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旅店的停车场大,还有结实抗揍的顶棚,要不然几辆车的车顶和车窗都要废了。
    也怪不得这旅店价格比“山”下翻一倍,遇上这种天气,再翻几倍也有人抢着住。
    姜大成有些担心再往里走出事儿,出去一打听才放下心来。
    这种冰雹也就是高原“门口”出才会有几率出现,再往里几十里就基本上没冰雹了,顶多下雪……
    大夏天下雪,这可真是凉州的特色精致!
    快中午的时候,一股大风刮过,天上云层翻滚,不多时太阳冒头,温度肉眼可见的升高,鸽卵大的冰雹不多时就化了。
    姜易看着笔直的公路细细感应,没有任何预警,也算松了一口气。
    自己也就罢了,别说鸽卵大的冰雹在脑袋,他就是下刀子也能扛个十天八天的。
    可父母和妹子若被困在高原上,即便没发生危险也让他心惊,不敢出丝毫差错。
    如今感受不到异样,那就可以继续旅行了。
    吃过午饭,开着空调,一行人又开车出发。
    接下来的路程果然没什么波折,顶多半路上帮人修理了下汽车,要么就是和路霸有点小冲突。
    一把枪就能解决的事儿,虽说在县城里还被社安局的人给包围了。
    姜易也没露头,让段虎城展示了下警卫局的证件就被放行了。
    姜大成笑喷出来,琢磨之后又骂道:“这些路霸太可恨了,不要碧莲宰客赚钱,然后他们还要报警,什么玩意儿。”
    余海燕嘀咕道:“国家的扫黑除恶进程有点慢啊!”
    姜易不接茬,国家大事从不讨论,专心当司机或者哄孩子。
    在至圣山下游览了几天,余海燕就受不了这边的天气,尤其是紫外线的辐射,明显变黑的皮肤让她惊恐莫名,催促大家赶紧换地方玩。
    一边开车,姜易一边从倒车镜看着慢慢远去的至圣山,心有遗憾。
    有家人在,他没机会去爬山,只能等以后去细细感应了。
    只通过倒车镜依旧能看到那高耸入云的山峰散发着另类的波动。
    既有自身散发的辐射,也有太空中牵扯来的波动,让整个山体从外到内都衍射着不被肉眼察觉、不被仪器感应的淡淡的玄黄之色。
    其中必有神秘!
    姜易琢磨下次独自来这边,必须要在深冬之际。
    那时候没有人回来攀登高峰,也少有当地居民在山下做买卖,只要躲开监测便能独自深入,细细感应其中神秘。
    接下来的路程就是一路往东走,目标寒州。
    寒州这地方大夏天实在是个好地方,尤其对余海燕看来,比凉州好太多了。
    温度适宜不说了,关键是紫外线稀少,除非连续十几日的风吹日晒,要不然绝不会让皮肤有一点黑色素生成。
    再加上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天高地远、一望无际,当真让人心旷神怡。
    而且只要不是在河边和沼泽地,其他地方随便开,虽然颠簸,可这大草原依旧是适合新手练车无上妙地。
    为了玩的舒坦,一行人到达寒州不就之后,便专门租了几辆越野车,一进草原就开始横冲直撞。
    最开心的还是余海燕,大越野在草甸子上开得不亦乐乎,短短几日就把方向盘玩的顺溜至极,没白瞎了十多年前考下来的驾照。
    等交还了越野之后继续深入寒州的时候,余海燕自告奋勇开始当司机。
    倒是惹得小丫头姜瑜都闹腾的不行,嘴里头时不时发出“呜呜呜”“咔咔咔”的声音,模拟着发动机和挂挡的响动,却也笑傻了一群人。
    而警卫们也慢慢放松下来,神情和身形不在一板一眼,脸上笑容一整天都不间断,多了迥异以往的玩闹和欢乐。
    段虎城也和姜易说过:“幸亏跟了您出来,要不然呐,我们这辈子也没这机会来游览大好世界。”
    这话没错,警卫们年纪轻的时候在部队训练,一年没几天假。
    受训成果优异了,又去了警卫局,不仅要接受训练,还要增加许多项目,毕竟军人以杀伤力为主,而警卫则是以守护力为主。
    从训练方向来讲,二者天南地北,差距极大。
    等警卫们再练出成绩了,又要紧跟着大佬,没一天空闲,即便是三班倒甚至四班倒也是如此。
    哪像现在,一天开车不到三四个小时,剩下全在游览玩闹,吃喝拉撒不用管,比吃大户、当门客都舒坦。
    等大佬玩的累了就会停下来休息,住着大宾馆、吃着好吃的,还有服务员伺候着……
    这哪里是当警卫来了,分明是抱大腿、蹭好处来了。
    警卫们乐呵,其他人更少不了乐趣。
    也就老爷子性子稳的一匹,顶多看到百姓愈发安居乐业,国家更加富足强盛,这才会多一点表情,大多数都是带着一丝微笑看众人热闹。
    呃,当然了,每当看到姜易和小丫头姜瑜,老爷子的表情那就丰富了。
    跟徒弟互怼一番那是每天必不可少的项目,跟小丫头没大没小的胡闹那更是不可缺少的乐趣。
    姜易都替他愁!
    哪有让孩子拽着白胡子荡悠悠的,这不得惯出来个混世魔王?
    全家人就余海燕能对小丫头骂的出口,也下的去手,疼爱归疼爱,却也管得严格。
    别看姜瑜才四个来月,被老妈吓唬次数多了也稍微记住点东西,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倒也记得明白。
    可每当余海燕不在跟前的时候,她总是乐淘淘扯着老爷子白胡子荡秋千,熊孩子的德性一览无余。
    每当她一在跟前的时候,小丫头多数又稳重听话得很,看上去倒是个乖巧可爱的小宝宝。
    由此可见,这小丫头的演技也是颇有造诣,小心眼不少。
    到了寒州,就不得不说骑马和喝酒!
    想到喝酒,姜易就不能不喊巴图,别的不说,把他喝趴下那是必须的。
    寒州地广人稀,最好的旅游地方却不是州府所在,而是再往北的郭勒市。
    巴图的家却还要在郭勒市往北数百里的大草原中,那边没有大城市,只有原来的小镇发展起来的城镇,以及一眼看不到边的草甸子。
    即便郭勒市周边的环境相对寒州其他地方一般,可站在城郊的山丘上往下看,依旧是河流、羊群、马群与蓝天白云相互辉映,让人心旷神怡,难能自拔。
    若说凉州地广人稀的话,那么在寒州就不仅仅是这样了。
    尤其是近些年的国家发展和对地方的大力度支持,使得农牧民大幅度减少,这导致一年平均温度不到10度的寒州越发人烟稀少。
    所以来这边旅游,若是没有熟人或者跟团,在大草原中开车飞奔,三四天见不到一个人都不算离奇。
    于是,在郭勒市修整了半天一夜之后,姜易就给巴图打了电话,打算让他当个向导。
    第二天一早,巴图就过来了。
    除了宾馆去迎接,却让姜易大喜过望。
    “你们怎么也在这里?好家伙,没结婚呢这都开始度蜜月了?”他远远就大声问。
    无他,来的不止他一个人,除了巴图的一个女性朋友,后边还跟了两辆车,却是齐跃峰、卢亚萍小两口,以及常罗青、杨雨琪……
    齐跃峰和卢亚萍处对象姜易还给推了几把,三人关系自然非比寻常,无需多言。
    可几个月没见常罗青,没想到竟然和杨雨琪有了那么点意思!
    看着六个人依次从三辆车里下来,姜易和巴图抱了抱、相互“砰砰”的拍拍后背表示欢喜。
    随后又和巴图的朋友轻轻握手,湘湖见礼。
    最后,他把视线放在另外四人的身上,左瞅瞅右看看,眉眼都忙乎的不行。
    卢亚萍和齐跃峰笑眯眯的站在一旁,特有相敬如宾的老夫老妻像。
    此时,二人也不多话,就笑眯眯的站在一旁看着常罗青的笑话。
    姜易两眼大睁,指着常罗青哆哆嗦嗦的道:“好你个斯文禽兽,老牛吃嫩草不说了,竟然,竟然还对自己的学生下手?”
    他怒不可赦、气急败坏的样子像极了几十年前封建老家长的模样。
    其他几人闻言顿时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常罗青脸色大红,期期艾艾的摆手半天,嘀咕道:“咳咳,我们没,嗯,没什么的!”
    这话刚说完,就见杨雨琪抬脚踢了他一记,姜易嘴角抽抽,又板着脸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摇头不语。
    常罗青咳嗽了下,挪了一步,见杨雨琪小嘴嘟起,叹息一声,一时间有些挠头。
    最后,他搓搓手嘟哝道:“何况,我当时,当时只是,只是临时的,对,临时辅导员,还不是学校老师呢!那是,那是替导师分忧呢。”
    杨雨琪顿时喜笑颜开,脸色泛着红润,蹦蹦跳跳过来,在姜易的……小臂上拍了一巴掌,扭捏中带着敞亮,仰着头大声道:“哇,学神,你是不又长高了?”
    见姜易撇嘴不搭理她转移的话题,便“嘿嘿”一笑,娇声道:“哪有什么老牛吃嫩草嘛,我这是倒追人家呢,可人家还不领情。”
    姜易疑惑问道:“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吗?你怎么这么困难!啧,你这道行差点啊。”
    杨雨琪叹道:“哎,确实,打小被人追到大,从没有追别人的经验,这不,到现在没拿下!”
    “妹子,你伤了多少男生的心?”姜易上下一打量杨雨琪啧啧称奇,遂又转头对常罗青使劲眨眼,沉声道:“哥,男追女隔房隔车隔她妈,你这被追的上天入地也跑不掉,可是赚到了啊,还等个什么劲儿?”
    说到这,姜易招呼众人往宾馆里走,沉声道:“今儿咱就不乱跑了,我给你们开房,咱把事儿先办了……哎呀,别打,我还手了啊……哈哈,错啦错啦,嘶,杨雨琪我告诉你,再掐我就带着老常跑了啊……”
    却是说半截话就把杨雨琪给惹得羞恼不已,往死里掐他。
    他不敢让法力反弹,只能生受者,好在现在皮糙肉厚,别说发紫发青了,连一点红印子都没有,反而让他有些痒痒……
    唉,完蛋,看来以后找个境界低的女朋友,连打打闹闹都没感觉了,顶多就是斗个乐,哪像一般男人,还能享受下女人的“销魂掐”。
    姜易一时间还有点小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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