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战南笙的手都不牵了。
    很快,他就走在了战南笙的前面,边走边道:“既然你这么为我考虑,那等下让江淮送你回海棠公寓。”
    话音刚落,战南笙的手机就响了。
    沈婉清的来电。
    战南笙眉头微蹙,略犹豫了一下,就接通了这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沈婉清条理清晰的嗓音,
    “战小姐,我想阿洲现在一定跟你在一起。你若是想阿洲好,就劝他来赴宴吧。我爷爷是个典型暴脾气还小肚鸡肠的人,他大老远地从黎城飞过来就是为了想亲自考察阿洲,结果却连阿洲的面都没见上,
    心里肯定会很不满。你应该也听说了,厉家那个老东西现在很不安分,如果我爷爷一怒之下跟厉老同流合污,那第一个对付的便是阿洲了。所以,战小姐,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话都说得那么清楚了,战南笙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即便她知道沈老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考验未来的孙女婿,她也得让慕西洲赴宴。
    因此战南笙在沈婉清话音落下后,便开口道:“他会去的。”
    手机那端的沈婉清闻言,唇上弧度就上翘了一度,道:“战小姐也一块来吧。”
    战南笙讥笑:“你们搭的戏台子,我凑上去当跳梁小丑等着被你们嘲讽吗?”
    “战小姐,怎么会这么想呢?我爷爷跟帝都秦氏一族的秦老是交情匪浅的老朋友,他老人家一直听说你是秦老捧在手心上的外孙女想见你一面,是半点恶意都没有的。”
    战南笙要是相信沈婉清的话去赴宴,才是真的智障。
    毕竟,在沈老和戚老的眼底,沈婉清才是他们认定的慕西洲未来媳妇。
    她跑过去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他们羞辱。
    因此,战南笙几乎是在沈婉清的话音落下后,就拒绝道:“沈小姐,我是不会过去的。”
    说完,就掐断了沈婉清的电话。
    电话被战南笙掐断,在沈婉清的意料之中。
    她将手机收回包里后,就对着卫生间的洗水台补了下口红。
    她看着玻璃镜里自己那张漂亮又精致的年轻容颜,想着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却被一个处处都不如她优秀的女人勾去了魂,眼底就渗出了一道阴冷的寒芒。
    不过是眨眼间,她一拳就将面前的玻璃镜打碎了,可手上却连一道划痕都没有。
    此时,她的身后传来一道恭敬的男低音:“大小姐,您还好吧?”
    沈婉清敛起眸底的狠戾,转过身看着面前身形挺拔的男保镖,道:“你去帮我办一件事。”
    “大小姐,您请吩咐。”
    沈婉清眯眸:“想办法,弄死战南笙!”顿了下,“我希望这件事,你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闻言,那男保镖神情明显怔了一下,“大小姐,您确定要弄死她吗?”
    沈婉清在男保镖话音落下后,就狠狠地闭了闭眼,冷静了片刻再抬起头时,眼底那层戾气就淡了。
    她看着男保镖,道:
    “算了,她身份特殊,如果弄死了又没处理干净反而沾了一身的腥,到时候整个沈家都得跟着陪葬。”
    男保镖赞同的点头,道:“属下也是这个意思。”
    沈婉清的话还在继续:“但我不想再看到她跟慕西洲继续纠缠下去,你有没有立竿见影的办法能迅速拆散他们?”
    男保镖神情微动,静了几秒,便面无表情的说道:
    “大小姐,如果站在男人立场来考虑,如果我的女人被人染指了,无论是何种原因,我都不会要。”
    沈婉清挑了下眉,“何以琛,你觉得慕西洲会这么想吗?”
    男保镖叫何以琛,是沈老爷子在沈婉清五岁大的时候从孤儿院带回来特地栽培保护沈婉清的。
    他比沈婉清大了八岁,擒拿格斗,在沈家军里样样拔尖。
    因为话少,但事情干得漂亮,沈婉清格外器重他。
    何以琛几乎是在沈婉清话音落下后,便淡声道:“事在人为。”
    沈婉清眼底一闪而过兴奋,“那这件事便交给你办?”
    何以琛在这时掀眸看着她,静了一秒,道:“大小姐,我办不了。”
    沈婉清皱眉:“为什么?”
    何以琛面无表情的解释道:“我在母亲坟前立过誓,不对女人和孩子下手。”
    言外之意,可以出主意,但亲自动手不行。
    沈婉清听懂了。
    她唔了一声,目光不经意一瞥,就看到了从一个包厢里走出来的厉娇娇,当下就有了主意。
    于是,她便对何以琛:“这件事,我亲自来办。”
    她说完,就踩着高跟鞋从星级酒店的共用盥洗室走了出来。
    她高跟鞋踩得很大动静,气场也足,很快厉娇娇就看到了她。
    厉娇娇当下就眯起了眼眸,唇角勾出一个讥讽的弧度,道:
    “沈婉清,听说你跟慕西洲要订婚了?怎么样,还顺利吗?”
    沈婉清知道厉娇娇是想挖苦她的,但她只是扯唇苦笑了下,道:“你是过来人,你觉得会顺利么?”
    沈婉清这话立刻就让厉娇娇来了兴致,她道:“我就说嘛,有战南笙那个骚狐狸在,你怎么可能顺利。”
    沈婉清在厉娇娇话音落下后,就做出一副吃惊状,“娇娇,你……也是因为战南笙才栽得跟头吗?”
    沈婉清这话让厉娇娇感觉瞬间就找到了盟友一般,她几乎是在沈婉清话音落下后,就恶狠狠的道:
    “沈婉清,实不相瞒,我的确是因为战南笙才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我爷爷和外祖父因为我被曝出性丑事而雷霆大怒,尤其是外祖父到现在都不肯见我更别提原谅我了。我现在做梦都想对战南笙扒皮抽筋。”
    沈婉清做出一副无助的样子,道:
    “娇娇,其实我根本就不喜欢慕西洲也不想嫁给他,但爷爷逼我嫁,我向来孝顺,所以这件事我只能同意。可是……”
    说到这,就眼圈红红的看着厉娇娇,故作欲言又止的补充道,
    “可是,战南笙她简直欺人太甚,我都跟她表明,如果我跟慕西洲结婚一定不会介意她做慕西洲的情妇,但她还是步步紧逼,弄得慕西洲现在对我痛恨无比。
    我真的是不知道要该怎么办了……娇娇,你之前也差点就跟慕西洲订婚成功了,想必一定很了解战南笙和慕西洲他们吧?你有没有办法,能帮帮我吗?”
    厉娇娇一听沈婉清是迫不得已才跟慕西洲订婚的,当下对沈婉清就多了几分好感。
    她几乎是在沈婉清话音落下后,就连忙答非所问:“你真的不喜欢慕西洲?”
    沈婉清擦了擦红红的眼睛,道:“当然。我常年在国外,跟他又不熟,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厉娇娇对沈婉清的话深信不疑。
    她在沈婉清话音落下后,就坦言道:
    “既然你不喜欢慕西洲,我倒是可以帮你。”顿了下,“不过,事成之后,你不能嫁给慕西洲,因为我喜欢他。”
    沈婉清做出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难掩激动的道:
    “哪个女人不愿意披上洁白的婚纱嫁给心仪的男人呢。我又不喜欢慕西洲。只要你能帮我渡过这一难关,让我爷爷心甘情愿放弃我跟慕西洲这桩婚事,我当然愿意成全你了。”
    厉娇娇没想到沈婉清这么上道,她心情愈发的不错,道:
    “这件事很简单。第一步,就是要让慕西洲对战南笙彻底死心。等拆散他们以后,你表面上答应沈老的安排愿意跟慕西洲订婚,但其实暗地里帮助我成为慕西洲的女人,等我跟慕西洲生米煮成熟饭,你就有充分的理由不同意这桩婚,到时候我们两个都能得偿所愿,你说呢?”
    沈婉清在厉娇娇话音落下后,就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就连戚老都没办法拆散慕西洲跟战南笙,你要如何做到啊?”
    厉娇娇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
    “想必你也听说了,战南笙好像得了性冷淡的心理疾病,别说跟慕西洲做了,就是被慕西洲抱一下她都会吐,如果这个时候让慕西洲撞见她跟别的男人交颈缠绕激情四射的样子,你觉得慕西洲还会要她吗?”
    厉娇娇的话正中下怀,沈婉清心里高兴,但面上却不显。
    她在厉娇娇话音落下后,就故作瞻前顾后的道:
    “听起来好像很不错,但战南笙现在连被慕西洲碰一下都吐,怎么可能让她心甘情愿跟别的男人发生那种事啊?”
    音落,厉娇娇就对沈婉清讥笑道:
    “沈婉清你看着挺机灵的,怎么那么笨?她脑子清醒的时候当然不会被男人碰了,但脑子不清醒的时候那可就是我们说了算了。”
    顿了下,“迷幻剂和野男人我来准备,你只要把她的人约出来,剩下来的我来办,怎么样?”
    沈婉清又不傻,这件事她当然要把自己摘出来,不能直接参与。
    因此,她很快就做出认真思考状,然后对厉娇娇道:
    “娇娇,我胆子小害怕出事,那种违法乱纪的事我不敢啊。不过,我倒是有个法子能让战南笙乖乖的出来跟你见面。”
    闻言,厉娇娇就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哦?你说,我听听看。”
    沈婉清微倾身,附耳在厉娇娇耳边道:
    “战南笙十分疼爱她那个傻子妹妹,你只需要在她那个傻子妹妹身上花心思,还怕见不到战南笙的人吗?”
    此话一出,厉娇娇就恍然大悟一般,道:“还是你脑子好,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沈婉清在心里将厉娇娇这个草包冷嘲了一遍后,道:
    “那……就先这样,后面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我们电话联系。我先去应酬了,爷爷和戚老他们还在等我呢。”
    闻言,厉娇娇眼睛就一亮,道:“慕西洲是不是也在?”
    沈婉清看厉娇娇这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嘴脸心底就十分不屑,但面上却不显,她道:
    “……不知道他会不会来。我爷爷这次特地从黎城飞过来就是跟戚老商量我跟慕西洲的婚事的。但我先前跟慕西洲打电话,他正跟战南笙在一起,我在电话里听到了战南笙对他撒娇说不许他来赴宴。”
    话落,厉娇娇就恨得咬牙,骂道:“战南笙这个下贱胚子,除了一张脸还能看,她还有什么可能耐的?”
    沈婉清懒得听她在这泼妇骂街,因为在她看来,如果战南笙是个狐狸精,那么厉娇娇就是窑子里最低贱的胚子,更贱更脏。
    沈婉清找个借口就走了。
    这边,厉娇娇心情倒是不错。
    她哼着小曲,很快就离开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战小五就从暗处走了出来,眸底一闪而过冷色。
    她若有所思了几秒,就摸出手机给战南笙打了个电话。
    战小五将自己听到的部分内容跟战南笙说了一遍后,道:“大小姐,沈婉清段位不是一般的高,您最近千万要小心。”
    战南笙倒是没想到沈婉清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想把厉娇娇当刀使。
    她略沉思了几秒后,对战小五道:“好,我知道了。你最近那边什么情况?”
    战小五是陪厉少斯来这边执行任务意外偷听到沈婉清和厉娇娇的对话。
    她对战南笙没有任何的隐瞒,道:
    “我跟厉少斯打算今晚对厉振东下手,如果顺利,可以成功挑起林老对厉老以及厉振东的不满,让他们彻底反目。”
    厉振东是厉少斯的大伯,是强暴逼死厉少斯母亲的凶手之一。
    最近,厉振东这个色令智昏的畜生盯了林老的小女儿林思思。
    总之,战小五和厉少斯就做了个局,给厉振东下套,等他自投罗网。
    战小五将他们的计划简单的跟战南笙说了一遍后,道:“大小姐,我先不跟您说了,我看到林小姐了。”
    战南笙说了好,就结束了跟战小五的电话。
    电话刚一结束,就看到了厉娇娇从富丽堂皇的大厦走了出来。
    显然,厉娇娇也看到了她以及立在她身后不远处抽烟的慕西洲。
    厉娇娇在看到他们的那一瞬,极好的心情瞬间就冷了下去。
    她妒恨的瞪了战南笙一眼,就走下台阶来到了战南笙的面前,忍不住的讥讽道:“二位,好巧啊。”
    听到她的声音,原本在抽烟等战南笙打完电话一块走进大厦的慕西洲就转过身朝她看了一眼,就一眼,视线就从她身上移开了。
    厉娇娇被心爱的男人忽视至此,当下就气得没忍住,讥诮道:
    “慕西洲,你将我利用完了,如今是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吗?”
    慕西洲听到她这话,才像是施舍一般再次看向了她,不过目光却无比的厌恶,
    “你浑身倒下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看过,有什么可看的?”
    厉娇娇气的牙齿直哆嗦,气得眼睛都红了:“慕西洲——”
    慕西洲打断她:
    “厉小姐,上次跟我家的花匠发生关系后有吃紧急避孕药吗?你是身份显赫的厉家大小姐,万一怀上瘸腿花匠的孩子,这传出去该有多颜面无存?”
    说到这,像是想到了什么,又似笑非笑般的补充道,“噢,忘了,厉小姐就是个寡廉鲜耻的人,早就没有颜面了。”
    厉娇娇被气走了。
    她被成功气走后,战南笙就掀眸看着他,悠悠的口吻,道:“慕总,你嘴巴可真够毒的呢。”
    慕西洲看着她言笑晏晏的样子,长指在她面颊上掐了一把,仍然是似笑非笑般的调子,
    “我狠起来的时候,心比嘴巴毒。所以,战大小姐,你少折腾我些,懂么?”
    不知道是不是慕西洲跟她关系最亲密,还是因为心情好,此时的战南笙面对慕西洲这个亲昵的动作不像之前那么反感了。
    她既没有躲闪,脸上也没有浮出任何恶心或者厌烦的表情。
    她仍然言笑晏晏的,道:“慕总,你快去赴你的宴吧,我去商场逛一圈,你结束后就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们在一起去吃饭?”
    本来战南笙在跟沈婉清结束电话后,就打算自己先回海棠公寓的。
    但慕西洲却跟她说他最多在沈老面前露个脸,待十分钟就结束,所以她才愿意陪着一起过来,就是为了等他这边结束然后一块去烛光晚餐的。
    慕西洲嗯了一声,然后两人在大厦的电梯口分道扬镳。
    说好的十分钟,慕西洲结果一去就很久没有动静。
    战南笙独自在商场逛了大概半小时,见慕西洲那边仍然没有任何动静准备打电话过去问问时,有人在这时喊了她一声。
    闻言,战南笙便转过身,看着已经走到她面前的顾良辰,眉头微挑,没说话。
    花了大半年的时间,顾良辰之前被战擎传染的花柳病终于治好了。
    她最近又听说了战南笙种种不好的遭遇,整个人格外的神清气爽。
    今天意外在商场看到战南笙,哪里肯放过讽刺战南笙这个好机会。
    她几乎在战南笙话音落下后,就格外大声的道:
    “战南笙,听说你七岁那年被人贩子绑架惨遭猥亵,那畜生不如的玩意儿是怎么猥亵你的啊?那批犯罪团伙被绳之以法了吗?”
    她声音很大,晚上七八点轻奢店正是人流较大的时候。
    很快,她的话就引起了群众围观,并有人在这时指着头戴鸭舌帽面戴口罩的战南笙,道:
    “真的是大明星战南笙哎,大家快看,真的是她……”
    伴随这声嗓音,围观的人群就更多了,还有人举起手机对着战南笙拍。
    顾良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完全不顾忌战南笙此时是什么心情,越说嗓门越大:
    “战南笙,你怎么不说话?那人贩子究竟是怎么猥亵你的?是猥亵上面还是猥亵下面?你后来又是怎么成功自救的啊?你快跟我们大家说说,给广大妇女朋友也传授传授一下自救的经验……”
    这种羞耻难当的童年暗疮被当众挖开,战南笙就像是赤身裸体站在了闹市中央被人喷了口水一样,除了无地自容,整个人都不可抑止的颤抖了起来。
    她的反应,顾良辰很满意,她心里终于有了报仇雪恨的痛快感。
    她的话还在继续,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
    “战南笙,你没事吧?你瞧我,真是关心则乱,这种事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呢,真是抱歉……”
    “啪——”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响彻整个当空,所有人都在这时下意识的看向那仿若从天而降的俊美男人。
    有人认出了他,是财阀以及权贵中的新贵大佬,据说身份背景极其神秘又显赫,谁都不敢招惹。
    慕西洲在打完顾良辰那一耳光后,就将浑身都发抖的战南笙给拽到了身前,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将他摁在了心口上,温声在她耳边低哄道:
    “乖,没事了,嗯?”
    他这么说,但靠在他怀里的女人身体却没有因此而缓解,反而抖得更厉害。
    慕西洲简直要恨死了顾良辰。
    本来小姑娘就因为童年这段遭遇而落下了阴影不愿意跟他亲近,现在她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揭她的疮疤,简直是找死!
    他在这时看着被一巴掌打得都懵了的顾良辰,目光阴狠的怒视着她,嗓音冷冽而强势:“滚——”
    伴随这一声滚,顾良辰才像是从那滔天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面前的男人,是她从前的未婚夫,他们曾经关系即便谈不上如胶似漆,但他们还是男女朋友关系时,他隔三岔五都会陪她约一次会。
    吃饭时,会细心体贴地给她拿好筷子;雨天,会给她撑起雨伞;天冷,也会嘱咐她多穿一些……
    但,现在他却为了战南笙这个狐狸精,毫不犹豫就给了她一耳光。
    不是说他得了失忆症了吗?
    怎么回事?
    顾良辰越想越痛恨战南笙,越想越心里不甘。
    如果不是战南笙,她现在就是男人的妻子,就是人人羡慕的权少夫人,都是战南笙这个贱人抢走了她的一切。
    这么想着,顾良辰就豁出去了。
    她目光讥讽地看着慕西洲,大声冷笑道:
    “战南笙七岁被人贩子拐卖并惨遭猥亵,这是不争的事实,我是哪一个字说的不对?听说她最近想起了这段经历得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我关心她几句,你凭什么动手打我?
    还是说,你根本就接受不了你这个前妻还在七岁大的时候就被男人上下其手给染指过了,而你就只是个捡了别人玩过的破烂货而已。”
    话落,这次不等慕西洲语,已经冷静下来的战南笙在这时从慕西洲怀里抬起头并转过身去。
    顾良辰挑衅地看着战南笙,道: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你是没有被人贩子拐卖过,还是没有被人贩子猥亵糟蹋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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