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赌偷自己的贴身衣物?本座失忆前究竟是有多无聊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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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天生见我整个人处于神情恍惚中,道:“你现在一点都不好玩,我不跟你玩了,我要走了,你要是想报仇就快点。”
    裴逍与三名教众闻言,立马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姿态,谨防他逃跑。我恶狠狠地瞪了方天生一会,道:“放他走!”
    林郁文奇道:“你不报仇了?”
    我盯着方天生额上的伤口,道:“你走!我以后不想见到你,下次再让我见到你,见一次剁一次!”
    方天生微微诧异了一下,随即道:“妇人之仁,既然你不报仇了,那我就走了。”
    我道:“嗯,真的走,不要假走!”不要再偷本座亵衣亵裤,也不要把本座丢到和尚庙了!
    方天生不屑道:“你以为我还想回来!”说罢,就大摇大摆地从门口出去了。
    我努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愤怒,不让裴逍把他抓回来。林郁文说得对,他虽然三番两次作弄我,但并未在生死关头弃我于不顾,他佯装弱小害我磕伤了头,林郁文也摆了他一道害他受伤,我俩个也算扯平了,其他的就无须去计较了。
    方天生走后,林郁文向着那三名教众道:“你们先下去。”
    三人道:“属下告退。”
    我向着裴逍道:“你也下去。”
    裴逍望了我一眼,道:“属下遵命。”
    破庙内仅剩下我与林郁文俩个,我也不要脸面了,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一蹶不振。林郁文在我身边蹲下道:“怎么了?不高兴?”
    本座让人耍成这样,哪还能高兴得起来嘛!我含泪道:“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很蠢?”
    林郁文捧着我笑道:“我的阿定哪里蠢了?”
    我哭道:“你别骗我了,你们一个个都把我耍得团团转,还说我不蠢。”
    林郁文笑道:“你不蠢,你在我眼里是最聪明的。以后你在我身边,我不定不会让人再戏弄你。”
    我委屈道:“我现在是在跟你讨论我是不是让人耍的问题么?我实在跟你讨论我智商低的问题!我失忆前就这样蠢么?”
    林郁文道:“没有啊,你失忆前不是这样的。”
    我道:“你骗人,我只是失忆了,又不是砸坏了脑子,你说我失忆前不是这样蠢,那我现在为甚么这样蠢。”
    林郁文皱了皱眉,道:“兴许是因为磕伤了脑袋,所以……”
    我瞪大了眼睛道:“所以你就是真的觉得我现在蠢了!”
    林郁文连忙噤声,我道:“好啊,原来你们一个个都嫌弃我蠢,我明白了!不用你多说了!我听说脑残者无药可医,我失忆前一定也一样蠢,所以才会让你们前仆后继地赶来耍我一招。”
    林郁文忙道:“你不是蠢,你只是失忆了,不知人心险恶,才会如此让人作弄,我保证以后不会让人作弄你了。”
    我道:“我伤心的不止是别人捉弄我,还有你作弄我!你说,你今日这一出戏为何不告诉我,你晓不晓得,我当时难过得简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林郁文愧疚道:“我并非有心瞒你,只是怕你知道了真相,反应太过寻常,反惹了方天生怀疑。”
    我声泪控诉道:“原来你不但嫌弃我蠢,还怀疑我的演技!(t_s)”
    林郁文解释道:“不是你演技不好,而是方天生演技太高,我怕你在他手里再吃了亏,这才狠心这样做的。”
    其实我也明白林郁文的良苦用心,只是心里需要发泄一下罢了,此时见他柔声安慰,就不愿不计较了。我道:“你之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你说喜欢一个人,到他有危险的时候,一定会冲到他面前保护他。”
    他道:“自然是真的了。”
    我凝视着他道:“我一点也不喜欢你这样,我不喜欢我喜欢的人到我不知道的地方去,不喜欢他为了我牺牲自己,更不喜欢他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遇到危险,只要一想到这些,我的心里就难过的不能呼吸了。”
    林郁文红了眼,道:“我知道,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无论我去哪里,我都会带着你,好不好。”
    我道:“说话算话。”
    他颔首。
    得了林郁文的保证,我终于安下心。他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弹了弹灰尘,到外边骑马赶往附近的正义教分坛。
    当夜,我们在坛中住下,我洗洗刷刷过后便上了床,林郁文道:“早些睡,我明天带你出去玩。”
    “好。”我亲了他一下,乖乖的睡了。
    翌日,我是让人拍醒的,我睁开眼茫然地望了望眼前的锦绣风景,一个激灵蹦了起来。
    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嗓音,道:“怎么了?”
    我扭头一瞧,是林郁文,终于安心了,道:“我还以为我又让方天生挟持到哪个荒山野岭了。”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自己如今身处在山顶的一个凉亭中,山中树木茂盛,景色清幽,还飘着白茫茫的雾气,我道:“一大早的,你带我来这里做甚么?”
    林郁文淡淡一笑,往东边一指,道:“你看这里。”
    我向他指的方向望去,远处是一座翠绿的山头,就在我望过去的瞬间,山头忽然散发出一片耀眼的金霞,一轮旭日跃出山头,照亮了整个壮丽山河。山间的树木如同镀上了一层金边,呈现出一片墨蓝,天边红得透亮,云霞夺目,光芒万丈,实在是说不出的雄伟壮丽。
    我惊道:“是日出!”
    林郁文凝视着我,轻声道:“阿定,生辰快乐。”
    我惊愕地望向他,他道:“你忘了,你今天过生?”
    我惊喜得不得了,道:“我不记得了。”
    他道:“不要紧,我记得就好了。”说着,不知打哪变出一只食盒,从里边取出一只温碗,道,“尝尝我给你做的寿面。”
    我一听,立马就接过来,道:“你做的?”
    他道:“自然。”
    我打开一瞧,面里放着一个水煮蛋,还有些青菜跟肉丝,他道:“你尝尝味道如何?”
    我夹起一筷塞到嘴里,面有些烂了,但免得味道还是不错的,我感动的热泪盈眶,道:“好吃。”
    他道:“你觉得好吃就好。”
    我夹起一筷面放他面前,道:“你也吃。”
    他道:“哪有跟寿星抢面吃的道理?”
    我道:“怎么就没有这个道理了?就算原本没有这个道理,我们这样做了,它就成了有道理了。”
    林郁文笑了,道:“满口胡诌。”还是张口把我喂过去的面吞了。
    我俩共同把这碗面解决了,我这才有空闲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林郁文道:“我让人把你带上来的。”
    我道:“我居然睡得这样熟,连你们摆弄我都不晓得么?”
    林郁文面上有些讪色,道:“我让人点了你的睡穴。”
    我立马板起脸道:“好啊,你又算计我!”
    他解释道:“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你生气了么?”
    我咧嘴一笑,道:“没有,我很高兴。”我如今失忆了,不知自己何年马月生的,还有一个人记挂我,绞尽脑汁地给我惊喜,我感动还来不及,又怎会生气呢?
    林郁文闻言,放下心来,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道:“把手伸出来,我送你一样东西。”
    我乖乖地伸出手来,他往我的无名指上套了一个玉指环,道:“今后不准取下来。”
    我好奇地抬起手瞧了瞧,莹白的玉指环上还刻了一片山林。我爱不释手,高兴道:“好啊好啊。”随即又不高兴了,“你给我过生,又送我玉指环,我都没有甚么东西给你。”
    林郁文道:“谁说没有了?”
    我道:“哪里有,我分明没有送过东西给你。”
    他撩起袖子,露出一个翠绿的镯子,道:“这不就是你送我的?”
    我一见到这个镯子就更是无地自容了:“这个玉镯虽是我送你的,但他原本是一对,我那个早就不晓得到哪里去了。”
    他笑道:“傻瓜,我跟你说个事,你可不能生我的气。”
    我睁大眼睛道:“甚么事?”你又背着本座干了甚么好事!
    林郁文道:“你先保证不能生气。”
    好奇心害死猫,我心中委实好奇,就道:“好,我不生你的气,你快点说罢。”
    林郁文道:“这玉镯确实是你送我的,不过它从来只有一只。”
    我一惊,随即大吼道:“你又坑我!”
    他当日怎么说来着?他豪气万丈地说只要我将另一只玉镯还给他,就跟我一刀两断,可结果呢?这镯子只有一只,我上哪里找一只一模一样的给他!
    林郁文似乎料到我心中所想,噙笑道:“要我放开你,这怎么可能?”
    我心中十分愤怒,又十分欣慰,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林郁文淡淡地挑眉,道:“看你表现了~”
    我悲愤地捶地,本座的现任情人智商这样高,这让本座日后怎么活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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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林郁文两人歪着脑袋靠在一起,盯着冉冉升起的旭日,道:“你给我讲讲从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他道:“你想知道甚么?”
    我思忖了一下,道:“我们不是青梅竹马么?你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林郁文道:“我第一次见你时你才四岁,我在屋里看书,你就躲在窗外看我。”
    我笑个不停,扭过头指着他道:“你又坑我罢?你是想说我从小就垂涎你么?”
    林郁文莞尔而笑,道:“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不说了。”
    我道:“说!说!我就听听你想如何扯!”
    他抓住我的手,道:“你是两岁时让前教主抱上山的,四岁的时候就跟着一群孩子习武了,我因为身子的关系,只能呆在屋里念书。有一回你乱跑到我窗外,见到我就不肯走了,每日躲在书舍外看我。”
    我捂着耳朵道:“听不下去了!简直听不下去了!你是不是想说,你从小就是万人迷,本座从小对你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定终生呐!”
    他笑道:“信不信由你。”
    我明明认为他说的是假话,不听偏又不甘心,就道:“你接着说,我天天躲在书舍外看你,然后呢?”
    林郁文道:“有一回下雨了,你还是躲在窗下,我就让你进屋了。你手足无措地站在那,我端了一盆糕点给你,你就笑了。从那以后……”
    我插嘴道:“从那以后,我就对你钟情了是不是?”
    他摇首,道:“从那以后,你就天天来我屋里吃糕点了……”
    我大笑三声,道:“你这样说,我总算有几分信了。后来呢?你是怎么发现自己喜欢我的?”
    他道:“一开始并没有那样的心思,只是我时常生病,你就每天跑来看我,日子久了,就习惯有你陪着了。”
    我道:“那我们俩个是怎么在一起的?你主动的还是我主动的?”
    他凝视着我道:“你主动的。”
    我道:“你又坑我?明明你更喜欢我。”
    林郁文笑道:“是啊,我是喜欢你,比你喜欢我多更多。”
    我面上一臊,道:“别扯话题,我问你我们是怎么扯开这层纸窗的。”
    林郁文道:“有一回你背着我到后山玩,正好见到一对男女在偷情,你不明白她们在做甚么,就……”
    我似乎已经猜到了,厚着脸皮道:“我就怎么样?”
    他道:“你就亲我了。”
    我故意一脸嫌弃地道:“我亲你你就从了?你就不知道矜持一些么?”
    他一脸无奈,道:“你是习武的,我哪里推拒得了你。”
    我瞪大眼道:“你这么说还是我强迫的了?”
    他望了我一眼,笑道:“我是心甘情愿的。”
    我心里舒坦了,道:“我们两个既然是相互喜欢的,那为甚么没有在一起呢?”
    林郁文皱了皱眉,忽然有些走神,我不禁担忧道:“你怎么了?”
    他回过神来,淡淡一笑,道:“因为你是正义教的下任教主,有许多人不让我们在一起,所以我们就分开了。”
    如此说来,我总算明白为何他对着我时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了,我握住他的手道:“你放心,今后无论是谁反对,我都不会跟你分开,哪怕是你爹也不成。”
    他道:“好,我记住了。”
    我俩在山上坐了一个多时辰,聊了许多儿时的事,直到日头高照这才回去。这一番谈心,我俩的感情自然是增长了不知几许,回到分坛用过午膳,我俩就到市集逛了逛。
    一晃就到了晚上,我跟林郁文找了一家酒家用膳,忽然跑来一个四五岁的孩童,拉了拉我的衣角,亲昵地喊了一声:“大哥哥~”
    我道:“怎么了,你也想吃?”说罢,伸手夹了一个大鸡腿给他。
    孩童摇了摇头,糯糯地道:“外边有个大哥哥找你。”
    大哥哥?
    我瞧了瞧林郁文,果断道:“大哥哥很忙,大哥哥要吃饭,你去回绝那个大哥哥罢。”
    那孩童嘟了嘟嘴,泪水含在眼泪,一副委屈的模样。
    本座最见不得人这样了,只得道:“好好好,我跟你出去好不成么?”
    孩童一听,立马露出笑颜。
    我朝着林郁文叮嘱,“你看紧我,免得让人拐跑了!r(st)q”
    林郁文颔首,那孩童拉着我就跑,我被他一路拉出了酒家,站在一块平地上,大哥哥没见着,就见那个小孩拔腿跑了。
    我一脸茫然,说好的大哥哥呢?莫不是在耍本座玩?
    我正纳闷,忽听“啪”地一声,空中忽然窜出一束美丽的烟花,紧接着,一束一束绚丽地烟花从四周散开,照亮了整个夜空。四周的路人一脸惊喜,几个小孩仰头看着烟花开心得直笑。而这些烟花,似乎是围绕着本座散开的……
    我震惊得不得了,转头望向林郁文,他亦是一脸愕然。
    那个扯我出来的孩童忽然又冒出来,扯了扯我的袖口,我道:“怎么了?”
    他示意我弯腰,似乎有话要对我说,我俯□去,怎料他“啵”地一下就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吃惊地望着他,本座有男人缘本座一早就清楚,但如此老少通吃,本座还是十分震惊!
    孩童脸上一红,伸出一直藏在身后的手,递给我一朵大大的牡丹,道:“大哥哥,生辰快乐。”
    我伸手接过,道:“多谢。你不是说有一位大哥哥让你叫我出来么?那位大哥哥人呢?”
    孩童伸着手指往右边一指,只见一位身着褐衣的男子静静地伫立在那,目光专注地凝视着我。
    我喜出望外,喊道:“萧大哥!”说着,立马跑过去,道:“你怎么会在这?你找到你的弟弟了么?呀,我记起来了,今天不是你弟弟的生辰么!”
    萧远微微一笑,道:“阿定,生辰快乐。”
    我虽然觉得他叫得十分亲近,但也不以为意,道:“多谢,你在这里,你的弟弟呢?莫不是他也在这?”我在四周环顾一圈,寻找可能是他弟弟的人,可惜半个怀疑对象也无。
    我道:“他在这么?”
    萧远道:“他就在这。”
    我道:“他就在这?我怎么没瞧见,你跟他相认了么?”
    他道:“我正准备说。”
    我道:“哎呀,这种紧要关头,你为何不说?你是不是还有些担心他不肯认你?不如你跟我说说,我替你去说?”
    他道:“不必了。”
    我道:“为何?你是嫌我是个外人么?”
    他道:“不是,我想亲自问他。”
    我道:“那你赶紧去呐,别在我身上花费时间,今日去正好是他生辰,他心里高兴定是会认你的!”
    他道:“但愿如此。”
    我以为他说完这句就该走了,谁知他站在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
    我让他盯地有些发讪,道:“你盯着我做甚么?”
    萧远淡声道:“阿定,你愿意与我相认么?”
    我笑容一僵,道:“……你说甚么?我似乎有些听不懂……”
    他道:“我要找的人就是你,你就是我弟弟。”
    我整个人处于凌乱当中,本座有哥哥?本座为何从没听说过!萧远虽然救我脱离过苦海,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一定要找林郁文把关,不能再让人坑了!
    我把询问的目光投向林郁文,正想说你跟本座青梅竹马的,晓不晓得本座还有个哥哥,谁知他亦是一脸惊愕地望着萧远。
    萧远道:“好久不见。”
    林郁文神情诡异,道:“是好久不见。”
    我道:“你们认识?”
    林郁文道:“旧识。”
    我道:“这样说来,他真的是我哥哥了?”
    林郁文笑不达眼底,道:“我与你相识了二十年,从不曾听说你有一个哥哥。”
    萧远道:“阿定长大后,我就将身世说给他听了,怎么,他不曾跟你说过?”
    林郁文似笑非笑道:“不曾。”
    萧远道:“你是怀疑我在诓他?倘若我不是他兄长,你以为当年我为何会离开正义教?因为你那几块糕点么?”说着,眼底竟露出几分嘲弄。
    林郁文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
    我在边上听得云里雾里,道:“你们到底在说甚么?为何我一句都听不懂!”
    萧远道:“阿定,我问你,你身上可是有两块玉佩,一块刻着‘定’字,一块刻着‘远’字?”
    我道:“的确有两块!”
    我立马从脖子里掏出那块‘远’字玉佩,又从林郁文脖子里掏出那块‘定’字玉佩。是了,萧远萧远,不就是这块‘远’字玉佩的主人?倘若他不是本座的哥哥,难道还是本座旧情人不成?
    萧远盯着林郁文脖子好一会儿,才道:“这块玉佩是爹娘给我们的,我下山前将自己那块留给了你,这块玉佩就是最好的证据。”
    我立马道:“没错,你真的是我哥哥!”正准备上前来一个大大的拥抱,表达一下兄弟失散,久别重逢的喜悦。林郁文忽然一把拉住我,道:“荒谬,这两块玉佩是前教主赐下的,就连你们的姓名都是前教主取的。”
    萧远道:“这两块玉佩在我们出生时就有了,十岁之后教主就将玉佩归还给了我俩。当年我与阿定是教主一同带上山的,这事你应当记得。”
    林郁文道:“光凭这一点,根本不能说明甚么。”
    萧远道:“清者自清,我无须向你证明甚么,只要阿定肯信就好。”说着,噙笑望向我。
    两道视线火辣辣地射在我身上,烧得我是外焦里嫩皮儿酥。他们两个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也不晓得听谁的好,实在是纠结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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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结结巴巴道:“其实罢……认亲是门技术活,我们不能草率行事。”
    林郁文扬了扬唇角,道:“阿定,你如今失忆了,凡事得慎重起见,倘若你俩真是亲兄弟,也不急在这一时,不如等你恢复记忆再说。”
    我心中有些犹豫,毕竟我这一趟失忆不知要失到何年马月才能恢复,难道要一直拖下去?
    萧远见我犹豫不决,苦笑一声,道:“你那日说自己要是有我这样一位兄长,高兴还来不及,哪有不认之理,我居然信以为真。”
    我见他如此失落,立马道:“萧大哥救我脱离于苦海,就算你我不是亲兄弟,也是情谊深厚!倘若萧大哥不嫌弃,我愿与你结为金兰兄弟。他日就算确定你我就是亲兄弟,也是亲上加亲,不知萧大哥意下如何?”
    萧远犹豫了,道:“这恐怕……”
    林郁文立马道:“胡闹,哪有这样认兄弟的?”
    我道:“当日倘若不是萧大哥出手相助,我还在灵音寺内做和尚,哪能跟你在此逍遥快活?再者,你说我脖子上刻着‘远’字的玉佩是我恩人送的,如今我的恩人出现了,还是恩上加恩,我岂有不认的道理。”
    “你!”林郁文想要阻止,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你这样也太草率!”
    我道:“萧大哥,你以为呢?”
    萧远叹道:“你愿意认我这个大哥我已经十分满足了,不敢有其他奢求。”
    我道:“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这就去结拜!”
    我回到分坛吩咐下属摆下结拜需要用的祭品,写下金兰谱,宰了一只鸡滴在红酒中,两人歃血为盟,义结金兰。
    一切仪式完毕后,我拉着萧远的手,声情并茂喊道:“大哥~~”
    萧远含笑唤了一声:“二弟。”
    我俩感动地相拥而泣!
    认了兄弟该干嘛?
    有仇大哥报呐,有酒一起喝啊!我拉着萧远来到庭院,命人摆下十几坛好酒,道:“大哥,今夜我俩不醉不归!”
    我掀开泥巴正准备大口干,萧远忽然伸手拉住了我,我道:“怎么了?”
    他道:“这样喝多没意思。”
    我道:“难道大哥还有更好的方法?”
    他一手提着酒坛,一手提着我,身轻如燕地飞上屋檐,道:“喝酒,这样才有意思。”
    我忽然觉得这一幕熟悉得不得了,于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萧远让我瞧得有些不自然,道:“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我道:“别动!”说罢,扑过去一把用袖子盖住了他的脸。
    萧远双目满是狐疑,我盯着那双眼睛,恍然大悟道:“是你!”
    萧远道:“二弟,你在说甚么?”
    我言之凿凿道:“当日在曜日山庄内救我的就是你!”
    萧远轻咳一声,笑而不语,我道:“大哥你说实话,那天晚上是不是你?”
    他道:“确实是我。”
    我道:“你瞒得我好苦啊,你为何要瞒着我?你在曜日山庄救了我,又在灵音寺内救了我,这份恩情我真不知该怎么报答才好,你是不是一路都跟着我?”
    萧远坦诚道:“是。”
    我感动得不得了,倘若我俩不是兄弟,这简直就是真爱啊!
    我道:“你救了我还不敢吭声,是怕我不肯相认么?”我激动得一把抱住他,叫道:“哥!你是我亲哥准没错,哥!你当初为何要离开我,你知不知道我前些日子让老情人坑得多苦!”
    他抱住我道:“我也有我的苦衷。”
    我道:“你有甚么苦衷说出来兄弟为你分担,为何要独自离去呢?”
    他叹道:“当年你我同为正义教少主,我们之中唯有一人能够成为下任教主,你让我如何选择?我们兄弟之间,总要选出一人,难道要自相残杀么。”
    我恍然大悟,道:“大哥,你为了让我做上教主,居然牺牲了自己,难怪郁文说送我‘远’字玉佩的是恩人。那你下山后过的如何?你为何不早些过来找我!”
    他道:“我下山后就让一户人家收养了,认了户主做义父,去年义父让我出来办件事,我就过来找你了。”
    我道:“你义父家住哪里?我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拜谢一番。”
    萧远道:“小门小户,不值一提。
    我道:“那大哥你今后准备如何?不如跟我一同回正义教,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他道:“我有义父交代的事要办,不能长留,等送你回正义教,我就要回去了。“
    我遗憾地“啊”了一声,道:“你我兄弟团聚不过几日,就得分离了么?”
    他道:“你放心,我得空一定回来看你。”说着,抬起手边的酒,道,“今日就不提这些伤心事了,你我兄弟二人好好痛饮一番。”
    我豪气万丈道:“好!今日你我不醉不归!”
    我正端起酒坛,准备豪饮,体内骤然涌起一股寒气,至逼百骸,手一抖,整个酒坛就砸在了屋顶上。
    萧远道:“二弟,你怎么了?”
    呜呼哀哉,近来日子过了太逍遥,本座忘了今日是十五,寒毒发作的日子啦!
    我浑身发抖,整个人就从屋顶上栽倒下去,萧远眼疾手快地捞住我,神色紧张道:“二弟,你怎么了?”
    我喊道:“裴~~右使~~~~”
    说曹操,曹操就到。裴逍不出从哪里冒出,自带匕首、瓷碗,干脆利落地割了一碗血喂着我饮下,我道:“让大哥见笑了,我练了一门邪门的功夫,除非练成之日,每月必受寒毒侵蚀之苦。”
    他蹙眉道:“难道没有其他解法?”
    我面上有些过不去,让裴逍下去后,道:“不瞒大哥,其实还有一个法子,那就是……”我附在他耳边,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阵。
    萧远面上一惊,道:“世上还有如此邪乎的神功,以你的性子,定是不肯屈居人下的。”
    “要是从前我定是不肯的,但是如今……”我呵呵一笑,道:“我与郁文两情相悦,他要是执意要在上边,我也不是不肯。当然了,如果能在上边那是最好的了~”
    萧远道:“你就那样喜欢他,宁愿放下作为男人的尊严?”
    我道:“我的确很喜欢他,这种事情,讲究的是两情相悦,哪有屈辱尊严一说。”
    他道:“你就这么快忘了太子殿下,还有江盟主?”
    我心道大哥你这暗中保护也保护得忒周到了,居然连本座勾搭过哪几个情人都一清二楚的。我思忖了一会,道:“其实我想过这个问题,我喜欢玉林,也喜欢阿策,只是我们有缘无分,我也无法强求。再者,我对郁文也不是没有感觉,我之前对他又爱又恨,如今放下偏见,自然是欢喜得不得了。”
    萧远叹道:“你还真是见一个忘一个……”
    我辩解道:“人生苦短,我喜欢珍惜眼前。”
    萧远道:“我还真是好奇,究竟有哪个男人能真正在你心中留下一席之地。”
    萧远认定我是个负心薄信之人,我却是不认同的。这不,就在我们一行人返回正义教的途中,忽然传来一个噩耗,皇帝驾崩了!
    我披麻戴孝,嚎啕大哭。
    萧远奇道:“我怎么不知你如此敬重大行皇帝。”
    我悄悄附声在他耳边道:“好歹是我老情人的父亲,还险些成为我岳父,他驾崩了,我于情于理都该大哭一顿呐!”
    萧远抽了抽嘴角,默默离我五丈远……
    皇帝驾崩,两日后,太子李麟登基称帝。
    我虽未与李玉林走到最后,但只要想起我俩一起共度的时光,就是遏制不住的心潮澎湃。
    当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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