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灵魂,被压抑欲望的身体。
    在这个雪夜终于如喷薄而发的火山,轰轰烈烈地绽放。
    他是一无所有的,但又感觉此时自己拥有了整个世界。
    炎萤作为冰凉的鬼魂,却给了他最炙热的感受。
    他喘息,意乱情迷,希望她也能有与自己同样的体验。
    “炎萤,你……你觉得怎么样?”
    骑在他身上起伏的少女老老实实地回答他。
    “不怎样,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她用身上的哪个地方含他都没有太大的区别。就像棍子破开水,入则分离则合,水也不会因此受伤。
    “你什么时候射第三回?”
    吃完了她就可以睡觉了。
    夏泓叹息了一声。rǒцщⒺňщц.ⓓⒺ(rouwenwu.de)
    真希望她能够死而复生,拥有真正的实体啊!
    日夜轮替,转眼之间白雪渐去,初春将至。
    贡试临行前夏泓叮嘱炎萤,“我此去九天七夜,你呆在屋中,静待我归来,莫要四处走动。”
    炎萤一一点头应了。
    夏泓见她在蔽阴处站着,笑着向他挥手告别。
    心中没由来的一酸,分明只是短暂的离别,却像是要永久诀别一般难过。
    她生前也应该是自由散漫的少女,而现在为了保护她不在阳光下魂飞魄散,不得不将她一个人禁锢在这狭窄的天地。
    行至半途,夏泓益发觉得心慌乱跳,好像笼罩着有什么不祥预感。
    检查了一下随身行李,不见父亲生前赠予他的笔墨盒,想来是昨晚收拾时遗忘在了桌上。
    终于找到了一个再回去看炎萤一眼的正当理由。
    算算时间,就算折返一趟,还是能够赶在试院关门之前。
    离住所还有一射之地,就闻人声喧嚣,似有多人齐聚于此。
    夏泓心中惊讶,不祥之感更甚,连忙快步疾走。
    只见家门洞开,一向少至的屋主带了七八个体型彪壮的汉子,在家里来回穿梭检阅。
    夏泓喘息未定,“小侄见过伯伯。”
    这位叔伯早些年在城郊买下了这处房产,借予夏泓后,也不过在偶尔外游时来看他二三次。
    怎么今日明知他要去贡试,却专门跑来空无一人的别院?
    叔伯见夏泓神色惊惶,和蔼一笑,“贤侄莫慌,伯父不过随意看看,并无收回房屋之意。”
    他安抚性地伸手在夏泓的肩膀上拍了拍。
    “只是附近常有鬼魂出没,切勿让这屋里进了什么祟物。”
    夏泓的脸色白了一白,“侄儿在此居住年余,并未见过什么祟物……”
    叔伯扶着他的肩膀往外走,语重心长地道。
    “贤侄,今日大比,你速速上路,千万不要耽搁了吉时。”
    “咵啦——”
    众人忽觉头顶一阵凉风刮过,一片井盖大的屋顶凌空飞起。
    夏泓这才看到屋顶上站了一个人。
    一个背负长剑的少年正一言不发地俯视着下方,手中二指夹着一张薄薄的符咒。
    太阳光照进阴寒的主屋,少年将符咒投下。
    屋中传来一声模糊不清的哭喊。
    少年张开手指,转瞬之间,符咒已捆缚住一物。
    众人还没有看清楚那物的模样,就被少年扬起黑色披风,将邪祟之物笼在了其中。
    披风中蠕蠕而动,像是发出了女子的叫声:“夏泓!救我!”
    叔伯惊得后退了几步,“妖怪!果然有妖怪……”
    “放开她!”夏泓高声道,“阁下姓甚名谁,为何私闯民宅?”
    少年一只胳膊稳如泰山地箍着笼中之物,“在下衡师陵,行走世间扫荡邪祟,保家宅安宁。”
    叔伯在震惊中回神,抖抖索索地解下腰间钱袋,用力向天空一抛。
    “谢过衡天师!”
    衡师陵猿臂一伸,接过金声作响的钱袋,掂了掂,沉甸甸的压手感。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家主不必客气。”
    任务已达,他长话短说,“告辞。”
    言罢,衡师陵轻轻一跃,已在七八丈之外。
    夏泓的耳中嗡嗡一阵响。
    叔伯的声音远得恍如隔世,“贤侄,以往伯父偶经此地时,听闻得屋中欢声笑语,仔细一望,那屋中独你一人。怕你为邪祟所缠,乱了心神……”
    所以才会选着今日他离开之际,特意求天师来捉妖吗?
    他发力狂奔,往前方追去,“炎萤……炎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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