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省的时候。若是你真觉得我们对不住,就让我们住下,好好补偿补偿。虽然知道为时已晚,但也算我这个做父亲的一点心意。”
    “补偿?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还要补偿!当年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你不补偿,现在拉著这个男人和我来说补偿,玩笑!”
    “阿尚!”
    “别搬出你那副老子的模样,我虽然认你,可半分不会听你的。既然你这麽爱养老,就带这个男人走,消失在我眼前,看了就恶心!”
    “阿尚,修得无力,毕竟都是你长辈!你不认我也没关系,我只想做好一个父亲应尽的义务罢了。这次来,我并不求你马上谅解,倒是第二件事,想让你明白。”
    南宫尚并未言语,转头呷了口茶,表情冷了下来,一副不想再多言谈的模样。
    “信与不信,取决於你,可是我这个当父亲的今天可以亲口保证,你娘的事情,和骞无关,和我也无关。我不想你在执念下去了。”
    “无关?”南宫尚斜了斜眼眸,表现出极大的不屑,“是啊,就算是亲手杀的,现在撇的毫无关系有什麽要紧,死无对证。我看你是被这个……男人蒙蔽了双眼吧!”
    “阿尚,当年你就这麽个小毛孩头,就算了解点也是片面的,你,你娘他……算了不提也罢。这段是我答应过骞不再和你提起,你就权当我们这次想要好好补偿你就是了。”
    “不想和我提起,我看是耻於提起吧!得,进我给你们安置住处,都把我死了这麽多年的好父亲请出来了,我还能拿你们怎麽样!暖觞,你跟我出来!”南宫尚说走就走,烙下话遍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大门外跨。暖觞从刚才起就一直未语,知是形式逼人箭在弦上,也不好多言什麽。好在大家各让了一步,算是暂时和平下来。南宫尚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麽没人性。只不过,被他这一叫去,他又有苦头吃了。
    狗腿地跟上,临走的时候,还没忘交代老阁主两位先好生休息。只是杨骞冷冷的表情,有点刺痛他的心。
    “这次,你又瞒了我多少?”
    “……”
    “你早就知道!”沿原路反悔,南宫尚并没回头看跟在身後的暖觞,只是用怒发冲冠的火气质问道。
    “嗯。”
    “嗯?沈逸风也知道吧?”
    “嗯。”暖觞为难地应了声。
    “还是‘嗯’!好啊好啊!你们都是好样的,局外人都这麽明是非,把我一个人耍得团团转有意思?狼狈为奸了是吧!说到底还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南宫尚低吼一声,转身就狠狠抓住暖觞的衣襟。
    “这是老阁主的意思。”
    “老阁主?现在无机阁是谁当家谁掌权,你难道不知道?老阁主老阁主,一个没用的老头,你用得著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我。”
    “我没有!”
    “没有?”还一句没有,沈逸风,暖觞,算是他一生中出了死去的母亲、怨念的父亲和仇恨的杨骞之外最最重要,也是最最要好的有人,却无一例外地选择了背叛他,彻彻底底。
    “真的,你要相信老阁主的话,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
    “你又知道?说!”
    “我……不知道。”暖觞被揪得生疼,脸色直泛青白。
    “不知道!不知道你就为一个不认识的人两肋插刀,反来骗我,谁信!”
    “我信他们!”
    “你!”南宫尚气急,真想一掌扇死他得了。
    “阿尚,相信他们一次可好?你答应过我的。”暖觞出乎意料地亮出了求人之色,他这个人岁温润,可也是个倔脾气。这次又在为别人的事情瞎忙活了!
    “这次除了用死威胁我,还有什麽?”
    “我……”踟蹰由於间,暖觞颇感压那双停留在他胸口的手,放松了力道。真疑惑其中缘由,也找不到个恰当的借口,脸就被覆盖的结实。接著是鼻子的相抵,最後便是嘴唇地堵得严严实实。
    “唔……”
    南宫尚一如往常的肆无忌惮,外加嚣张跋扈,挣脱了暖觞齿背的束缚,尽情搅动著舌内的每一寸每一毫。惩罚性地轻咬暖觞那疲於逃窜的舌尖,一起共舞。
    一吻罢,暖觞已经有点晕乎。好久没有被这个男人做出这种脸红心跳的事了吧。心境竟然有了些许不同。那些莫名的兴奋又是什麽?
    “无论如何,你也不许骗我,否则,我要你好看,也要他们好看!”
    ☆、(9鲜币)章九
    章九
    夜深了,整座无机阁大宅子都已安睡。就连新来访却不受欢迎的“客人”也已经淡却了百日的纷争,安然在中原的土地上入睡。
    一道黑影,却不安分地闪出自家的房屋,往无机阁主南宫尚的主屋闪去。说闪并不恰当,黑影没有飞檐走壁,也没有凌波微步,只是有些躲闪,怕被别人看到罢了。
    身影闪进南宫尚的屋子,接著烛光,才辩出,这人是暖觞,并非什麽武林结怨的仇家。
    其实这本是白日约好的。南宫尚霸道无比,一心希望暖觞别再欺骗他什麽。暖觞心中除了杨先生与老阁主的事并再无隐瞒南宫尚什麽,自然点头答应。被那个吻吻得晕晕乎乎的,也就不免落了男人的全套。南宫尚自然是得寸进尺的人,难得暖觞变成温顺的小绵羊,定是要好好利用。他啊,已经念想了好久。
    “晚上到我屋里来。”
    “哎?”
    “说好不背叛我的!”
    “嗯。”
    “那晚上我们做点愉快的事,算是你对我的承诺。”
    “你……”暖觞这才醒悟过来,刚才掠夺似的亲吻不就是玩玩全全暴露了南宫尚的企图了麽?他难道又得干回以前那一行吗?一个侍寝之人,一个卑微到连个人都不算可以任人羞辱的人吗?若是这样,他宁愿不要这一切粉饰的美好。
    “我不要!”暖上作势就要给南攻尚一拳,然後得意逃脱。不过南宫尚自然看出了他的把戏,那种火辣辣的灼烧一般的拳头可不好受,他把那小他一号的拳头,紧紧捏在手中。
    “不是你想的那样。”
    “哎?”
    “难道你感觉不到?”
    “什麽意思?”不能的,暖觞多了份期待,不知怎的,他毫不犹豫地认为南宫尚看破了他心头的那点想法。南宫尚让他晚上去他那头定是做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事儿。不是第一次了,暖觞自然没了胆怯,但好久未行房事不免心生恐慌。若只是例行公事一般,只会让他察觉痛苦以及羞辱,然而,南宫尚的意味带著些不明的挑逗和情动,让他不得不深陷进去。
    毕竟他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不是一句两句说得完的。也不是是非恩怨情仇,可以概括的。
    有很多东西,不用言表,相信,两人都懂之间的暗流涌动。只差那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捅破了,希望便是晴空万里。
    “难道还要再吻一次?”南宫尚不免觉得好笑,暖觞有时候真的别扭得可以。
    “不,不了。”脸微微一红,暖觞赶忙推手拒绝,“我去便是。”
    “算是聪明,还算了解我的意思。”向来粗犷的南宫尚亲昵地刮了下暖觞并不挺拔的鼻子,回头补了句:“也记住,别背叛我。”
    鼻头顿时觉得灼烫灼烫的,暖觞撇开那抹注视,再次点点头。阿尚啊,变了很多,却又根本没变。暖觞忽然想起那个一辈子难忘的夜晚,他们两个人把酒言欢,不醉不归。阿尚根本就还是那个缺乏安全感的男人,一直都是。希望能给他一份安定感觉的人阿尚能找到。最好就是他。
    如是,暖觞变趁黑潜进了南宫尚的卧房。暖觞其实皮子挺薄,虽然现在被奉为上宾一样对待,可当惯了下人,也吃过“人言可畏”的苦头,自然不想让人看到,然後f言f语地嚼舌根,只好显得偷偷摸摸。
    南宫尚果真“整装待发”地等著他。暖觞扫扫桌上摆著的东西,无他,便是一坛好酒外加两个酒盅而已。
    “来,咱们先好好喝一杯。”
    “恩。”暖觞顺著南宫尚的意思,随他一起坐在地板上,月色如丝,照进屋子,两个人的脸庞都有些不怎麽真实。
    “还记得我们有一次也是这麽喝酒的吧?”
    “恩。那时候你醉了。”
    “你也醉了,可别耍赖。”张口闭口间,一阵酒气传入暖觞鼻尖,阿尚原来在他没来之前就已经喝了些酒,说起话来,才失了稳重没了分寸。
    “恩。不耍赖。今天……”
    “今天我们也来个不醉不归!”
    暖觞也端起酒杯牛饮了一通,忽然想起,那夜的心灵交流换来的却是无休止的不信任和伤害,不知道这一次会怎麽样。想到这儿暖觞心一凉,希望有好的结局等著他。
    不过,这心还没完全冷乎,南宫尚温热的气息便传了过来。暖觞受不了脖子被骚扰,本能地躲了躲。
    “放心放心,这次绝不怪罪你。那日我反悔,是我不对。”
    “哎?你知道我在想什麽。”
    “当然,咱们经历了这麽多,我连你肚子里的蛔虫都不知道,我千里迢迢把你带回来不是吃了大亏。或者说你就这麽浑浑噩噩地呆在我身边不是如同嚼蜡。”
    “唔。”暖觞又大喝一口,这种不了解的感觉,的确只有那一夜才有。时空似乎又交错重合了,不同的时间,相同的人,不同境遇,同一种心境,颇有些殊途同归的意味。
    见暖觞抿嘴笑了,南宫尚更是毫不客气的拿著坛子就往嘴里倒。
    “你可别抢我酒喝!”暖觞也来了醉意,小孩子脾气地抢过酒坛子刚往嘴里灌了口,却又被力大的南宫尚抢了回去。
    两个人乐此不疲,似乎这有些幼稚的游戏煞能增加感情。
    “还要?”
    “恩。”
    “我看到了喝你的时候了吧!”南宫尚哈哈一笑,用袖口掳掉嘴角的酒液。
    “你……”
    “放心,这次我认真的。你来了,不就是相信我了吗?”
    暖觞并未言语,眼眸突然清明起来,艰涩地点了点头,就随身上的男人为所欲为去了。
    ☆、(11鲜币)章十 h
    章十:
    暖觞在情事方面,也有了多次的经历。但这次算是唯一一次向南宫尚低头,自觉自愿。南宫尚顿时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微醉的他著实将暖觞扑得个结实。
    暖觞也不再言语半分,只把头偏向一侧。好久不经情事的他让身子顿时敏感起来。单是指尖的简单摩挲,就让暖觞那张本来黝黑的脸成了一片通红,活像只大苹果。那双细眯的眼睛,似乎更加因为微醉的关系,看不见里头晶亮的眸子。
    紧接著,南宫尚带著浓郁男性气息火辣辣的吻就一个一个落在暖觞被撕扯的半裸露在空气中的身躯。
    “唔……”无意地呻吟。要知道,往昔和南宫尚敢这码子事儿,对暖觞无疑是折磨、是耻辱,次次他都是咬牙切齿,不想让这羞耻的声音透漏半分,折损了他的傲骨。这次却不一样。情到浓时方是最自然的宣泄,两个人长久以来的活动,全全暗藏在这份低低浅浅的呻吟之中。
    南宫尚更是受不了刺激,哗啦哗啦,没几下就把暖觞身上的衣裳扯了下来,低吼一声,开始顺著消瘦的锁骨一路下吻。
    暖觞白斩鸡一般的身体,皮肤却分外好,特细腻,以前南宫尚就爱不释手。这会儿更是沈溺其中。胸前淡褐色的突起,在唇舌摩挲和牙齿的啃咬间,变得红w起来,活像一点点说透的果实,令人遐想、供人采撷。
    “很好看呢,别遮!”南宫尚一只大手将暖觞那红透了的脸掰正,直直望著自己。南宫尚亦是眼眸深邃,好像要把暖觞看得吸进去一般,有太多地话要讲,却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暖觞被这麽一嗔,更是脸皮子薄的无地自容。被南宫尚碰过的地方,火辣辣的,尤其是胸口。完全暴露在夜露微凉的空气中感受这冷热的交融,让他不禁瑟缩起来。
    “真愿意?”南宫尚恶劣的本性,其实并没有改变,想多欺负暖觞一点,难得看到暖觞这般示弱的模样。
    暖觞一副“你很讨厌”的害羞模样,何时这麽不男人过!好在南宫尚没有再为难他,一手依旧在胸前摩挲,一手托著暖觞的身子,顺著腹部一路吻过寸寸肌肤,最後来到了充满热源的地方。
    将暖觞放在地上,南宫尚用手掳了几把,然後出人意料的就张嘴将暖觞的炙热全然包裹了进去。
    “别怕。”看出了暖觞的瑟缩,南宫尚嘴唇触及暖觞分身的时候还不忘安慰道。随後便用炙热的口腔去撞击这更为炙热的热源。
    口腔的温润和柔软,顿时将暖觞带入了天堂。似乎从来没有在性事这方面,享有这麽大的快感。加上南宫尚技巧老到的用牙齿轻啃神经极为敏感的私处,更让暖觞达到了一种从未置身过的快感。颤栗中带著兴奋,伴随著令人哭泣的快感,就是他现在的体味吧。天知道,南宫尚向来是个要人服侍的主,何曾这样服侍过另外一个人。早先的男宠,不是被他处死就是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有如此待遇的,只有暖觞一个吧。
    如是快感之下,暖觞自然很不争气地射了出来。南宫尚哪能反映到这小夥,这麽不争气,好快的速度。一个不注意,就将白色的液体全数吞进了嘴里。南宫尚也不吐出来,咽下去的同时,还用舌头舔舔嘴边的残渍,一副邪魅的模样,哪还有平时的冷然老练。恐怕这是烈酒的功劳吧!
    不过暖觞可管不了这麽多,他已经深陷沈溺的边缘,大脑一片空白。
    “还真挺快!”南宫尚又是一笑,一面趁著暖觞高潮的空挡开始开发他久未开发的後穴,一面扯下自己的腰带,掏出自己的宝贝,胡乱掳了几下。後穴紧涩得很,南宫尚倒是很满意。这几个月来他都没有碰过暖觞,相信仆阑环那小子也不敢太岁头上动土!
    “别……说了……唔。”暖觞根本分不清自己说了什麽,陡然间觉得後穴有种异物入侵的感觉,不禁支吾了声。
    “疼。”
    “忍下。待会儿就不疼了。我会轻点。”南宫尚这是忍不住硬忍。若是别的男宠,他绝对毫不顾忌,甚至不做润滑,就一冲到底,做完拉到。可暖觞不一样,他也没把他当男宠,也不想伤著他。细致的做好润滑,摩挲著透明的软膏,然後一只手指、两只手指、三只手指,循序渐进地插入,总算在那一方温热潮湿的天地找到了可以进去撒欢的入口。
    “暖觞,忍著点,我会小心。”
    暖觞被这麽一说,更是不好意思,本能地咬牙,告诉自己不疼不疼,一手抬起来放到嘴边,遮住了半边脸孔。这样一来他才不至於将不好意思全数给南宫尚看尽。
    “别遮住,我进去了。”南宫尚将暖觞的手小心拿开。暖觞似乎犯了从没犯过的小孩子脾气,死活不让拿,僵持了好半天,等南宫尚终於挤入了销魂的小洞,暖觞才肯妥协。
    疼,肯定是有的。
    虽然做足了润滑,南宫尚也足够小心,可毕竟这不是正常性事的部位,暖觞有好久未有经历,撕裂的疼痛还是不可避免地侵袭过来。
    “唔……唔……慢……”暖觞依旧低低呜咽著,刚才的高潮耗费了他所有力气,他现在做的只不过是正常抵抗罢了。
    “马上就好,等下就不疼了。”南宫尚出奇好脾气地和哄小孩似的安慰道,顺手将暖觞抱起来,换成了背靠式,这样会舒服不少。他也没急著进攻,只是深深浅浅慢慢地抽插著。
    “啊……”似乎是刺激到了敏感地部位,暖觞反射性地叫了出来,随著一次次得被刺激到,疼痛更多地变成了无法言语的快感。
    “是这儿?”南宫尚歪歪脑袋,知道暖觞的身体起了变化,开始大力地抽插,全部火力瞄准暖觞最敏感的那一点。
    “不,不要,会,坏的。”
    “放心!”南宫尚从後背抱住暖觞,两具赤裸的身躯交缠在一起,他还不忘顺带著安抚。掰著暖觞的脸,对著他那张已经被咬得红肿的嘴唇吻了下去……
    最原始的抽插还在继续,良夜还长,只是这一夜情意绵绵地交融,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9鲜币)章十一
    章十一:
    翌日清早,南宫尚惯常起了个大早。暖觞本也不是贪床的人,只是醉酒外加纵欲了一夜的关系,还抱著锦被呼呼大睡呢!身体底子极好的南宫尚丝毫受不了宿醉的影响,活动了筋骨,内力的修炼也不能放下。等一切完毕加上梳洗更衣之後,暖觞还是没有睡醒的迹象,南宫尚当他是累了,也不忍心叫他。回忆激情澎湃的一夜,胸中的波澜还是难以平静。
    是啊,的确有什麽不一样了。
    由於自家房里的侍从和丫环都是老实本分懂规矩的人,这麽些年,就算是他一波又一波的换男宠,南宫尚也没调动过内房服侍的人。谅他们也透不出什麽风声。只是本就约好各大堂主商讨帮内事宜的他,自然不会放这麽一大帮人的鸽子,但把暖觞一个人留在这儿,他也放心不下。
    思量再三,南宫尚决定还是将暖觞送回自己的厢房,那儿小兔崽子也在,当然会好好照应。由於昨夜已经被清洗过了,暖觞的身子滑溜溜的,煞是清爽。南宫尚仔细地替暖觞穿好衣裳,竟然没有醒的痕迹,睡得可真沈!看来啊,昨夜真是把暖觞给累坏了。南宫尚在心头不禁又是一笑。
    将沉睡的人儿打横抱起,稳稳的安置於自己的怀中,一路走的都是暗道,并没见著任何下人,正好顺了南宫尚的意,安全到达暖觞的厢房。
    时辰尚早,并未见著黎儿这兔崽子,倒是暖觞卧房的侍女极为自然的给主子铺好了床,一点也没有惊异的神色,看来这三个月来的历练,她也见怪不怪了吧。
    置办好了一切,南宫尚本是打算直接离开的,转念一想,还是去看看他那没良心的老爹还有那贱人来得妥贴。虽然并不希望看到两人缠缠绵绵、你侬我侬的模样,可是他们住的毕竟是无机阁,自己的地儿啊,怎麽说他这个现任阁主也要尽尽“地主之谊”是不?
    练武之人通常都会起个大早。一日之计在於晨,谁都不会浪费了这麽好的修炼机会。两位“老人家”也是如此,虽然他们都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又游戏人间多年,但也从不疏於武艺的熏陶。
    这回子,杨骞和南宫烈练好了功,正在屋子里品尝丫鬟们呈上来的早点桂花糕,有说有笑,果真在你侬我侬。
    顿时来了窥探的意思,南宫尚屏住气息,直勾勾地贴在门後,用手在纸糊的窗上扣了个小洞,打探里头的声响。
    “你打算再叨扰阿尚这孩子多久?”
    “骞,你说什麽傻话,叨扰?自己的儿子哪来这麽多礼数?”南宫烈颇有些嗔怪的意味。虽然不尽抚养之责是他的不对,可他那真是逆子阿,逆子!
    “他可不怎麽把你当父亲来对待。我看让他知道你还活著这事儿也办了,我们还是趁早回去吧。”
    “回去?我才不!好不容易想和儿子交交心,我才没这麽容易打道回府。他这牛脾气可是与你与我有得一拼啊,我倒要看看谁先服软。”
    “我看若是按昨日的情况,你不被这个好儿子折腾死,算是老天保佑。”杨骞冷言冷语道。
    “骞,难道你就对我这麽没信心,怎麽说对付那浑小子我还是有一套的!”瞧瞧,老阁主那肉麻恶心的哄人功夫又派上了用场不是,本来就已经冷若冰霜的杨骞恐怕已经散发出更大的冷冻气场了吧!
    “少来肉麻,说真的,你真不打算把一五一十都告诉阿尚?既然打算要解决问题,不如一起解决来得妥贴。”
    “不了,让他知道我这父亲还活著,或许多少可以渐渐平复他的情绪吧。他母亲在他的心目中地位极高,我不想阿尚惯来的念想幻灭罢了。”
    “这倒也是。”
    “素来雅兰在阿尚心中就是个慈母形象,可谓是女人中贤良淑德的好典范。若是他知道自己母亲其实是个为爱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的女人,甚至不惜一切想除掉你,最後落得个自己了断,你觉得他会怎麽样。要麽变得愈发疯狂,要麽就会闷坏自己。我这个当父亲的不忍心,相信,你也是。”
    “都怪我,若是当年我不意乱情迷,答应了你……也不会……”杨骞的表情随著回忆逐渐黯然神伤起来。
    “这哪怪你,要怪都怪我,天下美w无数,我却独独为你倾倒。骞,说句大无畏的话,爱,其实没有错。雅兰也是认了这个死理,才这麽傻……”
    二老当然不知道屋外一直偷听的南宫尚,也料不到他会来这儿,回忆得正在兴头上。如此多的猛料,南宫尚若不是有著良好的内功弟子和泰山崩於前而屹立不倒的好耐心,早就一个忍不住,冲进屋里去狠狠质问了。
    拳头捏得老进,差点咯咯作响,南宫尚忍了又忍再打算让这两个老家夥把该说的都说完再冲进去一一质问。
    他们说的是真的?自己一直敬爱的母亲真的是这样一个人?
    还是说,这只不过是他们为了他们的爱,编造的谎言?
    抱著这样的疑惑,南宫尚并没有轻举妄动,还是等在门口一点点听下去,没想到,更猛的还在後头。
    “那除了这些,你还打算和阿尚说吗?”
    “这些就更不能说了!那小子已经几次在揣测暖觞和你的关系了,我们明明要欲盖弥彰,难道还傻了上去自报家门阿!”
    “你啊……真是老顽童脾性!”
    “骞,我看是你这郁结的脾性该改改才是,儿孙自有儿孙福,也罢也罢,别去恼了!”
    ☆、(10鲜币)章十二
    章十二:
    “我怎能不恼!现下看来两孩子关系尚且可以,只是阿尚那孩子钻牛角尖的个性,饶是让他知道你是为了让他缓和和我的关系,从小就安排物色这麽个苗子在他身边,他不爆发,那才奇怪了!”
    “爆发?那愣头青也不想想一个巴掌怎麽能拍得响。要不是他对暖觞那孩子本就有意思,能动得了心。我看咱还是别想著想那,船到桥头自然直,想太多也没什麽用处。”
    “撇开这点不谈,那他和我关系呢?阿尚不会介意?”
    “关系?”
    “我说你个老顽童别和我打哑谜行不,又不是什麽秘密,好好回话!”
    见杨骞一副著急的模样,本来气定神闲的南宫烈只好缓和语气,“骞,别尽往坏处想。你也听阿风说了,当初在仆阑滴血认亲的时候,这可能性不是完全被否决了麽?阿尚亲眼看见的,没什麽好担心的。罢了罢了,大晴天的,来来来,好久都没去汴京街头了,今天你收拾收拾,陪我去转转,也不知道在这儿能住多久。”
    “你……”杨骞眯起那双冷峻地凤眼,狐疑地打量著乐哈哈的爱人,“是不是有什麽事瞒著我?”
    “哪能呢?这麽多年,我瞒著你什麽了?”
    “那滴血认亲是怎麽回事儿?”
    “这种封建迷信你也信,要是真有这事儿,你当初还要求阿风他们家那口子麽?”南宫烈好歹是曾经的无机阁主,江湖你争我斗大场面见得太多,在爱人面前也分毫不会瑟缩,他的表情就这麽像在说谎?
    “是这样就好,如不是,这後果你自付!也罢,时辰不早了,你要去赏玩街景我现在就去准备,早去早回!”
    “那是那是,也不用准备什麽,带上些银子,我带你去尝尝汴京有名的小吃。”
    “又不是没来过,你也就懂得吃!”
    “那是,吃是人的本性吗,还是说?”南宫烈突然凑近杨骞的耳畔,接下去便是杨骞难得的脸红。
    “要是不想我陪你去,你大可以……”
    “好了好了,骞,就你能治我,行不?”南宫烈讨好地笑笑。
    屋子外的南宫尚,此番,可谓是心情波涛汹涌啊!眼瞧著屋子里的两老头子也要起身走人,再听下去只是些无意义的情话,他就此打住,闪身出了院子。这两个老家夥,年岁这麽大了,还不知道害臊。
    但这些决计不是南宫尚关心的重点。娘亲的事已经给他的心绪带来了极大的波动,还未平复,暖觞的事情悬而未绝却牵扯出了很多很多问号,他不能问,却想知道的不得了。
    暖觞是这两个啃骨头不偿命的老家夥特意安排在他身边的?
    那暖觞自己知道吗?是被利用的吗?
    再者,暖觞和姓杨的到底是什麽关系?本来在仆阑已经确定的事实,又因为自己父亲一番无意之言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自己父亲是个直脾气,而对姓杨的讲话更不会拐弯抹角,难道有哪里出错了?暖觞,真的是姓杨的孩子?
    这算什麽?嘴角抽搐,南宫尚不禁想仰天大笑三声。昨晚的余韵还未平息,本来是一段可以久久回味的甘甜记忆,现在看来,却又显得尴尬,到底是谁骗了谁,谁看到的才是真相。
    脑中思绪已纠结在了一团,南宫尚却怎麽也理不清纷乱的思维。本想索性找暖觞当面对峙得了,却在想到暖觞的脸地那一刹那,失了勇气。纵使被背叛过一次,他也不想这种事情在人生中第二次发生,它远远要比第一次来得更有打击,更具毁灭性。
    这事儿,断然不能摊开来谈。
    心下盘算了自己的计划,即使现在真相还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先下手的,他必须去做,这样才能笑到最後,让所有对不住他的人都下地狱去吧!
    当年的秘密被父亲掩藏的太好,以至於幻影堂都查不到什麽风声。当前要做的第一步,就是要幻影堂重新彻查此时,既然母亲也是难以相信之人,换个角度,必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家里的两尊菩萨他也不会去赶,或许时机成熟,他们自个儿把事实透漏出来也不定。
    事业上的野心,要加紧落实,有权力,什麽事情不都是马到成功。若要天下人不负己,自身必须足够强大到无法被击败。本是看破名利浮云的他,现在,却全然满足不了单单一个江湖一个武林所带来的荣誉和权力。
    暖觞?还有暖觞这麽号人。他们之间的关系,将何去何从。这事儿挺玄乎,似乎他们之间的羁绊总是遂了一句古话,便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兜兜转转,他承认,他对那张一点也不起眼的脸动了心,可纵使再怎麽被人格魅力所吸引,这种吸引真的禁得起欺骗和背叛的考验吗?暖觞,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突然见,南宫尚发现他看不清了。
    罢,就顺其自然吧。
    事情出乎意料,南宫尚并没有避开暖觞,反而比原先来得更加勤快,关照暖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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