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甜言蜜语,总是能在一定的时候起到安抚女人心的目的。
    战南笙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她推开慕西洲咬在她耳边的唇息,跟顾长明点了下头,就跟慕西洲离开了。
    顾长明待她走远后,手机振动了,是顾大帅那个明媒正娶的夫人打过来的。
    顾长明眯起眼,犹豫了片刻,接通了大帅夫人的电话,“夫人,您有何吩咐?”
    话落,手机那端就传来女人似笑非笑的嗓音:
    “听说,大帅最近冒出了个女儿,也是那个病秧子给他生的?”
    女人口中的病秧子,指的便是战南笙的亲生母亲了。
    顾长明跟这个大帅夫人是发小,一直对她很忠心。
    他几乎是在大帅夫人话音落下后,便回道:“夫人,这事还在核实中。”
    闻言,手机那端的女人好像并不在意的样子,只温温的哦了一声,然后就气哼哼的质问:
    “顾少霖那个王八蛋,在外面是不是又有女人了?每次给他打电话,两句话都说不上他就要挂。”
    “夫人,大帅是个不近女色又性子冷的人,他最近执行任务受了很重的伤,一直在养伤中,所以才……挂您的电话的。”
    听到自己的丈夫受了很重的伤,手机那端的女人怒火像是瞬间就散了不少。
    她冷静了几秒后,道:
    “那你们这次任务还要执行多久?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你告诉他,他若是再不回来,就等着给他那个宝贝女人收尸吧。”
    这话听得顾长明心惊肉跳,他几乎是在女人话音落下后,连忙问道:“夫人,是阿若夫人怎么了吗?”
    “大概是好吃好喝的伺候,把她惯出了毛病。她昨天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自己跳进了人工湖,后来等被捞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昏迷了。这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是高烧,烦死了……”
    顾长明等她抱怨完,想着这件事可大可小,便回道:
    “夫人,这件事我会及时跟大帅汇报的。”顿了下,欲言又止,“这件事,跟您没有关系吧?”
    “顾长明,我季纤纤是那样的人吗?当初,我要是介意这个死女人存在,我就不会嫁给他。当年我爸军权在握的时候我都没有对那个女人下手。现在我爸退下来了,正是他顾少霖掌权的时候,难道我会作死去触他的眉头吗?”
    听季纤纤这么说,顾长明便长舒了一口气,道:“没有便好。”
    两人又聊了会儿,便掐断了电话。
    这之后,顾长明便没了用餐兴致。
    他跟顾西城结束用餐后,就跟顾西城一块回到了香山公馆。
    他们抵达香山公馆时,被群殴得鼻青脸肿的顾良辰也从商场那边回到了香山公馆。
    顾西城和顾长明看到她的样子,脸上均出现了震惊。
    但未等顾良辰跟顾西城和顾长明哭诉,顾西城就想到了什么。
    他在她张嘴说话前对她警告道:
    “顾良辰,你要是不想被逐出京城甚至是帝国,最近就给我少去招惹战南笙。今天我跟舅舅在西海岸碰到慕西洲,那厮对我再三警告,说如果你再犯到他的头上去就会对你赶尽杀绝,顾良辰,我们顾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吧,顾西城就上楼去了。
    顾良辰跟自己的亲大哥哭诉不成,只得跟自己的舅舅哭诉。
    顾长明跟顾良辰的母亲是龙凤胎兄妹,他自然是心疼自己的外甥女。
    他对顾良辰好一顿安抚后,说道:
    “良辰,舅舅知道你委屈,但这人活着得往前看,你怎么能一直活在过去的痛苦中呢?这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何必因为慕西洲这样委屈和伤害自己?
    不值得。这样,你听舅舅的。等舅舅这次任务结束后,就接你回北洋省,那边没人知道你的过去,到时候舅舅一定给你安排个好夫婿,你看呢?”
    顾良辰也知道她经此一事,她是再也没脸在京城待下去了,于是,她回道:“我都听舅舅您的安排。”
    她说完,就想起了什么,问道:“舅舅,我听说,战南笙是顾大帅的亲生女儿,真的有这回事?”
    顾长明对自己的亲外甥女没有隐瞒,道:“采了dna样本,还在核实中。”
    闻言,顾良辰便状似不在意的问道:“是采的头发吗?准备在哪个机构做鉴定啊?我认识不少权威的鉴定机构,您要是需要帮忙,我可以帮您。”
    “样本已经送去了军区医院,最多两天就会有结果。”
    顾良辰若有所思了几秒,心底很快就有了报复战南笙的主意。
    因为战南笙,她现在成为整个京城圈子里的笑话,这个仇不报她死都不能瞑目。
    呵~,战南笙那个贱人不是想要认顾大帅,通过顾大帅找到她那个说死又没死的亲生母亲吗。
    她偏不让她如愿。
    她等下就花钱找人去军区医院疏通关系,换掉战南笙的dna样本。
    ……
    **
    那端,慕西洲跟战南笙在西海岸餐厅用完晚餐后,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此时,一直没有等到慕西洲回电的沈婉清,将电话打到了战南笙的手机上。
    慕西洲正打算给战南笙打开车门,便看到了她手机上的来电显示。
    他浓黑的眉头当下就皱了起来,显然是对沈婉清此举不满。
    随即,他便对战南笙伸手,淡声道:“给我。”
    战南笙大概也能猜到沈婉清打电话给她是为了找慕西洲,于是便把手机给了他。
    慕西洲从她手上接过手机后,就开了扬声器,然后伸手揽过战南笙的肩,将她半扣在怀里后,有意无意的轻抚着她的发顶。
    待手机那端传来沈婉清的嗓音后,他才低低冷冷的开口:
    “下次有事就打我的手机,不要去骚扰她。如果我不接,要么就是我在忙,要么就是我不想接。如果你实在是有急事,就给我发短信留言,我看到后如果觉得紧急,自然会回你。”
    只这么一句,手机那端的沈婉清脸色就变了一度,呼吸都变重了。
    但,也不过是稍瞬即逝的几秒,她便调整好了所有情绪,道:
    “是戚老将我和爷爷都安排住进了红叶公馆,我觉得你应该会介意这件事,所以提前跟你说一声,省得你等下回来见到我们然后再甩脸子。你对我甩脸子我是无所谓,但我爷爷一定会很不高兴。”
    顿了下,意有所指的道,
    “我是答应你,假装做你名义上的未婚妻以此来安抚并获取我爷爷对你的信任和支持,但如果你不配合,我们这戏也演不下去的。”
    先前慕西洲去赴宴,单独跟沈婉清聊过。
    慕西洲表达自己不会娶除了战南笙以外的女人。
    沈婉清则表示她现在并没有想这些,她现在只想帮他夺权,所以愿意跟慕西洲合作假装做其未婚妻以此获得沈老的支持。
    总之,慕西洲现在需要沈婉清这个挡箭牌。
    因此,他在沈婉清话音落下后,便淡声道:
    “你们愿意住,那就住着。缺什么少什么就让管家去置办。”顿了下,“还有别的事吗?”
    言外之意,如果没有别的事,他就挂了。
    伴随慕西洲对战南笙的痴迷程度,沈婉清最近愈发的心浮气躁。
    因此伴随慕西洲这句话落下后,沈婉清就没有控制住自己。
    她嗓音略显急切的问,道:“那你今天晚上还回来吗?”
    “最近都不回。”
    沈婉清心口再次一沉,抿了会儿唇后,道:“好。”
    慕西洲掐断了她的电话。
    电话掐断后,他就把沈婉清的号码给拉入了黑名单。
    他将沈婉清的手机号拉入黑名单后,才将手机递给了战南笙,“生气么?”
    慕西洲指的是他跟沈婉清假装男女朋友这件事。
    战南笙想着慕西洲现在的处境,她生气倒是没有,就是有些膈应罢了。
    她对他昂着小脸,温温的道:“生气倒是不至于,只是有点膈应。”
    慕西洲嗯了一声,长指在她白嫩的面颊上轻轻捏了一下,道:
    “以外祖父和沈老的意见,他们大概近期就会安排我跟沈婉清订婚。所以,这阵子,要委屈你。”
    顿了下,
    “不过,这个时间不会太久。过了今晚,如果厉少斯那边进展顺利,林老很快就会跟厉老反目,要不了多久厉老就会失势。等扶持厉少斯上位,再有外祖父和沈老的支持,到那个时候,就是我们夺权的最佳时机。”
    战南笙想起之前跟战小五的那通电话。
    【我跟厉少斯打算今晚对厉振东下手,如果顺利,可以成功挑起林老对厉老不满,让他们彻底反目。】
    想必,慕西洲此时扣住提到厉少斯那边进展的事情,就是对付厉振东这件事了。
    思及此,战南笙便对慕西洲表态道:
    “委不委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平安无事。权利和富贵都是身外之物,不要也罢。”
    慕西洲在她说话间,拉开车门,让战南笙坐到车上后,微俯身,对她淡笑道:
    “话虽如此,但有些权利和富贵是刀架在你脖子上,逼得你不要也得要。”
    说完,慕西洲就关上了车门。
    他将战南笙送到海棠公寓后,就接到了戚老戚东轶的电话。
    慕西洲将车熄了火,最先下车。
    他一边接电话,一边绕过车头给战南笙开门。
    战南笙下车的时候,手机那端就传来戚东轶明显不悦的嗓音:“这么晚了,你人呢?”
    “这么晚了,当然是哄自己的女人睡觉。”
    这话一出,戚东轶呼吸就是一沉,血压就飚了。
    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道:
    “我跟老沈商量了一下,这个月的十八号是个好日子,我不管你现在怎么跟战南笙那个妖女腻歪,但你今天既然在宴席上表态了会娶沈婉清,那就要言行一致,别再因为战南笙那个妖女坏了我们的大计,你给老子听清楚了没有?”
    慕西洲眯起眼,道:
    “只要您老别去给她添堵,我就不会坏了您老的计划。今后只要有我慕西洲在的一天,戚家军就只会比现在更好。”
    闻言,手机那端的戚东轶鼻腔就重重的哼了一声,道:
    “幸亏是沈婉清知书达理宽宏大量,不计较你跟战南笙腻腻歪歪,要是一般女人谁受得了?老子不管你在外面怎么跟战南笙厮混,但我决不许你冷落沈婉清,我将来还指着她给我们老戚家传宗接代的。你……你今晚不想回来就罢了,从明晚开始,你必须给我回红叶公馆住。”
    慕西洲连理都没理他了,掐断了他的电话。
    电话掐断,他一低头就看到从车上下来的女人在仰头看着他。
    他眸色微微眯起,挑了下眉,道:“怎么了?”
    “你不觉得我除了拖你的后腿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吗?”
    “你不跟我闹分手闹情绪,就是再帮我的忙了。”
    慕西洲说完,就示意战南笙:“你先进去,我抽根烟。”
    “你肝不好,别抽了。”
    慕西洲烟瘾犯了,不抽浑身都难受,但面前的女人好像很不满他抽烟,于是便道:“只抽一根。你先进去。”
    战南笙见他烟瘾很大,不给他抽一根真的会很难受,便道:“那……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你只抽一根就上来吧。”
    慕西洲想抽烟是真,心底莫名烦躁也真。
    他嗯了一声后,目送战南笙离开,便从衣兜里摸出烟点了起来。
    可能是想着女人不喜欢他身上的烟味,他只是将烟点着夹在手上并没有往嘴里送。
    他人倚靠着车头,任由烟在指间燃着,目光晦暗不明的看着头顶上的星空,约莫一根烟燃到了尽头后,他才像是想起了自己要做什么从身上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响了两声后,就被接通了。
    慕西洲开门见山,淡声问:“进展得怎么样了?”
    闻言,手机那端的厉少斯便回道:“一切顺利。”
    慕西洲说了好,静了几秒后,突然问:“你喜欢孩子吗?”
    话音落下后,厉少斯就忍不住冷嗤:
    “你喜欢孩子又不是没人给你生。战南笙若是不能给你生,不是有女人上杆子的要给你生?”
    慕西洲:“她会不高兴。”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尤其是当听医生说他肝功能越来越不好时,他总觉得如果不幸早死的话,他却连个后代都没有总有种难言的遗憾。
    当然,这种感受是突然产生,却并不浓烈。
    还有一件事就是,如果他真的不幸英年早逝的话,遗嘱还没有立。
    他谈不上富可敌国,但手上那条军工业务的价值是一百个暮氏集团都比不上的,这也是他想成为戚家军继承人的原因之一。
    一个军队最核心的力量除了军人的整体综合素质,那就是武器了。
    而他制造的就是武器。
    伴随业务的壮大,早晚有一天,会被人盯上。
    总之,想要维稳发展以及保护自身安全,就必须得有自己的军队,所以他才想要成为戚家军的掌权人。
    可,如果他要是不幸病死了,这些军工遗产如果处理不当就会带来大麻烦。
    思及此,慕西洲对厉少斯就又说道:
    “你抽空把我手上所涉及的所有产业都汇总一下,然后再找个专业的律师,我打算立个遗嘱。”
    话落,手机那端的厉少斯就骂道:
    “慕西洲,你特么的有病吗?好好的立什么遗嘱?医生不是说你身体各项指标都挺好的?我也听戚老说了,
    他旗下的生物研究中心有不少专业特效药,就算不能治愈你的病但能让你多活个十年是不成问题。所以,你抽什么疯,立什么遗嘱?”
    慕西洲还是点了一根烟递到了嘴边吮吸了起来,青烟很快就冉冉升起,遮住了他眼前的一层视线。
    一根烟,抽掉了半根后,他才波澜不惊的道:
    “有备无患吧。你把我手上所有资产都汇总后,就找律师吧。如果我出事了,军工业这一块业务就留给你,
    但我有要求,那就是帮我保护好她以及她的家人。至于其他的资产变现后,留一小部分给慕家,剩下的就都给她吧。”
    厉少斯见他是来真的,虽然态度恶劣,但还是应了,
    “行吧。”顿了下,忍不住骂道,“慕西洲,你特么的要是不争气真的死了,我是能替你护住战南笙衣食无忧,可管不住她将来会不会再结婚生子,你忍受得了她拿着你的钱跟别的男人快活?”
    别说慕西洲能不能忍,他想一想就受不了。
    因此,他因厉少斯这话被烟呛到了气管,咳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气得掐断了厉少斯的电话。
    夜色浓重,偶尔刮过来一阵风,将盘踞在他心头上的燥意吹散了不少。
    慕西洲等身上的烟味散了差不多后,这才抬脚朝别墅走过去。
    别墅的门没有关,他进门换好室内拖鞋后,一抬头就看到女人在摆弄客厅茶几上之前他送她的那束白玫瑰。
    距离他送花的时间,也不过才三四天?
    那束花本来买的时候就挑的名贵品种,因此即便是过了三四天,它仍然开得盛艳。
    女人已经换了一套衣服,草绿色的连衣裙衬得她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格外的娇嫩。
    她正弯着腰在给花浇水,臀和背都对着他的方向,因为裙口低,她自然是不知道她此时这个样子有多招人犯罪。
    慕西洲几乎是换好室内拖鞋就阔步朝她弓起的身子走过去。
    他突然俯身逼近,又是突然将她反扣着压进了沙发里,然后吻就密密匝匝地落在了她的脖颈四处。
    战南笙起初整个人还是下意识的绷着,在几番心理建设后,好像也没那么排斥男人的亲吻时,人也就慢慢放松了下来。
    她的放松,对于素了很久的慕西洲而言就像是无形的邀请,因此他的反应只会比之前还要热烈。
    可战南笙到底因为年幼被绑架被猥亵这件事而心有阴影,当男人撩起她的裙子试图再多一些举动时,她还是摁住了他那只手。
    她的手急急摁住他那只进犯的手,眼底跳跃着难言的愧疚之色,温声道:“慕西洲……我还是不行。”
    男人的手因为她这句话便放了下来,但那双被欲色染红的凤眸却仍然吓人。
    战南笙视线稍稍跟他错开,手指扯了扯他胸前被弄得有些褶皱的衬衫,咬唇道:“等以后……再补偿你吧?”
    慕西洲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还是抬手将堆在她胸前的裙子给拽了下来。
    他做完这个动作后,就上楼去了。
    战南笙看着他很快消失在楼梯上的背影,垂在身前的手指微微的蜷了起来。
    她在楼下坐了好一会儿,才上楼去。
    男人立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手上把玩着一只做工精致的打火机,动作正熟练的将含在嘴里的香烟点燃,很快伴随他吮吸的动作,自他面前便升起了一团薄薄的青烟。
    他视线幽深的看着玻璃窗外。
    战南笙立在他的身后看了好一会儿,还是上前几步,自男人的身后抱住了他精瘦的腰,将脸贴在了他的背上。
    慕西洲垂眸,看着女人缠在他腰上的那双手,神色不明的静了片刻,便抬手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拿开了。
    他做完这个动作便咬着烟嘴转过身来,一垂首就看到女人好似很委屈的一张脸,唇角微微地勾了勾,似笑非笑般的说道,“讨好我,嗯?”
    他说话间,长指就摘掉咬在嘴里的烟,跟着便伸手扣起她的下巴,俯首在她耳珠旁磨蹭着,
    “想讨好我,想哄我高兴,就想办法帮我……”顿了下,意有所指低笑道,“笙笙,你懂我在说什么吧?”
    战南笙早已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她几乎是在慕西洲话音落下后就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深意。
    当下,她面颊唰的一下就红了。
    慕西洲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低低淡淡的笑了下,道:
    “别说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顿了下,意有所指的补充道,“当然,这种事也并不是非做不可。但做了和不做肯定是两个样子。”
    说完,他就掐灭了烟头,就回卧室了。
    直至从房间的盥洗室传来哗哗的水流声,战南笙双腿才像是恢复了感觉一般,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
    事实上,当慕西洲看到她出现在浴室里的花洒下,以及她试图在他身前蹲下去时,慕西洲还是阻止了。
    他是很想,但却不能因为这种事就要让他的女人如此卑微。
    他的手扣住了她那两只明显颤抖的手腕,随后将她身上已经被花洒淋湿的衣裳给脱了,然后嗓音是克制后的清醒:“好好洗澡。”
    因为他这句话,战南笙眼圈一下就红了。
    兴许是觉得被珍视了,所以眼圈有些湿红。
    她突然红起眼眶倒让慕西洲颇是烦躁。
    他眉头一下就皱到了最深,抬手端起她的下巴,俯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好好的,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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