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带入月州的始作俑者,一个是她心心念念的情郎,一个是名正言顺应该拥有她,一个是她心甘情愿以血施救,可是……这两个男人居然自己好上了!

    孙琇莹不愿再留在月州耽搁自己,她要回平岳城,找她爹,找孙沛,下半辈子还能指望着一门好亲事。

    闫风搔搔后脑勺,实在不知该如何安顿这位姑奶奶,孙琇莹显然也是个练家子,大小姐脾气又冲,跟个下属三两句话说不通,两个人便在院子里打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太晚了,更新有点瘦。

    唉,我的锅……

    ☆、瘟疫突至

    “让我见镇北王。”孙琇莹亮出手中的兵刃,剑挽了一个花,分光碎影,乐轻与这个女子交上手,登时叫苦不迭,这个女子可是救过谢澧兰的王爷的贵客,他不能伤她,可是对方实力不容小觑,他要让手,自己便会惨败。

    王爷啊,你倒是醒醒啊。我这么大动静,你听不到?

    卫子臻阖着双眸,黄公在他的头上扎了四五针,一边下手一边摇头,暗想:这次要是还没有起色,老夫的招牌就彻底砸了。哎,王爷,你倒是给个信儿啊。老夫忧心惴惴……

    “孙姑娘,我家王爷正在施针,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一定给您答复……”

    孙琇莹哪里肯听,挺剑斜刺,招招刁钻,但她心里明白乐轻故意让着自己,她心高气傲,不能接受对方的让招,两个人缠斗在一处,剑光如练,正是见招拆招难解难分之时,孙琇莹猝不及防一脚提出,踢在了乐轻的腿间……

    “唔!”

    ……

    孙姑娘终于如愿以偿能回边关了。

    风里有飘忽的檀香,清溪里的芙蕖浅荷清圆地浮在水上面,蒸出氤氲的几缕暑气。

    卫子臻醒来时,黄公看着他眼底的混沌,哀叹一声,捂脸挡住卫子臻起身的动作:“王爷,不用您说,那招牌,老朽回去自己砸……”

    卫子臻不说话,他只是垂下目光,移向自己袖中的手。

    黄公一脸沧桑地卷袖而去。

    蓊郁的山竹挨挨丛生,撑开顶头隔绝天日的翠色,修拔十寻,万壑之中连络成无边参差的绿浪。

    “告诉那个臭小子,他要做什么,我都知道,他要不死了这条心,以后别认我做爹!”

    老人花白胡子,已逾古稀之年,恼怒地拍了拍桌,底下的站了四人,跪了四人,皆是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君阁老挥袖,“将他给我打出去!”

    “这……”两名下属对视一眼,颇感为难。他们现在是君衡的人,可是他们却也曾经是阁老一手提拔才有今日的,眼下父子二人起了冲突,难办的应当是他们这些人才是。

    山腰上君衡已经结好了一片竹屋,屋舍俨然,庭前设着一道三面的绿篱,紫藤长势喜人,挂着串串伶仃清幽的碎花,滴水的竹叶将土壤浸染得湿透了,林中有碧竹的幽香浮沉。

    “君衡!”独孤琰提着一桶水走过来,脸颊上都是汗珠。

    他脸上笑吟吟的,君衡正在劈柴,回头见到大汗淋漓的独孤琰,以为他走累了,忙放下手里的活儿,将他拉到自己身前,水桶放下,用自己的衣袖为他擦脸上的汗,“走了很远?”

    “嗯,想了点事,不留神走远了。”独孤琰浅笑。

    君衡却是眉头一皱,“想什么了?”

    “没什么,就想着,你爹什么时候肯见我。”

    君衡蹙着眉不答话,此时有两名随从拉开竹篱门,“公子,阁老他……”

    “我知道了。”君衡不以为意,“我父亲一定出言威胁,如果我一意孤行,他便与我断绝父子关系。”底下的独孤琰听完他这句话,凝着眸扯住他的手,君衡与他反握住,反而像是在宽慰他。

    随从心想阁老父子都是玲珑心肝的人物,对彼此又不能更熟悉了,他们彼此的想法,对方怎么会猜不出来?只是公子如今摆正了态度,铁了心不听阁老的话,只怕阁老不允,公子大事便难成。

    “你们先退下。”

    君衡摆了摆手,挥退他们二人。

    独孤琰越想越觉得事态不对,他轻轻地皱了眉头,君衡笑道:“阿七又在想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事情?”

    他正想说没什么,却被他轻巧地一推,倒在了院中的竹床上,他惊讶地看着君衡,对方已经覆了上来,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一丝狂狷,“阿七,你会与我一道的,是么?”

    不管他做什么,独孤琰都会追随他的,是么?

    独孤琰咬着牙一激灵,君衡那只犯事的手已经伸入了他的底袍,一会儿便抚弄得他全身起火,“嗯哼……君衡,你老是不规矩,耍赖,用这种方式要挟我。”

    恋人的控诉让君衡的手指更加卖力地动作起来,他挑着眉反问道:“有么?”手心一紧,一股灼热泄在手中,他“啧啧”地叹息道,“阿七真容易满足。”

    身下的青年脸颊一红,君衡褪去自己的下裳,勾着唇笑道,“阿七瞧我的。”

    说罢,他挺身没入,瞬间的充盈让独孤琰眼睛微睁,他被他揽在怀里动不得,又羞又气,“君衡!嗯……”对方往前一撞,唇角又溢出一丝完全不一致的音调,独孤琰忍下心中的怒意,羞耻地捂住了脸。

    不知过了多久,他气喘吁吁地躺入君衡的怀抱,尽管对方用这种方式拒绝了他的思考,可是独孤琰并不笨,他知道君衡有他自己的抱负。如今谢澧兰对皇位生了退意,他会在剩下的皇子里再挑选一个能继承大统的,他要的是从龙之功,是比他父亲还要宏图远展。

    这是君衡一直以来谋划的事。

    他不可能轻易妥协和改变,即便是君阁老也没有让他说放弃的权利。

    “如果,会让自己受伤的话,你不要去。”

    独孤琰的眼眸清澈如水,他像一只恐惧被抛弃的小兽,呜呜地趴在他的肩头,君衡的薄衫很快被他脸上的汗水和泪水浸湿,他无奈地捧住恋人的脸,“阿七,我不会有事。你答应我,永远在我身边。”

    肩头的人没说话,压得极低的抽噎声渐次传出来,君衡心头一紧。

    阿七,你终究还是不愿么?

    独孤琰再度醒来之时,身边没有了君衡的身影,他不知何处去了,独孤琰披着衣袍走出庭院,只有两名随从候在竹舍外,他将那二人唤到跟前,问道:“公子呢?”

    一人答道:“公子今日去了月州。”

    “月州……”独孤琰苦笑道,“他留我一个人,独身去了月州?”

    父皇还有多少日可以活,谁也不知道,君衡,难道你是要推波助澜么?你知道这件事,我不能容忍的。他毕竟是我父皇。

    随从不好答话,搔搔后脑道:“是的。但是公子已为殿下打点好了一切,殿下要不然……”

章节目录

思公子兮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肉屋只为原作者风储黛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风储黛并收藏思公子兮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