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萨语气诚恳,带着淡淡的期盼,似乎是希望布鲁斯能够接受这个任务。
    “我愿意。“
    布鲁斯·韦恩看着眼前的卡萨,眼中露出一丝感动和崇敬。
    “那好,你就成为巴巴托斯的守墓者吧!!“
    卡萨伸手一点,布鲁斯·韦恩顿时身躯一震,仿佛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身体。
    这是巴巴托斯的意识,也是他的灵魂,是巴巴托斯最大的依仗,是巴巴托斯在黑暗世界立足的根基。
    巴巴托斯的这股意念,在布鲁斯·韦恩的心中留下一个烙印,成为了他永恒不灭的灵魂之石。
    “好!!“
    布鲁斯·韦恩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哈哈......“
    巴巴托斯狂笑起来,“布鲁斯·韦恩,没有人可以阻止我,没有人,也没有人能够将我杀死!!”
    现实中,卡萨一切恢复,布鲁斯·韦恩却明显皱起了眉头,察觉这一点微妙的表情变化,卡萨不禁问道:“怎么了?”
    布鲁斯·韦恩道:“他好像...一直在我耳边窃窃私语,驱使我做出黑暗的举动,就像现在,他一直催促我杀了你。”
    卡萨听后,顿时笑出了声,“不过是败犬的哀嚎罢了,他除了用语言干扰,造不成其他威胁,作为守墓人,你要学会无视他。
    同样的,这也是一种修行,试图用你的小宇宙去屏蔽他,又或者调取他的力量,为你所用。”
    “调取他的力量?“
    布鲁斯·韦恩一愣,旋即恍悟。
    没错,只要掌握黑暗力量,便能够操控黑暗,这是一项极为逆天的能力。
    黑暗之神的确厉害,可若是让布鲁斯·韦恩掌控黑暗,绝对能够超越巴巴托斯。
    想通了这些,布鲁斯·韦恩对巴巴托斯更加鄙夷和不屑了,“就凭你这个废物,居然还妄称是神灵,真是笑掉大牙了。“
    “你说什么?“
    听到布鲁斯·韦恩的话,巴巴托斯顿时暴跳如雷,他可是伟大的黑暗之神,岂容亵渎,“该死的人类蝼蚁,我要杀了你!!“
    话音刚落,心相世界中,无数黑雾沸腾翻滚,瞬间掀起一阵飓风,但却转瞬被太阳镇压。
    巴巴托斯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眼见黑暗之神再翻不起什么浪花,卡萨笑着摇了摇头,这才带人回到了天堂。
    临走之时,他还意味深长的留下了一句话,“布鲁斯,你有着坚定的意志,但却还没有找到自己的道路。
    尽管你已经经历了破晓诡灯的一生,但想要成为黄金圣斗士,这还远远不够。”
    回忆着这句话,布鲁斯·韦恩莫名其妙,就在这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笑声。
    “哈哈哈哈,看看看看,又是一个被上帝愚弄的可怜虫。每次看到他们被忽悠的找不着北,我就忍不住想要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
    听着笑声,布鲁斯·韦恩转过身,顿时看到另一个人影,那是成年后的布鲁斯,穿着黑色的蝙蝠战衣,脸上却画着诡异的妆容,像个小丑一样。
    “你又是谁?”
    “我啊?”听到询问,对方又咧了咧嘴,配合那夸张的妆容,仿佛整个嘴巴都裂开了一样。
    “我是蝙蝠侠,不过很多时候,大家都叫我狂笑之蝠。”说到这里,像是感觉十分的好笑,他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蝙蝠侠杀死了小丑,但是小丑心脏里的毒素使得杀掉小丑的人变成下一个小丑,所以蝙蝠侠被转化了。狂笑之蝠,本身是一个尖锐的矛盾体蝙蝠侠的理智,与小丑的疯狂,最可怕的是他在用理智的思维,做着疯狂的事。
    而这样的人,毫无疑问是最让巴巴托斯所青睐的,是以他成了巴巴托斯的仆人。
    看到他,巴巴托斯大喜过望,连忙开始呼唤起来,“韦恩,我忠心的仆人,快来救我!杀掉他,就能破坏束缚我的牢笼。”
    巴巴托斯殷殷期望,谁料狂笑之蝠听后,居然又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忠心?我为什么要忠心你这样的蠢货?曾经你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可遇到更强的神明,却又显得如此软弱。
    你的外强中干真是让人可怜。”
    他摇头晃脑,装模作样的掐着手指,一副指点江山的做派。
    如此说法,不禁让巴巴托斯大怒,“难道你要投降卡萨那个混蛋?”
    “不不不,”狂笑之蝠当即否认,“与其再为自己找一个无能之辈当老板,我不如自己单干。”
    他也是够狂妄,把天堂的上帝都当做了无能之辈。
    巴巴托斯闻言,脸色铁青,但又无可奈何。
    因为卡萨的存在,让他的黑暗之力被彻底压制住了,无论怎么运转,也发挥不出一成。
    只能像个困在笼子里的老虎,龇牙咧嘴,却又无能为力。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布鲁斯·韦恩望着狂笑之蝠,表情带着疑惑,卡萨说他还要经历考验,难道狂笑之蝠就是他的考验?
    这可真是一波三折。
    狂笑之蝠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布鲁斯·韦恩的试金石,闻言当即上前,毫不见外的牵起了布鲁斯·韦恩的小手。
    “让我来带你看看上帝的真面目吧,那张伪善面具下的丑恶嘴脸。”
    说着话,他带对方一起,径自来到了一座偏远城镇的教堂中。
    这里因为经济原因,十分的落后,但教堂却修的富丽堂皇,因为这里是总部拨款修建,当地的神父自然是怎么气派怎么来。
    可如此做法,就让教堂与贫穷的城镇显得格格不入。
    瞧瞧外面破砖烂瓦,教堂却是富丽堂皇。
    布鲁斯·韦恩不用看就已经明白了他的用意,“这只是神父的做法而已,并不是卡萨所为。”
    他想替卡萨说一句公道话,但狂笑之蝠立即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真是天真幼稚的孩子,告诉我,他们是不是上帝的属下?”
    布鲁斯·韦恩点了点头。
    狂笑之蝠又问:“那他们是不是借着卡萨的命令宣扬教派?”
    布鲁斯·韦恩又点了点头。
    狂笑之蝠接着道:“那他们有慈悲心吗?”
    蝙蝠侠望了望华丽的教堂,又看了看破落的镇子,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狂笑之蝠最后道:“那么卡萨管过他们吗?”
    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瞬间让布鲁斯·韦恩楞在当场。
    是啊,无所不能的卡萨,难道不知道这些事情吗?
    那他为什么不管一管呢?
    反而任由一切发生。
    他明明有这个能力?
    布鲁斯·韦恩一时间陷入了自我怀疑。
    狂笑之蝠也不催促,反而又带着韦恩来到了另一处地方,这里光影变换,仿佛跨越了时间,一下子来到了中世纪。
    代表上帝的十字军,向着恶魔们发起了攻击。
    此时此刻,连巴巴托斯都明白了狂笑之蝠的想法,更何况是布鲁斯·韦恩,一定是谢谢十字军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但猜是猜到了,可布鲁斯·韦恩却始终抱着一丝希望。
    二人犹如隐身般,进入一座繁华热闹的村庄,这里平民相互和睦生活,泥泞地道路虽然不如现代,却也丝毫不减他们的幸福热情。
    但随着十字军的到来,一切都被毁灭了。
    这群打着消灭恶魔旗号的人,仿佛更像恶魔。
    “金银财宝?拿来吧你!”
    “如花美眷?拿来吧你!”
    “不信仰上帝?拿来吧你!”
    一名十字军冲进一家小屋,瓶瓶罐罐破碎的摔打声,妇女的哭喊声中,他抱着一个婴儿出了房门,身后,即是倒在血泊里的妇人。
    抱着孩子,大汉来到一名队长身前,恭敬的将婴儿呈到眼前。
    骑着大马的骑士点点头,“将他送到梵蒂冈,教士们会培养出他的忠诚。”
    “遵命!“
    听完骑士的吩咐,大汉将孩子扔给旁边早就等待的几名护卫,随后骑马离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大汉,狂笑之蝠又一次笑出了声,再一次问出了那句话。
    “卡萨为什么不管呢?”
    布鲁斯也在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怔怔出神,“是啊,卡萨为什么不管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被追击的妇人突然撞到了二人面前,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仿佛能够看到二人一般,发出了撕心裂肺的质问。
    “你为什么不管呢?你明明有这个能力。”
    一句话,瞬间让狂笑之蝠脸色一变,再看妇人,早已死在了二人面前。
    布鲁斯·韦恩瞬间恍然,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是啊,自己在问卡萨不管的时候,他不是也站着没有动吗?
    别说卡萨远在天堂,他这个近在眼前的人都没动弹一下,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一瞬间,他明白了卡萨的用意,也明白了妇人能看破二人隐身的原因。
    他在喃喃自语,询问卡萨的同时,其实卡萨也在借妇人之口,询问着他。
    “既然这样,那我管还是不管?”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就见布鲁斯·韦恩身形一闪,整个人竟已出现在一名十字军面前,一拳挥出,小小的肉体瞬间爆发出无穷的力量。
    那名十字军甚至根本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一拳砸在肚子上,顿时一阵剧痛从腹腔涌出,令他忍不住惨叫起来。
    紧接着,布鲁斯·韦恩双手猛地握紧,一股无匹的力量从掌中涌现,狠狠拍在了十字军胸膛。
    这一击,十字军的五脏六腑顿时碎成粉末,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上,鲜血喷溅出来。
    “噗哧!“
    鲜红的液体染满了布鲁斯·韦恩的衣服,让他看上去犹如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狰狞恐怖。
    鲜血让本来隐身的他直接显露了形迹,看到一个透明的影子被鲜血描出形体,周围的十字军们立刻大惊失色。
    原来真的有恶魔。
    “恶魔,是真的恶魔!!”
    “快,杀掉他!杀掉他!!!”
    人群发出骚动,却让布鲁斯·韦恩表情更加狰狞,此时此刻,他不由想起了撒加当时所说,背负着黑暗的人,往往守护的正是光明。
    现在我是他们眼里的恶魔,但十字军与自己相比,到底谁才是恶魔呢?
    布鲁斯·韦恩不由笑了起来,连远在天堂观看的卡萨与撒加都跟着露出了笑容。
    “杀掉他!!”
    十字军队长一声大喝,随即举起大剑,扑了上来,一剑斩向布鲁斯·韦恩。
    但下一刻,他的脸色骤然一变。
    因为他发觉自己的身躯好似被禁锢了一般,无论自己怎么努力挣扎也逃脱不出,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步靠近布鲁斯·韦恩。
    不,不是靠近,而是一步一步被吞噬。
    “不,这怎么可能!“
    十字军队长发出凄厉的吼叫声,拼尽全力抵挡布鲁斯·韦恩的攻势。
    但这些都是徒劳无功的。
    在他看来,布鲁斯·韦恩根本不是自己能够抗衡的。
    布鲁斯·韦恩的拳头犹如铁锤般轰向了他。
    “砰!“
    巨响传来,十字军队长的身体犹如断线风筝般倒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墙上,鲜血喷洒,染红了半片土地,再一次倒地毙命。
    而在这个时候,布鲁斯·韦恩也停了下来。
    一双猩红的眸子扫视着周围,“我说过,我是神灵的使者,你们的命运将由我来决定!“
    这一句话,让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了布鲁斯·韦恩,眼睛中,全都是骇然的神色。
    布鲁斯·韦恩再一次走了过来,“现在,我要开始惩罚他们了,我希望所有的罪犯都能受到应有的惩罚。“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一个十字军颤抖着问道,他的内心已经产生了恐惧。
    一名恶魔使者,足以将所有的十字军屠戮殆尽。
    “我是你们的噩梦,也是罪恶的梦魇,更是你们的终结者,我就是破晓之光!”
    布鲁斯·韦恩冷漠的看着那名十字军,随即,缓缓抬起手,一把抓住了那十字军的脖颈,将其提在空中,随后,右手轻轻一捏。
    “咔嚓......“
    那名十字军的脑袋顿时四分五裂。
    “你们的末日到了!“
    随后,布鲁斯·韦恩转身,走向另外一个人,在那人惊恐的目光中,他毫不留情的将那人捏成了粉末。
    看到这幕,一个十字军大声尖叫了起来。
    “你敢杀害十字军,你一定会后悔的,恶魔!你会遭到报复的,恶魔!“
    “报复?哈哈哈,报复我?我倒想知道,我会遭到什么样的报复。“
    说着,布鲁斯·韦恩将那人捏死,然后将他的尸体丢入火堆。
    随着那具尸体燃烧起熊熊烈焰,十字军们的脸上,顿时浮现了绝望。
    布鲁斯韦恩看着他们,表情带着不屑,“相比于你们,我他妈才是上帝的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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