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酒后温情(微H)
    程维予觉得晏晩有点不一样了,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一样。
    晏晩穿着束口的短打,能简则简,唯独发间用一支簪子绾着发。机器工作时运作的哐哐声极响,这还只是十台的投入。
    许是声音太响,交谈不方便,晏晩弯腰和一个女工说着话,凑得极近。
    那边程海已经看见了自家东家,鉴于周边的嘈杂,这一声招呼打得极响,晏晩应声抬头,便看见自己的男人言笑晏晏地朝自己招手,向身边人又交代了几句,她便急急地走向程维予,周边的人都看得出,她的步子越来越快。
    程维予顺手牵过她,两人边走边聊。
    “维予,第一批布马上就能出来了!”恩师许先生身体不适,不便前来,晏晩在苏城软磨硬泡了小半月,回来时还卷走了先生好多有关机器的书籍。这是她回来后的第一次批量生产,因而大家都绷紧了神。
    但程维予却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似是对晏晩信心十足。
    “好,咱们先吃饭。”牵着人坐下,程维予自然地拿起筷子为晏晩布菜。
    “如今粗棉布四百五十文一匹,生绢四百八十文一匹,细棉绸二两银子一匹,维予觉得这机器织就的该如何定价?”晏晩伸手接过男人手中的汤盏,随口问道。
    “前几日和掌柜们商量了一下,大多觉得应平于或者高于细棉绸的价格,晚儿觉得如何?”
    晏晩抿着唇,慢慢地咽下口中的汤,不是很赞同:“机器成本虽高,但产量大,也不一定要将价格定得这么高。”犹豫了一下,她又接着说道:“几两一匹的绸子,达官显贵们自是眼都不会眨一下的,然,寻常人家可能鲜少有人购买,他们大多以棉麻生绢为主。”
    “晚儿觉得拿这批机器产出的布料去做寻常人家的生意?”
    晏晩点了点头,程维予笑着给两人的茶杯中沏上茶,端着自己身前的与她轻碰了碰,叹息道:“薄利多销,未尝不可。”
    两人福至心灵,无需多言,已经达成了默契。
    饭后,晏晩又重新扎进了工作中。
    最后的价格分布料档次,基本都略低于原有的,稍次一点的甚至基本与最常用的生绢价格持平,那寻常人家也能买得起一匹绸子。
    第一日售卖,销量可观,程家大大小小的绸缎庄均卖出了不少,而原有的料子却逐渐少有人问津了。
    自己的铺子如此,那更不用说其他家的铺子,人家的掌柜的纷纷找上了门,嚷嚷着程家要断了他们的营生,霸占这所有的布料生意。程维予为此,特地在福湘楼设宴,晏晩这两日都在研究绸缎的新花样,两人交流也少了,竟是不知。她亥时才回府,程维予却是还没有回来。
    左等右等,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晏晩手中的书还是那一页,实在是坐不住了,她刚起身,门口便传来了动静。
    “少夫人!”程海和另一个身形高大的伙计一左一右分别搀扶着程维予,晏晩第一次见他醉得连路都走不动了,忙让人把他放到床上。
    伙计们送完人也就走了,程海出门前还是多了句嘴:“夫人,东家今日被灌了不少,路上已经吐过一回了,不过那群人也好不到哪儿去!”边说还边挥了挥拳。
    晏晩点头跟他道谢,招呼着白芷去打盆热水来。
    这是程维予第二次在自己面前醉了,和上次半醉半醒不同,这次是直接昏睡过去了,想来那帮人是有多难缠。
    程维予喝酒真的一点都不上脸,安安静静地躺着,就像是平日里睡着了似的。晏晩解了他的衣裳,轻手轻脚地擦拭过身上的每一处,换上亵衣亵裤,将被子给他盖得严严实实的。
    程维予醒来时,只觉口干舌燥,头也疼,习惯性地摸向身侧,却没摸到人,睡人的地方都是凉的,登时坐起了身。起得猛了,差点又栽回去。
    屋里熄了灯,唯余开着的窗,能散进明亮的月光。那人就站在窗口,不知想什么入了迷,连身后的动静都没听到。
    肩头被披上外衣,一个温热的怀抱从身后圈上来,晏晩没有动,只伸手搭上环在腰间的手,柔声道:“还难受吗?”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只是更紧地抱住了她。
    秋天的夜已是凉了,晏晩不知在窗口站了多久,身子很凉,却又在程维予的温暖拥抱下渐渐回暖,而他自己原本温热的身体却在风中渐渐凉下来。
    晏晩搓了搓男人冰凉的手,轻声道:“夜凉了,回床上去。”
    窗子被关上,一下阻隔了房外的凉气,也挡住了皎洁的月光。
    两人静静地对坐在帐中,程维予虽然清醒了,但醉酒后的脑袋依然钝痛,晏晩在黑暗中准确地按揉住了他的太阳穴,程维予顺势枕靠到了她盘起的腿上,享受着时重时轻的按压。
    昏昏欲睡之际,湿软的触感碰到了自己的唇上,程维予不由自主地抬头,追寻着即将离开的她。
    温存的亲吻伴着灼热的呼吸一个又一个地落下,即使床帐中黑暗,可晏晩依然能够凭借着本能准确无误地分辨出。
    结合缓慢而又有力,晏晩总是能给他带来两种截然不同的体验,喝了酒的程维予本就手软脚软,身体沉重,她进来后却不急躁,就不疾不徐地进出着,稳稳地将人困在身下,不至于在抽插间晃得头晕。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身下那处也软得很,戳一戳就不住地流水,不但晏晩发现了,程维予也发现了,红着眼睛咬着唇,却又想顺着心意让她再重一些,再深一些。
    湿漉漉的亲吻压到了眼角,细细地将涩涩的泪痕舔舐干净,晏晩喃喃着:“哭什么,疼了?”
    “不、不疼,唔!”程维予揪紧了身上人的衣襟,两人的房事虽缓但急,进得缓慢,却是急得连衣服都没脱。
    “那我快一点。”晏晩抬起程维予的下巴,更深地吻了下去,纠缠着他的小舌,引着他进到自己的口中,身下也插得更深,进得更快了些。
    “唔嗯——里面……”程维予实在忍不住,还是出言催促她再到里面去些。
    晏晩闻言,自是不遗余力,要把这几日忙忙碌碌落下的都补回来。
    玉塞又派上了用场,程维予小腹微鼓,昏昏欲睡,明明身高腿长却缩手缩脚地窝在晏晩怀里,眼睫还湿漉漉的,惹人怜爱极了。
    忍不住地在他侧脸亲了亲,晏晩郁结了一晚上的心也松了下来。
    在看得到的地方也好,看不到的地方也在,你在尽你所能,我也在尽我所能,只为了你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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