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明月清波,柳湘莲开口问道:“这回踏实了?”

    薛蟠伸手握住柳湘莲的手。转头说道:“我给冯渊烧纸的时候特地求他别念着我的错儿,能让我安安稳稳跟你过一辈子,就是我亲自给他烧纸上香我也甘愿.”

    柳湘莲闭着眼睛嗤笑一声,开口说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薛蟠闭着眼睛默然不语,他想到那个纠缠他好几夜的噩梦,梦中他也是对柳湘莲一见钟情,却没有这辈子的好运。柳湘莲怒打他一顿后立刻离开京城云游四方,薛蟠也随后带着车马去了平安州,岂料路遇劫匪性命不保之际又被柳湘莲救下。

    薛蟠看着英姿勃发,文武双全的柳湘莲,欣喜之下同其结为异性兄弟,准备两人买一套相连的房子一辈子和和美美的过下去,薛蟠计算的很好很天真,柳湘莲竟也没怎么反对的答应下来。然后不知怎么横空出来一个尤三姐,到后来便是尤三姐自杀身亡,柳湘莲远走他乡……

    薛蟠只记得自己当初发了疯一般将京都犯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柳湘莲的踪迹。其余的人都劝薛蟠不要在找了,说柳湘莲自然有他的机缘。可是薛蟠怎么能不找,他怎么舍得不找?

    再后来的记忆薛蟠也不怎么清洗了,只依稀记得自己找了很久急了很久,在一次喝酒的时候竟然还听到仇都尉的儿子搂着窑姐儿不三不四说柳湘莲的荤话……

    薛蟠迷迷糊糊地转过身去一把搂住柳湘莲精瘦的腰肢,感觉到小柳儿真真切切就在自己怀中,薛蟠很满足的勾了勾嘴角。

    这一辈子小柳儿就在他的身边,他们会永永远远的呆在一起。

    他年少的时候做过很多错事,所以要是老天报应的话请随便拿走别的什么,只千万别让小柳儿离开他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个番外的原因是想纠正一些三观的问题其实写这本书的时候家中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在写到冯渊的时候某八带入了自己的情绪,但是当时所写的情节在某种程度上对冯渊这个角色很不公平。虽然我不喜欢冯渊这个人的轻率举动,但这并不是薛蟠可以杀人的借口。所以在番外中写了薛蟠赎罪的情节,算是对某八当时情绪的不成熟做一个补充。

    第93章 番外二 采菊东篱下

    十年以后的长安城,依旧车水马龙,人行匆匆。巍峨壮丽的宫廷主建筑群在日头的照耀下,越发显出炫彩琉璃,庄严肃穆。赖瑾穿着一身白服走入大明宫中,光可鉴人的地砖映着他年轻的几乎同弱冠少年没差别的容颜,因为退却了乌纱红绯,白衣如雪,越发显出容颜的精致来。

    端坐在御案后面的乾元帝打量着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天才少年,微微轻叹。“都已经和下任的交接好了?”

    赖瑾颔首笑道:“回陛下的话,一切都妥当了。事情很顺利。”

    乾元帝嗤笑一声,不是滋味的说道:“他是升官,你是心甘情愿的离任,当然比旁人更顺利一些。”

    顿了顿,有些不满的说道:“为什么辞官,是怕‘功高震主’吗?”

    赖瑾轻笑着摇了摇头,莞尔笑道:“说句大不敬的话,倘或是别人做皇帝,瑾儿一定小心谨慎。不过圣上与别人不同,瑾儿就是再担心也不会疑心圣上会对瑾儿不利。”

    乾元帝听着赖瑾的话,目光在赖瑾的面容上逡巡不已。摇头叹道:“是啊,你于朕而言总是要比旁人不同。”

    言毕,伸手召唤道:“你如今辞官了,朕以后也使唤不着你,且过来再给朕研磨润笔吧!”

    赖瑾点了点头,凑上前去。将及指尖的宽大衣袖卷上去露出半截儿小臂,肤色如玉,纤细匀称。他伸手握住砚台旁边的墨轻轻研磨起来。墨主和着清水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大明宫中响起,赖瑾恍惚间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那个仲夏。那年,他十三岁,高中探花任职中书,第一次在圣上跟前侍候笔墨,当时他的心里紧张的不行,握着墨柱的掌心都是汗水。

    十多年后,同样的场景再次出现在大明宫中,只是赖瑾的心绪变得异常平和,淡淡的宁静中隐约带着一丝离别的惆怅。

    此番离开,不知再见是何年。

    乾元帝原本还低着头一声不语的批折子,不过很明显他的心绪有些受影响。最终更是将御笔撂在一旁,伸手揉按着眉间,沉声问道:“辞官之后,你准备去哪儿?”

    赖瑾垂首,低声说道:“草民想和沈轩逛逛咱们大业朝的大好河山,顺着京畿道南下一直到最南边的崖州,或者是直接北上,去瞧瞧老毛子所在的地方。也可能到西海沿子乘船入海,去看看西海诸多藩国的景色……倘或什么时候累了就回京。草民在京郊还有好几处温泉庄子,寻一个住下来,闲时养养花弄弄草,是不是很安逸?”

    乾元帝静静听着赖瑾的话,沉默不语。半日功夫,方才轻叹一声,开口说道:“等你什么时候回京外庄子上,朕也去瞧瞧。看看你的庄子和别人的有什么不同。”

    想了想,又笑道:“这么多年也不见你摆弄花草,竟然忘了你在这方面的天分。我记得你没入朝的时候就很会伺候这个,当日还给朕进献了一盆冬日牡丹,好像还有几盆昙花,大冬天里开的那叫一个漂亮。把满朝文武功勋王侯都给震着了。”

    赖瑾微微一笑,也想到了当年的情景。

    乾元帝又道:“等你现下工夫再种花草了,记得往宫里头送几盆,让朕瞧瞧这么多年没碰花草的探花郎,手艺生疏没。”

    赖瑾很是温润的勾了勾唇角,颔首应道:“草民遵旨。”

    乾元帝听见赖瑾一口一个草民如何,觉得略微刺耳的皱了皱眉,淡然吩咐道:“自称表字罢。”

    赖瑾颔首应诺,口内说道:“子瑜遵旨。”

    言毕,撂下手中的笔墨,退下略净了净手,复返回来绕到乾元帝的身后,帮他按摩肩颈放松。

    感受到脖颈处恰到好处的力量,乾元帝放松了紧皱着的眉头,沉声说道:“你弟弟四处游学多年,今年方才回京赶考一举高中状元,朕准备让他先在翰林院呆一段时间,在朕身边呆一段时间。然后再放他出去历练历练。”

    赖瑾低眉敛目,口中说道:“多谢圣上。”

    乾元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想必是离别的情绪太过温婉忧伤,让他恍惚间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忘了帝王高高在上的孤单和寂寥。用一种通透淡然的语气说道:“我记得你弟弟今年二十四岁,好像到如今还没有表字呢?”

    赖瑾想到自家那常常被人说是离经叛道的二弟,会心笑道:“瑜儿总说他的名字很好,不太想取表字。”

    乾元帝莞尔笑道:“现如今入了朝堂为官,就是大人了。还是取个表字为好。”

    赖瑾刚要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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