”
“我们一靠近，那黑暗的属性就能把这些东西都给破坏掉。这也是人族说我们魔族是行走的破坏者的原因。因为体质的缘故，就算是用半魔来种植食物，也是不够偌大魔族的生存所需要的。所以，我们必须留着人类，从他们的手上获取食物和那些物资。换句话来说，人族一旦灭亡了，我们魔族也活不了多久。”
一说到正事，枫秀的神色也严肃起来，他开口道：“你认为半魔和魔族区别在哪？”
枫秀就是想弄清楚白寒的底细，看看他对这些了解多深。
“半魔比纯血魔族的力量差很多，但他们体内存在两种属性。大部分半魔是不能修炼，毕竟半魔修行只能舍弃光明，但人族那边的半魔是不可能舍弃光明，所以这些不能修炼的半魔就源于人族。”
人族和魔族的仇恨不共戴天，但是依旧还是有很多的半魔出生。
魔族的数量庞大。一些偏远的村镇是很难得到人族六大圣殿的庇护，所以就造成了一些惨案。
人族女性是极其脆弱的存在。在战争失败后，受苦的往往是女性。因此才会有数量庞大的半魔诞生了，就源于战争。
他的情绪未明，很难判断这场战争是否正确。
只要是战争就必然有伤亡。他现在能安然站在这里就是源于魔族的强大。
“舍弃了光明元素的半魔，本质上是和魔族没区别，可他们的力量太弱了。对魔族来说，这半魔起到的作用太少了，魔族的强壮体魄，大多数半魔是继承不到，反而因为两种元素存在于体内，他们过的比纯人族和纯魔族要痛苦的多。尽管我曾经也是半魔，但我也认为半魔在弱小到极致后会诞生出强者来，就像人族那般。在人族的辉煌时代结束后，进入到黑暗时代以来，每当强者陨落后，人族势必就出现新的强者，周而复始，生生不息，这也是人族能屹立圣魔大陆几万年还不衰减的原因。”白寒冷静地分析起来，他结合自身的数据来讲述这件事。
他总觉得枫秀提起这事的目的并不单纯。
他现在猜不到，就只能顺着祖父的意思讲下去了。
“我先前所说的是魔族和人族普遍对半魔的看法，我认为这种看法太过于片面了。半魔是否强大，源于那结合的人族和魔族血脉。就拿我和弟弟来说，我们体内流着逆天魔龙族的血脉和人族强者的血脉，所以两者的先天血脉都不一样。在没有洗涤血脉之前，这少许的人族血脉也没有对我造成困扰，甚至就连所谓的光明元素都很难被我吸收。这按理来说不是半魔的范畴了，但只要有人族血脉就都是半魔，所以我觉得我们对半魔的看法就得改变了。”
白寒的语气一变，冷静之中带着点认真。
大部分半魔的确是弱小的，但少部分是强大的，因为他们的魔族血脉和人族血脉非同寻常。
“半魔只要继承的血统能够压制到人族或魔族的血统，那么他自身就会以人族或魔族来生活，就比如我。”
他屡次拿自己举例子就是为了让枫秀明白半魔血统的不稳定性，从而说服枫秀。
白寒很清楚枫秀是逆天魔龙族的族长，是魔族的魔神皇。只要他同意，那么在魔族里半魔的地位会比之前高，半魔的日子也好过一些。
半魔是人族和魔族的混血，可两个种族的人都不太能接受他们。
魔族这边崇敬强者，弱小的半魔常常被他们当成炮灰。人族那边还好，他们有着同情怜悯之心，半魔在受到限制后还能在六大圣殿所属的边境生活。
就是不能太靠近人类所在的中心地带和偏远地区。
“你分析的很对。”枫秀蓝色的眼眸闪过一抹亮光，“那你说月魔族的公主，号称为月魔族的第一天才，具有月魔族月相之称的月夜如何呢？”
枫秀的神情比先前还要凝重，这个孩子出乎他的意料呢。
阿宝喜欢月夜，这件事早就在高阶魔族之中传开了。白寒不是第一次听说她的名字了。
“祖父，您是要问我对她个人的看法还是对她血脉的看法呢？”
白寒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看你的理解，想到就说，我听着呢。”
枫秀还是淡淡地应着，面无表情地看着白寒，心里在思考这孩子的可塑性。
就是惊喜太多了，他才更要慎重地培养好白寒。
“月夜，我跟她不熟，自然不清楚她这个人。但是，说起血统，月夜能够成为月魔族的第一天才，具有月相之称就是因为人魔混血。有时候纯血的魔族不一定人魔混血的对手，就拿月夜来说，月魔族那么多天才都比不上她！这就是人魔混血的优势。”
白寒的语气再次一变，眼眸闪过复杂的情绪，“祖父，魔族的变化躲不过您的眼睛。”
“六千年来，人族的确不能够跟魔族抗衡，但人族的强者为人族争取了这少许的生机，人族起初就是弱小的代名词，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会蜕变，会变的比魔族还要强大，这也是人族能够坚持几千年的主要原因。没有绝对的实力，就算魔族放水，人族也会成为魔族的附属。他们先天弱小，不代表一辈子都弱小。这跟魔族就是相反的了，魔族先天强大，但后续的进展比人族还要慢好几百倍。就拿月夜来举例，她起初连一个魔族幼崽都打不过，可在天赋觉醒后，她成为了月魔族当之无愧的第一天才。”
白寒放松下来，他知道枫秀明白这些道理，还是要再说一遍。
他为的是魔族未来的发展。
与其一辈子待在魔族，看不到世界的变化，不如趁这个机会去往人族，看看人族的强大。
早在五年前的战场上，白寒就对人族产生了异样的情绪。他想要征服战场，换句话说就是改写这一切，让这个战争结束。
“人族虽然弱小，但是他们后天强大；魔族先天强大，可后续很难进展一二，这就是两个种族的劣势，是种族的弊端。整个圣魔大陆要统一的话就只能是两族出现一个绝世强者，打败了对方的全部强者。”
“你理解这些事情的思绪很好，比阿宝要强太多了。”枫秀叹气一声，他终究明白阿宝不如白寒的原因了。
这份透彻的理解就是阿宝一辈子都拥有不了啊。
不光能冷静地分析事情的来龙去脉，还能发表出自己的看法，阿宝就做不到这点啊……
这一刻不是枫秀嫌弃自己儿子，是他表现的太差了。
“你去人族，是否准备好那些东西了？”枫秀柔和地问着。
这话就代表他的态度，他允许白寒去往人族那边。
“我能收敛所有魔气，再配上改变发色和眸色的药水，我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白寒把自己的计划都说了出来，为的就是枫秀放心。他不想让长辈们为自己担心。
他不是小孩子了，早就把自己当成一个大人了。
“就你一个人去？”
枫秀微微挑眉，俊美无俦脸上毫无情绪。
“月痕和星默陪我一块，还有星落。”
枫秀听完他的话，开口道：“你不带上冷筱一块去？等她知道你就没好果子吃。”
冷筱很黏着白寒，一天不见到白寒就觉得生活缺少乐趣。这丫头若是知道白寒去玩不带她，那等白寒回来……
白寒脸色一变，震惊地看着枫秀，不禁苦笑一声，“是哦。”
“那我晚点去喊她。”
“带上秋绯，有她在你身边我才放心。”枫秀严肃叮嘱着，“除了月痕和星默，还有月魔族和星魔族的世子也带上。”
在白寒略显疑惑的眼神中，枫秀冷静的声音再次响起。
“没准他们会是你的左膀右臂。”
魔族的世子之位更迭很快，谁也不能保证现在的世子能成为日后的魔神。
每一个魔神的陨落对魔族都是一大损失。
白寒懵了一下，随后明白他的意思。这是明确自己为第一继承人，这才把属于阿宝的东西都给自己。
“去人族，你就得去一个地方。”
枫秀神色一变，声音带着点无奈，“圣殿联盟南部边境皓月城里的奥丁镇。”
“那里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白寒明白他未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