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多了。连平常加强锻炼的肌肉都微微松弛了下来。他已经没有力气可以狠狠的把杨健揍倒在地上了。

    只是,这次抓捕两人都很沉默。杨健脸色有些不耐,又有些凶狠,但是他紧抿着的唇里没有说出一个字。而于修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杨健,眼里微微起了那么一点波澜——无奈!绝望!仇恨!

    但也只是“微微”而已。他已经习惯了,从三楼窗户里跳下去的时候,他已经有了被杨健抓住的准备。他甚至有一刻想——如果自己就这样被摔死了,该有多好。

    有杨健的世界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囚笼,他已经……一点眷恋都没有了。

    在他想找个人定下来的时候,杨健就这样硬生生的闯进了他的世界,夺走了他的一切。然而更可悲的是,他却提不起自杀的冲动。

    杨健把于修云放在病床上,随后医生被叫来。他不相信一个人从三楼摔下去不会受一点伤。但是于修云的脸色一直都是苍白的,也不会喊痛。

    一时诊治了一番,确定于修云的左腿骨折了。可能是跳下去的那刻就骨折了,后面还勉强走了那么多录,骨头都移位了,已经有点严重了。

    “你不要告诉我他下半身要做轮椅!”

    “不会不会,打上石膏好好躺几个月就好。”医生连忙说,下去准备了。

    于修云被摆弄着打上石膏,又从新吊起了药水,他还在发烧。这过程中,他一直没有出声,只是额头上不断有冷汗留下来,沾湿了枕头。

    杨健的手还吊着,还要过几个星期才能好。他知道把骨头接回去的痛苦。对于修云这种忍痛的行为,他并不钦佩,相反的……他的心里很烦躁,有一种苏苏麻麻的感觉在心头酝酿着,让人不知所措。

    等所有人都出去的时候,他上前做到于修云的床边,摆正于修云侧着的脑袋,黑着脸问:“疼不疼?”

    于修云不说话,眼神飘渺得没有焦距。

    杨健有点火,“怎么不说话!你以前那股子伶牙俐齿都跑到哪里去了?以前的宁折不弯都到哪里去了?”

    于修云的眼神终于聚焦了,他看着杨健。杨健却觉得于修云在嘲笑他。但是杨健很期待于修云能和他说什么,可于修云就这样看来他一眼,就又侧过头去。

    “这是你新学会的招数?冷暴力?我告诉你,对我没用!”杨健猛的拉过于修云的头,低头咬上了他的唇。

    是的,不是吻,而是咬!杨健咬得很用力,把于修云的唇都要出了血。可于修云还是一动不动。杨健放弃了,他松开于修云的唇,俯身在他身上,他不敢着于修云,因为他觉得现在这只狐狸实在是太脆弱了。

    杨健的头埋在于修云的左肩里,底下人的发丝蹭得他的鼻头有些痒,还很麻。杨健在他耳边哑着声音说:“你为什么三番两次要逃开我。”

    于修云不答话,杨健就自顾自的说:“我这几天都不打你了。而且还找了最好的医生给你治病。我都已经开始对你好了。你怎么……还想要逃开。

    于修云还是沉默着,杨健的鼻子更痒了,心里的烦躁莫名的消失了,变成了和病房一样的寂静,一样的空荡。

    杨健小心的舔着于修云唇上的血,抬起眼皮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说:“于修云,你和我……到底是怎么了。我对你……到底是怎么了……”

    于修云就躺在床上养着伤,这张床很大,是杨健特意让医院的人唤的,平常的时候,他就躺在于修云的左边,侧着身子看着他。

    他一开始在天堂上于修云真的只是个意外,男人的身体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只是用那一晚嘲讽在他眼中这般没有节操的于修云而已,后来的一直纠缠,也大多是赌气,不服输的成分。于修云眼里的倔强、嘲讽和冷漠都引得他的肆虐心蠢蠢欲动。

    只是,没有想到,于修云竟然成为了一壶酒,越来越醇,越来越香,越来越让他想独占他。

    他现在确实是独占他了,杨健的却恍惚觉得,他把于修云弄丢了。

    这几天他用尽了办法让于修云说话,他甚至强迫这样的于修云和他做了。他看见这具不复光泽的身躯在自己身下扭动,挣扎,嘴里发出低低的哀鸣,洁白的床单上染上点点的鲜血。他一开始的兴奋却慢慢的消失了,看着那双依旧飘渺的眼神,他空荡荡的心底突然涌起了一种悲伤。

    杨健已经很久都没有悲伤过来。事情过后他为于修云清洗了身子,为伤处细细的抹上药膏,为他穿上干净的病服,最近睡在他的左边,微微压着于修云。

    “修云,你刚才快乐吗?”杨健哑着声音低低的询问。于修云刚才在杨健手上释放了。

    于修云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又立刻熄灭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杨健看着于修云的眼睛,“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和我说话?好吧,我承认,你赢了!你高兴吧,你赢了!”

    于修云这次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还是很平静。杨健却莫名的觉得很心虚。他看着于修云的眼睛说:“我让于扬水来看你,你该高兴了吧。”

    “我很饿。”于修云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干涩得有点刺耳,但是杨健却欣喜若狂。虽然这十几天于修云从来没有绝食,都是按时吃饭。但是他从未说过他很饿或者很饱。

    其实,于修云说这句话的原因很简单,刚才杨健拉着他做做做的,饭点早过了,他确实很饿……他不相信杨健。

    之后一个星期,杨健刚好可以拆掉手上的石膏,脸上的纱布早就已经拆掉了,在左边脸颊靠后的地方留下一块有扭曲纹路的火烧的伤疤,伤疤一直延伸到耳朵边。约翰那时看过后笑道:“呵,出生入死。”

    “如果疤痕长在吴禄简脸上,不知道他那个小情人要哭成什么样子。”杨健皱着眉头道:“这也算我还给他当年的帮忙了。”

    “喂喂喂,这事本来就是你招来的。”约翰摇头。

    “要不是他要去掺和天堂那个浑水,哪会惹上一身腥。”杨健说得理所当然。

    而从那次他和杨微安吵架后,约翰已经很久没有来了。听说杨微安自从那次回去就一直在生病,道上混了这么久什么病痛没有,之前只是被杨微安压着,这一次与杨健一场谈话几乎耗尽了这个男人的全部心神。病来如山倒,而本人也没有好起来的意思。

    杨健知道了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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