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用得着去闯刀山火海?只要阿凌你过得快快活活的,我我就别无他求了。

    段凌心中一酸,道:这是当然。

    陆修言手势熟练,不多时就将野兔洗好了,拎进去剁成小块,再加上八角、茴香一起炒了,香气四溢。陆夫人另炒了两个素菜,虽然只是些山间野菜,但也别有风味。

    这顿饭比昨日丰盛许多,陆修言自家酿了梅子酒,这日便开了两坛,正好与段凌对饮。

    他俩人心里都不好受,喝起酒来,还真有些得逢知己的感觉。陆夫人天一黑就带陆辰进屋睡了,陆修文也熬不得夜,最后只剩他们两个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

    这梅子酒酿了有七年,我离开大哥也是七年,没想到再次相见,他竟已病入膏肓。

    哈哈,你不过七年,我却想了一个人整整十年。

    我兄弟二人父母早亡,大哥从小就倔得很,为了护着我,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在那天绝教里,不敢有半点行差踏错。

    我难道天生就有断袖之癖不成?若非,若非哼,我也早就娶妻生子了。

    陆修言酒量一般,段凌也不见得多好,两人醉得糊里糊涂,说起话来牛头不对马嘴,竟也接得下去。

    段凌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只知道两坛酒饮尽,陆修言又搬了两坛出来。到后来,他喉咙里火辣辣的烧着,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睡梦中,隐约听见陆修言喊了一声大哥。

    等醒过来时,已经躺在屋内的床上了。他酒劲还没过去,头疼得睁不开眼睛,感觉有人推了推他的肩,在他耳边道:喝点醒酒汤吧。

    这声音有些耳熟。

    段凌勉力睁开双眼,发现面前这张脸也是熟悉的。他不由得笑起来,唤他道:修言。

    面前那人并不应声。

    段凌急了,连忙去抓他的手,又叫一遍:修言

    这次的声音轻得很,深怕将他吓跑了。

    面前那人静了一会儿,然后笑了笑,低头去喝碗里的醒酒汤。

    段凌醉得厉害,脑子里糊成一团,愣愣的问:汤不是给我喝的吗?

    嗯,是给你喝的。

    那人含了一口醒酒汤在嘴里,凑到段凌跟前来,脸孔忽然变作十年前的模样,像那天在月色底下一般,慢慢吻上了他的唇。

    醒酒汤被温热的唇舌送进他嘴里。

    气味古怪的汤水并未让段凌清醒过来,他反而醉得更加厉害,急切地亲吻覆上来的双唇,渴望品尝到更多醉人的味道。

    探进他嘴里的舌头十分灵巧,轻轻舔过他的齿列,带来一阵难言的热意。段凌不甘示弱,立刻反击回去,卷住那作怪的舌头,逼得对方与自己唇齿交缠。

    有来不及吞咽的汤汁顺着嘴角淌下来。

    段凌舔了舔那人的下巴,故意不轻不重的咬上一口。

    那人嗯了一声,从鼻腔里发出细微的喘息声,然后退了开去。

    段凌想起逃出魔教的那个夜晚,陆修言吻过他后,也是这样转身离去,从此一别十年。

    回忆与现实交织在一起。

    段凌突然来了力气,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抱住了那个人。

    别走

    那人怔了怔,伸手来扳他的手:酒还没醒么?别闹了。

    段凌紧抱着他不放,将唇抵到他耳边去,低声的叫:修言修言

    那人开始还有些挣扎,听他叫了几声后,渐渐停了下来。原本紧绷的身体,在他怀里越变越软,最后软得似一汪水。

    段凌心底亦是一片柔软,一边亲吻他的耳垂,一边将他压倒在床上。

    床板硬得要命,但他身下那人却是温暖鲜活的。

    段凌再也控制不住体内涌动的热意,低下头,胡乱亲吻那人俊秀的脸孔,同时伸手摸进他微微散开的领口。他胸膛出乎意料的单薄,只稍一撩拨,胸前的两颗肉粒便颤巍巍挺立起来。

    段凌将其中一颗捏在手中把玩,那人不由得弓起身,将雪白胸口送到他眼前来。

    段凌忍耐不住,张嘴咬了上去,用舌尖舔弄起来。

    啊

    那人发出压抑过的叫声,但马上又停住了,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拿湿漉漉的眼角瞅着段凌。

    段凌下身胀得发痛,干脆把那人松散的衣裳完全扯开来,露出两条同样白得晃眼的腿。段凌分开那一双腿,将自己硬挤进去,但是那入口太过狭小,他试了几次,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他身下那人低低笑起来,声线有些沙哑:傻子,这样怎么进得去?

    边说边捧过段凌的手,轻轻吻他的指尖。

    段凌指尖一麻,连心头都有些发颤。

    那人笑着睨他一眼,眼尾往上勾起,现出一点妖异的风情。

    段凌顿了一下,觉得他这模样有点像一个人,但是尚未想起那人是谁,自己的一根手指已经被他含进了嘴里。那人唇舌并用,不多时,就将段凌的手指舔得湿嗒嗒的,从他嘴里抽出来时,还发出了黏糊又**的声响。

    那人低声道:剩下的不用我教你了吧?

    段凌就算原来不懂,这时也无师自通了,被舔湿的手指往下探去,在狭窄的入口处打了个转,然后猛地刺入。

    嗯

    那人难耐地扭了扭腰,却将双腿分得更开,段凌只觉手指进入的地方又湿又软,紧紧绞着他不放。他耐着性子搅弄了一会儿,里面一缩一缩的,很快就湿得一塌糊涂了。

    段凌连忙又探入一根手指,只动得几下,就听那人道:够了,进来罢。

    段凌早已忍得辛苦,闻言便撤出手指,抬高他一条腿,将自己的灼热之物抵了上去。随后腰部一顶,长驱直入,彻底进入了那湿软的所在。

    里面虽然经过了润滑,但依然紧得要命,两人长吸一口气,一时都不敢乱动。

    过了片刻,段凌身下那人才动了动,用脚背蹭了蹭他的小腿。段凌顿时克制不住,一把按住那人的肩膀,在他体内抽送起来。

    啊,别太深了

    段凌一开始毫无章法,顶得身下那人连连求饶,后来才渐渐慢下来,一时深一时浅的挺动身体。

    那人在床上十分放得开,双腿紧紧缠住段凌的腰,说了许多淫声浪语,一会儿叫他阿凌,一会儿又叫他好哥哥。

    段凌面红过耳,热得像要烧起来,又抽动了数十下后,突然加快速度,喘息道:修言,我

    那人听段凌这样叫他,身体竟是一颤。但他很快微笑起来,眼底似含着化不开的雾气,双手攀上段凌的肩,用唇堵住了他未说完的话。

    第五章

    段凌第二天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了。

    他身旁躺了一个人。那人满头乌发铺在床上,正用手支着下颔,笑着瞧住他看,叫他道:阿凌。

    段凌逐渐忆起昨夜的旖旎情事,见他目光如水,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分明并非自己心上之人,一时间如坠冰窟,道:陆修文?

    陆修文被他识破,便不再扮成弟弟,故作惊讶道:咦,师弟这会儿怎么又认出我了?

    段凌出了一身冷汗,只道是做着噩梦。然而外头青天白日,阳光明晃晃的照在他身上,又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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