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战南笙却视而不见。
    她冷冷的看着慕西洲那因为过度愤怒而显得有些狰狞的俊脸,说道:
    “你非要往我头上强按一顶红杏出墙的帽子,我不认,你气。我承认了,你更气,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慕西洲,你脑子是特么的智障了吗?昨晚的事,显而易见,我是被人算计了,受苦受灾受委屈的全都是我,
    你身为我的男人,在我出事后对我非但没有半点的安抚,却处处找茬翻旧账甚至是要对我大打出手……慕西洲,你明知道我是被人算计了,却不去调查真相,你说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顿了下,像是疲惫不堪地叹了口气,无力的补充道,
    “慕西洲,我看不想跟我坚持下去的那个人是你吧?”
    慕西洲的脸色在战南笙这番话中几度变了又变。
    他在战南笙话音落下后,静了四五秒后,才低低冷冷地开口道:“真相?你指的是幕后主使厉娇娇吗?”
    话落,战南笙就讥诮道:“你以为是厉娇娇?”
    慕西洲反问:“不然呢?难道不是她利用战青衣的安危威胁你来林家的?”
    “厉娇娇的确是用衣衣的安危威胁我,但我觉得她没那么愚蠢,会在她外祖父的寿宴上搞事情,一定是有人教唆她去这么做的,她幕后一定有人。”
    “她幕后一定有人?我看你干脆直接说那个幕后指使她这么做的就是沈婉清算了。”
    战南笙被慕西洲的话给噎得心口疼,她都还没有明说是沈婉清,他已经就护上了,她还能说什么?
    她面色冷了冷,静了片刻,她对慕西洲说道:
    “我都还没说是她,你就护上了,看来你不是一般的信任她。”
    话落,慕西洲就冷冷开口,道:
    “不是我信任她。是她根本不可能这么做。昨晚,我被厉娇娇算计,差点就跟她发生了关系,是沈婉清带人及时出现阻拦了这一切。她不仅阻拦了这一切,还把你那个傻子妹妹一块救了出去。
    如果沈婉清心肠真的那么坏,她为什么还要多管闲事救走你的妹妹?甚至在你出事后,迅速派人去调监控,协助我去调查前因后果还原真相?”
    战南笙咬了下后牙槽,想了想,道:
    “听你这么说,你的沈婉清简直纯洁的一尘不染,反倒显得我满身污秽恶贯满盈了?”
    慕西洲不置可否。
    战南笙的话还在继续:
    “厉娇娇算计我是真,但你能保证她不是被沈婉清给利用了?如果我猜的没错,厉娇娇的原本计划是用衣衣威胁我,想让李大汉强暴我,而等你知道我被李大汉强暴时,那个时候你已经跟厉娇娇发生了关系。所以厉娇娇觉得我跟你会彻底没戏,而你跟沈婉清的婚事也成不了,她在这个时候求一求林老出面,
    就能重新逼你娶她。只是,她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会栽在沈婉清的手上。沈婉清借她的手,把我诱到林家老宅后就开始一系列布阵操作。她一边把你和衣衣救出去以获得你的信任,另一边开始对我下黑手,双管齐下同时进行,为的就是拆散我们,甚至是使得我们反目成仇……
    那么显而易见的阴谋,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出来?你究竟有没有亲自去审一审这个案子?你是慕西洲,不是路边的阿猫阿狗,无论是吃的喝的都很谨慎,除非是你信任的人,你否则怎么会中招?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之所以轻而易举地中招差点跟厉娇娇滚上,其实药就是你最信任的沈婉清下的?”
    战南笙的话让慕西洲渐渐冷静下来,并陷了入思考。
    战南笙的话并没有停,她还在继续:
    “听你们先前的意思,厉老和厉振东已经倒台了,那么你现在去审一审厉娇娇,岂不是很快就能真相大白?”
    慕西洲:“她死了。”
    闻言,战南笙大脑足足空白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慕西洲所言。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慕西洲,问道:“她死了?怎么死的?”
    厉娇娇昨晚在被沈婉清算计后,就被何以琛打昏扔给了磕了药的厉振东和厉老。
    她是被这两个人给活活弄死的。
    总之,林老正是因为厉娇娇被凌辱死这件事而彻底跟厉老和厉振东决裂。
    在林老的配合下,厉少斯这才带兵迅速把厉老的所有部下给抓获,而厉少斯也成功为自己的母亲报仇雪恨,亲自把厉振东和厉老送进了监狱。
    慕西洲将这件事轻描淡写地跟战南笙说了一遍后,道:
    “现在厉娇娇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如果真的是沈婉清算计了你,想必现在也不会有任何的证据了。那个女人,我了解,她从来不出手,一旦动手就会处理的干净利落,不会留下一丝破绽。”
    战南笙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后,便讥讽道:“所以,这个亏,我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了?”
    “这一切都仅仅是你自己的猜测,未必会是沈婉清。”
    慕西洲这么说,战南笙便不再说什么了。
    她还能说什么呢?
    她都把话说得如此透白了,但男人还是要信任那个女人,她说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战南笙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她在这时对慕西洲问着最开始的那个问题:“这是哪里?”
    慕西洲道:
    “我在跟你结婚以前,就置办的一处地方。当时买下这块地,是想着盖一个庄园城堡,等着哪天娶到你的时候就一起住过来。只是,后来建成后,因为各种原因就从来没有跟你提过这件事。现在,这处庄园,我打算把它赠送给沈婉清了。她为我卖命了很多年,这是她应得的。”
    战南笙点了点头,静了会儿,道:
    “既然这里将会是沈小姐的地盘,那就劳烦你派辆车送我回去吧。或者,你不愿意的话,你把具体地址告诉我,我打电话给我大哥或者时南表哥,让他们来接我,也是一样的。”
    慕西洲在她话音落下后,就表态道:“你想离开这里,可以。但我有条件。”
    战南笙抿了下唇,道:“你说。”
    “我先前说了,我会跟沈婉清协议结婚,这不是随口说说那么简单,我会真的那么去做。至于你跟莫如故是真有奸情还是假有奸情,我现在懒得去追究。我要的是,我跟沈婉清协议结婚这段期间,我们还能保持之前的关系……”
    他话都没说完,战南笙就笑了,很讽刺的那种:“你倒不如直接说让我给你当情妇算了。”
    “你可以这么理解。”
    战南笙基本上想都不想,就是要拒绝的。
    但,她知道,如果她现在就拒绝,慕西洲估计连这个房门都不会让她走的。
    她想了想,道:“给我三天时间,我考虑好了再回复你,可以吗?”
    慕西洲见她态度不错,就没有多想,他说了好,随后便亲自送战南笙回到了战公馆。
    之后的三天,战南笙第一天去看了中弹的莫如故。
    第二天见了楚慕琛交代他,好好照顾好战青衣。
    第三天上午跟战长生深度交流了一次,下午的时候又见了一次唐暮烟。
    到了当天傍晚的时候,等了她三天的慕西洲电话就打到了她的手机上了。
    那时候,战南笙的人已经上了飞机。
    她挂了他的电话,过了五分钟后,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慕总,提前祝你下个月新婚快乐,至于做你情妇这件事,你还是找别的女人吧,本小姐是绝不会奉陪的。
    慕西洲的手机接收到这条短信时,他正立在落地窗前,接另外一个公务电话。
    这条短信正好就被进他办公室的沈婉清看到了。
    沈婉清几乎是毫不犹豫,就把这条短信给移入了垃圾箱里。
    她刚把这条短信移入垃圾箱,那边打完电话的慕西洲就转过了身。
    他面无表情的一张俊脸在华灯初上的傍晚,清贵英俊的不像话,只单单一个朝沈婉清看过来的眼神,就令她心头无比的激荡。
    她心念微动,迎着他走过去,轻笑道:“晚上的庆功宴,你不会又不参加吧?”
    在厉少斯夺权后,沈老、林老他们的支持和拥护下,慕西洲现在顺利成为戚家军的新少主。
    等过完戚家军设定的长达一年考核期,他便可以成功掌权。
    总之,为了庆祝这件事,戚老在古堡庄园开设庆功宴,宴请戚家军各个分舵的掌权人,除此之外他还要在庆功宴上公布慕西洲跟沈婉清的婚事。
    所以,沈婉清很期待晚上的庆功宴,因为这是她最梦寐以求的事。
    但,慕西洲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后就开口扑灭了她的期待。
    他一边拔掉正在充电的私人手机,一边冷声回道:“我有事,我会让厉少斯替我去应酬。”
    此话一出,沈婉清唇上的笑容就僵在了嘴角。
    她冷静了几秒,道:
    “有什么事比今晚的庆功宴还重要么?你明知道,出席今晚庆功宴的是戚家军十大分舵的掌权人,他们今后都将是会效力你的部下,你身为他们未来的主子却不露面,
    他们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会不满,如果有心怀不轨的有可能还会成为你日后的心头大患。你哪怕只过去露露面,也比你直接晒他们要强。我们前期那么辛苦才等到今天……”
    因为跟战南笙冷战,慕西洲这几天心情极其的烦躁,他是对谁都摆着一张冷脸,对谁也不耐烦。
    因此,他连沈婉清的话都没说完,就冷声打断她,道:
    “你是更想说,如果我不去,就不给你这个他们眼中新少主夫人的脸面吧?”
    慕西洲的话并不好听,但沈婉清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她扯唇,坦白说道:“你不去,我这个他们眼中未来少主夫人的确脸面不光彩。”
    慕西洲在她话音落下后,便眯起了眸,他静了几秒后,说道:
    “且不论我们之间的联姻本就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即便不是,晚上的庆功宴是在我赠送给你的庄园里举办,于你或者是你们沈家而言,哪里是不给你们家脸面了?还是说,你嘴上答应跟我协议结婚,其实心里根本就不是这么想的?”
    沈婉清见慕西洲来了脾气,她便见好就收,不再说什么。
    她淡淡的,道:
    “既然你有更重要的理由不出席今晚的庆功宴,我会帮你应付戚老和我爷爷他们的。你若是没什么事吩咐我的话,我就先走了。”
    慕西洲在这时低头看了眼腕表,觉得与其等下被戚老电话催,他去庆功宴上露露面也没什么,至少能解决不少的麻烦。
    因此,他在沈婉清话音落下后,冷声道:“我跟你一块回古堡庄园。”顿了下,“但,我不会待太久。”
    闻言,沈婉清眼底就浮出了难掩的喜悦,她有些激动的道:“好。”
    但,她这个好字才刚刚落下,金秘书在这时敲门走了进来。
    慕西洲目光掠过沈婉清的头顶,看向金秘书,“有事?”
    金秘书点了下头,看了眼沈婉清,犹豫了几秒后,道:“我想休假。”
    慕西洲挑眉:“现在?”
    “对,就是现在。老家有事,我要回去奔丧!”
    都说要奔丧了,慕西洲自然是批准的。
    他说了一声后,随口问道:“我记得你老家是在北洋省?”
    金水水笑着道:“总裁,您好记性。”
    慕西洲在她话音落下后,又道:“我今天白天忙,就没顾上你这边,我让你白天去找战南笙,你去找她,她怎么说的?”
    提到这个,金水水就一脸抱歉的道:
    “总裁,很抱歉,我今天并没有见到战小姐。她的电话,我也没有打通。不过,先前我跟顾西城顾先生通电话对接‘南湾岛’那个项目时,顾先生说,他在机场看到了战小姐,就是不知是真是假。”
    慕西洲几乎是在金水水话音落下后,就用私人手机翻出了顾西城的号码拨了出去。
    此时的顾西城还没有登机,看到慕西洲的来电,自然而然就接通了,道:
    “你这么闲了?你今晚不是有庆功宴的?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慕西洲沉声问:“金秘书说你在机场看到了战南笙?”
    顾西城语调慵懒,讥诮道:
    “慕西洲,你究竟怎么回事昂,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可听说了,你马上就要跟沈小姐大婚了。你既然已经决定娶对你事业有帮助的沈小姐而舍了战南笙,那就安分守己的等着做新郎官不就行了?”
    慕西洲没功夫跟顾西城废话,语调粗沉的重复着他的问题:
    “老子问你,你在机场看到她了?她飞的哪里?快说。”
    最后两个字,慕西洲几乎是吼出来的。
    顾西城被他凶了一脸,态度很差,他道:
    “她又不是老子的女人,老子哪里知道她要飞哪?我就只是凑巧看到她一个人拖着拉杆箱从候机室经过而已,连招呼都没跟她打,所以老子不知道。”
    他话音刚落下,慕西洲就掐断了电话。
    慕西洲掐断电话后,就叫来江淮,寒着脸吩咐道:“我要在最短时间知道她飞了哪里,懂?”
    五分钟后,江淮那边就有了消息,他对慕西洲道:“四爷,已经查到了。战小姐飞了北洋省。”
    慕西洲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后,就对他吩咐道:“安排私人飞机,飞北洋。”
    他话音刚落下,沈婉清的脸色就变了,她喉头滚了滚,终是什么都没说。
    这边,金秘书听说慕西洲要开私人飞机飞北洋省,便对慕西洲道:“总裁,我能搭乘一下您的飞机吗?”
    在慕西洲的眼底,金秘书是个非常称职的秘书,她在他手下干了八年,从未提过过分要求。
    因此,对于金秘书这个请求,慕西洲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
    沈婉清见慕西洲要甩下她就走,终于还是没忍住,她在这时开口道:
    “阿洲,战小姐有意躲避你,你现在就算是追到了北洋省,如果她不想见你,你短期内也未必能找到她。你与其这个时候劳师动众包机飞北洋省,倒不如留下来陪我参加今晚的庆功宴,
    这样戚老和我爷爷都不会多心。等过了今晚的庆功宴你在飞北洋省,戚老肯定也不会说你什么。至于你担心战小姐会在北洋省不安全,这一点大可不必。
    我爷爷在北洋省那边有可以调动的部下,我等下就可以安排那边的人去北洋省机场等候战小姐。只要战小姐一下飞机,我的人就一定能接到她。所以,你晚一点去见她并不会有任何的损失,不是吗?”
    沈婉清的话有一定的道理,让慕西洲绷紧的神经瞬间放松了下来。
    他沉思了几秒后,对沈婉清道:
    “那你现在就调派北洋省那边的人手去机场抓人,我等下会跟你去庆功宴,等庆功宴一结束你就跟我一块飞北洋省。”
    闻言,沈婉清心下就松了一口气,她眼底一闪而过暗芒,随后不动声色的对慕西洲点头道,“好。”
    她说好以后,就当着慕西洲的面给北洋省的部下打电话,吩咐交待完毕后,便侧首看向慕西洲:
    “现在可以放心跟我一块参加晚上的庆功宴了吗?”
    慕西洲没多想,冷淡地嗯了一声后,对一旁还等候的金水水道:
    “金秘书,你也一块参加吧。等结束后,再一起飞北洋省?”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天性,金水水总觉得沈婉清不是个好胚子。
    她担心沈婉清幕后对战南笙下黑手,所以就拒绝了慕西洲,道:
    “谢谢总裁,不用了。我着急奔丧,现在去机场比跟您一起走要快。”
    她说完,就恭敬的退出了总裁办。
    离开总裁办后,金水水就用手机给战南笙发了一条短信:
    【战小姐,你大概会有杀身之祸,请看到短信立刻回我。】
    ……
    四十分钟后,古堡庄园的庆功宴。
    沈婉清趁慕西洲被戚老叫去应酬的间隙,把何以琛叫到自己的房间。
    何以琛看着面前一身大红色晚礼服的漂亮女人,眸色在她傲然挺拔的胸口停留了几秒后,道:
    “大小姐,您今晚很漂亮。”
    沈婉清扯唇,讥笑道:
    “何以琛,我知道你喜欢我。但你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了。你只是我爷爷从孤儿院买回来陪伴我成长的一条忠狗而已,别痴心妄想,懂吗?”
    何以琛被如此侮辱,也不生气。
    他点了下头,淡声道:
    “大小姐说的是,我有自知之明。”顿了下,问道,“大小姐特地背着慕总找我,是想让我为您做什么?”
    沈婉清将战南笙飞北洋省一事说了一遍后,对何以琛道:
    “这是除掉战南笙的最佳时机。我已经派出一批人去机场等候战南笙了,现在需要你再派出一批人半路去截杀战南笙。记住,别留出破绽,让慕西洲怀疑到我的头上,明白吗?”
    何以琛在她话音落下后,就啧了一声,道:
    “大小姐,我可以派人把这件事做得滴水不漏。但,我一想到我为大小姐你卖命二十年却只是你眼中的一条狗,心底就不太乐意了,你说该怎么办呢?”
    这话一出,沈婉清脸色就是一沉,怒道:“何以琛,你想干什么?”
    何以琛在这时俯身逼近,将沈婉清压进她身后的沙发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调玩味儿:
    “你说,我这条狗要是把你弄了,你是不是也就只能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咽呢?”
    说话间,他就扣住沈婉清的双手举过她的头顶,在沈婉清一脸的震怒中,吻上了她的唇。
    但沈婉清很快就咬破了何以琛的唇。
    何以琛在这时松开她,下一秒他的面颊就被沈婉清给打了一巴掌。
    伴随这一道巴掌声,还有女人怒不可遏的嘶吼:“何以琛,你放肆,你就不怕我宰了你?”
    何以琛被打也不气,他在这时舔了下被咬破的唇,邪笑道:
    “我的大小姐,你扪心自问,我何以琛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么?我跟了你二十年,满心满目的对你好,却只是你眼底的一条狗?我稍稍想想就委屈得要死。所以,我不想再继续委屈下去了。你让我帮你除掉战南笙,可以。但我现在就要让你陪我上床,你陪吗?”
    沈婉清爱的人是慕西洲,她守身如玉二十七年,都是给慕西洲守的,她怎么可能答应。
    她红着眼睛,道:“你敢。”
    何以琛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后,就扒了她身上的晚礼服,痞笑道:
    “我敢,且敢极了。”顿了下,在沈婉清下一个巴掌打上来前,补充道,“你不想你做的那些事被慕西洲知道,你现在就可以继续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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