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知道的,我自始自终要的只有一个你,若我能看得上旁人,当初就不会冒着得罪狄陌,也给他下了药,你以为狄陌这人是好得罪的?”
    “风儿,我们回去,别赌气。”
    我不哼声,当没听到。
    “我若真选了,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他问我。
    “不介意,如今的你对我来说,不比风三少他们来得熟悉,我说过不会惦记你,就真的不再惦记你了。”
    “一次机会都不给?”
    “不给”
    我斩钉截铁地说。
    “那既然不给,我就挑了哦。”
    我以为他会大怒,但没想到他竟心平气和得很,一年不见,他忍功也渐长,轻易惹不了他发怒,我感觉一拳又一拳,都打在了棉花上,丝毫奈何不了他。
    他指了指中间这一个,这厮眼睛就是毒辣,挑女人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这里面身段最好,脸蛋最俊,体态最撩人那个女子,他挑了。
    他挑了最好那个,剩下都差不多,我随便点了一个就上楼了,看也不看他一眼。
    回到房中,那个女人似乎早已经按捺不住靠了过来,还猛地问我:“公子你热不热?要不要奴家为你宽衣解带?”
    “我不热,我凉快得很,我想先喝点酒。”
    听我说要喝点酒,她殷勤地帮我倒酒,倒酒也就罢了,那身体贴着我,就差没倒在我怀中,她的脂粉味太浓,呛鼻得很,我甚是不喜。
    她端起酒杯,送到我嘴边,我尝了一口,这里的酒淡而无味,与我半仙楼的酒差远了,不知道是我听力太好,还是这里的隔音效果太差,隔壁的伊伊呀呀声聒噪地响起来,听得让人烦心,让我恨不得拿布条塞住他们的嘴巴。
    自从沧祁来了,我的情绪就完全被他左右了,又怒又怨又气又无可奈何,他终是与旁人不同,他的出现,我做不到无动于衷。
    我干嘛要跟沧祁赌气,好好的日子不过,跑来这里活受罪,受完罪还要付钱,付完钱还要被那堆男人耻笑,说我只会掐一把。
    想到这里,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觉得这里一刻都待不住了。
    “你给我听好,本大爷今夜心情不好,先走了,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我们已经几番云雨,你舒服得要死,听明白了吗?”
    我冷冷地说,斜着眼睛阴冷地看了她一眼。
    “听明白了。”
    她被我吓得身体都抖了,我估计她再也不敢问我热不热?要不要宽衣解带了。
    “听明白了,我银两就是你的了,记住说我很强悍,说已经几番云雨,你舒服得要死,如果敢说漏嘴,说少一个字,我找你算账,我可不是良善之人。”
    她的脸吓得煞白煞白的,但还是猛地点头了。
    得了那么多银两,又不用服侍我,我估计她心里都乐坏了,谁有那么走运,遇到这样的好事?遇到我这样好的人?
    我嘟囔着开门准备走人,此地真的不宜久留,到处都是咿咿呀呀的声音,谁受得了?本来这几天就虚火旺盛,气血翻滚,再加上沧祁天天在我面前晃荡,再听下去,今晚又不用睡了。
    就是睡着,怕也会做些乱七八糟的梦,扰人心神。
    我轻轻打开门,想偷偷溜回半仙楼,谁知一开门抬头,正好对上沧祁那似笑非笑的眼睛。
    “风儿,那么快就几番云雨了?”
    他声音带着调侃,脸上却难掩笑意,这死男人都不知道在外面偷听了多久了?该死!居然那么卑鄙无耻地偷听别人讲话。
    “美人在怀,你不好好享受,跑来这里听墙根?我竟忘记了沧大将军本就有听墙根的嗜好!”
    我突然想起他曾经给狄陌下了十日销魂散,不仅去听了一晚墙根,还旁观了两人的活色生香,明明是自己龌龊下作,却说他看是为了万无一失,确保一击即中,说得冠冕堂皇,看得坦坦荡荡。
    狄陌不仅让他下了药,当众出了丑,受尽天下人嘲笑,还得赔了五百箱珠宝,沧祁这狐狸心黑得很,如今一年不见了,道行更高了。
    想起当日,脑海就禁不住想起那日他一身火红的喜袍,俊美无双的模样,想起与他喝合卺酒,拜天地的一幕,想起那一夜他的温柔缱绻,他要了一遍又一遍,却不总是不满足,总说不够,脸一下发了烫。
    “眼眸含春,眉目含情,脸颊泛红,风儿可是在想我?是不是回味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沧祁含笑说道。
    听到他的话,我猛地清醒过来,太没出息了,还是被他勾了魂,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究竟在想些什么?
    “你去死!”
    我又羞又怒,猛地推开他,往楼下走去。
    他在我身后吃吃地笑着,一开始还掩饰一下,后面忍不住朗声大笑,愉悦得很。
    听到他的笑声,我更是心烦意乱。
    “不许再笑!”
    我一声怒吼,震天动地,带着我对他所有的怨气,整栋天仙楼所有的伊伊呀呀声戛然而止。
    我抬头一看,四周的人全都静下来看着我,整个天仙楼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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