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难为这些小钱。送得“贪官”舒心,也自然会为南宫尚办事,管他皇帝老子还是经律条文。
    打通朝廷,南宫尚得到自我充分满足感,只是又觉似乎权力似乎并非那麽重要。让全天下之人臣服,永不背叛却抵不过爱人一句吴侬软语。
    快马加鞭赶回汴京时,南宫尚心中是说不出的想暖觞。这份思念之情致使他一到府上便往宝烟阁赶。
    去宝烟阁敲了个空,问过侍从才知道暖觞这几日一直住在父亲那处。
    南宫尚边急著往东屋去,以解心头的思念之情。刚进院子,并看到四人齐齐在露天光秃秃的大树下晒太阳,其乐融融。
    南宫尚突然莫名的伤感,似乎,他进不去这般家人情义的境地。奇了怪了,坐在那边笑容灿烂的分明是自己的父亲,虽然他旁边那个姓杨的,南宫尚至今怀恨在心、意欲报复。坐在一旁素色袄子的男子是他这辈子的挚爱,虽然在旁边的那个小鬼也是他的情敌之一。可这副悠然自在的场面为什麽却和自己格格不入呢。
    “咳咳。”他轻咳一声,四人才发现他的存在,自己的父亲豪爽大笑一声,让他过来。南宫尚却没忘父亲那头走,径直来到暖觞边上,紧挨他坐下,把臭小鬼排除在一边。黎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才肯挪位。
    “我不在,想不想我?”南宫尚在暖觞耳边细细低语。
    暖觞感受到南宫尚的气息,这两日的思念之情顿时笑容,咯咯一笑。“想。”
    南宫尚满意地揉揉暖觞的脑袋,“他怎麽住你们这?”这才对自己的父亲问起缘由。
    杨先生本是对南宫尚煞是关心的,当日在婚礼上见得匆忙,南宫尚并未发觉。今日一见,顿觉他眼中以为不明的目光怎麽也猜不透,只是不同以往那样灼热,那样渴求他原谅。想起婚礼那夜,杨骞说的短短几句肺腑之言,一时间,南宫尚感慨万千。
    只是父亲接下去的话,让他没有时间细想。
    “还不是姓刘那老东西要来暗杀暖觞这孩子,幸好,被我们及时发现。这老东西,年轻的时候就不著调,现在更是会耍下三滥的手段,真是……”南宫烈鄙视的摇摇头,就看到自家儿子眼中的熊熊怒火。还真是和自己年轻时一样,英勇无畏。
    “他来伤你?”南宫尚转头问怀中的暖觞。
    暖觞倒对这件事情并不计较,自己未曾受伤,刘群也吃了两掌遭罪受。再加上是他抢别人的丈夫在先,让他们父女受苦,这份歉意和内疚使他并不想计较什麽,风波能平息就平息。
    “罢了,阿尚,我也有不对之处,别和他们计较了。”
    “不计较?我南宫尚的人他也敢动,开玩笑!”南宫尚拍拍暖觞的背以示安抚,嘴上却是丝毫不饶人。刘群这只老狐狸,有时候机关算尽做事却不靠谱,也不知道得罪他南宫尚,後果是很严重的!
    “阿尚!”暖觞知道南宫尚心中在想什麽,想阻止却丝毫没办法。一旦伤了南宫尚想守护的东西,的确八头马也拉不回这个倔脾气的大阁主。
    “放心,这件事我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其余的,暖觞,听话,别管。”看著暖觞投射过来的灼热不光,南宫尚心下一紧,知道对方的脾气,意欲理论。这是这份目光,在现在看来,怎麽都让南宫尚冲动横生。
    这才二天不见啊!原来爱情是种如此美妙的东西。
    暖觞叹息,罢了,阿尚这脾气他也制不住。若是日後他能更多包容,那也便完满了。
    黎儿早就赌气离开,二老相视一眼,也都无奈地摇头,阿尚这孩子,还真只是孩子……
    小别胜新欢。南宫尚乐呵呵地把暖觞抱回宝烟阁,温存一番才肯罢休。大白天干这种脸红心跳的事,暖觞害羞不已。等到屋子里深深浅浅的呻吟声消散之後,已是华灯初上。
    南宫尚并未有离开的意思,布上饭菜,只剩他俩二人。不停地往暖觞夹些美味佳肴,顺道说些京城趣闻,暖觞仔细听著,一时间气氛融融。
    入夜,南宫尚抱著暖觞在床上小憩,两人皆是不语。在南宫尚怀里,暖觞觉得特别窝心,自那日差点被刺之後,他一直无法安眠。但今夜,靠在阿尚怀中,迷迷糊糊的睡意竟袭上心头。
    南宫尚本来想和暖觞在温存一番,一解这两日的分离之苦,但看他已然入睡的模样,小心将人平放在床上,掖好厚厚的被子。这才放新下床,屏气凝神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他也不洗漱,径自穿上外衣披上大袄,悄然离开宝烟阁。从他去的方向看,目的地应该是瑶居没错。
    刚到瑶居,里头就传来少女低低凄凄的哭泣之声,一声声“父亲,父亲”地叫著,和夜半哭鬼毫无二致。
    守卫看是阁主到访,上前报备这两日的情况,知道是父亲命人看守在此,煞是满意。
    “你俩在门口守著。”
    “是。”
    南宫尚跨门而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个曾经美貌绝代的女子,如今是落魄不已,哪还有光彩的面容!但他是个心硬的男人,即使对方是因他而变得如此不堪,南宫尚亦不会痛心疾首,一切他不爱和与他无关的人,他都不会理会。
    紧接著看到的是卧床而靠的刘群,面色苍白,似乎还在阵阵发抖。据手下所报,刘群伤全败暖觞的一拳和杨骞的一拳。杨骞的功夫了得,南宫尚之晓,就连自己都并非是他的对手。暖觞的拳法来得诡异,很早以前他也承受过这麽一拳,胸口的灼热若是没有上乘的内功以及精心的调养,绝对能又伤又痛好一段时间。现在看刘群这副模样,南宫尚不禁冷笑。
    “哼。刘群,好受吗?”
    刘群似乎处在半昏迷状态,听到南宫尚恶魔一般的声音,才悠悠转醒。只是昏睡疼痛太久还讷讷不知道危险的来临。
    刘月姑娘已经哭得稀里哗啦,挪动著细碎的步子轨道在南宫尚面前。
    “夫君,求你,救救我父亲,求你了……”
    南宫尚一听“夫君”这个词,心中就满腔怒火,抬脚把哭得梨花带雨的大姑娘一脚踢开。
    “滚开!”
    往後刘月说了些什麽,南宫尚完全失去耐心去倾听,只是看父女二人的落魄样,心中大爽。
    姑娘一直跪在地上,扒著他裤腿不肯退去,南宫尚没好气地三翻四次踢开。这时,已经醒了七八分的刘群看到自己闺女如此毫无尊严地跪地求饶,顿时怒火三丈。
    大不了和这个畜牲拼了!
    作家的话:
    那什麽的,这张果断写拖了,重要的还没有来啊,下章一定会有个所以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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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鲜币)章三十六
    章三十六:
    刘群好歹也是一帮之主,虽然饱受重伤,但骨子里所迸发出来的拼劲,著实让南宫尚一阵费力抵挡。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南宫尚接过几掌,也不使出全力,看著刘群冷笑。对手拖著残破身躯没有减弱掌风的趋势,他这才发狠出掌,眼眸中爆发出戾人的神色,活像一把利剑在黑夜中刺破万物一切。
    南宫尚使出九分功力之後,刘群便全然不是他的对手,胸口正中一掌,来不及抵抗,摔在五米开外的陶瓷花瓶上。木桌碎了一地,刘群也无法再站起作战。
    刘月是她父亲养在深闺大院的柔弱女子,虽贵为江湖第一美人儿,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滴滴大小姐。见她自己的父亲被打成筛子,见南宫尚依旧虎视眈眈盯著他们父女二人,她也只有哭的份。
    被踢开三脚,刘月还是不怕死的跪在南宫尚面前,妄图发狠忘我的南宫尚能放过他们二人,若是再好,他们一家能和和美美生活下去。
    然而,这全是这位大小姐的空阁幻想罢了。
    “滚开!”南宫尚一声呵斥伴随弹起的飞腿,较弱的刘大小姐还未回神,已经跌坐在父亲身旁,低声抽噎,身上一阵一阵地疼。伴随著周身的疼痛,她再也顾不住矜持地放声大哭。
    暖觞这几日本就睡得浅,在南宫尚的怀中却能安然入睡。虽说如此,却并不表示他整夜都能安睡。像是习惯了这个怀抱,失去片刻的温暖,暖觞便从沈沈的睡梦中清醒过来。
    是的,南宫尚出门片刻之後,暖觞便清醒过来。
    但凡武功高超之人,觉出一丝微弱气息或步伐,都可断定身後有人跟踪。暖觞自然不敢尾随南宫尚这个江湖顶级的高手,估摸著阿尚是朝瑶居的方向去了,暖觞待他步伐渐渐平息才跟了出去。
    果真,南宫尚在瑶居。
    暖觞刚进门,便看到一幅令人震惊的光景。刘群倒在踏碎一地的木桌旁,头上还留著因为古玩摔下来砸破脑袋而流的血,大口大口喘气,死死瞪著南宫尚,面目好不恐怖。身旁的姑娘浑身也是满布伤痕。虽然脸蛋磕出许多细密伤口,但很容易砍断这个已经哭干眼泪的女子,是貌美如花的刘月。
    屋子另一头,是一脸暴戾的南宫尚,在黑夜里张开血盆大口,一副嗜血的模样,恍若草原上待要进攻猎物的豹子,亦是恐怖。
    南宫尚确实不想再放过这对父女,敬酒不吃吃罚酒,该死!他爱的人只有他一个人可以伤害,别人通通滚开。所以他丝毫不顾女人哭得多犀利,老头狗吠似的威胁,抽出利剑,便一步、一步,朝二个蜷缩著的身体走去。那气势,活像来自地狱的阎罗!
    “去死吧!”
    “阿尚,助手!”眼见著南宫尚已经挥剑朝两人正上方看去,暖觞赶紧一个箭步拉住他的胳臂。由於使上八分力,一时控制不住力道,南宫尚听清是暖觞的声音要收回刀锋,便已经来不及。好在南宫尚及时收手,暖觞只接了两三分内力,别反弹出去跌坐在地上,只觉得屁股酸疼。
    “你来做什麽,怎麽样,伤著没?”此时的南宫尚,已经不复刚才的戾气,虽然口气上仍是责备满满,眼里和行动上却满怀关怀。他急忙上前扶起两腿酸麻的暖觞,还上上下下将人摸上一通,检查对方究竟伤势如何。
    “阿尚,我没事,倒是他们……”暖觞掸开某人不安分的爪子,不安的看著对面两个血肉模糊的人。
    “哼!南宫尚,你就这点本事,就为这麽只丑兔子,该不会你是另有隐疾,才拒绝我家貌美如花的大闺女吧。切,真是个下贱胚子!”南宫尚还未来得及宽慰暖觞,已经垂死挣扎的刘群突然狂笑道,一番言语将两人讽刺到骨子里。
    暖觞身子一震,的确刘群的话不好听,但他抢了别人的丈夫也是事实。
    察觉到暖觞的不安,南宫尚轻拍他背脊:“暖觞,你先回去。”
    “不,阿尚,你别再做让自己的後悔的事?他们也是受害者,你……放他们走吧?”
    “南宫尚,我们流霞山庄的人需要一个兔儿爷替我们求情!”刘群仍死不悔改。
    “闭嘴!”南宫尚听到刘群这麽侮辱暖觞,哪还受得住,上前给了这个比自己大上两轮的中年男子狠狠一嘴瓜子。
    倒是暖觞,并未言语,只是身体抖得更加厉害起来。
    一巴掌下去,南宫尚还不解气,又狠狠甩下一掌,才肯罢休。
    一直在低低抽泣的刘月虽说是弱女子,哪能见得自己至亲的父亲被一个小辈这样欺负,用袖子粗粗抹掉掩上的血泪,发疯似的朝暖觞扑去,伸出利爪,在对方身上抓挠。
    暖觞哪里晓得对方突然的举动,本就心情低落的他被这麽一扑,重重摔在地上,面前就是已然疯癫的漂亮小姐。一时间,他也无法还手。
    “你这个丑男人,你这个兔儿爷,怎麽配得上他……怎麽配得上他!”刘月一边粉拳捶打,一边嘀嘀喃喃重复这口中的这几句话:“去死,你去死!”
    她多半是疯了。
    然而,在暖觞心头,听著却变了味。
    南宫尚青年豪杰、相貌俊逸、又是堂堂江湖大帮的阁主,虽说脾气不好难以相处,但终究是年轻一辈的人中之龙。
    自己虽然没什麽不好,却是在平凡不过了。平凡的相貌,平凡的武功,就连这个心,在未真正陷入爱情之间,只想做一个平凡的人,哪怕是一辈子服侍别人,做个小厮,也是乐得自哉。
    爱情是盲目的,无关性别。但直到此刻,暖觞才明白,他和南宫尚之间的差距来得太大。
    心似乎有那麽一点痛。
    暖觞不记得南宫尚是自己对付著父女俩,似乎後来听下人说刘群死在无机阁,刘月据说是被卖去窑子,这一辈都永无天日。无机阁迅速吞并流霞山庄,江湖上人颇有微词,但并无他意。毕竟,这个时代,就是弱肉强食,成王败寇。
    暖觞只记得,那天夜里,南宫尚最後跑过来紧紧地拥著他,然後他们深深的吻在一起。在他怀中昏睡的前一刻,暖觞低声问南宫尚:“阿尚,我们是不是差得太多,是不是不配在一起?”然後睡意便袭他而来。
    暖觞不知道南宫尚是如何回答的。
    若是他看到南宫尚再次温柔的覆上嘴唇,悉心安抚,便不会有之後几日的郁郁寡欢。
    作家的话:
    讨厌,人家讨厌苦情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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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鲜币)章三十七
    章三十七:
    南宫尚最近很苦恼。
    苦恼的缘由不是因为无机阁出了什麽问题,也不是因为那两口子赖在这里不走看著心烦,更不是什麽无聊地抱负计划。原因,的确出在暖觞身上。
    自那晚过後,暖觞已经三天不肯见他,这到底是为哪般?第一次面对扭弯闹别扭的暖觞,南宫尚怎麽说都算不上上手。先前他单方面认为暖觞是因为他对刘群那老不死下手太重,还特意在随後处理流霞山庄接手一事上留有余地。但暖觞丝毫不为所动。每每去宝烟阁,都被丫鬟告知“公子今天不舒服,不想见阁主。”
    南宫尚真是有苦只能往心里头咽。他这种从小便被捧得高高在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人,好不容易找了个知心爱人,还热脸贴冷屁股,这是有多麽悲催。
    北风正吹得紧,数九寒天已到,天气越来越冷,南宫尚在门前的小径徘徊著,考虑是否该硬闯还是先回去再说,就看到他那个不靠谱的老爹从侧门而出,脸上满是算计的笑容。
    “竟敢给我装病!”南宫尚怒吼一声,便气冲冲地想推门而入。刚要有所行动,他那老顽童父亲特有的洪锺般的大嗓门一把把他叫住。
    “臭小子,回来!”
    南宫尚无力翻了翻白眼,只好朝这位根本不靠谱、血缘上有父子关系的男人走去。“干吗?”
    “傻小子没看到暖觞这孩子正闹别扭麽,你想枪打出头鸟啊?”南宫烈上前就把儿子一把揪回来,“老口口声声说我不懂情啊爱啊,你这小子连暖觞那孩子心里在想什麽都不知道。”
    “在想什麽?!”南宫尚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一点都不尊敬这个父亲。
    “你细细回想下那晚你做的好事!”南宫烈无奈地摇头,自己这个儿子真是榆木脑袋,连情人偶尔在闹别扭都不知道是为了什麽。
    “我对刘群他们下手?我已经很克制自己的情绪了。”南宫尚皱眉,难道真是为了这件破事!
    南宫烈一百个无奈,什麽叫闹别扭?!闹别扭犯得著为别人的事烦心吧!
    “你啊!连我这个老头子都猜到了!仔细想想刘群那两父女是怎麽侮辱暖觞的,难道你觉得暖觞就不会介意?”
    南宫尚被父亲这麽一提点,便回想起那夜的情形。的确,那两父女处处戳暖觞的痛楚,特别是刘月那贱人……难道?
    “难道,你是说暖觞也觉得自己配不上我?”
    “还算是我的儿子,没笨到家!给。”南宫烈狠敲儿子一记响栗,从怀中掏出一颗小小的药丸,塞给南宫尚,“晚上,把这颗药丸混在暖觞的茶水中,让他服下。”
    “春药?”南宫尚看著手中白色的药丸,眉头一皱,老不死果然不上道!
    “臭小子,你就这麽想你老爹。药给你自然为了你好。刚和暖觞聊过,放心,他今天不会把你打进冷宫咯!”说罢摆摆手就要离开,丝毫不给南宫尚解释,像卖关子到底。
    “这到底是……”
    “试试便知,我南宫烈的儿子什麽时候变得这麽畏手畏脚了!”
    南宫尚还想骂上几句,无奈自己老爹脚程有力,转眼已只剩半抹背影。
    待南宫烈笑嘻嘻地回到屋里,杨骞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已经在候著他了。
    “和阿尚说了?”
    “说了。”
    “你真觉得这样好?”
    南宫烈大步向前把依桌而坐的杨骞搂入怀中,“骞,放心,我不会再做让你担心的事。告诉阿尚,对他俩都好。暖觞这孩子生来就自卑,把事情说清楚了,阿尚高兴还来不及了。”
    在南宫烈的安抚下,杨骞才散开一直板著的脸孔,叹气道:“希望如此……你啊,就这会闯祸!”
    南宫烈这麽大一个人,被爱人骂只会闯祸,只能哈哈傻笑,怪只怪他年轻时在有些事情的处理上还是太过轻率。不过谁人没年轻过呢?
    这厢南宫尚差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给暖觞送去,有暖觞最爱吃的糖醋排骨、粉蒸肉、醋溜圆子,他边思索著待会儿如何和暖觞相处才不觉尴尬,一边挑了件自己甚为满意的藏青色褂子穿上,对著铜镜照上两番,方才离开。
    暖觞这次确实没再闹别扭,只是顺著南宫尚的意思吃饭、交谈,只是无形之中透露出来的冷等,让谁都觉得尴尬不舒服。
    饭罢,南宫尚见暖觞窝在桌旁看书,不言不语,亦是无言。只是依照父亲交待,找了个机会将白色药丸和进茶水里。玲珑剔透的药丸入水即化,片刻消失在淡色的茶水中,不见踪影。
    暖觞接过南宫尚递过来的茶杯,毫不迟疑地喝下,目光与之交错之间,片刻愣神。只是南宫尚已经抓住对方分神的机会,抬起暖觞的脸颊,将双目的交汇变成了凝视。
    “还在生气?”
    “没……没有……”
    “唉。”南宫尚叹气,“也罢,可以告诉我为什麽吗?”
    “我……”
    “是不是你问过我的那句话,你晕过去之前的?”
    “我……”
    “傻瓜!瞎操这份心!”南宫尚从来没这麽温柔过,而这份温柔全给了眼前这个面向平凡,甚至一直觉得配不上自己的男人。真是一物降一物!
    “真的?”暖觞也难得返起了傻,要知道这些天流月的话一直如同梦魇一般缠绕著他,越想心头越慌,越觉得他和南宫尚的差异越拉越大,如同鸿沟。
    “真的,没什麽配不配得上。我那种烂脾气还配不上你哩!”说实话讨好人的话,南宫尚真不会说,所以暖觞能清晰地看到他脸上可疑的脸红。此刻,那些所谓的权利与背叛通通消失於无形,剩下的只有一份爱著与被爱著的心。
    “好了,我让他们放好水,你先去沐浴吧。”
    暖觞点点头,这才松下浑身肌肉,变得不再那麽扭捏。
    氤氲的热气如常,暖觞也没有照镜子的习惯。等沐浴完了只著亵衣再次出现在南宫尚面前时,南宫尚哪还是吓了一跳的问题。那些婢女丫头早就被他拆迁下去必米纳破坏二人世界,不然也会大惊小怪得紧。
    原来,那老不死给的药是……
    作家的话:
    其实真不是美人真不是美人!! 预告下,下章是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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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鲜币)章三十八
    章三十八:
    南宫尚不禁咋舌,原来药还真不是春药,他老爹不靠谱了这麽多年,总算做了件对事儿。
    不过他更惊讶的却是暖觞蛮了他这麽久。从最初的相见到相识再到相爱,虽说暖觞吸引他的一直不在於外表,而是内在的秉性以及一根筋的烂好人脾气,但尝惯了美人的他,多少会介怀。这份介怀并不来自於他的“挑嘴”,而是怕暖觞自己心里起疙瘩。这不,因为这个疙瘩那个傻瓜三天没给自己好脸色。好如容易肯在一起吃饭,就给他来这麽大个惊喜,他怎麽不惊,怎能不乐。
    眼前的暖觞算不上的美人,但较之之前的样貌已然清爽不少。
    本是偏黑偏黄的脸色,已经褪成躯体的肤色,虽然不是顶白,但浅浅的麦色附带因为刚沐浴过後浅粉的红晕,别说有多诱人。
    除去肤色,五官与先前并无太多差异,要说变得最多的便是眼睛。先前,暖觞总是细密起眼眸,添在平淡无奇的脸上便更是平淡无奇。而现在展现在南宫尚面前的他,虽不是盯著水汪汪的大眼,可微翘的丹凤眼,狭长中透漏出点点情愫,算得上是动人。
    如此一人站在眼前,南宫尚怎能不动心,原来暖觞竟生得这副容貌,亏得这傻瓜憋屈了这麽多年。若是早些年遇到,或许他都不用经历现在的苦痛与挣扎。
    暖觞从南宫尚的惊讶中发现了蹊跷,见他一直盯著自己半晌不动,下意识地摸摸脸颊。可他脸颊并不是糊了泥巴,要是摸愣是摸不出什麽不同。
    南宫尚笑著欣赏暖觞难得得犯傻,现在的他气质高洁不少。这麽迷迷糊糊,显得可爱万分。
    暖觞被盯得头皮发麻,赶忙冲到桌台前拿起铜镜便猛照起来。
    铜镜里的自己不甚清晰,却可以找出个七八分。明黄的铜镜中,自己的脸褪去了不健康的暗黄,白皙健康。就连眼睛也恢复到了最初的模样,这是……
    暖觞想起白日里老阁主对他的开导。
    “傻孩子,这几天跟阿尚闹别扭,到底是为什麽,跟我这个当爹的说说?”
    暖觞一听“爹”这个词,便脸色发红、头皮发麻,“老阁主,我……”
    “但说无妨。”
    “我……”
    “傻孩子,还愣著做什麽,要是阿尚真做了什麽过分的事,我绝对帮你出这口恶气!”
    “我……也知道自己这几天不见阿尚是自己的不是。可刘小姐那晚的话我还历历在耳,想多了也觉得自己配不上阿尚。”
    南宫烈刚喝下的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现在的小辈,心里想的都是什麽事,猜来猜去有意思吗?他了解暖觞的秉性,要说配不上还是自己家那个脾气暴躁性格恶劣的兔崽子配不上。
    “傻孩子,又在瞎想什麽?孩子你还是走得路太少,爱是自己的事,管别人什麽事!若是别人说了什麽,也是他们嫉妒你!”
    “可是……”
    “别可是,孩子,我告诉你,你可不比别人差。这事还得怪我,有时候,你要试著放开自己些,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在阿尚面前,不好吗?”
    “老阁主你……”暖觞瞪大眼睛,难道他的意思是……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好好想想,我让阿尚晚上过来陪你。”
    待送了老阁主之後,暖觞便一人静下心来思索刚才的一番对话。的确爱是两个人的事,何必听别人的闲言碎语呢?但老阁主说的这件事,他安安心心盯著这副面人这麽多年,真只想平平凡凡一辈子。
    但事实上,暖觞这辈子遇上南宫尚,便注定不能再平凡安稳。
    伴随南宫尚低沈的嗓音,暖觞放从白日的回忆中抽离出来,怔怔看著面前俊朗的男子。
    如此傻气的暖觞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还真是出奇,南宫尚几乎要认为对方变了样貌连脾气都会从愣头青变成小可爱。好在,暖觞也只是一时傻气。
    借著这份傻气,南宫尚顺利地将还“惊魂未定”的暖觞揽入怀中,“别看了,傻瓜!”
    “可是,是你……”暖觞这才意识到老阁主的用意,分明已经告诉了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南宫尚。
    “是我。老不死给了我一颗药丸。”南宫尚边轻拍暖觞後背,边“逼问”道:“不过,这究竟是……”
    “我……阿尚,你原来有没有那麽一刻特看不起我?”
    “瞎说什麽!”原来暖觞细密的眼睛透露不出什麽风情,可现在却怎麽看怎麽委屈,让人浮想联翩。向来自制力甚好的南宫尚也没把持住,下腹一紧,不由把怀中的人儿抱得更紧一些。
    “可是……”
    “你只需告诉是这究竟是怎麽回事便是!”
    暖觞望著南宫尚执念的眼神,无不透露出男人的坚定,长叹一口,拉开还紧抱著他不放的南宫尚,围桌坐下。
    冗长的缘由从何到来,拉拉杂杂便要追溯到十多年以前。等暖觞大致道来整个缘由,顺带把玉蟾丸的功效连同後山蝶泉的作用讲述一番之後,已是三更天。冬夜本就生得漆黑,外头更是寂静一片。
    “所以这是我爹!”南宫尚却丝毫不理会这是人人早已就寝的时候,质问道。
    “对。我不知道老阁主的缘由,後来想想怕是你……”暖觞不好意思说出缘由,他并不自恋,总不可能说是因为之後南宫尚尽挑些美少年凌虐,老阁主才让他易容打扮。这说道哪里都人听了都会发笑。老阁主盛某远虑,但这麽做的缘由,暖觞至今不知。
    “我呸!”南宫尚朝地上猛啐一口,他要不是老东西和姓杨的贱人搞出这麽一道,自己会变得如此没有人性。可老东西究竟是为什麽才出此一招。从小把暖觞放在身边,却掩盖得好好的至今才被自己发现。又抛下他这个亲身儿子,躲得远远的什麽也不管。甚至到十多年後的再次露面,都像毫不知情一般,置若罔闻。
    这究竟是为什麽?
    南宫尚仔细端详起暖觞的脸,虽不是雌雄莫辨的美少年,可也算是清俊。仔细瞧瞧,竟有些许份眼熟。这份眼熟,南宫尚说不出自己是哪里看过,并不像他周围的任何一人,可这种眼熟他确定,是真真切切表露出来的,绝不虚假。
    也罢,恋人之间何苦去计较这些。南宫尚现在只想享受难得的安宁,就算之後有何血雨腥风,又能怎样。
    “阿尚?”被南宫尚盯著不好意思,暖觞莫名地脸红,才开口打断还在一个劲凑著他瞧的某人。没想到某人得寸进尺,竟然细细揉捏起他的脸颊,仿佛多麽珍贵的宝贝。
    “为什麽不告诉我?”
    “哎?”
    “为什麽一直瞒著我?”
    “我只是习惯了。”面对爱人的逼问,暖觞早就抛却刚才的迷糊,变得清明起来。的确生和死是最公平的东西,人人都一样。既然终究要面对死亡,活在人世间顶著这样一副皮毛不是过活?一直以来暖觞在无机阁看过了太多悲欢离合,他的确只想平平凡凡。
    “傻瓜……”望著暖觞一脸的淡然,南宫尚总算觉得过去那个爱人还是回来的,性格脾气并不曾改变,会动怒也会冷静异常。的确皮囊皆是空虚,他或许是爱惨了这个人的脾性,现在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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