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的手,道,跟你对牛弹琴,不跟你说了。

    陈霏看着追着许少初出去的人影,骂了一声,这还不叫幌子?!

    许少初那是练武之人,脚程肯定不是云响这种好吃懒做的人可以比的,所以追到前者的时候,云响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而对方根本没有注意。

    我说你是保镖吧,随随便便离开主人身边,这样好吗?

    你不是在这儿吗?

    云响真想打自己一个耳光,太贱了。

    到城门口的时候,正巧赶上了牵马徒步行走的师徒俩。

    师父。许少初还是尊敬得唤了一声。

    浮山居士目不斜视,继续向城外走去,事到如今,这两人是来看自己笑话的吗?他不甘心。

    反倒是沈琛礼貌的打了个招呼,笑容里带着三分愧疚七分苦涩,愧疚的是利用许少初的计划他也参与在内,苦涩的是所有的希望都是黄粱一梦。

    注视着他们离开京城,许少初就转身往回走了。

    云响看的莫名其妙,这就算道别了?

    你不恨他们吗?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利用了我,我不欠他了。

    欠不欠的,哪那么容易算得那么清楚?你不是还想不起来他在禁地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导致你失忆吗?

    我问心无愧就行了。

    你真豁达。

    难道你恨我师父和师兄?

    是的,因为他们利用你我这么回答,你信吗?

    许少初摇摇头。

    为什么?云响好奇。

    这个世上没有圣人,只有大活人。所以他不怨不哀,因果循环皆有定数,今日之怜惜明日之憎恶,都是大活人。

    许少初的回答又一次让云响意外,沐昙难道不算吗?

    他选择自杀,就是自私。

    你真是......看着许少初认真平静的表情,云响无力去反驳了,好吧,圣人与大活人唯一的区别,也许就是你是否能看到他们的另一面吧。

    另一面?许少初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问,你呢?

    你猜。

    你是大活人,肯定有。

    呵呵,我杀过人。云响朝许少初一笑,兀自往前走去了。

    许少初拧眉,自己除暴安良的时候也杀过人啊,为什么要露出那么寂寞的表情。

    正当他想继续问的时候,发现前面的人已经和另一个熟人聊上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齐然冲着云响调皮得眨了眨眼睛,很自然得挽上了对方的胳膊。

    喂喂喂,大庭广众之下,人言可畏好不好?云响抽回了自己的胳膊。

    你跟在许少初屁股后面的时候,也没见你害臊啊!既然我知道那时候的人是你,那我就没必要为周家伤心了,反而应该偷笑,天底下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果然,老天爷还是很喜欢我的。

    齐然毫不顾忌得又再次挽了上去,喜笑颜开,却突然严肃的收声,躲到了云响的身后。不远处,有两个侍卫乔装的人往这里看了几眼,又朝其他地方跑去。

    你这样偷跑出来好吗?云响当然知道,自喜爷把齐然带走之后肯定是妥善藏起来了,因为月来涧贴出了东家易主的布告。

    那我想你嘛,三哥又不同意让你过来。齐然撒娇道,眼底的狡黠那是一丁点儿都没变。他猛然间回头,才发现许少初也在,立刻沉下了脸,为什么他还在啊,那老头儿回去了,他还留在京城干什么?事情都结束了,你不需要再用喜欢这种撇脚的谎言了吧。

    还没等云响开口,就听许少初冷静的解释道,我不喜欢他,你不用担心。

    但是他喜欢你。

    喂喂喂,刚才是谁说我喜欢许少初是撇脚的谎言啊?被晾在一边的云响心说。

    那你想怎么样?许少初问。

    你走。

    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要留下来保护他。

    你刚才还说不喜欢他的?

    这是两码事。

    你耍赖!

    云响就知道是这个结果,许少初谈事情一件归一件冷静清晰得很,他才不会管你是怎么联想的。

    行啦,你想把那些刚被你甩开的尾巴又吸引过来吗?云响一句话就让齐然乖乖闭嘴了。

    面对这三人的对话,路人只以为世风日下居然会有人当街争男人,只有云响清楚自己的苦,其中一个根本就不把自己当回事啊。

    三人一路吵吵闹闹得回到府邸,就见来了客人,原来是送皇长孙满月宴的请贴来了。

    我这是得有多大的面子啊,劳烦太子爷亲自送过来。我要是拒绝,你会不会很没面子?云响说。

    晴柔会比较失望吧。

    云响撇了撇嘴,他是想嘲弄一下太子爷,没想到这人现在谈起晴柔和他的关系居然如此游刃有余。

    顺便,我替三弟来把人带回去。太子笑着看向了正欲悄无声息逃走的齐然。

    你最近和喜爷走得太近了吧。云响挑眉。

    估计现在比起你来,我在他眼里已经不是最不顺眼的那一个了。

    云响再次吃瘪,这兄弟俩是合伙整自己吗?

    但是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也不知太子是否听懂了他的弦外音,只是在擦肩而过之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声谢谢,便带着齐然走了。

    云响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了,知子莫若父,反之,知父莫若子啊。

    齐然被带走后,与太子坐在同一个车厢内,他偷偷打量了一下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明明五官和三哥是如此的相似,这给人的感觉却是天差地别啊。如果可以的话,他觉得他会选这个人做三哥。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齐然的小动作尽收太子眼底,太子也不生气。

    你跟三弟关系很好吗?太子明知故问道。

    齐然当然不能坦白自己的身世,就算眼前的这个人也是自己的哥哥,但慎重起见,还是不能说。

    太子爷跟喜爷不是水火不容吗?怎么会替喜爷来找我?难道你见喜爷对我照顾有加,就想用我来威胁喜爷?齐然反问道。

    那你怎么还不跳车逃跑呢?太子笑了笑,这孩子是有点小聪明呢。

    我打赌你不敢动我。

    何以见得?

    因为我不仅是喜爷的座上客,还是云响的朋友,他们是看着你带我走的,要是我出了事,你会比我失去的更多。

    呵呵,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呢。太子伸手,揉了揉齐然的脑袋。

    这温柔的动作,居然让齐然脸红了。

    突然马车停了。

    太子抬眼一瞧,立即蹙眉,父皇怎么会在这里?

    齐然这时也发现,他们居然到了宫里,喜爷是把他安排在宫外的。

    你还真是有阴谋!齐然质问。

    嘘太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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