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走了,教主肝肠寸断。”
    我道:“你真的不明白?”
    季清之道:“属下真的不明白!”
    我道:“因为他长得好看呗!”
    季清之:“_……”
    我道:“长得好看就是好!倘若是你失忆了,忽然出现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说是你娘子,你要不要?傻子都知道怎么选呐!本座一开始也觉得自己不应该是断袖的,可是跟玉林在以后,本座觉得这断袖也挺有搞头,断袖也就断了!玉林他虽然脾气不好,但对本座也是一片赤诚。可他忽然弃本座而去,本座一腔情意向东流,你叫本座如何不伤感?”
    季清之小心翼翼道:“教主,您还有林堂主呐。”
    我叹息一声,道:“林郁文心思太深,本座是不敢招惹他了。他与李玉林一个处处算计本座,一个不听解释就弃本座而去,如今本座是心灰意冷,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季清之道:“大丈夫何患无妻,教主若是觉得伤神,就不要去想了。”
    我颔首,道:“其实想想,本座整日纠结于男男私情,确实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经过这一遭,本座算是想明白了,这世上强者为王,败者为寇,本座不能再庸庸碌碌下去了,而要尽快恢复神功。”
    季清之道:“属下斗胆,想问教主一句,教主距神功大成不过一步之遥,只消一时的包羞忍耻即可,为何教主却视若敝履?”
    我道:“男子汉顶天立地,为了修炼神功而去行这种卑贱之事,本座实在做不到。”
    季清之道:“教主可曾想过,余桃断袖之情,必须是有一方需要承受的,既然教主已经断了袖,又何苦在上下一事上如此坚持?教主不曾屈居人下,不晓得个中滋味,属下听说,个中另有一番滋味……o(rvq)o~~”
    我斥道:“断袖一事,本就违背伦理常纲,若是两情相悦,情之所至那也就罢了。若是为了修炼神功而要本座承受胯|下之辱,那实在是毕生之耻!倘若本座为了修炼神功而与玉林发生关系,他图的是一时爽快,本座为的是修炼神功,二人各怀鬼胎,这又有甚么意思?况且修练神功,要的是稳打稳扎,用这种旁门左道来修炼神功,本座不屑为之!”
    季清之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道:“教主纵然今日功力全无,仍不改英雄本色,立志做一个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属下实在自愧不如。”
    我道:“罢了,受人以柄这事日后就不要提了,你为本座支支招,如何方能恢复神功。那拍椅子的事本座是不做了,非但不能恢复功力,还把手拍残了。哎……莫非本座真没有习武的天赋?”
    季清之道:“教主您千万别妄自菲薄,您自小就是天赋异禀,根骨奇佳的练武材料,您能登上这教主之位,还是前教主从芸芸众生中千挑万选出来的。”
    我道:“这话从何说起?”
    季清之道:“正义教历任教主十有□都无子嗣,在任教主会挑出二十名少年交由精武堂堂主训练,几年后,再由教主挑出两名最优秀的弟子亲自教导。这两名弟子中最出色的那位,才能继承正义教教主之位。教主您就是二十名弟子中脱颖而出的第一人呐!”
    我乐了:“如此说来,本座还是个武学奇才了!”
    季清之颔首,道:“说来惭愧,其实属下也曾是那二十名弟子之一,裴逍亦是,不过我俩资质平平,并无荣幸得教主亲自教导。彼时被选中的少年有二十人之多,人人皆是由入门先后来称呼的,教主您排行十六,属下排行第八,裴逍排行二十,他是赶了个尾巴才进来的。”
    我笑道:“这倒有意思,不想本座这教主之位,还有这一番由来。”
    季清之道:“正因为此,教主就莫要妄自菲薄了,您说自己无武学天赋,可要属下们无地自容了。”
    我叹道:“纵有天赋又如何,一身内力无法使用,等同于无。”
    季清之道:“属下倒是有个主意。以教主的内力,即便是轻轻拍出一掌,威力亦是无穷的,当务之急,教主是要将一身内力融会贯通,那些有形的招式倒不急着学。既然教主不愿徒手拍桌,不如我们徒手拍沙!”
    季清之领着我到校武场,在角落找到一个大铜鼎。这铜鼎足有半人高,里边装满了黄沙。
    季清之道:“教主对着这些沙子拍掌,便不会受伤了!属下先给教主做一遍,首先是气贯掌心、随后劲达四梢、拳从心发、劲由掌发。”只听“喝”地一声,飞沙四溅。
    “好!”本座在旁边热烈鼓掌。
    季清之收回手道:“教主请!”
    本座:“喝……哈……喝……哈……喝……哈……”
    半个时辰后
    本座汗流浃背地灌了一壶水,道:“清……清之呐……你说得这个法子到底行不行!”
    季清之抹了一把冷汗:“教主,请相信属下!锲而不舍,金石可镂,我们再试一试!”
    “好!本座相信自己一定能成!”
    我正准备坚持不懈,滴水穿石,守在校武场外的侍卫忽然来报:“教主,百草堂林堂主求见。”
    我想也不想:“不见。”
    “是。”
    侍者话音未落,林郁文就闯了近来。
    我怒道:“放肆!谁让你闯进来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堂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本座的权威,还将我的命令置若罔闻,难道他算准了我不敢拿他怎样?
    林郁文静静地望着我,神色不卑不亢,实则火花四溅。
    季清之瞧了瞧我俩,道:“属下先行告退。”
    我道:“不必!林堂主有何话可以直说,本座还有许多事要忙。”
    林郁文行至我面前,道:“你真以为那些事是我做的?”
    我默不作声。
    他道:“你认为寄给江策的那封信是我写的,你认为是我向朝廷泄露李玉林身份,你还认为是我害你失忆的,是不是!”
    我道:“本座自己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无须他人来左右!”
    林郁文红着眼眶,字字泣血道:“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暗中作祟,行事卑劣的小人是不是?李玉林随口一说,你就信了,全不听我一句解释,还是你正想借此机会彻底摆脱我?”
    我简直想找人把他轰出去,他一句话罗列了这么多的事,弄得我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完全不能思考,这叫我如何回答!
    季清之在旁道:“教主,以属下对林堂主的了解,他断断不会是那种阴险卑鄙的小人。”
    我原先还有些摇摆不定,可是季清之这一说无疑是往火上浇了一把油。本座醒来第一日,你就跟林郁文一搭一唱,给本座按上了一个风流成性的名头。今日你俩又一搭一唱,不知在打甚么鬼主意,本座再不想听你们搅和稀泥了!
    我道:“你认识他几年,本座认识他几年,你晓得他心里在想甚么?人心隔肚皮,你就能保证自己如此了解他?”
    季清之让我骂的缄口不言。
    林郁文淡淡一笑,讥笑道:“萧定,你也无须指桑骂槐,你不愿相信,我多说也是无益。”说罢,干脆地走了。
    我紧握着拳头,心乱如麻,既想伸手拉住他,又不敢伸出这一双手,最后还是作罢。
    我如此刁难林郁文,并非是有意为难他,而是不知所措,我一跟他多说话,就觉得自己的智商很捉急!
    季清之在旁叹道:“教主,恐怕这回您真是误会林堂主了……”
    我道:“闭嘴!你这么了解他,要不要让你娶回家做媳妇?”
    我心中怒急,用力地在铜鼎上拍了一巴掌。这个男人对我影响太大,他的心思也不是我能猜透的,与其让他耍得团团转,倒不如保持距离。我这么做,有何不对?
    季清之目瞪口呆地盯着铜鼎道:“教……教主……”
    我道:“何事?”随着他的视线随意瞥了一下铜鼎,这一下连自己都怔住了。
    我颤颤悠悠地伸出手贴上铜鼎上不知何时凹进去的一个手掌印,居然完全贴合。“本……本座拍的?”
    季清之热泪盈眶的道:“真的是教主拍的!属下恭喜教主,贺喜教主!终于恢复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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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第二十章 新人辈出
    我这一巴掌虽然拍出了内力,但是这内力比那天边的浮云还不靠谱,唯有在怒急的时候才能拍出,平常时候是拍不出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本座的寒毒发作了!
    好在裴逍一早守候在外,我的寒毒一发作,他就跑进来喂了我一碗血,终于将这股来势汹汹的寒毒给压了过去。
    事后,我向着季清之叹道:“本座无法修成神功,自己受苦也就罢了,每月还得取裴逍一碗血,本座实在心中有愧,偏偏又别无他法。哎,本座惭愧取…”
    季清之怔了一下,道:“每月取血并非压制寒毒的唯一法子,教主难道不知《采莲心经》既可相助神功,又压制寒毒一事?”
    我奇道:“甚么《采莲心经》,为何本座不知。”
    季清之道:“其实要练成《莲花宝典》还有一条捷径,那就是取纯阳功力相辅,非但能压制寒毒,还能事半功倍。只是这世上纯阳功力是少之又少,据属下所知,就唯有《采莲心经》一门。”
    我道:“《采莲心经》?可裴逍他告诉本座,本座身中寒毒,每月只有取他一碗血,才能压制寒毒!”
    季清之默了一会,道:“裴右使兴许是忘了!”
    如此重要之事,他岂能轻易忘了!可要说裴逍存心隐瞒,又于理不合,毕竟本座每月取他一碗血,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对身子极为不利,怎会故意隐瞒?除非……他记性十分不好!
    我道:“那你快说,如今这《采莲心经》藏于何处?”
    季清之道:“这《采莲心经》唯有历届武林盟主能拥有。”
    我默了一会,道:“那不就是在现任武林盟主江策手中?”
    季清之道:“正是!”
    “_……”你的意思就是本座要么每月喝裴逍一碗血,要么去求武林盟主让他相助本座修成神功?
    江策那日怒急煽了我一巴掌,我是打定主意再也不去找这位老情人的,忽然来了这么一出,弄得我左右为难,不知是该去还是不去。裴逍不肯告诉我《采莲心经》可相助神功,恐怕就是不想我再去江策那挨揍,实在是用心良苦呐!
    试问,裴逍待我如此情深意重,我又怎么忍心他一直受伤?
    我取出收在柜中的十八枚玉佩,暗忖自己怎么说也曾对江策英雄救美十八次,如今我有了难,前去找他相助也是理所当然,一枚玉佩换取一次相助寒毒的机会,应该不算太过分!
    如今李玉林回去做他的太子了,林郁文那在我不曾理清思绪前,是再也不想见了,免得再度失控,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
    我道:“准备一下,本座要下山找武林盟主。”
    一句话,弄得季清之是鸡飞狗跳,他一阵古脑后拿着一大坨的东西往我衣服里塞。
    “江湖险恶,如今教主神功无法运用自如,凡事必须谨慎行事。这是暴雨梨花针,这是梅花钉,这是五毒散,这是十香软筋散,这是金疮药,这是血菩提,这是回天丹,这是黑玉断续膏……还有,还有,这是……这是……”
    “够了够了!”我一把扒开季清之往我衣服袖子里猛塞瓶子的手,道:“本座这是去见武林盟主,出了事他自当会保护我,你塞了这么多东西,别人见了还以为本座去摆地摊的!”
    季清之苦口婆心道:“教主就是去见江盟主,属下才更加担心!他要是杀您,您可以用暴雨梨花针,他要是打断了您的手,您可以用黑玉断续膏,您要是还剩一口气,可以用这回天丹!还有这五毒散,他要是对教主您意图不轨,您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呸,本座的老情人不就是煽了本座一巴掌么,有这么凶残嘛!
    江策的清荷山庄位于江宁,季清之与裴逍一路护送我至江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道别:“教主,这是烟火令,您要是有甚么事,放出这烟火令,属下一定会尽快赶来!”
    我道:“得了得了,散了罢!”
    季清之不情不愿地转身离去,谁知裴逍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我道:“你还有事?”
    裴逍望着我,迟疑了好一会,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道:“这个香囊可驱虫避毒,请教主带在身上。”
    我接过来一瞧,香囊上绣着一朵白莲,白莲含苞待放,清净无瑕,凑近一嗅,香味淡雅,沁人心脾,乃是莲香。细闻之下,又有令一股不知名的香味参杂其中,芳香奇特,冷香袭人。
    我抓着这枚香囊心说这该不是定情信物罢!可本座拿了季清之那么多东西,不拿他的似乎说不过去,本座真是个内心柔软的人呐!
    我将香囊收入怀中,道:“多谢。”
    裴逍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道:“属下告辞,教主多保重。”
    好不容易赶走了他们两个,我站在青荷山庄门口,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整了整一丝不乱的发鬓,开始酝酿久别重逢后的场景。
    我淡淡一笑,道:“江盟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不对,他说本座从前是称呼他阿策的,这个近乎必须要套!我重新整理了一下,道:“阿策,许久不见,愚兄思之如狂,夜不能寐,不知近来可好?”
    不对,语气太过暧昧!
    我正一个人兀自纠结,身边忽然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道:“你在这做甚么?”
    我扭头一瞧,惊喜道:“阿策!”
    江策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道:“不敢当,萧教主还是称江某为江盟主为好。”神情疏离,语气淡漠,与当日正义教上之人判若两人。
    我腆着一张老脸抖了抖挂在腰间的一串玉佩,示意让他念念旧情:“阿策,你我的之间的情分,何须如此生疏。”
    江策望着我腰间的玉佩好一会儿,道:“萧教主对江某有救命之恩,江某铭记于心,萧教主如有任何差遣,江某必定竭力而为。至于这情分……请恕江某愚昧,不知自己与萧教主之间有何情分可言。”
    我急道:“怎么能说没有呢?你瞧瞧这些玉佩,你我情谊如此深厚,你怎么能翻脸就不认人了呢?”
    江策道:“江某敢问萧教主一句,自己总共送了你几块玉佩?”
    我道:“十八块!”
    江策道:“此刻萧教主身上有几块玉佩?”
    我道:“十七块……”
    江策笑了:“是了。萧教主既有心与江某划清界限,如何又作出一副与我情谊深厚的姿态?”
    “……~~~┭┮n┭┮”本座这不是怕那块刻有你我姓氏的玉佩让你触景生情,再煽本座一巴掌嘛,结果倒是弄巧成拙了。
    江策道:“江某与萧教主之间的情分,全在萧教主一念之间,既然萧教主有心与江某划清界限,江某无话可说。”说罢,扭头就走。
    守在青荷山庄门外的弟子见了江策,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掌门。”就放他进去了,随后,朱红的大门“嘭”地一声在我面前合上。
    本座出师不捷身先死,碰了一鼻子的灰!
    当晚,我在镇上一家客栈投宿,心说明日把话摊开来说,倘若江策不念我与他之间的旧情,那就权当抵救命恩情罢!他自己也说了,倘若我有任何差遣,他必定竭力而为。
    翌日一早
    我蹲在青荷山庄外,日头火辣辣地照在地面,我满头大汗,险些晒晕过去,又不敢前去敲门,免得让人给轰了出来。临近正午时分,终于见到了这个让我朝思暮想了大半天的人。
    我兴冲冲地扑上去道:“江盟主,别来无恙!”
    江策见我一脸狼狈,皱了皱眉道:“你怎么还在这?”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道:“其实我此番前来,是有要事请江盟主相助。”
    他嘲讽地笑了笑,道:“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萧教主若是无事,恐怕光顾着绕你那群老情人转了,哪有闲工夫来找江某。”
    他这醋酸的,隔壁镇子都能闻得到了!我道:“不知你晓不晓得,我修炼的《莲花宝典》是世上至阴至寒的功夫,除非练成之日,每月必受寒毒侵蚀,轻者走火,重则丧命。而你的《采莲心经》是这世上至阳至刚的功夫,这么说可能有点冒昧,我希望你能助我修炼《莲花宝典》。”
    江策道:“你把我当傻子耍么?你修炼《莲花宝典》已有数年,倘若你真的身中寒毒,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今日又如何能出现在我面前?”
    我道:“我确实深中寒毒,只是以往裴逍每月一碗血助我度过寒毒,这才残喘至今。”
    江策阴阳怪气地道:“那你为何不让你的那位裴右使每月一碗血,继续帮你度过寒毒,反而要来找我?”
    我心道我喝了他这么多年的血,自然是舍不得喝下去啦!可我敢打包票,我若是敢说出这句话,恐怕又得挨江策一巴掌!
    奈何江策早已猜到了,他道:“你心疼你这位小情人,舍不得他受苦,所以不愿再喝下去了是不是?你可知《采莲心经》虽是至阳至刚的功夫,但你的《莲花宝典》阴寒无比,我每助你一次,内力就会大损一次。我外头有多少仇家你不是不知道,倘若我内力受损,多少人赶着过来捅我一剑,你这是存心要置我于死地么?”
    我骇了一跳,连忙道:“不是的!我绝无此意!季清之说你的《采莲心经》能助我度过寒毒,我就来了!倘若我知道你会内力大损,还会招来许多仇家,我是决计不会过来找你的!”
    江策置若罔闻,心里不知在想些甚么,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半响,他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道:“你早就惦记《采莲心经》了是不是!你助我登上武林盟主之位,就是为了得到《采莲心经》是不是!”
    我惊愕道:“你误会我了!我怎会有这种想法呢?”
    他丝毫不信,道:“误会?那你上回过来找我,为何特别关心《采莲心经》的修炼?你敢说你不是一早就在打《采莲心经》的主意了?”
    “我……我……”
    如今我失忆了,你问我这么一大串的问题,叫我如何回答!可仔细一想,江策说的又并非毫无道理,我将他送的十八块玉佩摆在柜中,说明我对他并不上心,可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他性命,还助他登上盟主之位,莫非……我真的是在打《采莲心经》的主意!
    难道本座失忆前是那种工于心计、步步为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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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第二十一章 采莲心经
    江策见我不答,更是确信自己的猜测,他道:“萧教主聪明绝顶、天下无人能及!江某甘拜下风!既然萧教主希望江某助您一臂之力,江某一定不会推脱,萧教主的十八次相救,换取江某的十八次相助。十八次后,你我恩断义绝!”
    我见他神色激动,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如何狠得下心?“你误会了,我不知道这事会让你内力大损,我不要你还了成不,你就当我没有来找过你!”说完,拔腿就要走,谁知江策一把抓住我道:“不行,一定要还!”
    我哭丧着一张脸道:“江盟主,你这又是何苦?”
    他道:“欠你一分一毫我都会还清!你的寒毒何时发作?”
    我道:“每月十五月圆夜。”
    他道:“今日离月圆之夜还有十日,十日后,你来青荷山庄找我,我助你修炼《莲花宝典》!”说罢,头也不回了进了青荷山庄。
    我心道盟主你不是要出门嘛,怎的转眼又转回去了?
    此地乃是青荷山庄的势力范围,附近并无正义教分坛,我每日只能在客栈了吃了睡睡了吃,闲得无聊了在街上转悠一圈,实在是无聊之极,心道季清之若是在,还能陪我话唠话唠。
    这日,我正在客栈内用午膳,外头忽然进来三个男子,一个身形魁梧,一个面黄肌瘦,还有一个则是多日不见的武林盟主江策。
    我心中一喜,正要跟他打招呼,谁知他一见我就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十分不乐意在这看到我,我识趣地默默低头。
    他们三个在我邻桌坐下,另外两个男人盯着我窃窃私语道:“你看坐在那边的那个好像魔教教主萧定?”
    另一人道:“我瞧着也有点像,可是大魔头怎么会出现在这。”
    我连忙低头扒饭,挡住自己的脸,谁知他俩还不罢休,扭头问江策:“江盟主,你瞧瞧那边坐的那个像不像魔教教主?”
    江策向我瞥了一眼,道:“江某瞧着不像,魔教教主杀人如麻,怎会生得那一副窝囊样?”
    窝囊样?我倒抽一口冷气,本座生得如此英俊威武,你从哪里看出本座一脸窝囊样的?我一激动,险些冲上去干架!
    另外一人道:“不,我瞧着像!”说罢,一把抽出佩剑向我走来,目光忌惮道:“你……你是魔教教主?”
    我笑道:“这位兄台,您是不是认错人了?你说甚么魔教教主,在下为何听不懂?”
    他道:“你别装模作样,你一定是魔教教主!别以为你换了一身衣服我就不认得你了!”
    我死命装傻:“这位兄台你真是误会在下了,魔教教主怎么可能长得跟在下一样慈眉目善,和蔼可亲呢?您再仔细瞧瞧,您肯定是认错了,您用剑尖指着在下,倘若在下是魔教教主,怎会容得你如此冒犯?”
    另一人道:“我们是不是认错,用剑说话。”说罢,一把剑就向我刺来。
    我骇了一跳,哪里还顾得上装淡定,连忙掀了桌子,拔腿就跑,身后传来男子的吼声:“他一定是魔教教主,快追!”
    大街上人来人往,他们轻功施展不得,恰好给了我逃命的机会,我一路朝东跑去,他们追得十分紧,我虽然撒开了脚丫子跑,然而到了郊外,路上毫无阻碍,他们施展轻功就直接飞到了我面前。
    那两个男子挡住我的去路,用剑指着我道:“萧魔头,拿命来!”
    我望向江策,他一路跟随而来,我原以为他是为了救我,谁知他同样拿出一把剑指向我。
    我心道江策呐江策,本座好歹也是你的老情人,你非但不阻止他们追杀我,还跟他们一路追击,实在太令我心寒了!
    他们不知道我神功不能用,只消我演技够好,说不定能化险为夷。想至此,我斜斜地靠在一颗树上,泰然自若道:“本座道是谁,原来是江盟主,还有旁边两位,那谁谁……怎么称呼?”
    一名男子骂道:“大魔头,你不配知道我们的名字,魔教作恶多端,我们青城派今日一定要为武林除害!”
    我佯装好笑地一巴掌拍在树上,大树纹丝不动,我连一点内力都无法使用。我道:“就凭你们两个蝼蚁也想要本座性命?痴人说梦!”
    两个男子让我气得脸红脖子粗,当即就要动手。江策手中的剑一横,挡住他们的动作,道:“萧教主,上月初五,正义教教众扒光了昆仑帮帮主的衣裳,当众□于他,这件事你可知道?”
    我挑了挑眉,道:“还有这事?兴许是我教弟子日子闲得无聊,想在你们眼中找点存在感。江盟主若是不高兴,本座可以下令让门下弟子对那名昆仑帮帮主负责。”
    两个男子让我气得脸红脖子粗,怒道:“简直狂妄至极!”
    江策又道:“上月十六,正义教弟子抢虏逍遥派玫瑰仙子一事,萧教主又作何解释?”
    我道:“本座日理万机,不过是些小事何必向本座回报。再说了,你们称正义教为魔教,那我们不恃恃强凌弱,为恶江湖,难不成还救困扶危、普度众生不成?要是我们真做了,那才是要笑掉大牙了!”
    面黄肌瘦的那名男子道:“江盟主,跟这种魔头还有甚么话好说,我们一起冲上去,解决了他。”
    我挑了挑眉,道:“好啊,要上一起,省得浪费本座时间。”说罢,撩起腰间的一块玉佩在指尖上晃,本座就不信你见死不救!
    那男子话放得阔气,可真要上了却又有些忌惮,道:“江盟主,我们一起上!”
    江策望了我一眼,提剑攻上,两中年男子见状,一齐攻了上来。
    我连忙闪身往树后躲,迅速往怀里掏救命武器。暴雨梨花针?不行不行,那江策也死定了,虽然他无情,但我不能无义。梅花钉?不行,逃命用的,这会用不上,黑玉断续膏?本座手还没断呐!~
    书到用时方恨少,我这时候才开始痛恨,季清之你往本座怀里塞的的东西太少啦!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拔腿就跑,两个男子哪里容得我躲,提剑上来就在我手上割了一大道伤口。
    “嘶~”我疼得直抽气。
    一名男子不敢置信道:“这个魔头似乎武功全无!”
    另一人道:“机会难得,我们快点乘此机会快点杀了他!”说罢,一齐攻了上来。
    我退无可退,眼见男子手中的剑就要往我胸口刺,我再也顾不得其他,从怀里摸出暴雨梨花针准备发|射,谁知凭空出现一把剑,硬生生将那两把剑挡了开来。
    我一瞧,江策!
    我热泪盈眶地喊道:“阿策!”本座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n┭┮
    那两个中年男子惊道:“江盟主,你这是甚么意思!”
    江策提剑挡在我面前,道:“萧教主对我有救命之恩,你们不能伤害他。”
    两个男子难以置信道:“你……你居然勾结魔教!”
    江策不答,主动挥剑攻了上去。
    江策的武功不弱,但那两个男子也并非泛泛之辈,他二人配合默契,一守一攻,打得难舍难分。
    一来二往的过了五十多招,江策忽然奇袭一招,提剑迎上那名只攻不守的男子,只听“锵”地一声,两剑交锋,火光四溅。江策迎上这一招后,长剑卷转,随即化解了这一招,紧接着长剑反转,如电光一般边上那名防守的男子刺去!
    这一剑攻势极猛,剑如灵蛇,防守的男子始料未及,为了逃命只得向左一避,摔在了我边上。
    “(⊙o⊙)……”我跟他大眼瞪小眼。
    他见了我,立马调转枪头,提剑来杀我。我哪里斗得过他,连忙往怀里掏出一包五毒散往他身上撒,谁知风太大,这五毒散没往他身上飞,反而撒了自己满脸。好在江策及时飞身过来补刀,从背后给了他一个透心凉。
    我正要松一口气,怎知江策是忽然脱离战局跑过来的,他光顾着杀我面前的这个男人,后背大空,给了另一个男人可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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