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而来,直刺她心间。

    那一霎,紊乱的心跳停了一拍。

    为什麽?……

    为什麽要这样看著她?

    ……

    “拖延至今,为何还不动手?”

    “……”

    “你将她藏匿於此,欲是如何?”

    “我有我的考量。”

    “还需考量什麽?勾陈,莫忘你此行目的。若你的一念之仁祸连了九天,届时……”

    ……

    谁?谁在说话??忽高忽低,一响若敲打洪锺,一低如柳絮飘渺。

    她抓不住,无法再多思考,冷热交战攀至顶峰,接著,她便失去了意识。

    作家的话:

    假二哥的真面目,到这里大家多少有数了吧?~

    (10鲜币)133.疑窦

    伴著一声嘤咛,刘寄奴悠悠转醒。

    头有些晕沈,闭目闭了好一会儿才再度睁了开。

    支了手臂,慢慢的坐起,身体里遍布疲累余韵,仿佛经历过一场战斗。柳眉紧皱,茫然四顾,一双迷蒙黑眸眨了两下,随即瞪大。

    自己……还活著。

    不仅活著,所有的不适烟消云散,犹如突发状况得到解决後,一切又重回了正轨。

    ……怎麽会的?

    她没事,这只有一种可能。

    谁?谁给了她精气??

    一把掀开被子,衣服裤子套在身上,稍有凌乱,但是完整。

    还来不及思考多的,房门被推开,男子走了进来。

    熟悉的白衣,熟悉的面容,一手端了只碗,微冒著热气。

    她醒来,他并不意外,似是早已料到。

    他的脸上不见任何异样,一言未发的,只将盛著药汁的碗递给了她。

    接过饮至干净,这一系列的过程类似条件反射,她乖乖遵从他的指示。

    抬头望向他,她咬了咬唇,迟疑著开口:“陈大哥……”

    “昨晚,我已喂你服过一次,现下你觉得如何?”唇间开合,他不紧不慢的接了话头。

    昨晚?

    昨晚他喂她喝了药,所以她才……

    是这样的麽?……

    “我……我很好。”

    “嗯。相较昨晚,你的气色是好得多了。”

    他的目光寸寸游移,行著检视,她便跟著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副迷迷糊糊,呆呆傻傻的样子。

    良久,他低低的叹了口气:“可是饿了?”

    她咂巴一下嘴,老老实实的回答:“……有点。”

    “想吃什麽?”

    她的反应迟钝,犹在愣愣:“……都可以的。”

    “好。”他点头,“先躺下,再睡会罢。”

    眼看著他要离去,她著急拉住了他的手。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观察著他的脸色,她心有忐忑,憋了半天,唯有怯怯的,重复轻吐:“陈大哥……”

    他顿住,手与手触碰纠缠,他并未挣开。侧脸回眸,对视半晌,他一动,缓缓落坐床边。

    “起先不是肚子疼麽?怎会这般严重?”像是经了一番斟酌,他终於问出了口。

    “我……”支支吾吾,解释不清,她是没办法解释的,“我也不知道……”

    “我不放心便进来察看,幸亏发现及时,否则……”他没有说下去,语尾却拖得长咬得重,她缩了缩脖子,一派弱弱伏低状。

    “为何不告诉我?”他投来深深的注视,“你打算忍到何时?有了病痛怎能不诊治?你有无思虑过,一经拖延,兴许就是危险?”

    沈默良久,她低声呐呐:“陈大哥,我知道你担心我,我就是不想你担心,所以才不告诉你的。”

    细柔嗓音,带著些许沈闷。

    “其实、其实没什麽要紧的,哪会危险呢。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有什麽意外……”

    短暂停顿,她暗吸了一口气,“那也许是命中注定。我接受,我认命。”

    一时安静,她的所言所语似乎给了他一份震动。加了力道握紧了她的手,他极为缓慢的启齿:“何谓注定?何谓认命?万事总有应对的办法,你……”

    他的表情严肃并且凝重,她摇了摇头,故作轻快的一笑:“我只是随便说说的。陈大哥一身好武艺医术更高,瞧,喝了陈大哥熬的药,我是什麽事都没有了。”

    望著她,像要望进她眸底深处,又是片刻安静,他舒展了眉眼,随之弯了嘴角:“那是自然。喝了我的药,包你百病全消,不消多时,便是活蹦乱跳。”

    她十分配合的“噗嗤”笑开。

    “好了,你先歇著,我去弄些吃的来。”拍拍她的手背,他起身迈步。

    她噙著笑目送,待房门一关上,笑意渐褪,直到不见丝毫痕迹。

    精气充足,她恢复得甚快。那一场痛楚煎熬,仿佛全没发生过。

    仅隔了一天,脖子处的灼伤就有了明显的起色,再几天,断手长愈,如他所言,她的百病全消,又是活蹦乱跳。

    关於那一通突如其来的“病痛”,他未究问详细,她便也不提半点。

    但两两相处时,有什麽在悄悄变化,令气氛亦是微妙。

    他的话明显少了,她说的同样不多。兀自默默发呆不是一次两次,当回神,一抬眸正遇著他的目光,似乎深幽,似乎复杂,他若笑,她便跟著笑,其中,总掺得了几分不自然。

    她有满脑子的疑惑。

    体内的精气从何而来?喜族靠著精气得以生存,难道并不是一定?

    前几次,有了精气她才恢复了正常,这一次,她的恢复未通过吸取。

    所以,是有办法的?经由亲密举动摄取精气,她向来抗拒,无比的排斥。

    如果可以不用造成伤害,如果可以不必违背自己的意志,如果可以不再挣扎不再无奈……

    她喝下的是什麽药呢?是不是喝了药就无需为精气忧虑?如果坚持服用,她是不是能被治好的?

    她还有不安。

    神志不清的时候,她有没有说了什麽不该说的?他有没有看出什麽不对劲?她的谎话有没有被识穿?

    他懂医术,一帖药就令她无碍,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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