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的蛇不是毒蛇,而且基本都被拔掉了牙齿。可即使这样,被一群蛇缠绕在身上、钻进身体也绝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女人下身被钻得鲜血淋漓,进一步刺激着蛇朝其中探索,从一开始尖叫挣扎到后面声音消失一动不动,不知道究竟是吓昏了过去还是已经死在了里面。
    当她停止挣扎后几个黑衣人过来拖走箱子,主持人宣布开始第一个正式表演,“绳艺”。
    一个扎着小辫的亚洲男人牵着他的奴隶走上台,给观众鞠了一躬。
    绳艺,其实也就是捆绑。
    男人的道具非常简单,就是麻绳和一根较粗的竹子。
    他将奴隶双腿打开,脚踝和竹子固定在一起;双臂并拢捆绑在一起,每个关节处打结,手腕固定在脚踝正中对应的竹子的位置上。最后将整个人吊起,使她看上去像是一只鸟,很有美感。
    他没有让自己的奴隶维持这个姿势太久就把她慢慢放下并将绳子解开。
    之后他们尝试了第二个姿势,先是后高手小手缚,这是一种结合手臂和胸部最基础的捆绑方式,也就是将女奴的胳膊和手臂绑在背后。然后使用背后的吊绳吊住上身,控制吊绳长度使她刚好要垫起双脚,再另取一条绳子将她的一只腿吊起,只留单腿勉强立地。(维基百科分类:绑缚片足吊缚)
    这种捆绑方式比较安全,适合长时间进行。
    因此男人开始增加难度,他让侍者把他的工具箱拿上台,找出几个坠着小铁球的夹子分别夹在奴隶的乳头、阴唇上。
    ……
    这种表演口味很轻,大部分时间都浪费在给绳子打结上,楚怀橘感觉自己看得马上就要睡着。
    之后台上的主人用电动阳具插入女奴小穴。
    这个表演以女人高潮作为结束。
    观众显然看得不怎么来劲,掌声稀稀拉拉。不过这男人并不怎么在意,给奴隶按摩好因捆绑而血液不通的部位,然后牵着她一起离开舞台。
    有人企图要求继续用刚才的奴隶进行表演,然而被主持人拒绝了。
    “不是顾客最大吗?为什么主持人会拒绝?”楚怀橘不解地问白琛。
    “因为刚才那个男人也是客人,那个女人是他的私奴,从表演就能很明显看出他是比较在乎这个奴隶的。他带入的是一个真正s的角色,会对自己奴隶的安全负责。”
    看到这里还有正常人存在,楚怀橘心里终于稍微好受了一点。
    毕竟她在她了解的虐恋文化里,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参与者皆出于自愿,且在其能接受的程度内保证安全和理智。”(Jay  ; SM  101:  A ibsp;Introdubsp; ia:  Greenery  Press.  1996年9月:  第47页.)
    事实上,如果我们在谷歌上搜索“虐恋”,也会被告知“虐恋活动具有游戏性质、表演性质、仪式性质和象征性质。大多数情况下,虐恋行为不会造成严重的需要医疗救治的肉体伤害,所造成的伤害都是轻微的、游戏性的。”(维基百科虐恋特征)
    显然,今天楚怀橘所看到的这些已经完全超出了她对bdsm的认知。流血、重伤和死亡在这个岛上显得那么稀疏平常不值一提,奴隶似乎不是奴隶而是低人一等的牲畜,他们的生死和一只虫子的生死一样无关紧要…
    不过之后的内容确实如白琛说的那样比较常规。
    比如跪在沙子上、用夹子和铁链将舌头与阴唇连接、鞭打小穴等等,有些虽然在楚怀橘看来难度很大,但也不至于要了奴隶的命。而且能看出来后面出场的大部分奴隶不管男女皆出于自愿,他们似乎本身就偏好高强度的sm。
    两个小时的公开调教结束后就开始了酒会以及奴隶拍卖环节,这些被拍卖的奴隶有刚才表演过的,也有新出场的。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楚怀橘不想在这过夜,所以几人决定提前离开。
    费用是白琛提前缴的,他们直接走便可。
    然而在他们即将走出他们所在建筑的大门时,两个穿着土绿色军装的男人拦住了他们。
    “沉先生,我们将军想邀请您谈些事。”
    如果单从现场的情况来看,沉鸣谦一行算上保镖共有十七人而对方只有两人,好像是他们占据上风。但是几人心里都很清楚,这事没这么简单,法沙定然还有后手。
    他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不会在没准备的情况下贸然出手。
    白琛上前一步客气的说:“不好意思,还请跟法沙将军解释下,鸣谦本就坐了长途飞机赶来,现在已经是深夜,他需要休息。如果商谈事情,还是等明后天白天再说吧。”
    两人不为所动,坚持道:“对不起,这些请亲自跟将军去说,我们只负责带沉先生过去。”
    沉鸣谦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神色淡漠,“怎么,就凭你们两个?”
    那人黝黑平凡的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意味深长地说:“当然不是凭我们两个。沉先生不要火药味这么重,我们将军只是想跟您认识一下罢了。”
    沉鸣谦对人一向比较谦和,但今天却一点面子也不给,冷硬地说:“不必了,我和你们老板不需要认识。”
    那人定定地看了沉鸣谦一会才再次开口,“既然如此,看来我们跟沉先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们转身离开,给沉鸣谦等人让出了路。
    看着两人的背影,沉鸣谦神色骤然变冷,对身边的白琛开口道:
    “白琛,你和白淼、周先生现在带着你们的保镖上二楼,进204,有人会在那里等着你们帮你们从204的窗户出去,这样不需要绕路,避免和法沙的人碰面。然后你们进c栋,正门进去穿过天井可以直接到后门,出去后很快就能到基地的地上停车场,我已经派人在那等着接应你们了。”
    白琛听完他的安排,没有丝毫犹豫,带着人立刻离开。
    沉鸣谦又吩咐楚怀橘,“你不用走,回刚才的房间等我就好。老马你们四个保护好她。”
    他拉过楚怀橘的手,将一把枪放在她的手里,“拿好,必要的时候不要犹豫,没有什么比你的性命更重要。”
    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楚怀橘点点头立刻跟着四个保镖回到一楼包厢。
    周围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发出的声响。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现在大家的处境看起来非常危险,尤其是沉鸣谦。
    沉鸣谦吩咐了剩下四个保镖几句便独自从大门走了出去。
    迎接他的是几十个荷枪实弹的士兵。
    他丝毫不见惊慌,嘴角甚至不怎么明显地上扬了几分。
    “沉先生,不知道这么多人请您够不够用。”
    沉鸣谦懒得废话,“既然法沙将军不论如何今天都要见我一面,那就带路吧。”他一马当先,身后跟着几十个士兵,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这支队伍的领导。
    法沙所在的是西北靠近基地出口的五层建筑。
    走到一楼大门的时候,部分士兵停下脚步,似乎是要守在外面,只剩下八个人跟着沉鸣谦进了大门。
    一行人走到一楼拐角处时,走廊里的灯突然全部熄灭,周围发出巨大的爆炸声,烟雾瞬间弥漫开来。
    士兵条件反射地趴倒在地。
    等他们再次站起来的时候沉鸣谦已经不见了。
    “妈的,上当了,搜!他跑不远。”
    ……
    就在楚怀橘焦急等待时,包厢的门突然被轻轻打开了,门开的声音在一片静寂中格外明显。她立刻转过身将枪对准门口,熟悉的身型让她愣了愣,进来的人居然是沉鸣谦。
    “鸣谦。没事了吗?”她赶忙迎上前将男人上下打量着,似乎在看他有没有受伤。
    包厢的灯早就被关上,楚怀橘躲进来时也没有打开,所以她并不知道整个基地的电都被断掉的事。
    他摇摇头,脸色严肃:“马上就会没事,现在我们到顶楼去。”
    “好。”
    沉鸣谦牵着她的手,感受着男人手心的温度,她慌乱的内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出了房间的门,她才发现楼道里也是漆黑一片。不止楼道里漆黑一片,似乎整个基地都被笼罩在黑暗之中。
    这栋楼每一层都只有一个包厢,到了二楼拐角处,楚怀橘发现有手电筒的光亮着,一个男人似乎在打着电话,用英语骂骂咧咧得询问为什么会停电。
    他们脚步不停,叁楼今天没有人在,四楼也是一样。
    等爬到天台时楚怀橘才明白此刻基地到底有多混乱:打着手电筒到处找人的士兵,因为停电惊慌失措的客人,以及头顶直升机的嗡鸣…
    直升机?什么时候来的?直到被拉上去楚怀橘都还是懵的,毕竟今晚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过于玄幻。
    下面的士兵显然也看到了空中的武装直升机,不过这种作战专用的直升机并不是他们想击中就能击中的。
    楚怀橘被沉鸣谦抱在怀里,看到下面基地中靠近大门的一栋楼发出冲天的火光。沉鸣谦自然也看到了,他神色嘲讽,这可是他送给法沙的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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